這種吻像是毒藥,足以讓遊魚溺死在水裏,讓飛鳥奔亡在天空。後背撞在門板上,門上凹凸的花紋硌得他後背疼,他隻能靠著門來支撐自己的身體。雙手有些無所適從,最後也隻是扶著桑獻的手臂而已。桑獻終於鬆開了他,他緩了一口氣,終於能喘勻氣了,還當桑獻已經準備放過他了。誰知桑獻居然將他抱了起來,抱小孩一樣地抱著,等兩個人的頭保持在同一高度,再次吻過來。原來不是吻夠了,而是覺得低頭太累了。冉述以前從來不覺得自己矮,他一向覺得自己是男神,帥透了。等碰到這個身高一米九的大塊頭,才發現身高差居然能這麽巨大。他隻能雙手抱著桑獻的肩膀固定身體,這樣的姿勢依舊覺得十分安穩。在被放到床上的時候,他依舊沒想到,桑獻比他想象的要快多了。他看著桑獻從床頭櫃裏拿出東西來,錯愕得不行:“你、你什麽時候準備的?你經常帶人迴來嗎?”“你不是在我這裏住一陣子了嗎?沒聽其他人說起過,我從來不帶人迴家嗎?連侯陌都隻去過我父母的別墅。”“那、那你這些……”什麽時候準備的?難不成是常年備著?“你來我家裏住後買的。”冉述有點慌,他知道桑獻是認真的,可是他還沒做好心理準備,轉過身想跑出去。桑獻單手便攬住了他,控製住他,問:“你成年了吧?”“沒!”“你成年禮我也參加了,當時還不熟,以後我補禮物給你。”冉述真的非常不爭氣,他原本可以跑的,結果他居然好奇起了這個事情,迴頭問:“送、送我什麽?你那款限量聯名鞋能給我來一雙嗎?我搞不到。”他真的惦記了很久,好幾次想問桑獻是怎麽買到的,都沒好意思開口。“嗯,好。”桑獻將他拽迴來,再次吻過來。…………冉述想過他或許會接納不了桑獻。也想過他應該會掙紮。但是絕對不會想到自己更加慘烈。桑獻端來一杯溫水放在了床頭,想要扶他起來喝口水。冉述之前哭得渾身沒力氣,身上還疼得厲害,啞著嗓子再次罵人:“你現在裝得像個人似的,剛才幹什麽了?啊?咱倆要是玩點刺激的,錄個像都得用專門拍攝跑步比賽的攝像機,那種機器拍你的腰都能有虛影。”桑獻真的是從頭被罵到尾,從未想過有人為愛鼓掌也能全程飆髒話,說話利索得根本不像是個結巴,簡直是在練說唱。偏桑獻也不是什麽好性格,他罵得越兇,桑獻淦得越兇。此時桑獻理虧,隻能低聲迴答:“你別說話了,嗓子啞得厲害。”“我憑什麽不說,我現在渾身上下就這裏利索!你洗澡的時候誰抽了你的發條了是不是?還是說你是搗蒜杵轉世,到了二十一世紀了,還成了全自動的,升級成帶小馬達的了?有用武之地了給你興奮的!你這腰就應該練拉丁舞,你練什麽網球啊!”“嗯。”“渾身硬邦邦的。”冉述想起更石更的地方他深刻地感受過,又是一陣咬牙切齒。桑獻還是伸手將他扶起來,說道:“如果你真難受得厲害,我可以叫家庭醫生過來。”冉述真的被氣得不行,喝水都嗆得慌。他再次問:“他來了怎麽辦,我撅屁股給他看?”“我描述給他。”“你可拉倒吧!你不要臉我要,這要是傳出去,是不是我冉述為了還債,深夜在同學家裏哭得死去活來?”桑獻突然意識到了不對勁,問道:“在你看來,我是你同學?”“不然呢?我是你爸爸?我可不想要你這種不孝兒。”“我們接過吻,上過床,但是我們是同學關係?”冉述一想,也是啊,於是試探性地問:“那……是金主?”桑獻氣得把水杯放在了一邊,半天一句話沒說出來。生氣後,再次進入了兩腳踢不出一個屁的模式。冉述突然意識到了什麽,探頭看他:“怎麽,你喜歡我啊?”桑獻看向他,氣悶得心口像堵著棉花,還在逐漸膨脹,簡直要爆炸了,卻無可奈何。冉述終於笑了,爬著往前來,露出光潔的後背來,肩膀上和後脖頸的牙印格外分明。到了桑獻身邊,他笑嘻嘻地說道:“那你追我啊!”“還錢。”桑獻隻說了兩個字。冉述聽到這兩個字臉色瞬間變了:“操,怎麽的,如果我和你處,那些就算我零花錢了?”“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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