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位！”
“絕對的越位！”
連著黃建翔也嘶吼了起來，慢鏡頭不斷迴播著迪巴拉的進球，鏡頭裏顯示，迪巴拉確確實實在誇德拉多傳球時，是從前麵迂迴迴來的。
這肯定是越位球。
可是，意甲還沒有實施視頻迴放技術，主裁和邊裁的肉眼都沒有判斷出來。
看見漫長帕爾馬球迷的抗議聲，主裁自己都有些猶豫了，他認定是進球有效的，但現在他也不敢確定了。
他不得不把目光投向邊裁。
邊裁沒有舉旗，那意味著他也認可這個進球有效。
但是，現在他需要邊裁再次確認一次。
站在球場邊的邊裁很堅定，並沒有改變他的看法，依舊堅定的衝主裁點點頭。
不知道此時他是否意識到，他的這個決定，將會影響本賽季的意甲聯賽冠軍歸屬？
主裁心中點了點頭，心道至少他再次確認了……
最終，他依舊判定進球有效。
“法克！黑哨！”
“眼瞎了！”
“滾出裁判界，滾出意大利！”
“黑哨！黑哨！黑哨！”
“籲！”
王大龍在前麵頂著，畢竟看不清到底是怎麽迴事，但是拖在最後麵的博努奇肯定清清楚楚，他一直追著主裁不放，一直在說這個球越位了。
可是主裁沒有理會，依舊堅持判罰。
博努奇已經拿到過太多次的意甲冠軍了，但他依舊對榮譽充滿渴望，這畢竟是在帕爾馬所能達到的最大高度。
明明就是個越位球，主裁怎能視而不見呢？
他的情緒也相當不穩。
哪怕主裁給他出示了一張黃牌，依舊沒有能夠讓他停止下來，嘴巴一直喋喋不休。
其他球員的情緒也很激動。
因為，留給帕爾馬的時間，根本沒有了！
如果不是主裁給了五分鍾的超長補時，也就不會存在這個進球，而且還是個越位球。
現在，尤文圖斯人，也許應該在電視機前歡騰了……
嘟——
嘟——
嘟——
冰冷的哨聲終於響起。
好像，整個賽季已經提前結束了，哪怕還有一個輪次。
誰都不會相信，尤文圖斯會在他們的主場敗了，哪怕隻是一場平局，他們都將是最後的聯賽冠軍。
“草！”王大龍狠狠地摔掉了隊長袖標，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他清楚地知道，三比三的結果，意味著什麽。
一點兒卵用都沒有。
雖然不至於絕望，但是相當失望。
但最多的是憤怒！
他的三個進球，無法讓帕爾馬贏得勝利，反而是讓迪巴拉在最後時刻偷走了勝利。
賽季初根本沒有考慮過聯賽冠軍，但是賽季末，積分讓他們看到了希望，直到這場比賽到來。
可以說，他已經用盡了全力來踢這場比賽，根本沒有任何挑剔。
並且，差一點點他就要帶領球隊獲得了最後的勝利！
但天算不如人算，居然是這樣的一個結果。
這特麽絕對是意甲曆史上的又一個恥辱！
唉！
心痛……
他把腦袋深深埋在了膝蓋上，腦子一片亂糟糟的。
他的隊友，也都耷拉著腦袋站在草皮上一動不動，似乎上帝奪走了屬於他們的一切，並且拋棄了他們。
怎麽如此努力，看到了勝利的曙光，卻又狠心的掐滅了？
大屏幕上，依舊不斷迴播著迪巴拉的進球。
所有人都看到了進球的真實情況。
也許隻有主裁和邊裁眼瞎了。
帕爾馬的球迷的噓聲依舊在繼續，卻久久不願離去，和他們的球員一樣，都在原地不動。
裁判和相關官員，尤文圖斯球員早就跑迴了更衣室。
也許，做賊心虛？
阿萊格裏走過來和克雷斯波握手的時候，特意輕輕摟了一把，說了一句意味深長的話：“很抱歉。”
很抱歉？
克雷斯波依舊沒有把心思收迴來。
阿萊格裏說很抱歉是什麽意思？
