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廳十分的熱鬧,一大群人圍著桌子吃飯。大家都喝得迷迷糊糊的,傻倒在椅子上,一雙雙死魚眼睛在燈光下鼓著,極為恐怖。周寶搖搖晃晃地站起來,舉起杯子,同另一個穿著西服的男人碰杯。男人挺著像孕婦一樣的肚子,鼻孔裏唿出一股股粗氣。

    男人伸出一隻手,把周寶的肩膀抱著,粗魯地說:“周總,你太客氣了。”

    周寶笑嘻嘻地說:“魯老板,你絕對地放心,你用了我們美麗公司的化妝產品,你的連鎖超市一定會紅火起來,就像世界杯決賽的體育場一樣。”

    “是嗎?”

    “當然!”

    “那我就拭目以待了。”

    “合作愉快!cheers!”周寶喝完了杯子裏的酒,然後好奇地盯著男人的大肚子。

    “cheers!”

    “魯兄,你的肚子怎麽搞怎麽大?是不是喝了太多女人的奶水。”

    “嗬嗬!被女人們摸大了。”

    周寶和胖子相互抱著,說說笑笑地走出了酒店。一輛輛小轎車吐出朵朵煙花後,就消失在酒店門口。

    周寶一上車後,就拍拍司機的肩膀,說:“小馬,快開車,去難忘今宵夜總會。”車子很會就來到了夜總會門口。周寶下車後,就匆匆忙忙地向裏麵走去。

    舞廳裏歡歌笑語,人聲鼎沸。五顏六色的燈光強勁地閃耀,一大群人跟隨舞曲,瘋狂地搖頭晃腰。舞廳的中央有一個高高的舞台,一個裸體女人抱著一根柱子,不停地扭腰擺腿,舌頭舔著嘴唇,乳房在光波裏激情地蕩漾。

    “熊哥,幹杯!”一個女人化著濃妝,身子躺在一位男人的懷裏。男人留著平頭,上身一絲不掛,胸肌一塊塊地挺著,像一位強壯的狂野角鬥士。

    “喝!”男人伸出手,撫摸著女人的紅唇。男人喝完酒,一手抱著女人的頭,瘋狂地吻她,另一隻手伸進女人的乳罩裏,揉著女人的乳房。一個穿著紅色t恤,染著綠色頭發的男子走過來,握起一瓶啤酒,朝平頭男人的頭上砸去。男人頓時“哇”的一聲,栽倒在地,額頭上不停地流著血。女人抱著頭,縮著身子,蹲在地上,像一隻受驚的小鳥。男子把女人拖起來,重重地散了她一記耳光,惡狠狠地說:“你這個婊子,你這個賤貨!竟敢背著老子在外麵偷人。媽的,老子打死你!”男子又散了女人一記耳光。平頭男人醒了過來,從地上爬起來,摸了摸正在流血的頭,憤怒地說:“媽的,你敢打老子!”平頭男人提起一個酒瓶子,向綠發男子扔去。綠發男子一躲,酒瓶子重重的摔在地上。平頭男人見沒有砸到,一個健步衝上去,給了綠發男子一拳。綠發男子也不甘示弱,一腳踢在平頭男人的肚子上。就這樣兩人你一拳,我一腳地打了起來。很快,兩個男人的兄弟夥跑過來,也分別打了起來。但彩燈還在閃爍,人群還在跳舞,裸體女人還在台子上扭腰,揉胸,舞廳裏依然是歡歌笑語。

    “媽的,你們在搞什麽?”幾個穿著迷彩服,握著槍的男子衝了過來,將這些打架的人圍了起來。周寶脫掉西服,把它狠狠地摔在地上,然後大聲喊叫:“你們這群野狗在亂咬什麽?啊!在亂咬什麽?難道在爭屎吃嗎?啊!”

