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還會有人偷東西不成?我說你們,這麽多人這麽多雙眼睛,怎麽沒人看見呢?”“完了完了,玫瑰每天都要喝牛奶的。這……這牛奶沒了,她要發火的啊!”“你們這群榆木腦袋,愣著幹嘛!都去給我找啊!”衝工作人員發了一通火,蓉蓉跺著高跟鞋幹著急。她這幾嗓子也把還在沉睡的其他玩家吵醒了,玩家們陸陸續續從樹屋處下來,都有些不明所以。同樣不明所以的還有玫瑰。她打開窗戶,朝樓下淡淡望了一眼。她仍戴著墨鏡,但從下巴抿緊的細節可以看出她此刻不太高興。蓉蓉不知道為什麽特別怕她,當即衝著樹屋方向說:“早餐出了點問題,我這就去準備。”“嗯。再找點藥給山風送去。他去小屋待了一晚上,我也等了他一晚上,早上剛把他接迴來。你們幫他療一下傷。我現在要睡了。別吵。”玫瑰說完這話,把窗戶關上了。好巧不巧,這時候段易正好和明天一人端著一桶魚迴來。駐足聽完玫瑰的話,段易得到了不少信息。第一、那名既瞎又聾還蒼老的男人,名字叫山風。第二、昨晚山風去小屋待了一晚上。那麽他的耳朵,是昨晚在小屋的時候被割掉的嗎?是他主動割的,還是小屋會通過某種方式索取?心裏滑過許多念頭,麵上段易未動聲色,隻是把裝著魚的桶放到了地上。樹樁旁邊有不少稻草,明天架了一口大鐵鍋,開始生火了。段易這種不會做飯的人,對著兩桶魚不知道該怎麽處理,於是找了其他玩家來幫忙。片刻後,鄔君蘭清洗了內髒,許若凡找來沒被段易藏起來的調料和酒,把魚去了腥,往鍋裏放鹽,很快就簡單煮出了一大鍋魚湯。魚肉鮮嫩肥美,簡簡單單的烹飪,足可以煮出雪白的湯色。香氣撲鼻而來,看得蓉蓉非常眼饞。蓉蓉自然而然地走了過來。“昨天我們分了很多食物給你們。事實上,你們用的鹽、酒,也都是我們的。現在你們得把食物分給我們。”鄔君蘭不明就裏,於是拿碗盛了湯。不過當她即將把湯端給蓉蓉的時候,被段易截了胡。從鄔君蘭手裏搶過碗,吹了吹,再喝一小口湯,段易看向蓉蓉:“這湯可不能隨便給你。你得拿東西來換。”“你、你這什麽意思?”蓉蓉有些惱火,“我花錢請你們來的,你們怎麽這個態度?”“你們請我們來,到底讓我們幹什麽,你得說清楚。”段易抬頭朝玫瑰和山風分別住的屋子看了一眼,再壓低聲音對蓉蓉道,“玫瑰是不是來許願的?是不是因為許願中途會遇到風險,招來什麽妖魔鬼怪,你們才請了我們過來,以防萬一啊?”“如果是這樣,你得把你們要做的事情,以及小屋裏的秘密告訴我們。不然我們怎麽幫你呢?我們也得根據情況預判情況是否危險。萬一我們這12個驅魔師白白送了命,找誰說理去?”蓉蓉沒有迴答,但臉色一變,然後緊張地朝玫瑰所在的屋子看了一眼。段易從她這動作裏明白了什麽,道:“她現在睡覺。我們偷偷談的話,她聽不到。她不是要喝牛奶嗎?你用這魚湯正好可以替代。不然她發起火來,是不是不好收場?”見蓉蓉還沒動作,段易仰頭把整碗魚湯喝掉。“不說算了。反正這魚湯還不夠咱們12個人分呢。喝完之後,我們就走人。”蓉蓉怒道:“你、你們走不掉。我們也走不掉。森林周圍被黑河環繞,隻有我們來的那天有兩趟船。我們暫時都沒法離開。你別想拿這個威脅我。”“哦,行。那不走。就這麽在這兒耗著。你是經紀人……我看你們隊伍裏,有財務、向導、妝發造型師、服裝師和化妝師吧?你們能打獵嗎?”段易笑了笑,伸筷子給自己叼了一塊肥美的魚肉。“你們不會打獵。我們會。你們要是想後麵幾天隻吃這林子裏酸不拉幾的野果和發苦的野菜,那你就什麽都別說。哦……”“你可能野果和野菜都吃不了。因為它們會被我們占領。”話到這裏,段易直接把妮可的槍拿出來秀了一下。“我可有這家夥。”如果說段易剛才一開始還隻是在威逼利誘。他現在的舉動,就是直接不要臉耍流氓逼人說實話了。見他拿出了槍,經紀人蓉蓉有點經不住嚇了。除此之外,她實在是怕玫瑰怕得厲害,想到如果自己沒有安排好玫瑰的衣食住行問題,會被她怎麽責罵,她就擔心得不得了。於是蓉蓉最後還是屈服了。“我不能說給太多人聽。你……你找個地方,我單獨講給你聽。”段易抬起手,很自然地搭上旁邊明天的肩膀。“我帶個小兄弟,如何?”“行……行吧。就你們兩個人,不能再多了。”蓉蓉皺著眉道,“這件事,你們不能再給其他人說了。否則,玫瑰那裏,我也是吃不了兜著走的!”20分鍾。小河邊,段易和明天並肩靠在一棵樹上,蓉蓉站在他倆對麵,麵色不虞地問:“要問什麽,趕緊的。她不定什麽時候醒了,沒有牛奶,我得把魚湯送過去!”段易看著蓉蓉,率先問:“山風跟玫瑰是戀人?”蓉蓉不耐煩地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