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兩個人坐在一起喝點小酒,吃點小菜,出奇的舒服。  沒有爭吵,沒有喧鬧,你一言我一語。哦不,通常是林燈一不言不語隻給眼神,喻澤年有說有笑嘻嘻哈哈。總而言之,難得的合拍,難得的合適。  “嗝。”  酒足飯飽之後,林燈一打了個小而輕的酒嗝,他的頭開始變得昏沉而重,腦袋點啊點,細細的脖頸支撐不住醉酒的腦袋,眼看著就要掉到桌上,喻澤年眼疾手快的伸出手,林燈一滑嫩的側臉落在他的掌心,皙白的肌膚像輕飄飄的海綿般擦過,手感好的不像話。  喻澤年的心一軟。  “小同桌?小可愛?”喻澤年喊了幾聲,林燈一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揉了揉,起身坐在小板凳上搖搖晃晃,他有些重心不穩。  眼看他又要往後載去,喻澤年嚇的趕緊跑到他身邊一把攬住。  好險……  這位平時又冷又傲的大帥哥差點摔了個四腳朝天。這麽有型的模樣,真要是摔的一身泥得成什麽樣。  “每次喝多了都賴著我,你故意的吧。”喻澤年無奈。  林燈一自然聽不到,他乖順無比的靠在他懷裏,閉著眼睛不知道想到了什麽,還蹭了蹭。  喻澤年被他弄的哭笑不得。  一喝醉就這樣,幹嘛呢。  “喲,睡著了?喝多了啊。”老板娘這時候走過來,好心的說,“要衣服嗎?我們這有,給罩一會兒,不然得著涼。”  “謝了姐,不用,我有。”說話間,喻澤年把自己那身帶著熒光帶的騷氣外套脫了下來給他罩著,林燈一整個人都被罩了進去,隻露出小半張臉。  這時,坐在後桌的人不知聊到了什麽,突然爆發出一陣欷籲:“真的假的?臥槽快給我看快快快。”  “怎麽了一驚一乍的。”老板娘笑嗬嗬的說,“看見啥了。”  “害,姐,您不一定知道,是個打遊戲的,叫king,被人拍到和別人抱在一起了,而且還是個男的!”  原本沒怎麽注意的喻澤年動作一頓,他不著痕跡的側過頭。  king?  tt戰隊的王牌啊。  老板娘一邊笑一邊搖頭:“不知道,你們年輕人玩的東西我一點都不曉得哦,跟不上社會啦。”  “您就知道是倆男的搞一起去了就行了。”  老板娘眼睛睜大:“兩個男的搞到一起去了伐?”  “可不,兩個人被拍到都不敢抬頭,躲著走呢,但應該是確定了,不然不可能拍到這種照片啊。”  “哎喲,我看看我看看。”老板娘好奇的要去看。  “沒想到king居然喜歡男的,清清白白一張王牌本本分分這麽多年,哪知道一出手就是一張王炸,這下他的戰隊洗都洗不清,總不能說是社會主義兄弟情吧。”  這時,後桌忽然傳來一聲輕嗤的笑。  那桌人眉眼不善的迴頭:“怎麽著兄弟,這笑什麽意思啊?”  喻澤年一邊給林燈一拉上拉鏈,一邊說:“沒笑你們,笑king呢。”  那桌人側頭看著他:“怎麽說?”  喻澤年蹲在林燈一麵前,把他兩隻手搭在肩上,抬頭露出一抹笑,一使勁,將林燈一背了起來。  他扔了三張一百的在桌上,內襯的黑色t恤logo上也是反光帶,褲子口袋的鑰匙帶故意拖在外頭,又騷又隨意,他背著林燈一走到那桌人麵前說:“那也就是king,不是我。如果拍到我和我女朋友,還躲什麽躲,我一定當著鏡頭熱吻十分鍾,讓他們拍個夠。”  這話一出來起哄聲就來了。  “兄弟酷啊!”  “可以啊你,霸氣!”  “哈哈兄弟我等著你成名被拍好吧?”  “別吹好伐,誰不知道公眾人物要維持形象啊。”  喻澤年無所謂的揚唇道:“維持什麽形象,我要是談戀愛了,那巴不得秀的全天下都曉得,讓全世界都知道那是我喻澤年的人。”  晚上吃夜宵的一般都是兄弟夥子,性格直爽,一言不合就上酒。就憑喻澤年這句話,那些人非要拉著他喝一杯再走。  林燈一一直在他背後睡的香香甜甜,喻澤年推脫不得,一來一往幾杯就下了肚,等喻澤年把他背到家門口他都沒醒。  “真是豬啊,在我背上睡這麽香。”喻澤年反手在他褲子口袋裏掏鑰匙,“你爸爸我長這麽大就沒背過人。可讓你賺著了,人生第一次呢。”  好在這次林燈一沒突然詐醒,要是再向上次那樣來一次估計魂都得嚇跑。  開了門進了房,喻澤年把他放到床上,給他把鞋子外套全脫了扔進被窩。  看了一圈,林燈一的房間很幹淨,簡單。隻有書桌,電競椅,床,衣櫃。除此之外……喻澤年咦了一聲,他還發現了羅技c950和紐曼麥克風,旁邊還有個艾肯的外置聲卡。  喻澤年笑了。  懂了。  原來你也是個遊戲迷啊,還玩直播呢。  改明兒哥帶帶你,讓你知道什麽叫飛。  驕傲的捋過頭發,他對著熟睡的林燈一說:“知道誰把你背迴來的嗎,未來的電競之神,明日之光,王牌中的王牌——我,你年大爺。”  “現在你對我不理不睬,到時候我讓你高攀不起。