    平頭男人和綠發男子匆忙停手並站好,笑著說:“對不起,四哥。我們下次不敢了。”

    “還想下次嗎?”周寶向兩人散了幾個耳光,露牙切齒地喊:“信不信老子斃了你們兩個,對了還有你們!你們這群笨狗!”“對不起,四哥,我們錯了!”其他參與打架的人低著頭輕聲說。

    平頭男人和綠發男人,還有其他的人都跪在地上,不停地道歉。

    “這是怎麽迴事?”周寶對著一個中年女人說。

    “四哥,兩人為了一個女人發生了打鬥。”

    “你是夜總會的總經理,怎麽把自己的手下都管不住。三哥把夜總會交給你來治理,就是因為你辦事沉穩,作風硬朗,你怎麽犯這樣的低級錯誤?”周寶板著臉,一肚子的氣。

    “對不起,四哥。我一定會好好改正!”中年女人不停的點頭,紅著臉說。

    “把那個女人給我帶過來!”周寶重重地捶著桌子,感到還沒解氣,幹脆一腳把桌子踢倒。

    幾個帶槍的男子把女人帶了過來,女人的頭發亂蓬蓬的,遮住了粉臉。她的乳罩被平頭男人拔掉了,自己隻好雙手抱著胸口,下身穿著一條超短裙。

    周寶瞪著她,強忍著怒火,說:“阿鳳,她是幹什麽的?”中年婦女立即溫柔地迴答道:“她是逍遙街的妓女,後來離開了逍遙街,來到了我們夜總會。”

    “把她帶到二樓。”周寶說完,就去了二樓。兩個握槍的男子把女人押到了二樓204號房間。周寶上了二樓後,對著一個長得很肥的男子說:“花豹,做事幹淨點。” 花豹點著頭說:“四哥放心!我知道該怎麽做。” 周寶帶著小馬上了三樓。花豹掏出帶有消聲器的手槍,指著女人的頭,說:“快給老子把短裙脫掉!”女人滿臉的血跡和恐懼,但兩隻眼睛惡狠狠地瞪著花豹,表示抗議。花豹無奈,隻好把女人強行地按在書桌上,將她的短裙和內褲拔了下來,然後也把自己的褲子脫掉,兇殘地抱住女人的腰。花豹做完事情後,對著女人的胸膛連開了數槍。

    周寶進屋後,開心地說:“大哥,二哥,三哥,你們都來了。”屋子裏坐著三個人,三人的背後都站著保鏢。這三人的穿著很特殊,年齡最大的穿著一身美式軍裝,頭發花白,看上去有六十幾歲,嘴裏叼著雪茄。他身後站著一個美國人,體型很龐大。年齡稍小的,穿著一身西服,係著橙色領帶,臉上有一塊很大的紅色胎記,嘴角也含著雪茄,五十幾歲的年齡。第三位大約四十幾歲,穿著一身運動裝,留著光頭,嘴裏銜著雪茄。穿著軍裝的男人說:“老四啊!快過來坐。”“是大哥。”周寶樂嗬嗬地說。

    “大哥看上去越來越年輕了,真是六十歲的人,二十歲的心啊!”臉上有一塊紅色胎記的男人說。

    “二弟,真會說話啊!哈,不行了,人老了。”老大說。

    “大哥那裏老啊!一點也不老,比我的身體還要強壯,哪兒老啊!”周寶說。

    “二哥和四弟都說得沒錯,大哥是老當益壯,萬壽如江啊!哈哈!”光頭男人說。

    “哈哈,今天真是難得啊!我們四兄弟又坐在一起了,又可以聊天了。哎!最近事情忙啊!有好久都沒有見到你們了。”老大感慨的說。

    “是啊!我們還以為大哥發了財,把我們三個都忘了呢!”阿智說。“我們四個都是患難與共的好兄弟,大哥怎麽會忘了你們呢?”老大說。

    “二哥,我最近老是在電視上看到有關我們滅掉鱷魚幫的新聞,警察是不是找到了什麽證據?”周寶說。

    “四弟不要緊張,我隻不過演了一場戲而已。再說,百姓報了案,我也不得不派幾個警察去現場轉轉。”老二說。

    老大聳聳肩說:“老二啊!你是警察局的局長,一定要把你的手下控製住,對於一些不服你的下屬,可以暗中把他搞掉嘛!你哪兒要是熄了火,我們這邊都會跟著完蛋。”

    “大哥放心,我會小心翼翼的。”老二說。

    “雖然我們滅掉了鱷魚幫,但我們的任務還沒完成,等待我們的挑戰會更加艱巨。我們要想控製廣州,上海,香港以及整個亞洲的毒品市場,那我們就必需滅掉我們的競爭對手,讓全亞洲的毒販買我們的毒品、讓所有的毒蟲吃我們的毒。隻有這樣,我們才能賺更多、更多的錢。”老大慷慨激昂地說。

    大家都拍手叫好,異口同聲的說:“大哥說得沒錯!”