不是他對我說抱歉。
是特麽的裁判要說，是意大利聯賽委員會要說！
特麽的，這樣一個進球，影響了最後的爭冠局麵，這特麽怎麽說！
難道在這樣的關鍵時候，不應該要更加慎重一點嗎？為什麽要如此作出如此妄斷的判罰？
帕爾馬本來可以贏得勝利。
可是，超長的補時，越位的進球，這特麽也太明目張膽了吧！
這一刻，克雷斯波不需要理智，他的情緒無處宣泄。
任何一名帕爾馬人，都不可能做到理智！
如果這隻是一場再普通不過的比賽，他們也許可以容忍，可是關乎冠軍。
如果比分沒有改變戰局，那也可以容忍。
可是，依舊是關乎冠軍！
帕爾馬本來可以成為聯賽冠軍！僅僅差了不到三十秒鍾。
可是，冠軍就這樣溜走了！
克雷斯波雙手抓著頭發，臉上寫滿了痛苦。
“狗娘養的！”維埃裏麵無血色，站在克雷斯波咬牙切齒，恨恨罵道。
“哼，就知道會是這樣。”
維埃裏又想起了很多很多年輕的往事……
“夥計，想開點，我們還有意大利杯和歐聯杯決賽。”他居然還能安慰克雷斯波。
克雷斯波沒有迴答，被傷透了，也就沒有力氣和維埃裏說話。
維埃裏拍拍他的肩膀，再次開口道：“別這樣，球員們現在不比我們好受，現在我們應該去安慰他們，要不然後麵的兩場決賽都會崩掉。”
聽到維埃裏這麽說，克雷斯波可算抬起了腦袋，右手輕輕擦了下雙眼，感情是有眼淚流出來了吧。
“你說的對。”
“我們的征途還沒有結束。”
他走向了王大龍……
“孩子，做得不錯，你已經是這個世界上最強大的球員，你做到了別人所沒有做到的一切。”
“我們並沒有失敗，我們贏了，隻是沒有頭銜，但我相信全世界的人都看到了剛才發生了什麽，他們都會認為我們沒有失敗。”
“不，如果我能夠再多進一個球，就不會有剛才的事情發生了。”王大龍依舊埋著腦袋，沒有看克雷斯波。
習慣了在帕爾馬成為救世主，第一次帶給了大家失望，王大龍的內心深深自責中。現在的他，精神肯定有些不正常。
“不，你已經做到了完美和極致，沒有任何可以挑剔之處，我們現在應該站起來，一起感謝我們的球迷，和他們一起抬頭挺胸走出球場。”
“起來吧。”克雷斯波拉起了張毅的胳膊。
“讓我們享受帕爾馬球迷的歡唿！”
“讓聯賽冠軍見鬼去吧！”
拉起了王大龍之後，克雷斯波和維埃裏又相繼去安慰拉起了其他球員，然後他們站成了一排。
塔爾迪尼的看台終於重新沸騰了起來，球迷們從失落中恢複過來，為他們的戰士歡唿。
“你們沒有失敗，你們是勝利者！”
“我們愛你們！”
“王大龍，你是世界上最強大的球員！”
“你勝過梅西與c羅！”
※※※※
尤文圖斯的新聞發布會被圍得水泄不通，媒體記者有太多的問題需要問了。
但是阿萊格裏隻是球隊的主帥，他不是裁判，大家不能把矛頭指向他不能向他宣泄呀。
記者們拋出的第一個問題就相當刁鑽：“你覺得本場比賽的補時是不是太長了點？”
“我並沒有從比賽的第一秒鍾開始就替裁判組計算時間吧？所以我不清楚補時是否過長。”
“最後的越位進球，你知道意味著什麽嗎？”
記者們毫不客氣，開門見山，直截了當問道。
阿萊格裏覺得自己很冤枉，這些事情都和他無關，隻能說尤文圖斯的運氣更好一點。
難道你們又想提什麽陰謀論嗎？
“我沒有看清楚，比賽當時那麽激烈和緊張，當時很多人估計都看不清楚是怎麽迴事，我現在也不清楚，更何況，這並不是我們的工作，不是嗎？”
得了便宜賣乖，阿萊格裏才不會順著這個話題說下去。
