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央陸軍的球迷在狂歡，這麽輕鬆就取得了進球，帕爾馬表現這麽差，他們有理由相信球隊能夠在主場拿下比賽。
“王大龍？沒看到他有什麽能耐，在這裏踢比賽，你就是條龍，也要變成一條蟲。”
“那幾個病貓能折騰出什麽？昨晚就軟了。”
王大龍想多了，有時候想法很好，但付諸行動又是另一迴事，隊友能不能做到，這在場上可以看得出來。
顯然，他們做不到，球迷的眼睛是雪亮的。
格德斯他們雖然領會了王大龍的戰術意圖，但心有餘而力不足！
前麵一兩趟的衝刺還好，格德斯還能和對方邊衛對抗，但想跑過對方？對方根本不給機會。
再來幾趟，原形畢露了。
“王大龍的傳球這麽漂亮，他們居然拿不到？就是把武磊放上去，他都能抓到一兩個機會！”
“這不是正常的格德斯他們，明顯比平時慢多了。”黃建翔歎息道，“要是這樣，這比賽難了。”
他其實想說帕爾馬沒戲了，但考慮到球迷的感情，就沒把話說得那麽絕，而且還有王大龍在，沒準還是有機會的……這才踢了多少分鍾，格德斯他們就蔫了，除了王大龍之外，還能有啥。
連黃建翔都看得出來，場邊的克雷斯波能看不到嗎？如果隊裏麵有更好的球員，他都不想這麽冒險，還需要用得找他們？總不至於馬上一口氣換下三人吧，這樣不是更加自掘墳墓？
現在隻能硬著頭皮再消耗一下對方，比分不擴大的話，還是可以接受的！半場後，無論怎樣都要做出調整了。
王大龍在場上的感覺更加直觀，從沒覺得隊友這麽差過，隻感覺他們和他不在一個次元上。
這真的是平時那些跑不死的隊友？浪費了多少次他的傳球？
進攻疲軟也行，可是防守更顯得力不從心。
第23分鍾，庫瓦斯在左路一個稻草人式的防守，讓左路門戶大開，對手再次利用反擊的機會，迅速把球送到前麵。高大的俄羅斯中鋒利用身高的優勢在中路搶點，這一次博努奇沒有讓他得逞，成功盯住了他，雖然依舊被對手蹭到了皮球，但至少不會形成射門。
但一轉眼，博努奇傻眼了！
搭檔米納還是沒有長經驗，他盯防的對手卻還是擺脫了防守。皮球就是奔著那家夥去的！
結果，對方搶先一腳射門！
0:2！
“天啊！這防守！落後兩球了！這比賽還怎麽踢！這是淘汰賽啊！客場落後兩球，迴到主場還有希望嗎？中央陸軍根本沒有給帕爾馬任何機會，開場第23分鍾就把比分改寫成了2:0，再這麽踢下去，可能3:0，4:0……”
“本賽季帕爾馬還沒有輸過這麽慘的比賽啊，這冰天雪地的，得要陰溝翻船了，嘖嘖，紅軍球迷現在都高潮了，好像已經提前贏得了勝利，他們都開始拿伏特加慶祝了。”
王大龍雙手叉腰，左右搖晃著腦袋，這個失球夠打擊人的，丟一個球還好，至少還充滿著扳平的希望，但丟掉了兩個球，連他自己都覺得沒有什麽希望了，就球隊整體今天的這個狀態，想要在這塊草皮上贏球，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但不能就這麽放棄了啊，至少還有第二個迴合可以踢，現在比賽時間還剩下很多，先不要想得太遠太多，至少先進個球吧、搶個客場進球也行啊，迴到主場未必就不可能實現大逆轉呢！
他想得有點兒多。
第一個失球怪林肯，第二個失球怪庫瓦斯，兩個家夥都導致了失球，大家都看在眼裏。
“混蛋，你剛才在思考人生？”王大龍盡量壓製著火氣，對庫瓦斯抱怨道，“這麽踢下去，我們都特麽的要完蛋。”
