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計劃製定後,唐歌使壞的腳步沒有停。她打定主意逼池田宇和南櫻住到她所在的公寓來,就沒有半途而廢的道理。


    南櫻家窮,不是她父母懶,能力差,而是家中有一個好賭的父親,將家中資財輸得一幹二淨,還欠了一屁股債。為了還債,南母沒日沒夜的替人做工,賺取微薄的工資替南父還賭債,結果有一次因為疲勞過度,差點休克致死。讓南父徹底醒悟,發誓不再賭。


    賭不是什麽好東西,但是萬事萬物沒有絕對的好與壞,在南櫻眼中的壞,此刻到了唐歌手裏,就成了大大的好。


    入江浩樹辦事靠譜效率高,找了一個可靠的人從南父身邊的賭友下手,以小利一點一點引、誘南父重新染上賭癮。短短半個月時間,南父再一次沉迷於賭、博中,輸了不少錢在裏麵。南櫻知道南父重返賭桌的消息時,家裏的小破屋已經被南父當成賭資輸了。


    唯一的容身地沒了,南櫻不知道該怎麽辦。她可以睡大街,可她不能容忍池田宇和她一起風餐露宿。南櫻一家沒了住的地方,隻好去當地的寺廟請求借助,結果一直關注著池田宇的池田夫人的管家收到消息,提前和寺廟的住持打好招唿,南櫻一家被寺廟拒之門外。


    失去了唯一的家,南櫻一家和池田宇在破舊的山神廟旁邊住了一個晚上。結果半夜下起大雨,四人被淋了個通透,好不狼狽。池田宇也因為半夜淋雨感冒,發起高熱來。


    池田宇病了,南櫻口袋裏沒有錢,心急如焚。如果上門求池田夫人,等於認輸,她和池田宇再沒有機會在一起。南櫻不甘心就這樣被一場雨打敗,這時候南櫻想起了唐歌,和她在東京的四室兩廳公寓。


    如果唐歌能收留他們,他們一定可以度過這個難關。


    南櫻顧不得心中對唐歌的忌諱,撥通了入江浩樹的電話。半個小時後,入江浩樹開著豪華版加長車過來了。


    去公寓的路上,入江浩樹直接表明了他對南櫻和池田宇的不喜歡,直言如果不是唐歌心善,他不會過來接人。南櫻覺得自尊受到了踐踏,心中不舒服,但是池田宇生病了,如果得不到及時治療,可能會有危險。南櫻不能允許危險在池田宇身上發生,暗暗發誓,以後一定要努力掙到足夠


    多的錢,贍養父母,和池田宇幸福美滿地生活在一起。


    一場雨讓唐歌將人挪到眼皮子底下的計劃順利實行,使她心情分外美麗。尤其是她看到南櫻為了池田宇不得不低下倔強的頭,心裏的喜悅竟成倍增長。唐歌想,她或許是天生反派,不然怎麽使起壞來沒有半點罪惡感,反而覺得身心愉悅呢?


    因為南櫻父母一起過來,唐歌公寓的四間房就不夠住了。唐歌的房間不可能讓出來,就隻能委屈池田宇和入江浩樹住在一間房。在唐歌眼裏,南櫻是不能和池田宇住一間房的,當南櫻提出她可以和池田宇住一間的時候,唐歌看南櫻的眼神充滿了古怪與不可置信。


    被唐歌這一看,原本覺得她和池田宇住一間房沒什麽的南櫻有種被人捉、奸、在床的尷尬感。南櫻已經為了池田宇向唐歌低頭一次,心中更不想唐歌因為其他事看低她。


    ”那就麻煩入江先生照顧宇君。”南櫻再不放心池田宇,也知道在入江浩樹的照顧下,池田宇不會有什麽問題。折騰了大半夜,住在公寓裏六個人,除了生病的池田宇,各有心思。最開心的莫過於唐歌,所以第二天一早起來,她容光煥發。


    作為一個優秀的貼身管家,入江浩樹照顧了池田宇一個晚上後,沒有絲毫抱怨,且一早起來為唐歌準備了營養豐盛的早餐。池田宇的病人餐和南櫻一家的早餐則是順帶做的。


    因為昨夜折騰,南櫻一家人起床時,唐歌已經用完了早餐。互道早上好後,生病的池田宇醒了。池田宇睜開眼發現自己躺在精裝公寓中,而南櫻不見蹤影時,心中一慌。池田宇以為昨天他生病以後,南櫻向池田夫人求助了。心中著急,池田宇光著腳從床上跑下來。待到客廳裏看到衣著整齊,笑容優雅的唐歌和站在她身邊同樣得體的入江浩樹時,池田宇揉了揉還有一點昏沉的頭。


    ”宇少爺(君),你沒事吧。”唐歌和南櫻同時開口,不同的是南櫻衝過來攙扶著池田宇的胳膊,唐歌的腳步停在池田宇身前三步的距離,收迴了手。


    ”我沒事,這是棠歌小姐的公寓?”池田宇不笨,看到唐歌就知道昨天晚上他生病以後,南櫻找到了唐歌。雖然不想被唐歌看到他的狼狽樣,比較起來,池田宇更不能接受向池田夫人求助,徹底失去與南櫻在一起的機會。


    ”宇君,你昨天晚上生病了,我很害怕,打電話請求棠歌小姐幫忙。如果不是入江先生照顧宇君,宇君的病也不會好的這麽快。”南櫻扶池田宇坐下,向池田宇說明來唐歌公寓的經過。


    ”多謝棠歌小姐,今後一段時間內,我和小櫻還要打擾棠歌小姐一段時間。”人已經來了,再提離開就有些多餘。池田宇果斷做出決定,定下暫住唐歌公寓的事。


    南櫻的父母卻不肯一直住在唐歌的公寓,昨天晚上要不是情況緊急,夫妻二人也不願意來。南櫻和唐歌是情敵關係,夫妻二人本能地不願意依托唐歌生活。南父將家裏的房子輸了,心裏過意不去,他們做父母的吃苦是應該,連累孩子一起遭罪不應該。南櫻和唐歌之間是一本糊塗賬,南父算不清,隻能囑咐南櫻好好照顧自己和池田宇,然後帶著南母一起出門工作。


    送走了該走的,留下該留的,唐歌之前做的種種鋪墊為的就是這個時候。同居的日子裏,唐歌沒有幹涉池田宇和南櫻的相處方式,隻是偶爾會在南櫻麵前露出恍然大悟的模樣,讓南櫻猜她的想法,順便在池田宇麵前刷一刷好感度。


    這是明著做的事。暗裏的手段就更不光明了,她讓入江浩樹在南櫻的房間裏安裝了竊聽器,監聽南櫻與妖精的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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