“難道你就不該說點真實的心裏話嗎？你難道心裏頭隻想著慶祝？你就不能表達下你心裏頭的真實感受？尤文圖斯在比賽中如此得益，你難道就想著迴去慶祝你們即將拿到手的聯賽冠軍？”米蘭體育報的記者終於忍不住發飆了，直接就懟了佩萊格裏。
“迪巴拉呢，為什麽不讓他出席新聞發布會？他是最清楚不過的了！讓他自己來說清楚。”
迪巴拉才沒這麽傻呢，跑來新聞發布會被你們質問嗎？他在更衣室裏躲著呢。
阿萊格裏的臉色有點閃爍不定，但還是極力控製住自己的情緒。確實如米蘭體育報所說的，尤文圖斯得益了，但那又不是尤文圖斯和他的錯呀。
“迪巴拉有點小傷，不宜出席新聞發布會。我們還有一場聯賽要踢，如果能夠在主場拿下最後一輪比賽，那麽尤文圖斯就可以拿到本賽季的聯賽冠軍，我們絕對不可以掉以輕心。”
阿萊格裏以這句話草草結束了新聞發布會。
法克！真特麽虛偽！
全場記者幾乎都送給了阿萊格裏國罵。
見過無恥的，沒有見過這麽無恥的，都特麽十拿九穩了，居然還敢說備戰最後一場聯賽，他真的好意思嗎？
之後，他們隻能等待克雷斯波他們的出場了。
可是，他們等了將近半小時都沒有等來克雷斯波他們。
然後，他們就被告知，帕爾馬拒絕出席今天的新聞發布會！
以拒絕出席新聞發布會的方式來抗議今天的比賽？
很快，意大利媒體都在為他們討迴公道。
米蘭體育報的標題最赤果果，“尤文圖斯偷走冠軍！帕爾馬原本可以拿到一場勝利，拿到冠軍的主動點。”
羅馬體育報也頭一次正麵為帕爾馬搖旗呐喊，“恥辱，意大利足球界的恥辱，裁判界的恥辱。”
隻有都靈體育報比較冷靜，“主裁決定了比賽，他在最後時刻出現了誤判。”
當然，國外媒體也不可能沒有一點兒聲音，相反，他們的聲音還很大，特備是西班牙的媒體每日體育報。
“意大利的裁判水平太業餘了，就像某些年的歐冠聯賽決賽，某些球隊總是能夠憑借越位球來贏得勝利。”每日體育報雖然不點名道姓，但肯定是在諷刺皇家馬德裏。這個媒體本身就是站在巴塞羅那的立場上看待問題的，隻不過現在是借意大利的事情諷刺而已。
英格蘭泰晤士報那邊也發文表示支持，“可憐王大龍本該拿到職業生涯的第一個意甲冠軍，但是最終被裁判給坑了，來英格蘭吧，英格蘭才是你的天空！”
“帕爾馬還有希望，隻要最後一輪比賽尤文圖斯不能贏，而帕爾馬拿下勝利……”
誰信？
這都是套路……
※※※※
迪巴拉終究還是被守候在家門口的記者逮住了。
不過這廝想來早就有了完全的應對之策。
在問到自己的進球是否越位之時，迪巴拉說：“這個問題我應該怎麽迴答，當時在比賽中，我就是想防止越位，才從前麵跑迴來的，誇德拉多傳球的時候，我應該已經迴來了。也沒有多想什麽，我的腦海裏裝著的隻有進球！”
“我知道這對於帕爾馬來說有點不公平，可這畢竟就是足球比賽，總是會有一些意外讓人無法接受，但我相信我們每個人都不想發生，而且都已經盡力了。我可以感同身受到他們的痛苦。”
“你知道你的進球意味著什麽嗎？”
“我知道。”迪巴拉頓了頓，“所以我們更加要下周末再努力一點，尤文圖斯無愧於今年的聯賽冠軍，我們已經發揮得相當好，自始至終沒有讓對手反超積分，從這點來看，我們足以配得上任何榮譽。當然，帕爾馬也相當不錯，他們一直都很優秀也很穩定，隻是，稍稍欠缺了一點兒運氣。”
此刻的迪巴拉覺得很爽，就算整個賽季都輸給了王大龍，哪怕是進球數都沒有辦法可比，但是在最後的聯賽冠軍榮譽上，還是他笑到了最後，而且還是他打進了那個極具爭議的進球！沒有比這個更舒服的複仇方式了。
王大龍越痛苦，他就越高興！
是的，有時候，人的心裏頭，就是這麽變態……
迪巴拉終於等來了這一天。