作為隊長，他第一次如此嚴肅說話，因為連他都看不下去了，從沒有經曆過一場這麽艱難，這麽重要的比賽，比賽的進程如此艱難，這甚至讓他有點兒心煩意亂。以前的比賽都踢得太順利了，沒有這次如此讓人絕望和壓抑。
他身邊的隊友個個都想發瘟了一樣，沒有任何戰鬥力，前場就隻有他一個人在戰鬥，發揮正常。
場地還特麽跟一坨屎一樣，根本無法讓他發揮自如。
“如果我們不能扳迴一個球，那後果就不堪設想！”
“這才幾分鍾，你們連這點力氣都沒有了嗎？拚一把，死了也就死了，如果你們的小胳膊腿還動不了，幹脆現在下場算了！”
庫瓦斯他們沒臉看王大龍，也沒有任何理由解釋。道理他們都懂，可雙腿發軟，發飄，渾身用不上力氣，而俄羅斯人真的太快太猛了！
但是這些都不是借口，誰叫他們昨晚犯錯了呢！
嗬嗬……
莫斯科中央陸軍的主帥斯盧茨基的臉笑得很燦爛。
兩個球在手，足夠他把勝利堅持到最後了，魔鬼主場的名號不是虛的，就是歐洲豪門來到這裏也要抖一抖，更何況帕爾馬？
不是說沒有人能夠阻止王大龍嗎？現在不怎麽滴！就這幫小屁孩還想著在紅軍主場胡作非為？
一會兒還得繼續進攻！進攻！進攻，再多進幾個，下周去到客場的話，就不會害怕了！
斯盧茨基對主場是充滿信心的，但是去了客場的話，他還是很忌憚帕爾馬，本賽季的帕爾馬在主場還沒有輸過球呢，連和阿森納踢球都可以提出一個4:0，現在不再主場撈淨勝球的話才是傻子呢，上帝也在幫紅軍的忙，帕爾馬的幾個前場主力鬧騰出那件事來，簡直就是在給紅軍送大禮。
2:0當然不夠，還要3:0，4:0！總之，就是要在主場直接打死帕爾馬！如果能夠拿到三四個淨勝球，紅軍去到帕爾馬就沒有什麽可怕了，就是比出線概率都比他們高很多是吧？
斯盧茨基有理由打這樣的小算盤，就算是俄羅斯聯賽的其他球隊來到這裏，他們的主場優勢也十分明顯，現在按照這樣的節奏踢下去，還能進球！
克雷斯波那邊依舊沒有調兵遣將，隻是在場邊不斷嚷嚷著球隊要注意防守，並且示意王大龍不要壓得太靠上，如果再不穩住，就真的要繼續丟球了。
可是，就算迴撤，真的可以阻止進球嗎？
帕爾馬球員的心裏頭也沒有底，中央陸軍都打成這樣了，再退守不是更加被動？
攻不成，守也不是，到底該怎麽辦！
“克雷斯波還是快點換人吧，林肯踢中鋒，可以繼續放在前麵，畢竟可以作為支點和橋頭堡，但是庫瓦斯和格德斯這兩個家夥可以直接換下去了，攻不了，守不住，還連累全隊，幹脆就讓他們下去吧，再不換，一會兒可能更加糟糕。有時候，該狠的時候還是得狠，不能按常理出牌，要是像其他教練那般拖到下半場六七十分鍾再做改變，這樣子有什麽意義？要知道，庫瓦斯和格德斯根本就是發揮相當失常！”
“缺少了兩條胳膊，帕爾馬也跟著不正常呀。上來兩個普通的幫手，也許王大龍還可以把球隊帶迴到正確的軌道當中，克雷斯波，醒醒吧！”
考驗克雷斯波的時候確實到了，刻不容緩，事不宜遲。
但是，克雷斯波除了解開大衣的口子，在場上踱著步子之外，沒有任何動作！他的臨場應變能力還是太差，太古板，還沒有足夠的臨場指揮和換人經驗，這看起來相當愚蠢。
愚蠢的球員再加上愚蠢的教練，這比賽還怎麽踢？
第41分鍾，悲劇果然再次發生了，在場上煎熬了十幾分鍾之後，帕爾馬又丟掉了他們的第三個球。
“噢！上帝，帕爾馬這次真的要完蛋了！”遠在意大利的帕爾馬球迷痛心疾首，不敢相信三球落後的事實。
“克雷斯波，把這幾個家夥換下去吧！”
“先是林肯出錯，然後到庫瓦斯，現在到格德斯，他媽的，三個人都給球隊送了一份大禮，簡直該拉出去槍斃了。”
“啊，絕對不能輕饒了這三個家夥！”