    “這次進攻鱷魚幫的行動中,老三和老四的功勞最大,老二也功不可沒,隻有我的功勞最小,我真的為你們感到驕傲!”老大激情澎湃地說。

    “現在,隻有蝰蛇門是我們的最強對手了,他們的實力比鱷魚幫要強很多,門徒與我們不相上下。”老二皺著眉頭說。

    “蝰蛇門一直是我們的絆腳石,我們必需滅掉他們。”阿智說。“沒錯,除掉了蝰蛇門,我們才能完全地控製廣州和整個沿海的毒品市場。”周寶說。

    “這段時間,廣州很亂!警方封鎖了全城。”周寶說。

    “老二,這是怎麽迴事啊?”老大不解地望著老二說。

    “就是四弟公司裏一位市場部部長跳樓自盡了,警方懷疑他是被一對情侶故意設套害死的,我們也接到了各種電話,許多市民都要求我們必須把這對犯罪嫌疑人抓住。這件事影響太大,我們沒有辦法,隻好封鎖全城來抓這對犯罪嫌疑人。”老二說。

    “是這樣啊!那你必須盡快解除封鎖,我們明晚就展開行動。一舉殲滅蝰蛇門的所有門徒。”老大盯著老二說。周寶向局長遞了一個眼神,老二明白了他的意思,點著頭說:“大哥放心,我會在今晚解除封鎖。”

    “對了,我從美國帶迴了一貸剛研發出來的新型毒品,和一批先進的武器。老三,你的製毒工廠現在搞得怎麽樣?”

    “還行。”阿智點點頭。

    “我從美國請來了兩位毒品專家,兩人都是我的心腹,你可以放心地使用他們。”

    “好的,大哥。”

    “你的軍火庫怎麽樣?”

    “原計劃的生產任務已經完成,現在正在按新計劃自造槍支,目前的進度還不錯!”

    “弟兄們明天晚上的武器夠用嗎?”

    “夠用!”

    “這就好!”老大吃完雪茄,把剩下的煙頭丟在了地上。身後的美國保鏢從自己的包裏掏出煙盒,在煙盒裏抽出了一隻雪茄,給老大點上火。老大吸了幾口,咳嗽幾下,望著周寶說:“老四,明天的行動你方便嗎?”

    “姓田那小子,明天要迴成都去看他老婆和孩子,公司裏也沒有什麽要緊的事。”

    “這就好!這次行動就這樣安排吧!”老大揮揮手,大家專心致誌地聽著老大的安排和部署。

    “這次行動我們隻準成功,不許失敗!”老大舉起手,直截了當地喊。八人都伸出手,把手重疊在一起。每個人都顯得胸有成竹的樣子。

    “明天淩晨一點鍾開始,把夜總會的大門給我死死的關閉,不許任何人出去,要是有人出去,就給我當場擊斃!”

    幾人陪著老大出了房間,老二向大家告別後,急衝衝地離開了夜總會。周寶帶著小馬,自鳴得意地下了樓。阿智陪著老大,去參觀製毒工廠和軍火庫了。周寶來到二樓,花豹就趾高氣揚地迎過來,笑眯眯地說:“四哥,我把那騷娘們斃了。”