“絕對的越位！”
連著黃建翔也嘶吼了起來，慢鏡頭不斷迴播著迪巴拉的進球，鏡頭裏顯示，迪巴拉確確實實在誇德拉多傳球時，是從前麵迂迴迴來的。
這肯定是越位球。
可是，意甲還沒有實施視頻迴放技術，主裁和邊裁的肉眼都沒有判斷出來。
看見漫長帕爾馬球迷的抗議聲，主裁自己都有些猶豫了，他認定是進球有效的，但現在他也不敢確定了。
他不得不把目光投向邊裁。
邊裁沒有舉旗，那意味著他也認可這個進球有效。
但是，現在他需要邊裁再次確認一次。
站在球場邊的邊裁很堅定，並沒有改變他的看法，依舊堅定的衝主裁點點頭。
不知道此時他是否意識到，他的這個決定，將會影響本賽季的意甲聯賽冠軍歸屬？
主裁心中點了點頭，心道至少他再次確認了……
最終，他依舊判定進球有效。
“法克！黑哨！”
“眼瞎了！”
“滾出裁判界，滾出意大利！”
“黑哨！黑哨！黑哨！”
“籲！”
王大龍在前麵頂著，畢竟看不清到底是怎麽迴事，但是拖在最後麵的博努奇肯定清清楚楚，他一直追著主裁不放，一直在說這個球越位了。
可是主裁沒有理會，依舊堅持判罰。
博努奇已經拿到過太多次的意甲冠軍了，但他依舊對榮譽充滿渴望，這畢竟是在帕爾馬所能達到的最大高度。
明明就是個越位球，主裁怎能視而不見呢？
他的情緒也相當不穩。
哪怕主裁給他出示了一張黃牌，依舊沒有能夠讓他停止下來，嘴巴一直喋喋不休。
其他球員的情緒也很激動。
因為，留給帕爾馬的時間，根本沒有了！
如果不是主裁給了五分鍾的超長補時，也就不會存在這個進球，而且還是個越位球。
現在，尤文圖斯人，也許應該在電視機前歡騰了……
嘟——
嘟——
嘟——
冰冷的哨聲終於響起。
好像，整個賽季已經提前結束了，哪怕還有一個輪次。
誰都不會相信，尤文圖斯會在他們的主場敗了，哪怕隻是一場平局，他們都將是最後的聯賽冠軍。
“草！”王大龍狠狠地摔掉了隊長袖標，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他清楚地知道，三比三的結果，意味著什麽。
一點兒卵用都沒有。
雖然不至於絕望，但是相當失望。
但最多的是憤怒！
他的三個進球，無法讓帕爾馬贏得勝利，反而是讓迪巴拉在最後時刻偷走了勝利。
賽季初根本沒有考慮過聯賽冠軍，但是賽季末，積分讓他們看到了希望，直到這場比賽到來。
可以說，他已經用盡了全力來踢這場比賽，根本沒有任何挑剔。
並且，差一點點他就要帶領球隊獲得了最後的勝利！
但天算不如人算，居然是這樣的一個結果。
這特麽絕對是意甲曆史上的又一個恥辱！
唉！
心痛……
他把腦袋深深埋在了膝蓋上，腦子一片亂糟糟的。
他的隊友，也都耷拉著腦袋站在草皮上一動不動，似乎上帝奪走了屬於他們的一切，並且拋棄了他們。
怎麽如此努力，看到了勝利的曙光，卻又狠心的掐滅了？
大屏幕上，依舊不斷迴播著迪巴拉的進球。
所有人都看到了進球的真實情況。
也許隻有主裁和邊裁眼瞎了。
帕爾馬的球迷的噓聲依舊在繼續，卻久久不願離去，和他們的球員一樣，都在原地不動。
裁判和相關官員，尤文圖斯球員早就跑迴了更衣室。
也許，做賊心虛？
阿萊格裏走過來和克雷斯波握手的時候，特意輕輕摟了一把，說了一句意味深長的話：“很抱歉。”
很抱歉？
克雷斯波依舊沒有把心思收迴來。
阿萊格裏說很抱歉是什麽意思？
不是他對我說抱歉。
是特麽的裁判要說，是意大利聯賽委員會要說！
特麽的，這樣一個進球，影響了最後的爭冠局麵，這特麽怎麽說！