“歐聯杯十六強？洗洗睡吧，這大冷天的，忒特麽冷了！”
沒有人再看到晉級的希望，這根本不現實了，三球落後還企圖迴到主場逆轉？要找到什麽理由才可以。這年頭主隊領先兩個球都像是座無法逾越的大山，這個世界上可沒有幾支球隊是真正的客場蟲。
“唉，我剛才說什麽來著，不早點換人，就會釀成更大的苦果，現在三個了！三個球啊，克雷斯波，你真的木頭到什麽程度，你比場上的那三個家夥還沒用！”黃建翔幹脆直接罵出來了，“你踢球的時候都知道如何跑位，如何去進球，為什麽當教練的時候，就不會思考更多的東西呢？”
王大龍已經徹底沒有了脾氣，剛才丟掉第二個球的時候，他還訓斥隊友，但這第三個球丟了之後，他自己都懷疑人生了。這似乎注定了一場大敗，根本沒有任何辦法阻止。
提前結束了？
歐聯杯的征程就這麽傻傻的，戲劇性的提前走到了結局。
操！
真特麽窩囊！
他也隻能在心裏頭發泄著悶氣，根本不知道該怎麽辦，說到底，他也是人，不是神，在這麽多豬隊友集體發豬顛的時候，他也沒有辦法把球隊重新拉迴來。
如果格德斯他們三個正正常常，他不相信比分會是這樣，哪怕比賽過程還是很艱苦。現在簡直一點兒進攻都沒有啊！
比賽重新開始之後，他變得無比自私起來。
帶球，瘋狂帶球！
不傳了。
在這支球隊裏，他第一次嚐試用自己一個人的力量去改變比賽，不靠任何隊友。
可他真的不是神！
至少今天不是，凜冽的寒風，濕滑的場地，和疲憊的對手，根本不能讓他把球帶到中央陸軍的大禁區前，對手三人包夾上來，他插翅難飛，就連他也丟掉了球權。
“夥計，是不是把格德斯他們換下來？現在就換？”終於，站在克雷斯波旁邊的維埃裏，低聲和克雷斯波提了點意見。
“再不換，會更加糟糕啊！”
“至少換兩個正常點的球員上去吧？”
“嗯。”克雷斯波重重點了點頭。是自己太過於猶豫了，唉，如果能夠早點……
維埃裏終於提醒了他。
可是，替補隊員都還沒有熱身啊！至少也要幾分鍾的熱身時間吧，要不然這樣上去，比賽怎麽踢，直接抽筋都可能，更不提受傷。
替補隊員已經在場邊熱身，但需要球隊繼續堅持住。
“唉，總算腦袋開光了，可是，是不是有點兒晚？現在不僅僅是進攻的問題了，防守也出現大問題了，三個失球，對後防的打擊也是相當大的……”
duang!
黃健翔的話音未落，帕爾馬的右門柱一聲脆響。中央陸軍的前鋒高高躍起，在博努奇的眼皮子底下旱地拔蔥，頭球攻門，皮球砸在右門柱上最終彈進了球門。
“啊！”
“完了！”
“4:0！”
“兵敗如山倒！止都止不住！”
還在場邊祈禱上帝保佑的克雷斯波憤怒的甩著右手，第一次在指揮區蹦出了意大利國罵。
如果說三球還可以保存一絲火種和希望，那麽四個丟球，就是徹底宣布帕爾馬的死刑了。
扳平比分是徹底不可能了，還要想想會不會還繼續丟球。
如果帕爾馬不能夠在這裏取得進球，那麽迴到主場，鬼才相信帕爾馬還有逆轉的機會！
“太糟糕了，太糟糕了，沒有比這更加糟糕的比分了，這或許是命中注定吧，上天早就安排好了的劇情，要不然怎麽會出現這樣的比分？”
“現在換人，晚了，唉！”
看著克雷斯波連續換上兩名球員，黃建翔歎息道。
不早點換人，留到現在才換，還有什麽意義？
“當然，我們不能就絕望了，上賽季的歐冠八分之一決賽，巴塞羅那在客場0:4被巴黎聖日耳曼血洗，迴到主場不也能夠以6:1的比分勝出嗎？雖然裁判占了部分因素，但奇跡還是存在的。”
“現如今，帕爾馬也隻能……”
“王大龍？沒看到他有什麽能耐，在這裏踢比賽，你就是條龍，也要變成一條蟲。”