    “搞得好!”周寶說完,就對著花豹的耳朵輕聲說了一番,花豹聽完後點點頭,冷麵寒鐵地離開了。

    周寶和小馬來到了109號房間,小馬的手裏提著一個皮箱,拿出鑰匙,打開門。兩人進入屋子後,小馬馬上反鎖了門。牆壁上掛著一幅很寬的畫,畫裏是一片寬闊的海洋,蔚藍的海水泛著層層波浪,一隻小船在晚霞裏快樂地顛簸,一隻海鷗衝出水麵,腳爪叼著一條雪白的魚。周寶按了一下海鷗,地板的中央慢慢地裂開,一個很寬的正方形洞口出現在屋子裏。周寶埋下頭,掃描了一下洞子,然後踩著梯子下了洞子。洞子很漆黑,周寶打開電燈,環視了四周,裏麵一無所有,空空蕩蕩。周寶朝右邊走,靠近了一道防盜門,他拿出鑰匙開了門。屋子裏麵很熱鬧,有一個男人穿著牛仔褲,上身裸露,在跟著音樂的旋律手舞足蹈;一個女人正坐在沙發上沾沾自喜,嘴裏不停地嚼著東西,眼睛盯著電視,電視裏正在放動畫片《蠟筆小新》。男人看見周寶和小馬走進來,立即畢恭畢敬地說:“四哥,你來了。”女人吞下口裏還沒嚼完的東西,把翹起來的裙子翻下來,遮住了大部分大腿,嬌滴滴地說:“四哥。”

    周寶點點頭,麵不改色地說:“今晚有個行動。”男子撿起地上的襯衣,穿好後說:“四哥,我們應該怎麽做?”

    周寶瞟了一眼小馬,小馬打開皮箱,端著箱底。裏麵裝著一疊疊美鈔。男子和女人瞪著一把把鈔票,傻了眼。

    “這是二百萬美鈔,夠你們一輩子花了。”

    女人像一隻兔子,蹦蹦跳跳地躍過來,一下子接過皮箱,蓋上蓋子,歡天喜地。

    “這是u盤,裏麵有今晚的行動說明,你們按照上麵的要求做就行了。事成以後,我會再給你們二百萬美鈔,特為你們的孩子準備的。”周寶說。

    “記住,今晚的行動必須成功!要是有任何閃失,你們提頭來見我!”周寶冷麵寒鐵地說。

    “四哥放心!我們會小心翼翼地做。”男子誠懇地說。

    田野與歐陽百合和公司的幾位官員吃完飯後,就同他們分別了。田野上了自己的寶馬轎車,黑土拿出一張飛機票遞給田野說:“田總,這是飛機票,明天上午8點鍾起飛。”“好,想吃煙嗎?”田野從包裏掏出了一盒意大利香煙。“搞一根吧!”黑土好奇地盯著田野手裏的煙盒。田野從煙盒裏抽出兩根,一根給黑土,另一根含在了自己口中。他給黑土點上火後,也給自己點上。“怎麽樣?味道不錯嗎?”田野笑著說。黑土大口大口的吸上幾口後,感慨萬千,說:“鳥,這意大利煙還真他媽的安逸!”田野瞧著黑土吸煙的樣子,感到很搞笑。他又從包裏掏出了一盒,把它放進了黑土的衣服口袋裏。黑土一手握著方向盤,另一隻手把煙拿出來說:“田總,這煙還是留著你自己吃吧!”

    “怎麽?兄弟之間還要見外嗎?我這裏還有一盒。”

    “好,我收下。”

    黑土放著音樂,踩了一下油門。田野歪著頭,眯著眼睛,嘴裏含著一隻意大利香煙。

    如果滄海枯了,還有一滴淚那也是為你空等的 一千個輪迴驀然迴首中 斬不斷的牽牽絆絆你所有的驕傲 隻能在畫裏飛大漠的落日下 那吹蕭的人是誰任歲月剝去紅裝 無奈傷痕累累荒涼的古堡中 誰在反彈著琵琶隻等我來去匆匆 今生的相會煙花 煙花 滿天飛 你為誰嫵媚不過是醉眼看花 花也醉流沙 流沙 漫天飛 誰為你憔悴不過是緣來緣散 緣如水周寶急衝衝地迴到201號房間,躺在沙發上,小馬給他點上了一支雪茄煙,周寶麵如土色,同老二通著電話。周寶說:“二哥,我已經把今晚的行動安排妥當了。”

    “好,那兩個逃犯呢?”

    “他們會按著我的計劃行事,你隻管在警局等我這邊的消息。還是按照我們商量的計劃行動。二哥,我除掉皺部長的事,你千萬不要告訴大哥和三哥,我怕大哥會怪罪我。”周寶說。

    “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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