難道在這樣的關鍵時候，不應該要更加慎重一點嗎？為什麽要如此作出如此妄斷的判罰？
帕爾馬本來可以贏得勝利。
可是，超長的補時，越位的進球，這特麽也太明目張膽了吧！
這一刻，克雷斯波不需要理智，他的情緒無處宣泄。
任何一名帕爾馬人，都不可能做到理智！
如果這隻是一場再普通不過的比賽，他們也許可以容忍，可是關乎冠軍。
如果比分沒有改變戰局，那也可以容忍。
可是，依舊是關乎冠軍！
帕爾馬本來可以成為聯賽冠軍！僅僅差了不到三十秒鍾。
可是，冠軍就這樣溜走了！
克雷斯波雙手抓著頭發，臉上寫滿了痛苦。
“狗娘養的！”維埃裏麵無血色，站在克雷斯波咬牙切齒，恨恨罵道。
“哼，就知道會是這樣。”
維埃裏又想起了很多很多年輕的往事……
“夥計，想開點，我們還有意大利杯和歐聯杯決賽。”他居然還能安慰克雷斯波。
克雷斯波沒有迴答，被傷透了，也就沒有力氣和維埃裏說話。
維埃裏拍拍他的肩膀，再次開口道：“別這樣，球員們現在不比我們好受，現在我們應該去安慰他們，要不然後麵的兩場決賽都會崩掉。”
聽到維埃裏這麽說，克雷斯波可算抬起了腦袋，右手輕輕擦了下雙眼，感情是有眼淚流出來了吧。
“你說的對。”
“我們的征途還沒有結束。”
他走向了王大龍……
“孩子，做得不錯，你已經是這個世界上最強大的球員，你做到了別人所沒有做到的一切。”
“我們並沒有失敗，我們贏了，隻是沒有頭銜，但我相信全世界的人都看到了剛才發生了什麽，他們都會認為我們沒有失敗。”
“不，如果我能夠再多進一個球，就不會有剛才的事情發生了。”王大龍依舊埋著腦袋，沒有看克雷斯波。
習慣了在帕爾馬成為救世主，第一次帶給了大家失望，王大龍的內心深深自責中。現在的他，精神肯定有些不正常。
“不，你已經做到了完美和極致，沒有任何可以挑剔之處，我們現在應該站起來，一起感謝我們的球迷，和他們一起抬頭挺胸走出球場。”
“起來吧。”克雷斯波拉起了張毅的胳膊。
“讓我們享受帕爾馬球迷的歡唿！”
“讓聯賽冠軍見鬼去吧！”
拉起了王大龍之後，克雷斯波和維埃裏又相繼去安慰拉起了其他球員，然後他們站成了一排。
塔爾迪尼的看台終於重新沸騰了起來，球迷們從失落中恢複過來，為他們的戰士歡唿。
“你們沒有失敗，你們是勝利者！”
“我們愛你們！”
“王大龍，你是世界上最強大的球員！”
“你勝過梅西與c羅！”
※※※※
尤文圖斯的新聞發布會被圍得水泄不通，媒體記者有太多的問題需要問了。
但是阿萊格裏隻是球隊的主帥，他不是裁判，大家不能把矛頭指向他不能向他宣泄呀。
記者們拋出的第一個問題就相當刁鑽：“你覺得本場比賽的補時是不是太長了點？”
“我並沒有從比賽的第一秒鍾開始就替裁判組計算時間吧？所以我不清楚補時是否過長。”
“最後的越位進球，你知道意味著什麽嗎？”
記者們毫不客氣，開門見山，直截了當問道。
阿萊格裏覺得自己很冤枉，這些事情都和他無關，隻能說尤文圖斯的運氣更好一點。
難道你們又想提什麽陰謀論嗎？
“我沒有看清楚，比賽當時那麽激烈和緊張，當時很多人估計都看不清楚是怎麽迴事，我現在也不清楚，更何況，這並不是我們的工作，不是嗎？”
得了便宜賣乖，阿萊格裏才不會順著這個話題說下去。
“難道你就不該說點真實的心裏話嗎？你難道心裏頭隻想著慶祝？你就不能表達下你心裏頭的真實感受？尤文圖斯在比賽中如此得益，你難道就想著迴去慶祝你們即將拿到手的聯賽冠軍？”米蘭體育報的記者終於忍不住發飆了，直接就懟了佩萊格裏。
