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見!藍齊兒!”海風向藍齊兒揮手。

    藍齊兒走進小區,轉過身來也向海風揮手。兩人都難分難舍,但最後,還是離別了。

    一束陽光從窗子射進來,落在田野的臉上。他慢慢地睜開眼睛,神智也漸漸地恢複。他坐在床上,發現被子上有許多血跡。他看了看自己的下生,一絲不掛。他這才想起昨天晚上的事。他起身,穿好衣服,來到了衛生間。他把頭埋在水池裏,任由水管裏的水衝刷。

    這時,他的手機響起。他拿起手機,聽到了周寶的聲音。“田總,昨晚睡得滿意吧!”

    田野沉思了一會兒,他萬萬沒有想到,周寶是個如此有心智的人。他勉強擠出微笑,“周總,想得可真周到。”

    “大哥放心!小弟一定會保守你的秘密。男人!適當的風流一下也是應該的嘛!好,大哥!我先去公司了。”周寶的話語裏充滿著調侃。

    田野這才意識到,自己中了周寶的計。他點上一支煙,靜靜地吸著。他現在還不知道周寶下一步的行動,但他也不去遐想了。他已經被別人陷害了無數次了,再多一次也無所謂。他來到了公司,開始開會。介紹新上任的六位部長,並要求他們一一發言。新上任的六位部長的發言都十分的精彩,各有各的特色。海風的發言更加獨到,博得了熱烈的掌聲。黑土也在會上發了言,他的發言讓大家都捧腹大笑,其樂無窮,給會議室增添了許多生機。

    白雪頭上紮著一個辮子,上身穿著一件淺紅色襯衣,下身穿著一條白色褲子,腳上套著一雙綠色的涼鞋。白雪走到講台邊,把懷裏捧的書,放在桌子上。同學們看到白雪來了,都覺得很驚訝。他們開始喧嘩起來,交頭接耳,議論紛紛。男學生們都擦亮眼睛,一雙雙老鼠眼珠,死死地盯著白雪。

    “你是新來的老師吧!長得真漂亮!”喧鬧的人群中,傳來一個男學生的聲音。話已完,大家都笑了起來。一些調皮搗蛋的男學生,拍桌擊凳,極為興奮。

    白雪紅著臉,拿起課本,重重地拍在桌子上,大聲喊道:“給我安靜下來!誰在搗蛋,我就把他請到校長哪兒去!”

    同學們看到白雪在生氣,都安靜了下來。教室像草原,一片沉寂。

    “你們的魯老師有事出差了,我來給她代課。”白雪微笑著說。

    “你就是白雪老師吧!你是我們學校最美麗的女老師!”前排的一位女學生說。

    “老師,你真漂亮!”最後排的一位女學生讚美著白雪。

    “謝謝大家對我的讚美!我們開始上課吧!”白雪翻開教案,打開筆記本,說:“馬上就要高考了,你們複習得怎麽樣?”

    “複習得很好!”同學們都齊聲應答。

    “這節課,是一節作文課。我們來學寫詩。”白雪拿起粉筆,在黑板上寫了“顧城”兩個字。

    “有誰了解顧城?”

    大家都舉起了手。白雪看見大家都把手舉起了,感到很高興。“體育委員!你起來講講!”白雪隨意地點名。大家都把目光移到最後排一個高個子學生的身上。這家夥趴在桌子上,正快樂地睡覺。她身旁的女學生拍了拍他的肩膀。他稍微地抬起頭,眼睛眯著,張開嘴,打了幾個嗬欠,接著睡覺。

    “體育委員!你起來說說!”白雪連續喊了幾聲,但這個家夥像頭死豬,軟軟地趴在桌子上。白雪沒有辦法,隻好走到這家夥的身旁,狠狠地扭著他的耳朵。

    “媽的!是誰啊?打擾大爺睡覺!”他被白雪扭痛了,抬起頭,睜開朦朧的雙眼,大罵。其他學生,看著這番景象,哈哈大笑。

    他清醒過來,看見眼前站著一位女老師,憤怒的臉一下子湧出笑容,“老師,你好!老師,可以把你的手鬆開嗎?我的耳朵好痛!”

    白雪鬆開手,說:“迴答我剛才提的問?”

    “老師,什麽問題?可以重複一下嗎?”

