迴想昨晚的情景,他甚至感到有些離譜。醉成這樣的他到底是喝了多少?有……半杯嗎?林延有心想要迴想昨晚發生了什麽,可是腦海中零碎的畫麵不管怎麽拚湊,到了邁出酒吧大門之後,就徹底斷了片。昏昏沉沉中做的夢,倒是不錯。在夢裏,他居然在路邊逮到了景元洲。曉之以情動之以理,讓他終於在遭到三次冷酷無情的拒絕之後,順利簽下了這位神級選手的轉會合同。妙啊!就是可惜,隻是個夢。全身疲軟的感覺實在很不舒服,林延揉了把發絲,正準備下床,剛掀開被子整個動作就徹底僵在了那裏。這時他才發現,自己一絲不掛地露著的上身。如果不是褲子還端正整潔地穿在身上,儼然一副經曆了春風一度的畫麵。林延:“…………”等等。不是夢!他昨天,好像真的在路邊隨手逮了一個男人?!林延的視線緩緩移開,最後落在了床頭櫃上。潔白的紙條在深棕色的家具襯托下尤為醒目,隻需一眼就可以看到上麵筆鋒遒勁的三個字:服務費。紙條上麵還端端正正地壓了一枚硬幣,麵值——1毛。嘲諷意味滿滿。手上一用力,林延把指關節壓得“哢嚓”一響。雖然完全不記得那個男人的長相,但是,以後最好別給他逮到!要不然,保證把人壓在床上,叫他哭都哭不出來!第2章 助理駱默接到電話後匆匆趕來。抵達酒店的時候,隻看到林延懶散地躺在沙發上,修長的指尖輕輕地揉著太陽穴,看起來神態疲憊。駱默倒了杯涼水遞去,有些自責:“這事怪我,早知道會這樣昨天我就不該先走。”昨天城東的那幫公子哥兒聚集在酒吧街,心血來潮叫上了林延。隻是林延以前也經常參加這樣的應酬,自知自己酒量差往往能做到滴酒不沾,正是因此,駱默臨時接到通知後才會放心離開。可是怎麽也沒想到,這位少爺怎麽心血來潮地突然破了戒。至於昨晚具體發生什麽,就算駱默心裏的八卦之火燃得雄起,依舊沒有多問。也不敢問。從助理這樣無比複雜的眼神當中,林延讀出了無比飽滿的情緒。隻要一想起昨晚的事,他就覺得太陽穴的位置又隱約地突突了兩下:“不怪你,是我大意了。”他是真沒想到“自己”酒量能差到這樣,不然也不會賣昌樂欣的麵子喝上那半杯酒。駱默留意了一下林延的精神狀態,詢問道:“要不今天就別忙了,先迴去休息一天吧?”“那怎麽行!”林延完全沒有多想,直接搖頭拒絕,“你以為我昨天為什麽跟昌樂欣那夥人周旋那麽久?還不是饞他們手上的資源!俱樂部一旦成立,隻要有他們在那裏幫忙,宣傳渠道這塊的事也就根本不用愁了。現在如果還不麻溜地把剩下的事情搞定,哪裏對得起我的犧牲?”駱默愣了一下,他顯然也沒想到昨晚的局居然還有這一層用意:“所以說,我們還要再去找bk那邊?”加上前兩天收到的反饋,關於景元洲轉會的事情,bk俱樂部已經正麵拒絕過三次了。老實說,這種情況下絕大多數人大概都已經放棄了,可是林延絲毫沒受到影響:“那是當然!有句話聽過沒,‘好女怕纏郎’。隻要我們努力死纏爛打,就不信景元洲能一直抵死不從。”駱默:“…………”是這個道理沒錯,就是這話,聽著是不是哪裏不太對?駱默跟了林延已經三年了,老實說,他到現在都沒有想明白,這位少爺怎麽就突然對電競領域有了興趣。隻要稍微接觸過電競圈的人都知道,景元洲是bk這支豪強戰隊的核心存在,光是“titans”這個名字帶來的影響力,就不知道有多少俱樂部眼饞,可是多年下來,始終沒有一個能將他從bk撬走。連那些旗鼓相當的豪門俱樂部都沒能讓景神看得上眼,像林延這樣剛剛完成注冊的空殼俱樂部顯然更不夠看了。別說答應轉會了,bk能夠這麽有耐心做出客氣的婉拒,都已經算是給足了林氏的麵子。然而,林延卻顯然沒有把這幾次三番的拒絕放在眼裏。指尖輕輕地在桌子上敲了敲,他特別言簡意賅地給自家助理敲重點:“總之我看上的男人,必須搞到手。”駱默:“…………”迴想林延坐在電腦前花了整整三天三夜去看景元洲比賽視頻的情景,光衝那一臉真情實感的笑容,他幾乎都要懷疑,自家老大恐怕根本就是在饞人家的身體。林延見駱默杵在那沒有反應,抬頭瞥了他一眼:“還愣在這做什麽?繼續聯係bk,想辦法試探他們的底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