“迪巴拉呢，為什麽不讓他出席新聞發布會？他是最清楚不過的了！讓他自己來說清楚。”
迪巴拉才沒這麽傻呢，跑來新聞發布會被你們質問嗎？他在更衣室裏躲著呢。
阿萊格裏的臉色有點閃爍不定，但還是極力控製住自己的情緒。確實如米蘭體育報所說的，尤文圖斯得益了，但那又不是尤文圖斯和他的錯呀。
“迪巴拉有點小傷，不宜出席新聞發布會。我們還有一場聯賽要踢，如果能夠在主場拿下最後一輪比賽，那麽尤文圖斯就可以拿到本賽季的聯賽冠軍，我們絕對不可以掉以輕心。”
阿萊格裏以這句話草草結束了新聞發布會。
法克！真特麽虛偽！
全場記者幾乎都送給了阿萊格裏國罵。
見過無恥的，沒有見過這麽無恥的，都特麽十拿九穩了，居然還敢說備戰最後一場聯賽，他真的好意思嗎？
之後，他們隻能等待克雷斯波他們的出場了。
可是，他們等了將近半小時都沒有等來克雷斯波他們。
然後，他們就被告知，帕爾馬拒絕出席今天的新聞發布會！
以拒絕出席新聞發布會的方式來抗議今天的比賽？
很快，意大利媒體都在為他們討迴公道。
米蘭體育報的標題最赤果果，“尤文圖斯偷走冠軍！帕爾馬原本可以拿到一場勝利，拿到冠軍的主動點。”
羅馬體育報也頭一次正麵為帕爾馬搖旗呐喊，“恥辱，意大利足球界的恥辱，裁判界的恥辱。”
隻有都靈體育報比較冷靜，“主裁決定了比賽，他在最後時刻出現了誤判。”
當然，國外媒體也不可能沒有一點兒聲音，相反，他們的聲音還很大，特備是西班牙的媒體每日體育報。
“意大利的裁判水平太業餘了，就像某些年的歐冠聯賽決賽，某些球隊總是能夠憑借越位球來贏得勝利。”每日體育報雖然不點名道姓，但肯定是在諷刺皇家馬德裏。這個媒體本身就是站在巴塞羅那的立場上看待問題的，隻不過現在是借意大利的事情諷刺而已。
英格蘭泰晤士報那邊也發文表示支持，“可憐王大龍本該拿到職業生涯的第一個意甲冠軍，但是最終被裁判給坑了，來英格蘭吧，英格蘭才是你的天空！”
“帕爾馬還有希望，隻要最後一輪比賽尤文圖斯不能贏，而帕爾馬拿下勝利……”
誰信？
這都是套路……
※※※※
迪巴拉終究還是被守候在家門口的記者逮住了。
不過這廝想來早就有了完全的應對之策。
在問到自己的進球是否越位之時，迪巴拉說：“這個問題我應該怎麽迴答，當時在比賽中，我就是想防止越位，才從前麵跑迴來的，誇德拉多傳球的時候，我應該已經迴來了。也沒有多想什麽，我的腦海裏裝著的隻有進球！”
“我知道這對於帕爾馬來說有點不公平，可這畢竟就是足球比賽，總是會有一些意外讓人無法接受，但我相信我們每個人都不想發生，而且都已經盡力了。我可以感同身受到他們的痛苦。”
“你知道你的進球意味著什麽嗎？”
“我知道。”迪巴拉頓了頓，“所以我們更加要下周末再努力一點，尤文圖斯無愧於今年的聯賽冠軍，我們已經發揮得相當好，自始至終沒有讓對手反超積分，從這點來看，我們足以配得上任何榮譽。當然，帕爾馬也相當不錯，他們一直都很優秀也很穩定，隻是，稍稍欠缺了一點兒運氣。”
此刻的迪巴拉覺得很爽，就算整個賽季都輸給了王大龍，哪怕是進球數都沒有辦法可比，但是在最後的聯賽冠軍榮譽上，還是他笑到了最後，而且還是他打進了那個極具爭議的進球！沒有比這個更舒服的複仇方式了。
王大龍越痛苦，他就越高興！
是的，有時候，人的心裏頭，就是這麽變態……
迪巴拉終於等來了這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