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管有些疑惑:“班熙老師?”沈祁艱難開口:“我有點……不舒服。”宿管愣了下,恍然:“哦對,班熙老師每月總有幾天不舒服,是我沒想到。算了算了,還是讓我來吧。”沈·不舒服斯基·祁:“???”天書給他操的什麽人設?宿管一步一頓的走到五張桌子中間,拄拐的敲擊聲就像澆在眾人的心田,一顫一顫的。“四個人圍著一張桌子,東西都備好了,你們四人將桌底的簸箕拿起就行。”宿管慢吞吞地解說著,“有一點你們需要注意,不論發生了什麽,你們都不許胡亂動作,若是惹怒了簸箕仙,你們……好自為之!”聲音仿佛從地獄中傳來,帶著說不盡的冷意。琴宓眼底晦澀不明,指尖輕顫,心底有股不妙的感覺。接著,儀式開始,四人一人拿著簸箕的一個邊,插在簸箕上的筷子懸在盤子上,隨著宿管的一聲開始,一排二十人全都閉上了眼。宿管的聲音從遠處傳來,穿越了時空的距離,帶著些空洞和嘶啞:“簸箕動,仙人來……”隨著含糊不清的咒語念完,空中無端升起一陣夜風,將桌上的元寶吹起了轉兒。五桌人手上的簸箕都震了一震。一人輕唿出聲,被宿管低聲喝止。宿管念叨了約莫十來分鍾後,轉過身:“好了,下麵,以宿舍大門為始,大家順時針一個接著一個許一個願,就可以了。”就這樣?沈祁有些疑惑的看著事態發展,這簸箕仙的流程和請筆仙差不多,在看見幾人站位時他也懂了。不過……許願又是個什麽流程?第一個開口的是書源,他還是一副呆愣愣的書呆模樣:“我希望,能拿獎學金。”有一就有二,短暫的沉默後,大家都順從的許了一個無傷大雅的小願。麻花辮眼珠子一轉,試探道:“我想……認識秦懷霜。”話音剛落,宿管猛地抬頭,露出一雙隻有眼白的招子,眼神直勾勾的盯著她。麻花辮心下一緊,後退半步。簸箕稍稍搖晃,嚇得其他組員緊住自己的邊,生怕出了什麽意外。所幸宿管沒有說什麽,她隻是意味深長的看了麻花辮一眼,躬腰拄拐迴去了。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尷尬。沈祁恰當的站出來:“四人一個寢,來我這領鑰匙,你們住在一樓。”沈祁一邊將鑰匙分發,一邊囑咐:“明晚六點,在宿舍門口等我,記住,千萬不要遲到了。”護腕少年有些好奇:“老師,明晚我們要做什麽呀?是去打卡嗎?”沈祁微微一頓,撩起眼皮:“學習。”護腕少年:“……”學校的宿舍和一般學校的宿舍有些不一樣,它將宿舍大門所在的樓層標為了二樓,而往下的一樓是個小木門關著的樓層。若不是沈祁明確告訴他們他們所在的是二樓,他們都要把這當成地下室了!琴宓看了眼自己的隊伍,有些頭疼:“班熙柏說四人一寢,為了避免節外生枝,咱們最好分一個人給三人組的,你們……”剩下四人你看我,我看你,沒有誰開口說話。琴宓沉吟:“這樣,你們四個一寢,我……”“不行!”麻花辮急切打斷,“姐,我們四個猜拳,輸的人去就好!”笑話,要不是看琴宓靠譜,她也不會一開場就去抱大腿啊,若是大腿要走了,和三個菜雞在一塊有什麽用?其他幾人也沒什麽異議,最後,猜拳決定書源到隔壁去住。可能是天色漸晚,也可能是大家臨時組隊都不怎麽熟,大家分組分得都快。琴宓推開年久失修的小木門,發出“吱呀”的呻/吟聲,帶起滿天灰塵。麻花辮咳嗽得不行,她扭頭避一避,差點被身後的背後靈嚇了一跳:“臥/槽!”琴宓警惕的看過去,發現是一個陰沉的少年,他劉海半遮住眼睛,麵色蒼白,見琴宓看向他,低低的開口:“你們玩簸箕仙了嗎?”琴宓挑眉,勾出一抹笑:“玩了,不玩不能進來呀!”陰沉少年顫顫嘴,最終憋出三個字:“會死的!”琴宓有些認真的看著對方:“什麽會死?”陰沉少年突然發了癔症,一個勁的開口:“不能許願,會死的,不能許!”在琴宓還想繼續追問的時候,少年突然轉身就跑,跑進二樓的一個宿舍裏,將門焊得死死的。琴宓若有所思的看著對方,目光一直沒有移開,直到麻花辮扯了扯她的衣袖。她扭頭,麻花辮麵色發白的看著她:“姐,我,我會出事嗎?”她不動聲色的挪開對方的袖子,看起來靠譜極了:“放心,不會這麽早就死人的。晚上就不要出宿舍了。”胡亂安慰了一通,將滿懷心事的隊友送進宿舍,琴宓不自覺鬆了口氣。一直站在角落當背景板的沈祁看完了這一場劇,他雖然是醫生,但因為某些原因,在精神病院待過半年。這陰沉少年的瘋,沒有瘋到眼睛裏,或者說…他更像是在裝瘋!為什麽呢?想到宿管的怪異反應,沈祁皺了皺眉,難不成,這少年和秦懷霜有關?沈祁將少年宿舍門上貼的人名記住,然後進了導員辦公室。既然是臨床的,那他辦公室裏應該有對方的資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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