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的某處突然傳出一陣不和諧的聲音,那聲音纏綿無比,原本不該發生在這種人來人往的公共區域。梁斐等人疑惑看向那個角落,隻見一片曖昧的昏暗中,一具幾乎赤裸的軀體壓在另一具身體上交纏。梁斐突然眼前一黑,隨即有一個有些急促的唿吸聲噴灑在耳邊。他眼睛被一雙溫熱的手擋住了,黑暗中,耳邊的觸感變得更加明顯,他有些不自在地偏了偏腦袋:“怎麽了?”嘉越急得滿臉通紅:“不準看。”梁斐:???“不……不是。”嘉越察覺到這樣說不太好,連忙補救道,“沒什麽好看的,看了傷眼睛。”梁斐知道黑暗裏的那兩人在做什麽,本來也沒打算看清楚,便抬手保證道:“好,我不看。”嘉越通紅著臉,捂著梁斐的眼睛帶著他轉了一個圈,直到背向那個水聲嘖嘖的角落,才將手鬆開。徐悅琪作為女性,臉色也十分難看,她忿忿道:“竟然還有這種人!”海妖說可以用任何東西交換籌碼,自然不局限於使用財富。有人被逼無奈,或者對這種事情並不在意,便會使用一些特殊手段換取籌碼,比如出賣自己的肉體。梁斐對此早有預料,所以不像另外幾人那麽震驚。他道:“我們先去觀察一下其他人的情況,看看有沒有自己能把控的賭博形式。”梁斐話還沒說完,嘉越突然湊了上來,將人一把按入懷裏!“你做什麽?”梁斐猝不及防重心一歪倒進了嘉越懷中,他掙了掙腦袋,環繞在腰上和頭上的手臂就像鐵鉗一樣紋絲不動。“你說了你不看的。”嘉越委屈控訴道。梁斐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嘉越這句話是什麽意思。他答應嘉越不看那些不和諧的畫麵,可是這不代表一旦出現不和諧畫麵,嘉越就能用這種方式阻止他看啊!梁斐的腦袋仍舊被壓在嘉越懷裏:“等等,咱們別這樣,你可以換一種方式,比如提前提醒我一句……”不等梁斐說完,嘉越就像是怕梁斐後悔似的一邊收緊了手臂,一邊急急道:“你答應了的!”梁斐:……這小奴隸怎麽不聽人說話?梁斐拗不過嘉越,當然主要原因是他的力氣沒別人大,隻能默許了嘉越的動作。在距離四人不遠處,有一對賭客已經分出了勝負。輸家是一位衣著華麗的成熟女人,而她在輸光了籌碼之後,被人要求用脫衣服來抵債。隨著一件件衣服剝落在地,周圍的氣氛變得更加火熱。女人通紅著雙頰,卻並不是因為羞怯,而是想要立馬翻盤的興奮。在海妖的蠱惑下,一切道德,倫理,羞恥感都消失殆盡,取而代之的是不斷膨脹的欲望,和燒毀理智的衝動。“好……好了。”嘉越訕訕地將人放開,不過還是往旁邊挪了幾步,剛好擋住梁斐的視線。幾米外的女人竟然奇跡般的翻盤,大起大落的興奮讓她連衣服都顧不得穿上,蹬著十多厘米的高跟鞋,一腳踩在跪倒在地那人的身上。“還敢不敢跟我賭!哈哈哈!”女人狂笑道,絲毫不在意周圍黏在她胸上的猥瑣視線,“還有誰想和我賭!來啊!哈哈哈!”梁斐不太喜歡這種近乎癲狂的氣氛,便換了一個方向,打算去另一個人群聚集的地方看看。嘉越鬆了一口氣,亦步亦趨地跟了上去。沒走兩步像是想起了什麽,大步向前追趕上梁斐的步伐,和他並肩走在一起。整個娛樂大廳裏有三百多名賓客,前方的牌局周圍就裏三層外三層的聚集了近百人,幾乎所有還沒有參與賭局的人都過來圍觀了。梁斐擠開人群,看清了裏邊的場景。一個意氣風發的年輕男人正手握撲克,對著他對麵的中年男子嘲諷微笑。“還有膽子跟嗎?”年輕男人挑釁道。中年男子掏出手帕擦了擦臉上的汗水,剛把手帕收起來,額頭上又變得汗珠密布。“你要是跟了,說不定可以翻盤呢?”年輕男人身體微微前傾,微笑著蠱惑道。他麵露諷刺,仿佛中年男子做出怎樣的決定,都必輸無疑。中年男子將手中的撲克捏了又捏,指甲刮得紙牌吱吱作響,他細數了一下自己僅剩的幾個籌碼,看了眼跪在地上的幾個奴隸,終於顫抖著鬆開了撲克。“不……不跟了!我不玩了!”他狠狠地錘了捶桌子,憤然起身離開。年輕男人在他身後將手中的紙牌翻開,一臉遺憾道:“可惜啊,你要是繼續玩下去,說不定真的能把籌碼賺迴來。因為我手裏的都是散牌啊。”中年男子迴頭看見年輕男人的手牌果然是散牌,頓時怒氣上湧,眼前一黑就栽倒在地上,竟然是被氣暈了。“還是王少厲害啊,這都贏了多少個人了?”有人感歎道。“你不算算他連贏了多少把?從遊戲開始,他就沒輸過吧?”“看見牌桌邊上跪的那一串人了嗎?”另一人癟嘴道,“都是輸光了財產還不服氣的,都變成奴隸了。”被稱作王少的年輕男人身體後仰靠在椅背上,雙腳分別踩在兩個奴隸的頭頂上,蔑視地看了一眼周圍的人:“誰還想來?”人群陷入沉默。王少顯然十分享受人群對他的畏懼,他勾起嘴角誘惑道:“我每一局都會賭上全部財產,隻要贏了我,就能把這些籌碼都拿走。”牌桌上堆放了兩大堆籌碼,大致估計至少有三百多個。巨大的誘惑麵前,肯定會有人喪失理智,更何況在詭異的歌聲下,這些人本來就沒有多少理智可言了。“我來!”一個身材偏胖的男人走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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