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能幸運的見到鼠腦...那麽,就算是死無葬身之地,他也要完成任務。厲行南猶豫了下,迴答:“也不是不行,但你最好緊跟在我身後。”羅斯金答道:“我連把武器都沒有,不會輕舉妄動的。”厲行南:“那跟我走吧。”羅斯金緊跟在厲行南身後,剛剛走出這處地洞,外麵的情形就讓他大吃一驚。隻見龐大的鼠城中,四處閃爍著暖色的燈光,無數灰色,黑色,白色,棕色的...家鼠,豚鼠,倉鼠,土撥鼠...無論是變異鼠,還是普通鼠,都像是瘋了一般,在城市中穿行,它們用奔跑的速度來迴搬運著貨物,用爪子雕刻著各種裝飾,個個都忙得團團轉...就他肉眼所見之處,就沒有一隻鼠類是閑著的,甚至有的鼠類都累的趴在地上直喘氣了,不一會兒都會硬撐著爬起來,繼續奮力幹活。“吱,吱吱!!”“吱吱吱!!!”鼠類們幹活的架勢,就跟不要命似的,且時不時還伴隨著類似於喊口號的整齊“吱吱”聲。羅斯金目露迷惑地問:“它們怎麽會這樣忙碌?”“快,快,再快點!”“大家,不要停下來啊!”“祂就在看著我們!”“為了成為高等種族,大家衝鴨!”“隻要幹不死,就往死裏幹!快呀,我們一定要趕在典禮到來前修整好城市!”厲行南聽到幸存者們口號,無奈的解釋道:“明天他們要舉行一場盛大的祭典,所以才會趕在明天前,修整好祭台和整座城市。”羅斯金敏銳的注意到‘祭典’兩個字,眼神閃爍了下,詢問:“這麽說來,明天他們全部都會聚集在這裏嗎?包括首領。”厲行南點頭:“他們這種部族,對祭典都很狂熱,首領肯定是會參加的。”周圍的老鼠還是非常敵視羅斯金,但看他在厲行南身後,就沒有對他動手。而羅斯金則趁著這個好機會,四處觀察路線。不知道為什麽,羅斯金覺得這一天非常漫長,漫長到一天像是一個月。地上幹活的鼠類們也很古怪,明明都累的癱倒,累的吐血,感覺都快要活生生累死了...但仍然要爬起來幹活,統統都跟瘋魔似的。他眼睜睜的目睹,鼠類們在這一天內,把整座鼠城修建的漂亮規整,路邊還種滿各色熒光苔蘚和菌菇...那核心處的高聳祭台,更是整修的美輪美奐,甚至每處台階都雕刻了花紋,每處過渡的平台,都擺滿各色裝飾品。它們還不知從哪兒找出紅色地毯,鋪陳在通往祭台的台階上。這一天的功夫,都把整座鼠城改造的不像是老鼠居住的城市,更像是某奇幻小說世界裏的地下王國。更讓羅斯金感到奇怪的是,明明時間隻過去一天,但等到祭典開始前,他已經感覺自己恢複的差不多。一隻穿著禮服的棕色土撥鼠,站在厲行南麵前,語速極快地說道:“阿南,快換上新衣服,祭典要開始了!”“不要帶上他,把他關起來!”另一隻身材壯碩的變異粉白竹鼠,黑溜溜的眼睛盯著羅斯金,冷酷地說道。粉白竹鼠:“他沒有資格參加我們的祭典,像他這樣的人,隻配卑微又無知的死去!”厲行南勸說:“小芬,你相信我,我會看好他的。”粉白竹鼠嚴肅地問:“阿南,你想好了嗎?”厲行南道:“他是我認識的人,我相信他。”粉白竹鼠搖頭歎息:“他不會感謝你的...”羅斯金不知道粉白竹鼠和厲行南在爭執些什麽,但最後他還是跟著對方,一起參加了這次祭典。在街道上,每隻鼠類都像人似的,穿上合身的服飾,匯聚在大街小巷上,它們直立起身子,仰起頭張望著祭台的方向。不一會兒,便有恢弘的交響樂彈奏起來,原來是一個方隊的雪白鼠類,正井然有序地操控著屬於人類的各種樂器。小號,長笛,豎琴,大提琴...明明是人類的樂器,這群雪白鼠類,卻運用自如,並在黑西服鼠的指揮下,演奏出一曲讓人沉醉的悠揚曲調。伴隨著交響樂響起,又是另一堆雪白的鼠類合唱團,高低起伏的吟唱起歌聲來。明明依然是“吱吱吱”的聲響,但在羅斯金的耳中,卻有了旋律,有了情感...甚至好聽得讓他都能感覺到鼠類歌聲中蘊含的情緒。遠遠看著這一幕的羅斯金,心中滿是難以置信,這群鼠類,未免聰明有些過分吧。它們...甚至已經不像是老鼠,而像是...此時的他,根本沒有想到,更讓人匪夷所思的事還在後麵。隻見,通往祭台的道路上的鼠類們,靜默無聲的退開一條寬敞道路,無數身穿白色禮服的鼠類,馱著大大小小的紅色絲綢墊,朝祭台上走去。每一個帶流蘇的絲綢墊上,都放著足以令世上所有人驚歎的寶物。被詛咒的頂級藍鑽之心項鏈,埋藏於地下不為人所知的青銅樹,遺失在俄皇寶庫曾聞名於世,鑲嵌一千零八顆寶石的皇冠,象征著神權的教會權杖...無數隨曆史塵封的珍奇寶物,都被老鼠們從地下挖掘而出。它們馱著這些寶物,整齊而安靜的走向祭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