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正談著話,一個小男孩推開門,跑了進來。女人看見白天來到了麵前,望著他說:“這麽晚了!有事嗎?”

    白天二話沒說,跳到了床上,躺在女人的懷裏。女人撫摸著兒子的頭發,好奇地問:“兒子,有什麽事嗎?”

    男人看見白天不開口,拍了他的屁股一下,責備著他說:“小鬼,怎麽不陪妹妹玩?一個人跑到爸爸媽媽的臥室裏來,有什麽事嘛?”

    白天坐在床上,吞吞吐吐地說:“媽媽,你偏心!你老是給妹妹買小禮物,不給我買。妹妹隻是你們在青城山撿來的,我才是你們的親生骨肉。”

    “小鬼,你剛才說什麽?”男人聽見兒子這樣說,心裏很氣憤,大聲地喝道。

    “你們偏心!你們偏心!我討厭她!討厭她!”白天大聲地喊道。

    “你這個兔崽子,怎麽說話的?”男人站起來,閃了兒子一個耳光。白天雙手捧著臉,傷心地哭了起來。女人一把將兒子攔入懷中,親著他的腦袋,說:“不要哭了,天天!不要再哭了!乖!”

    “你幹嘛打他!他可是你的親生兒子啊!不可以輕聲細語地說嗎?”女人抱著白天,望著丈夫說。

    “我怎麽會有這樣的兒子?心胸狹窄,總是同雪兒鬧矛盾?雪兒雖然不是咱倆的親生女兒,可她善良、懂事、可愛。真是上天給我倆的恩賜!作為一個男子漢,應該海納百川!作為哥哥,應該好好地照顧自己的妹妹!”

    白雪端著兩杯茶,傻傻地站在門外,眼淚不停地往下掉。她想給爸爸媽媽送茶,無意間聽見了屋子裏的談話。

    “沈河,好好開導開導這個小兔崽子吧!”男人感覺到門外好像有人,於是打開門,走了出去。

    “知道了,白事。”女人紅著臉,望著男人說。

    男人走出門,看見白雪呆呆地立在外麵哭泣,手裏端著兩杯茶。白事用手擦掉白雪臉上的淚水,把她手裏的兩杯茶接了過來,疼愛著說:“雪兒,來!跟著爸爸走。”

    男人走到客廳,把茶杯放在桌子上,然後抱起白雪,坐在了沙發上,“雪兒,乖!不要在哭了!”

    白雪點點頭,躺在了白事的懷裏。百事溫柔地撫摸著白雪的小臉蛋,說:“雪兒!今天是哥哥不對!他是一個外剛內柔的孩子。哥哥是那個乖脾氣,其實他的心很善良。看在爸爸的麵子上,就原諒他吧!”

    “嗯!”白雪把頭緊緊地貼在白事的胸口。

    “爸爸!我真是你和媽在青城山撿的嗎?”白雪的眼眶又溢出了淚水。

    “雪兒,這個並不重要!重要的是爸爸媽媽會永遠地愛你、疼你!乖,不要在傷心了,好嗎?”男人緊緊地抱著白雪,親吻著她的頭發。男人輕聲地唱著歌,眼淚不知不覺地掉了下來。

    白雪眯著眼睛,眼角不停地掉著淚。東東爬起來,用手指擦著母親眼角的淚珠。白雪從夢中醒過來,睜開眼睛,看見了兒子的小眼珠,奇怪地問:“怎麽這樣看著媽媽?”

    “媽媽,你怎麽哭了?”東東仔細地瞧著母親的眼睛。白雪這才意識到自己失態了,她笑著迴答兒子,“媽媽剛才做了一個噩夢。”

    “哦!原來是這樣。”東東的視線離開了母親的臉,移到了車窗外。

    “媽媽,快看!前方的城市真漂亮啊!”東東把頭伸出窗外,看見前方的城市,顯得十分的興奮。

    白雪怕兒子把頭伸出窗外會有危險,於是把兒子抱了迴來,說:“前方就是都江堰市,外公和外婆就住在這座城市裏。”

    白雪感到時間好快啊!一轉眼,就是五、六年了。她來過都江堰這座城市,隻是當時兒子還小,剛滿一歲。長途汽車在城市裏快樂地穿梭,像一隻幸福的飛鳥。白雪看著移動的樓房,感到這座城市的變化太快了。一眨眼,就由原來的小家碧玉,變成了如今的大家閨秀。小男孩,站在位置上,一邊跳,一邊拍著手掌,高興地喊:“哈哈!可以看到外公和外婆了。”

    “知道外公和外婆長什麽模樣嗎?”