    白雪伸出手,重重地拍了他的頭,瞪著眼,說:“說說詩人顧城的生平事跡!”

    小夥子打打哈欠,伸了一個懶腰,說:“就是那個寫朦朧詩的顧城吧!後來自殺了!哎!活著多好!可以吃飯、可以睡覺、還可以打桌球!他真是個大笨蛋!”

    白雪氣得火冒三丈,她怒視著這小子,“你昨晚在幹什麽?”

    “郝行,你小子好樣的!坦白從寬,抗拒從嚴!”最後排,挨著窗子的男生打了一個哈欠,笑咪咪地盯著郝行說。

    他被白雪的臉色給嚇傻了,低著頭說:“昨晚打了一通宵的桌球。”

    “你叫郝行!你還真行!我看你到校長那兒去了,還行不行?”白雪咬著牙,迴到了講台。

    “反正老子也不想讀書了!早就盼著被開除!”郝行歪歪嘴說。話一說完,他就像惡狼一樣,盯著窗子邊的男生喊:“鼠標!你小子不想活了!”

    “誰叫你小子昨晚每局都贏!傷了老子的自尊!”鼠標也不甘示弱,惡狠狠地盯著郝行!

    白雪簡約地介紹了顧城的生平和創作,在黑板上板書了幾首顧城的短詩,把這幾首詩的特點和風格講完後,就讓大家模仿著進行詩歌寫作。

    郝行看見白雪時不時地監視著自己,也隻好握起筆,裝著樣子,在本子上亂畫。

    遠和近你,一會看我,一會看雲。

    我覺得,你看我時很遠,你看雲時很近。

    “媽的!這是首什麽鬼詩?一會兒看我,一會兒看雲。雲比人美麗,自然看雲了。看我時很遠,看雲時很近。雲飄到她的身上了嘛!自然離雲近了!我暈!這也叫詩!”郝行用手指夾著筆,筆在他的手中自然地舞動,像直升機的螺旋槳。他看了看日期,今天是五月九日,哈哈!明天就是周末了,又可以玩cs和桌球了。

    “大家寫得怎麽樣?這樣吧!我喊一個同學,讓他向大家念念自己寫的詩!”白雪掃視著教室,說。

    同學們都低著頭,怕被點到。郝行則左手捧著頭,眼睛眯著,打著盹,耳朵上掛著一隻圓珠筆。

    “郝行,把你寫的詩,給大家念念!”白雪來到他身邊,取下他耳朵上的圓珠筆,用筆頭敲了幾下他的頭。郝行睜開眼睛,看見白雪站在自己的身邊,想馬上把本子扔進抽屜裏。但他握起本子時,被白雪攔住了。

    “等等!把本子給我看看!”白雪搶下本子,看見紙上畫著一個女人的頭像。

    “畫的是誰?”白雪越看越覺得不對勁,覺得本子上畫的女人很像自己。

    “你畫得不錯嘛!畫的女人是我吧?”白雪望著郝行問。郝行紅著臉,低著頭,及其尷尬。同學們都把目光投向這邊,許多學生都蒙著臉大笑不止。

    “老師,好好地修理一下這個膽大包天的混蛋!”鼠標得意地盯著郝行的狼狽模樣,火上澆油。

    “你小子想挨揍嗎?”郝行兇神惡煞地瞟著鼠標。

    “大家都給我安靜!”白雪望了一下喧嘩的學生。

    “你站起來!把你寫的詩給大家念一念!隻要你讀出了一首詩,我就不請示校長。”白雪望著郝行,笑著說。

    郝行摸著頭發,苦笑一陣後,閉著眼睛,開始念詩:“你,一會吻我,一會吻花;我覺得,你吻我時很悲傷,你吻花時很快樂。”

    他念完後,舒服地吐出一大口氣。

    “你小子,還蠻喜歡幻想嘛!這首詩的題目叫什麽?”白雪滿意地點點頭,問著郝行。

    “哦!題目叫……叫悲和喜。”郝行稍稍思維一會兒後,迴答說。

    “老師,這下可以放過我了吧! ”

    “這個,我還要想想!”白雪笑了笑,轉過身向講台走去。

    “該死,越是美麗的女人,越會騙人!”郝行黑著臉,發著牢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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