鬆開手,陳墨迴到陳母身旁,而那遲到的一拳實打實地落在了司老師的臉上。缸壁很滑,司老師被打得直接摔在了浴缸之中,濺出了一池水花,好不狼狽。“老變態,還有臉糾纏我哥?也不撒泡尿看看自己是什麽德行!”陳弟一邊憤慨地說著,一邊從褲兜處抽出一摞照片,直接甩向了司老師的臉。陳弟用了大力,因而這些照片甩在臉上不可謂不疼,但此刻的司老師根本無暇注意到這零星半點的疼痛,他的注意力完全被這些照片給霸占了。這些照片,赫然就是司老師平時穿著女裝時被人偷偷抓拍到的。握住照片的指尖蒼白而顫抖,顯得整個人彷徨無力。“太tm惡心了。”陳弟看了眼司老師的模樣,再聯想到他對自家大哥的齷齪心思,忍不住去一旁洗了個手。“真髒。”他居高臨下地說道。“哥,快點離開這,其他事咱們迴家再說,這變態不敢再去騷擾你了。”陳弟和陳母一人一邊就想將陳墨架出門外。“媽。”陳墨卻突然開口道:“我對他是”“哥,你瘋了?!你還想再繼續刺激咱媽嗎?”猜測到大哥要說什麽,驚愕之下的陳弟連忙開口阻攔。“幺兒,別攔著他,讓他繼續說。我倒要看看他能說出什麽大逆不道的話。”陳同學看向母親的表情,顯得有些緊張,但猶豫片刻還是硬著頭皮說道:“我是真的喜歡他的。雖然他是有點奇怪,但我”意料之內的劇情,陳母甩了陳墨一個大耳光子。指向陳墨的手指不斷地顫抖著,扁唇哆哆嗦嗦,半天說不出一句整話。陳弟聞言也是震愣在了當場,在他的心目中大哥是特別高大厲害的存在,即便被人拍到了那樣的照片,陳弟也認為他的大哥一定是被這個變態老師脅迫的,他哥怎麽可能是自願的呢?哪想此刻他哥竟然說出這樣的話,喜歡?兩個男人之間說什麽喜歡?而且是這種比他哥大了十多歲的老變態?!他覺得惡心而不可思議。“小陳”司老師忍不住再次喚出了這個名字:“伯母您誤會他了,我們不是”“你個老變態還敢說話?我哥從小就沒跟媽頂過嘴,都是因為你,你一定是給我哥下蠱了!”氣急敗壞的陳弟竟是直接舉起了放在矮幾上的葡萄酒瓶。這是劇本中早就標明了的劇情。盛怒中的陳弟舉起了放在矮幾上的瓷瓶砸向了司老師的腦門,原本便已狼狽不堪的男人瞬間傷上加傷,額頭直接被砸出了血,強烈的疼痛與眩暈感讓他逐漸失去了知覺。陳墨昨晚看過這劇本幾次,他知道這會兒已經表演到最後部分了,隻差一點便能結束今晚的劇情,隻要他按照劇本的內容演完。可惜行動快於理智,他再次伸手製止了陳弟的舉動,擋在了司老師的身前。劇情偏離劇本兩次,累積三次將直接更改劇情,後果玩家自負。蜂鳴聲讓身處屋外的幾人都難以忍受。“小陳,快照著劇情走啊,這不快結束了嗎?”郝大姐最先受不住,邊捂著耳朵,邊提高嗓門朝陳墨喊去。“小陳!”文星也忍不住焦急地喊道。陳墨放下了手。蜂鳴聲自然停止。陳弟按部就班地再次完成了自己的規定動作,而這迴陳墨又再次阻止了它的動作,10號認真地注視著陳墨擋在身前的背影。劇情偏離劇本三次,劇情自動發生改變,後果玩家自負。在屋外的文星一直握著手中的劇本,隻見僅僅一瞬那原先白底黑字標明著的劇情竟是一行行地被循序抹除了。盛怒中的陳弟舉起放在矮幾上的瓷瓶砸向了司老師的腦門,原本便已狼狽不堪的男人瞬間傷上加傷,額頭直接被砸出了血,強烈的疼痛與眩暈感讓他逐漸失去知覺。陳同學好似推搡了陳弟一下,陳弟怒不可遏地衝著陳同學質問道:“哥,都到這地步了,你還護著他做什麽?難不成你跟這變態一樣也有女裝癖?”“我才沒那毛病!”陳同學下意識地朝他弟弟吼道,一臉氣急敗壞受到侮辱的模樣。“你這孩子快給我小點聲,還嫌不夠丟人嗎?你弟本來想把這些照片也寄給學校,硬是被我給攔了,這種惡濁的東西,都沒臉寄出手。你快跟我們迴去!”“媽,我得先幫他包紮一下,萬一他出事了怎麽辦?弟也真是的,做事都不過腦。”陳同學有些生氣地說道。陳弟原先不同意,陳母卻擔心這老師萬一不要臉地去報警,他們家的麵子就都沒地擱了,雖嫌惡不已,但還是由著陳同學去了。陳同學快速地走到了司老師的身邊,輕聲覆在對方耳邊說道:“乖乖在這等我,我會想辦法迴來找你的。”給司老師包紮完傷口後,陳家人便快速地走出了203室,不想卻碰上了幾個聞聲而來的租客。而隨著陳墨的話語與肢體動作,新的劇情快速地出現在了空白的劇本之上。陳墨攔下了陳弟的動作。陳弟怒不可遏地衝著陳墨質問道:“哥,都到這地步了,你還護著他做什麽?難不成你跟這變態一樣也有女裝癖?”陳弟順帶腦補了一下他哥穿上女裝的模樣,瞬間被惡心得出了一身雞皮疙瘩。“他不是變態,喜歡穿女裝也隻是他的興趣,我不覺得有什麽不對。每個人都有自己喜歡的東西,你不也喜歡吃榴蓮嗎?”第69章 親密公寓(十七)陳墨麵無表情地迴應著,反正劇情早已發生改變,他便直接自由發揮了。門外的眾人:“......”“哥!你瘋了?拿我愛吃榴蓮跟他女裝癖比?簡直不可理喻!你想氣死咱媽嗎?”陳弟停頓片刻後又接上了話。他氣得衝他哥大聲地咆哮著,他覺得自己被徹徹底底地侮辱了。陳母喘不上氣,隻能徒勞地拍打著自己的心髒。而此時,按照新出現的劇情要求,一直默默圍觀的眾人走進了203室內。陳母是個極要麵子的女人,即便方才在氣頭上,也都是盡量壓低著聲音說話,好似生怕被別人發現了自家兒子的毛病,此刻看到這麽多人出現在麵前,更覺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