    “這個嘛!不知道!但一會兒看見他們,就知道了啊!”小家夥摸著腦袋,沉思一會兒後,迴答著母親。

    “這個聰明的小鬼!”白雪微笑地搖搖頭,欣賞著這座城市的獨特氣質。這座都市,雖然沒有成都那麽繁華,但比成都安靜和祥和。這座城市,就像韓國美女韓藝瑟,全身除了流露出高貴的氣質外,還散發著無限的青春和活力。

    長途汽車像蝸牛一樣,慢慢地爬進了車站。白雪下了車,拖著行李箱,牽著兒子的手,向出站口走去。大大小小的汽車,有進站的、也有出站的;旅客繁多,有上車的、也有下車的。這塊小型汽車站,像一個石榴,裏麵裝滿了汽車的喇叭聲和旅客的嚷嚷聲。

    “妹子!妹子!”一個男人不停得揮手,朝白雪大聲喊叫,他的身邊站著一個小女孩。男人穿著一套軍服,頭上戴著一個帥氣十足的軍帽,腳上套著一雙雪亮的黑皮鞋,女孩則穿著一套粉紅色裙子。女孩牽著一個氣球,嘴裏吹著泡泡糖。氣球是金魚的形狀,在半空中自由的遊動,非常的活撥、可愛。女孩嘴裏吹出一個像葡萄一樣大的泡泡,瞬間就破了。女孩把破裂的泡泡含在口中,慢慢地嚼著。白雪看見一個男人在向自己招手,她認出了男人,於是高興地迴應著:“哥!哥!”男人拉著小女孩的手,很快便跑到了白雪的身邊。

    “妹子,哥想死你了!”

    “哥!我也是!”白雪放下行李箱,一下子躺在了白天的懷裏。白天緊緊地抱著白雪,臉貼在白雪的頭上。兄妹倆都淚流滿麵。

    東東看見眼前站著一位可愛的小女孩,於是走到她的旁邊,同小姑娘聊起話來。

    “你今年多大了?在讀幾年級?”

    小女孩有些害羞,低著頭,無語。

    東東牽著小姑娘的手,向她做了一個鬼臉,笑嗬嗬的說:“我叫田東,5歲,在讀一年級。”

    小女孩望著東東那一副難看的鬼臉,忍不住大笑了起來。“我叫白鶴,6歲,二年級。”

    “哦!那你是姐姐。”

    “你的氣球真漂亮!可以給我玩玩嗎?”

    “給!”小女孩把線遞給了東東。

    東東牽著線,開始在周圍跑動。

    “東東!快過來!”白雪看見東東在亂跑,把他喊了過來。小家夥跑過來,把線還給了小女孩,遺憾地說:“要是風箏,就好了!”

    “東東,快叫舅舅。”白雪摸著兒子的頭,說。

    “舅舅。”小家夥看著白天,笑嘻嘻的喊。

    “田東吧!長這麽大了。”白天一把將東東抱了起來,“這小子還真沉!”

    “舅舅,你長得真壯!像頭野牛!”

    “哈哈!哈哈!你小子還真會比喻!舅舅可是個軍人啦!”白天把額頭,貼在東東的額頭上,說。

    “鶴兒,這是姑姑。”白天看著小女孩說。

    “姑姑!”小女孩紅著臉,喊著白雪。

    白雪把小女孩攔進懷裏,微笑著說:“鶴兒,真乖!”小女孩抬起頭,望著白雪說:“姑姑長得真漂亮!像位美麗的仙女!”

    “鶴兒也長得漂亮啊!將來肯定比姑姑更美!”白雪撫摸著小女孩的肩膀說。

    “舅舅!你當的什麽官?”東東把白天的帽子取下來,戴在自己的頭上,興奮地說。

    “七品芝麻官,哈哈!小子,你太沉了!自己下來走路吧!”白天把東東從懷裏放下來。

    “小鬼!把帽子戴正!”白天一下子嚴肅起來,給東東下了一道命令。

    “是!舅舅!”東東規規矩矩地把帽子挪正,舉起右手,向白天行了個軍禮。

    白雪和小女孩看見東東的傻樣,笑得合不攏嘴。

    “嗯!好小子!是塊軍人的料!”白天皮笑肉不笑地誇起小鬼來。四人來到了一輛軍用轎車麵前,白天打開車門,對著東東說:“小鬼!舅舅的車漂亮嗎?”

    “嗯!漂亮!像一頭獵豹!”

    “小鬼!好好學習!長大後,開更加漂亮的車。比舅舅的車好上一萬倍!”

    “是!舅舅!”小家夥點點頭,又向白天行了個軍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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