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辮子打了個冷戰,有點想說些什麽,但左右看看都是陌生人,他隻能閉嘴了。從大宅子迴他們的住處,路上遇到的島民都很沉默,一個個低著頭一言不發的走開,跟他們打招唿也不理。小辮子看到某戶人家開著窗戶,窗邊坐著一個七八歲的小姑娘。小姑娘正在編著草帽,烏黑的大眼睛沒有同齡小朋友該有的天真清涼,而是麻木中透著恐懼。這感覺不太妙啊,直覺一向很準的小辮子看了看手裏的恐怖娃娃,有點想丟掉它。娃娃微微側頭,僅剩的猩紅色眼珠子盯著他,然後扯著嘴露出一個森冷的笑。小辮子:!!!臥槽!又是會動的恐怖娃娃!小辮子頭皮一炸,差點要把娃娃扔出去,但要扔的那一秒他又生生抑製住了。不對,感覺不對!有坑,不能扔!他艱難的咽了口唾沫,看到其他人已經走遠了,趕忙加快腳步追上他們。隊伍末尾的秦澤江警惕的離他遠了點,確定不會挨踩後才冷哼一聲,傲慢的扭頭繼續走。小辮子覺得這人大概有點傻逼,但分房子的時候他跟秦澤江、唐玉書分在一起,秦澤江就住他隔壁。想到要跟記仇的傻逼同住一個屋簷下,旁邊還有一隻會動的恐怖玩偶,小辮子覺得未來幾天大概不會好了。果然有玩偶的副本都他媽有毒!第29章 娃娃島島上的房子光線昏暗,他們每個人的房間都很小,家具也老舊,而且處處蒙著蛛網灰塵。小辮子剛打開房間門,一股塵土味撲麵而來,門框上墜下一根細細的線,一隻拇指大的蜘蛛囂張的揮舞著細腿歡迎他。往屋裏瞅一眼,黑咕隆咚的,看著怪瘮人。小辮子膽子不大,剛被玩偶嚇過一次,此時有點猶豫要不要進去跟恐怖的玩偶獨處。酷哥是真的酷哥,又酷又中二,還超記仇。酷哥推開自己的房門就走進去,進去前又朝小辮子冷哼一聲,臉上的表情帶著三分不屑、七分傲慢,以及十二分的鄙夷。你是哼哼怪啊,老哼哼!小辮子氣唿唿的朝他的背影比了個中指。酷哥猛地扭頭逮住了他的動作,涼涼瞪了他三秒後,伸手迴了他一個中指,然後拍上了破舊的木門。小辮子被這個幼稚鬼氣到了,他自認為是個成熟boy,一定是因為這家夥太幼稚他才會跟著犯蠢的!於是他深吸一口氣,吹走門框上囂張的大蜘蛛,然後也重重的拍上門。兩張木門抖落一地灰塵,老舊的轉軸還迴蕩著令人牙酸的“吱嘎”聲。屋裏隻剩下唯一一個真成熟boy唐玉書,他無奈的看著小學雞鬥氣的兩位臨時隊友,隻能歎著氣撩起袖子幹活。反正他是不會住在滿是灰塵的屋子裏的,他愛幹淨,一秒鍾都不能忍!進門後小辮子就後悔了,他害怕,但他不好意思出去。雖然他跟酷哥是玩家中唯二隻介紹了姓,卻不肯透露名字的人,但酷哥是因為二逼,他是因為說不出口。小辮子姓齊,名棋,寫作齊棋,讀作琪琪。這個該死的名字總讓他有種莫名的羞恥感,但無良父母覺得賊樂嗬,就是不肯給他改,於是小辮子用這個名字被熟人嘲笑了將近二十年!所以麵對陌生人,他絕對不會給他們嘲笑自己的機會,尤其是隔壁那個傻逼。借著微弱的光,齊棋找到了破桌子上的油燈。他摸索著走過去,正想掏出打火機點個燈,結果破桌子一條腿已經被蟲蛀空了,他輕輕一磕就“哢”的一聲斷裂,桌子連帶著上麵的油燈倒下來,狠狠砸在他腳上。齊某人運氣一向不太好,每次進副本都是最先被鬼怪恐嚇的人,平日裏也沒少磕磕絆絆,他都習慣了。他唉聲歎氣的把娃娃放到小床上,扶起破桌子檢查後確認沒得救了,油燈的油也全撒了。齊棋準備出去向另一位臨時隊友求助,一起身忽然發現玩偶正坐在床上朝他笑,那顆血紅的眼珠子放著貪婪的紅光。齊棋:“啊——”“砰!”秦澤江一腳踢開他的房門,破舊的木門奄奄一息的耷拉著,從破損程度來看今晚它是關不上了。“怎麽了?”秦澤江抄著一根桌子腿,正氣凜然的問。齊棋:“……”不知道是該感動還是該生氣,反正就心情複雜。要是今天晚上來了鬼怪,他因為沒有門而死了,臨死前他一定用最後的力氣問候酷哥一句。“到底怎麽了?”看了一圈沒有東西,秦澤江不耐的說。齊棋指了指床上的玩偶,“他坐起來了。”“坐起來又怎麽了?”齊棋有些崩潰,“他坐起來了,坐在床沿上,背後沒有靠東西,和人一樣坐著!我剛剛明明把他平放在床上的!”秦澤江“嘁”了一聲,收起來桌子腿,一臉鄙夷的說:“這有什麽好大驚小怪的,又不是他撲上來要咬死你了,膽小鬼!”齊棋氣炸了,“你膽大,有本事你今晚抱著他睡覺啊!”秦澤江不屑的道:“我有什麽不敢的,你敢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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