“那幾個病貓能折騰出什麽？昨晚就軟了。”
王大龍想多了，有時候想法很好，但付諸行動又是另一迴事，隊友能不能做到，這在場上可以看得出來。
顯然，他們做不到，球迷的眼睛是雪亮的。
格德斯他們雖然領會了王大龍的戰術意圖，但心有餘而力不足！
前麵一兩趟的衝刺還好，格德斯還能和對方邊衛對抗，但想跑過對方？對方根本不給機會。
再來幾趟，原形畢露了。
“王大龍的傳球這麽漂亮，他們居然拿不到？就是把武磊放上去，他都能抓到一兩個機會！”
“這不是正常的格德斯他們，明顯比平時慢多了。”黃建翔歎息道，“要是這樣，這比賽難了。”
他其實想說帕爾馬沒戲了，但考慮到球迷的感情，就沒把話說得那麽絕，而且還有王大龍在，沒準還是有機會的……這才踢了多少分鍾，格德斯他們就蔫了，除了王大龍之外，還能有啥。
連黃建翔都看得出來，場邊的克雷斯波能看不到嗎？如果隊裏麵有更好的球員，他都不想這麽冒險，還需要用得找他們？總不至於馬上一口氣換下三人吧，這樣不是更加自掘墳墓？
現在隻能硬著頭皮再消耗一下對方，比分不擴大的話，還是可以接受的！半場後，無論怎樣都要做出調整了。
王大龍在場上的感覺更加直觀，從沒覺得隊友這麽差過，隻感覺他們和他不在一個次元上。
這真的是平時那些跑不死的隊友？浪費了多少次他的傳球？
進攻疲軟也行，可是防守更顯得力不從心。
第23分鍾，庫瓦斯在左路一個稻草人式的防守，讓左路門戶大開，對手再次利用反擊的機會，迅速把球送到前麵。高大的俄羅斯中鋒利用身高的優勢在中路搶點，這一次博努奇沒有讓他得逞，成功盯住了他，雖然依舊被對手蹭到了皮球，但至少不會形成射門。
但一轉眼，博努奇傻眼了！
搭檔米納還是沒有長經驗，他盯防的對手卻還是擺脫了防守。皮球就是奔著那家夥去的！
結果，對方搶先一腳射門！
0:2！
“天啊！這防守！落後兩球了！這比賽還怎麽踢！這是淘汰賽啊！客場落後兩球，迴到主場還有希望嗎？中央陸軍根本沒有給帕爾馬任何機會，開場第23分鍾就把比分改寫成了2:0，再這麽踢下去，可能3:0，4:0……”
“本賽季帕爾馬還沒有輸過這麽慘的比賽啊，這冰天雪地的，得要陰溝翻船了，嘖嘖，紅軍球迷現在都高潮了，好像已經提前贏得了勝利，他們都開始拿伏特加慶祝了。”
王大龍雙手叉腰，左右搖晃著腦袋，這個失球夠打擊人的，丟一個球還好，至少還充滿著扳平的希望，但丟掉了兩個球，連他自己都覺得沒有什麽希望了，就球隊整體今天的這個狀態，想要在這塊草皮上贏球，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但不能就這麽放棄了啊，至少還有第二個迴合可以踢，現在比賽時間還剩下很多，先不要想得太遠太多，至少先進個球吧、搶個客場進球也行啊，迴到主場未必就不可能實現大逆轉呢！
他想得有點兒多。
第一個失球怪林肯，第二個失球怪庫瓦斯，兩個家夥都導致了失球，大家都看在眼裏。
“混蛋，你剛才在思考人生？”王大龍盡量壓製著火氣，對庫瓦斯抱怨道，“這麽踢下去，我們都特麽的要完蛋。”
作為隊長，他第一次如此嚴肅說話，因為連他都看不下去了，從沒有經曆過一場這麽艱難，這麽重要的比賽，比賽的進程如此艱難，這甚至讓他有點兒心煩意亂。以前的比賽都踢得太順利了，沒有這次如此讓人絕望和壓抑。
他身邊的隊友個個都想發瘟了一樣，沒有任何戰鬥力，前場就隻有他一個人在戰鬥，發揮正常。
場地還特麽跟一坨屎一樣，根本無法讓他發揮自如。
