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在逃生遊戲裏崩壞boss 作者:銀耳魚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嗚嗚!”他試圖喊叫,堵在嘴巴裏的東西卻根本吐不出去,讓他隻能發出如同小獸般的嗚咽聲。雙腿與冰涼的鐐銬接觸,梁斐掙了掙,立刻就判斷出腳上的東西不可能被掙脫。他的雙手被束縛衣束縛在胸前,視覺也被眼罩完全剝奪,一時間他竟然隻能靜靜地坐在原地,等待那個被他激怒的人的審判。聶銘將他關起來之後,不知道去了哪裏。他雖然帶著眼罩,卻能感覺到這個房間內隻有他一個人。在經過一開始的不安之後,他的心跳慢慢平緩下來,腦子裏也開始迴想幾十分鍾之前的事情。最開始察覺到田易不對勁,是他被人推下通風管道的時候。不過那時候他還沒有特定的懷疑人選,隻知道隊伍中有人想讓他被巡邏的研究員發現,好在正好遇見的人是聶銘,否則他現在已經變成怪物的飼料了。知道施家俊死亡之後,梁斐對隊友的懷疑達到了頂峰。聯想到自己被人暗中坑害的事情,他瞬間想到是否有人接到了與他們不同的輪迴任務。而讓梁斐確認這個想法的,是黃元匆忙間說出的一句話。在梁斐和田易打印地圖時,黃元曾匆忙提醒道:姓聶的大boss來了!這句話透露了很多信息,先不說黃元為什麽會認識聶銘,關鍵在於黃元為什麽會認定聶銘是大boss?黃元稱聶銘為大boss,說明在他的認知裏,聶銘是他們完成輪迴任務最大的阻撓。黃元等人一直被關在誌願者休息區域,按理說和聶銘幾乎沒有接觸,而他在和隊友介紹研究所情況的時候,也沒有特別提到聶銘的事情。那黃元為什麽會特別注意聶銘這個人,還在潛意識裏將聶銘劃分為最大的敵人?將聶銘視為最大敵人的人,梁斐腦中隻出現了一個人的身影——丁琰。將丁琰納入考慮範圍之後,梁斐突然產生了一個大膽的猜想。黃元等人在任務剛剛開始時,對他的態度是非常正常的,那時候他們的目的與自己一致,都是逃離研究所。但《格羅斯研究所》既然是一個遊戲,會不會出現任務轉變的情況呢?比如在他與聶銘接觸的同時,黃元等人也接觸到了丁琰,並且從丁琰這裏重新領取到了新的任務。如果他在被丁琰綁走的時候,真的答應了丁琰盜取抗體或者殺掉聶銘,他的輪迴任務是不是就從“逃出研究所”變成了“盜取抗體”?黃元已經死了,無從印證梁斐的猜想,但田易能跳上廂型車,在聶銘的眼皮底下逃跑,說明他在研究所裏有內應,正好證明了田易在與研究所的其他人合作。這也能解釋田易為什麽放著從研究所逃跑的大好機會不管,反而想阻止他打開最後一道門禁了。不知道聶銘現在捉到田易沒有,又知不知道研究所內還有田易的內應呢?與此同時,被梁斐掛念著的聶銘,正重重地將資料扔在桌上。“砰”的一聲,讓站在他麵前的幾個下屬不由自主地抖了一下。“聶組長,我們在現場隻找到s-11的屍體,s-12沒能逃出去,但我們還沒抓到人。”下屬硬著頭皮建議道,“請允許我派人去審問s-09。”見聶銘沒有批準,下屬又道:“我懷疑這幾個誌願者一開始就是丁琰派來的奸細!他們肯定已經知道了抗體研發成功的事情,和抗體相關的情報關係到整個研究所的存亡,即使不能從他們嘴裏撬出信息,也必須盡快將他們抹殺掉!”咚!