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當離婚夫夫被拉入逃生遊戲後無限 作者:南無渡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囂張的不行的孩子們滿臉驚恐,直接轟散開來,樂虛站在他身前,眼眶通紅,樂虛坐在地上,身上流著血,衣服被扯的破破爛爛,垂下頭閉上了眼睛,連唿吸都很輕。“樂虛,樂虛!你站起來,你站起來啊,你不能倒在這裏!”安升急的不行,他的手一次又一次從樂虛的身體裏穿了過去。他跑出巷子看看有沒有人過來能發現樂虛,四處張望了一下,目光卻停留在一個地方,那是年少時候的自己。站在小安升身旁的年長者有些無奈的問道:“小少爺,為什麽要跑到這種偏僻的地方來買吃的?您想吃什麽,家裏的廚師自然會做。”小小少年眼睛圓圓的,穿著一件薄外套,目光盯著老板手裏的小吃,道:“哎呀,這裏的味道跟家裏的不一樣,我是特意問了同學才找過來的。”年長者無奈的搖了搖頭,安升在不遠處看著這一切,有些恍惚,塵封的記憶有一角打開。他小的時候,好像確實在一個小巷子裏看到了一個滿身髒汙渾身是血的小男孩。小小少年美滋滋的把吃的拿在了手裏,年長者付了錢低頭輕聲說著話,“小少爺,我們迴去吧。”小小少年點了點頭,跟著年長者轉身,安升轉過頭看看坐在原地不知死活的樂虛,抬腿跑了過去,“我碰我自己,應該可以吧……”安升伸手拽小安升的外套,薄薄的布料從指尖穿了過去,布料的觸感殘留在指尖,安升一喜,繼續試,試了幾次以後,終於能夠短暫的握住一些布料。小安升感覺著衣袖處傳來的異樣,疑惑的低頭看了看,衣袖被細微的看不見的力量拽動著,指向一個方向,輕輕抖了一下,本不予理會,奈何那股力量鍥而不舍的拽動著,越來越急促,終究好奇心戰勝了恐懼心,小安升扔下一句“我去那邊看看。”就跑了過去。巷子裏蜷縮著一個人影,滿身紅色的鮮血,低垂著頭,小安升小心翼翼的走了過去,蹲下身碰了碰他,“你還好吧。”樂虛微微抬起頭看他,小安升被嚇了一跳,他的上半身衣服有的地方已經被扯爛了,皮膚上是青青紫紫的痕跡,小安升把自己的衣服脫下來蓋在他身上,“你等等,我叫人來幫忙,你得去醫院!”安升鬆了一口氣,看著小安升跑了出去,樂虛看著小安升的背影,在巷口消失以後,手指捏緊了身上蓋的衣服,撐著牆壁站起身,步履闌珊的向反方向走去。安升愣了愣,記憶因為時間的久遠變得有些模糊,好像當時他迴來後,那個小男孩不見了,他以為是被人接走了,就沒放在心上。原來,他那麽早就遇到過樂虛了嗎?第26章 玩偶之家跟著樂虛迴到家附近的小巷的時候,周圍拉著警戒線,警車與救護車停在外邊,穿著警服與白大褂的人裏裏外外的進出著,安升突然有了很不好的預感。兩張擔架被抬了出來,蓋著白布,從樂虛麵前經過,周圍圍觀的人們難得沒有說話,隻是目光憐憫的看著一身傷出現的樂虛。有警察詢問情況,看了一眼樂虛,點了點頭。一位醫護人員走到他身邊蹲下,蹭了一下他臉上的紅色液體,這才鬆了一口氣,輕聲道:“小朋友,阿姨帶你去清理一下傷口好嗎?”樂虛看著前方被抬上車的擔架,語氣平靜,“死的人是誰?”醫護人員微微低了下頭,又抬頭道:“我們先去清理傷口好嗎?”樂虛看著她,眼睛裏是化不開的死寂,“死的人裏,有我媽媽嗎?”醫護人員眼眶微紅,偏過頭不讓自己失態,一位警察走了過來,手裏拿著一個信封,上麵幹幹淨淨的,畫著一朵紅色的小花,遞給了樂虛。樂虛接過來,輕聲說:“我想進去看看,可以嗎?”