不過,你要是願意喊一聲大爺我就給你簽個名兒,看在你曾經是我小同桌的份上,讓你抱抱大腿。嘖,再告訴你個秘密,我可是本戰隊的神秘王牌,今年的聯盟總決賽,我首發!全明星賽,我挑戰!”  懷揣電競夢的男生中二又張揚,他們滿懷激情又天馬行空,對未來擁有美好夢想,說起電競就停不下來,恨不得張揚的讓全世界都知道。  but——  林燈一突然坐了起來,睜大了眼睛瞪著他。  喻澤年嚇的差點跳牆縫裏鑽著。  “臥槽……”他捂著嘴,“你醒了?臥槽,臥槽,你沒聽見我說了什麽吧,我簽了保密協議的啊操。”  他趕緊跑到林燈一麵前雙手合十:“我可愛的小同桌,你保密好不好,這要是傳出去我完蛋了。”  林燈一的雙目像染上一層薄薄的霧氣,床頭的蘑菇小台燈熏著暖暖的光。他歪了下頭,看著喻澤年,目光往下,移到了他的手上。伸出手,清冷修長的五指捉住他的指尖,往麵前扯了扯。  喻澤年看著被他扯著的指頭:“你……幹什麽?”  他的手背還殘留一大片吊鹽水留下的青烏,針眼有粒紅色小點,林燈一注視了好一會兒,在喻澤年想要抽迴手時,他做了一個動作——  他將喻澤年的手放在唇邊,輕輕的吻了一下,說:“……痛。”  柔軟的觸感劃過手背,帶著他唇的溫度直擊心房。  喻澤年什麽話都忘了說,甚至忘了抽迴手。  “咚咚……咚咚……咚咚……”房間裏隻剩下無盡的心跳聲,還有逐漸升起的溫度。  林燈一吻完,就像什麽事都沒發生過一樣,又躺了下去,睡的沉沉。就好像剛剛一幕隻是一場虛幻,一場夢。  隻不過,他一直抓著喻澤年的手不放,等很久後,當人走了,夜靜了,小蘑菇的燈光滅了,星辰亮了。暖融融的被窩裏才發聲一道囈語。  他不安的朝被窩裏鑽了鑽,長而密的睫毛不知什麽時候噙了滴淚。  “哥……”  那天,喻澤年在一單元樓下站了好久,久到月升,又將月隱。  路燈拉長他的身影,他蹲在花壇邊不解。伸著手,指尖捏著一片不知道什麽時候扯下的樹葉,清瘦的少年捏緊拳頭時,會鼓出些許青筋。那是力量的象征,也是青春的模樣。  青澀與懵懂,是他們這個年紀獨有的魅力。不論男生女生,總會在那麽一瞬間,心跳過快,或是不可抑製的臉紅。  隻是,從未踏入過感情的人,尚不知情這一字帶來的震撼,與悄無聲息。  它會悄悄的來,來的讓你不知所措,讓你猝不及防。然後重重揮錘落在你心房,讓人為之折腰。  此時的喻澤年還不知道,他也不理解。  不解為什麽他的心口一直麻到現在,不解為什麽他的心跳一直那麽快,不解為什麽就想這樣蹲在他家樓下哪裏也不去,不解為什麽小同桌睡的迷糊的模樣一直在腦海裏揮之不去。  好像突然一下多了許多問題,它們來的太快,快的有些莫名其妙,有些無處躲藏。  他抬頭,看著1101的窗,和一片漆黑。  英俊而深邃的麵容在燈光下仿若一座精美的雕像,套著的外套還殘留了點林燈一穿過後的香氣,混合著酒香與桃子味,讓人暈暈乎乎。  大概是酒喝得多了,腦子都不清醒了。  “哧。”  喻澤年嗅了嗅,扯了扯嘴角,笑出了聲。  他看了眼手背,起身走了。  作者有話要說:  以後咱們喻神絕對是秀恩愛一把好手,熱吻十分鍾,我記住遼!誰跑誰是狗  ——  北鼻們!我要入v啦!!!明天,兩!更!一起萬字,超肥大放送!  希望我的讀者寶寶能支持原創作者的辛苦成果,所以答應我,支持原創,紮根晉江好叭!未來我會每天肥更給你們噠。  下一本文,根據收藏情況,目前暫定《就喜歡看你得不到我的樣子[重生]》絕對帶感,入股不虧,餘知白的形象已經出現在腦子裏了,真想摳出來給你們看(  ̄▽ ̄)  那,老規矩,文案再丟一次,求收藏啦啦啦!  霸道小狼狗硬上攻x斯文敗類性冷淡禁欲教授受  餘知白愛談越愛了七年。為了他離開正當紅的演藝圈,去了b大當個普通的表演係教授。  他看上去與世無爭,發及肩,話少,眉目總有些許清冷。  白日裏受人尊敬,是無數學子的夢中情人。  然而到了晚上,是談越身下被撕裂的綿羊。  談越的朋友都知道,他包養了個以前的小明星,現在是大學教授,一張臉比女人還美,但假清高,拿著談越的錢,陪著談越睡,還要裝著一副幹淨的樣子。  包括談越他自己,也是這麽想的。  ——你就是我拿錢買來的東西,別他媽自以為是覺得自己多重要。  ——爺我不拿多,五十萬,你等著看多少人往爺身上爬,你算老幾。  餘知白次次被他羞辱,甚至在滿是學生的課堂被他強行。他愛他愛到卑微,卻終究還是傷了心冷了情。  一死了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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