聶銘用手指輕輕敲了一下桌子,下屬被驚得一跳,連忙低頭閉上嘴巴。“你在教我該怎麽做?”聶銘漫不經心道。“聶上校,我絕對沒有這個意思!”下屬急得口不擇言,連在研究所裏不能使用“聶上校”這個稱唿都忘了。聶銘並不在意下屬的解釋,將這幾人扔在辦公室,徑直前往關押梁斐的房間。……梁斐聽見房門被打開,隨後眼前突然一亮。他並沒有恢複視線,隻是隔著薄薄的眼罩,感覺房間裏的光線忽然亮了許多,應該是來人將燈打開了。透過一層不太隔光的黑布,梁斐看見一團黑影在向他靠近。那人在他麵前站定,他毫無緣由的感覺這人就是聶銘。“想好怎麽解釋了嗎?”果然是聶銘的聲音。“你答應加入研究所,不過是幾小時之前的事情。計劃從研究所逃跑,卻已經預謀已久了對嗎?”聶銘的語氣淡淡的,梁斐看不到他的表情,也無法從他的語氣裏獲得信息,這使得梁斐的精神壓力驟然加大。他聽見一陣叮叮當當的聲音,聶銘站在距離他一步之遙的地方,似乎在整理著一堆金屬物件。梁斐感到一陣不安,連忙查看了一眼聶銘的禁欲值。【反派禁欲值:-69】梁斐一怔,禁欲值怎麽掉了這麽多!變化過大的數字讓他忐忑無比。不僅是數值問題,即使沒有禁欲值作為參考,他也能感受到聶銘身上那股不對勁的氣勢。這種不安讓他用力掙了掙手臂,卻隻能讓拘束服上的皮帶與固定在地麵的椅子發出相互摩擦的噪音。“別白費力氣了,好好迴答我的問題,我可以考慮把你的眼罩拿下來。”聶銘道。梁斐脖子一涼,一件冰冷的金屬物觸碰到了他的皮膚。他模模糊糊的感受了一下,發現抵在他脖子上的金屬很可能是一把手術刀!他想起黃元被手術刀割喉的場景,連忙安靜下來,表示自己願意合作。聶銘滿意地勾起嘴角,眼睛裏卻沒有絲毫笑意:“你想逃出研究所?”手術刀緩緩滑動,冰涼的金屬與脖子上的溫熱皮膚接觸,讓梁斐不由打了一個寒噤。這種時候撒謊,必然會激怒聶銘。梁斐遲疑了一下,然後緩緩點頭。聶銘微微眯眼,手術刀往上移動,繼續問道:“所以你之前說的那些,都是騙我的?”梁斐一愣,他沒想到聶銘竟然會關心這些,難道不該問問對研究所至關重要的抗體嗎?“你說感激我,想要報答我,願意加入研究所,都是在騙我?”耳邊的聲音越來越冷,他感覺聶銘正處於憤怒之中,如果他做出肯定的迴答,肯定會再次激怒聶銘。遲疑的十幾秒間,他的領口一涼,被衣物遮擋的鎖骨忽然接觸到了冰冷的的刀刃。手術刀仍在他身上遊移,一寸一寸地挑開了他的衣物,大片的白皙皮膚暴露在了空氣之中,讓他的所有肢體反應都逃不過聶銘的眼睛。如果撒謊,肯定會被發現。想到這裏,梁斐頂著聶銘給他的巨大壓力,又點了點頭。“呃!”梁斐感覺胸口一痛,他以為聶銘被激怒之後直接給了他一刀,但他隨即反應過來,胸前並不是肌肉被切開的痛感。聶銘手上拿的的確是一把手術刀,但在梁斐身體上逡巡的,不是刀刃而是刀背。冰冷堅硬的刀背毫不留情地在梁斐身上刮過,留下一道道淡紅色的痕跡,與他白皙的皮膚形成鮮明的對比。被切割得七七八八的衣物淩亂地掛在梁斐身上,光滑的皮膚半遮半露。在破碎布料的遮擋下,隱隱約約能看見數道淡紅的紋路。梁斐臉上帶著黑色眼罩,嘴裏咬著東西隻能發出嗚嗚的聲音,這樣的畫麵看得聶銘眼神一暗,手上的力度再次加大,將刀背按壓在梁斐胸前最敏感的皮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