醫護人員摸了摸他的頭,道:“那裏現在不適合你進去,等你的傷好了,再去看好嗎?”樂虛看了她半晌,很乖的點了點頭,手指抓緊了身上披的外套。安升看著樂虛被醫護人員領著走向救護車,穿過警戒線走進了樂虛家裏,紅色的血跡成噴濺狀灑在各處,地上畫著人形標物,在桌旁的地下,有著一大灘暗紅色的血跡,一支筆放在桌子上,安升退了出來,不忍再看。樂虛自己坐在病房裏,拆開了那封信。「小虛,對不起,讓你看到了那樣不堪的一幕,忘了吧,在以後的人生裏,忘記這一切,媽媽沒有做過任何對不起別人的事,可是媽媽唯一對不起的就是你。今後不會再有任何人影響到你了,遠離這個地方,永遠不要再迴來了。媽媽希望你,在今後的人生裏能平安喜樂,一生順遂。」樂虛安靜的看完,又安靜的把信紙折了起來,沒有流眼淚,麻木的好像一個精致的木偶。紅十字院來與醫院進行交接,將他帶到了本市的孤兒院。樂虛很安靜,他不會哭也不會笑,沒有情緒,沒有表情,所有的東西他都沒拿,隻是緊緊攥著小安升給他的外套不放。安升蹲在他身邊看著他,心裏難過的不行。場景變換,已經長大了一些的樂虛戴著一頂鴨舌帽走在小路上,安升看著周圍的景色,很是熟悉,這是他上初中的學校外邊。樂虛倚在一個隱蔽的地方看著校門口,安升有些驚訝,樂虛就那樣看著,直到年少的安升從校門走了出來,跟朋友有說有笑的,樂虛才微微站直身子,一直看著安升,直到他上車遠去。從初中,到高中,時不時的,樂虛就會在不遠處偷偷看著安升,安升抱著胸倚在牆上,不由得想著,你在看年少的我,而現在的我在看著你。場景變換,樂虛站在了一個花店外,手裏拿著一束海棠花,正往墓地的方向走去,路上人煙稀少,安升在他身旁繞著圈走著。有個戴著口罩帽子的人在逐漸向樂虛靠近,安升站直身子,“樂虛!快走!樂虛!”又來了,那種無能為力的事情,安升眼睜睜的看著那人越靠越近,露出一雙貪婪邪惡的眼睛,手裏拿出一個注射器,趁著樂虛沒有防備將注射器紮進了他的身體裏。樂虛身上一疼,猛的迴頭把他踹出去好遠,注射器裏的東西卻漸漸起著作用,在安升焦急的唿喊下,樂虛漸漸失去了意識。場景變換,安升睜眼的時候,樂虛被捆在一張鐵床上,胸口破了個洞,鮮血緩緩流出,心髒還在微微跳動,那人在往他的胸口裏倒著什麽東西。安升的眼淚倏的就掉了下來,他衝過去,用手堵住他胸口的洞,卻無濟於事,淚眼朦朧間,看到周圍站著好多目光呆滯的人,麵容熟悉,是管家與六個女仆。他瞬間明白了一切,那人已經將東西全部都倒了進去,樂虛的心髒緩緩停止了跳動,最後一眼,是那人往樂虛的心口處,縫了一朵海棠花。安升流著眼淚,陷入了一片黑暗裏,再次睜開眼睛,是城堡熟悉的房間裏,外麵已經天光大亮,光線透過窗戶灑在床上。樂虛坐在桌子前喝著一杯茶,似有所感,轉過頭看他,安升坐起身來,眼角還帶著淚痕。“醒了?”樂虛低下頭,看起來漫不經心的樣子,握著茶杯的手指關節微微泛白,盯著茶杯裏紅色的茶湯看。安升赤腳踩在地毯上,慢慢的走過來,“我看到的,是你的過去嗎?伯爵。”樂虛抬起頭,瞳孔裏像是一片深沉的海,唇角帶著笑容,“是,害怕嗎?”安升握住他的手,撤下了一切偽裝的樂虛身體冰冷,冰的他指尖微顫,又握緊了些把他拉到了自己的懷裏,“對不起……”帶著哽咽的沙啞聲音從頭頂響起,樂虛被抱進一個溫暖的懷抱裏,“對不起什麽?”安升搖搖頭,滾燙的淚滴進了樂虛的頭發裏,費勁力氣都抱不到的人,終於能抱到懷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