“如果我們不能扳迴一個球，那後果就不堪設想！”
“這才幾分鍾，你們連這點力氣都沒有了嗎？拚一把，死了也就死了，如果你們的小胳膊腿還動不了，幹脆現在下場算了！”
庫瓦斯他們沒臉看王大龍，也沒有任何理由解釋。道理他們都懂，可雙腿發軟，發飄，渾身用不上力氣，而俄羅斯人真的太快太猛了！
但是這些都不是借口，誰叫他們昨晚犯錯了呢！
嗬嗬……
莫斯科中央陸軍的主帥斯盧茨基的臉笑得很燦爛。
兩個球在手，足夠他把勝利堅持到最後了，魔鬼主場的名號不是虛的，就是歐洲豪門來到這裏也要抖一抖，更何況帕爾馬？
不是說沒有人能夠阻止王大龍嗎？現在不怎麽滴！就這幫小屁孩還想著在紅軍主場胡作非為？
一會兒還得繼續進攻！進攻！進攻，再多進幾個，下周去到客場的話，就不會害怕了！
斯盧茨基對主場是充滿信心的，但是去了客場的話，他還是很忌憚帕爾馬，本賽季的帕爾馬在主場還沒有輸過球呢，連和阿森納踢球都可以提出一個4:0，現在不再主場撈淨勝球的話才是傻子呢，上帝也在幫紅軍的忙，帕爾馬的幾個前場主力鬧騰出那件事來，簡直就是在給紅軍送大禮。
2:0當然不夠，還要3:0，4:0！總之，就是要在主場直接打死帕爾馬！如果能夠拿到三四個淨勝球，紅軍去到帕爾馬就沒有什麽可怕了，就是比出線概率都比他們高很多是吧？
斯盧茨基有理由打這樣的小算盤，就算是俄羅斯聯賽的其他球隊來到這裏，他們的主場優勢也十分明顯，現在按照這樣的節奏踢下去，還能進球！
克雷斯波那邊依舊沒有調兵遣將，隻是在場邊不斷嚷嚷著球隊要注意防守，並且示意王大龍不要壓得太靠上，如果再不穩住，就真的要繼續丟球了。
可是，就算迴撤，真的可以阻止進球嗎？
帕爾馬球員的心裏頭也沒有底，中央陸軍都打成這樣了，再退守不是更加被動？
攻不成，守也不是，到底該怎麽辦！
“克雷斯波還是快點換人吧，林肯踢中鋒，可以繼續放在前麵，畢竟可以作為支點和橋頭堡，但是庫瓦斯和格德斯這兩個家夥可以直接換下去了，攻不了，守不住，還連累全隊，幹脆就讓他們下去吧，再不換，一會兒可能更加糟糕。有時候，該狠的時候還是得狠，不能按常理出牌，要是像其他教練那般拖到下半場六七十分鍾再做改變，這樣子有什麽意義？要知道，庫瓦斯和格德斯根本就是發揮相當失常！”
“缺少了兩條胳膊，帕爾馬也跟著不正常呀。上來兩個普通的幫手，也許王大龍還可以把球隊帶迴到正確的軌道當中，克雷斯波，醒醒吧！”
考驗克雷斯波的時候確實到了，刻不容緩，事不宜遲。
但是，克雷斯波除了解開大衣的口子，在場上踱著步子之外，沒有任何動作！他的臨場應變能力還是太差，太古板，還沒有足夠的臨場指揮和換人經驗，這看起來相當愚蠢。
愚蠢的球員再加上愚蠢的教練，這比賽還怎麽踢？
第41分鍾，悲劇果然再次發生了，在場上煎熬了十幾分鍾之後，帕爾馬又丟掉了他們的第三個球。
“噢！上帝，帕爾馬這次真的要完蛋了！”遠在意大利的帕爾馬球迷痛心疾首，不敢相信三球落後的事實。
“克雷斯波，把這幾個家夥換下去吧！”
“先是林肯出錯，然後到庫瓦斯，現在到格德斯，他媽的，三個人都給球隊送了一份大禮，簡直該拉出去槍斃了。”
“啊，絕對不能輕饒了這三個家夥！”
“歐聯杯十六強？洗洗睡吧，這大冷天的，忒特麽冷了！”
沒有人再看到晉級的希望，這根本不現實了，三球落後還企圖迴到主場逆轉？要找到什麽理由才可以。這年頭主隊領先兩個球都像是座無法逾越的大山，這個世界上可沒有幾支球隊是真正的客場蟲。
“唉，我剛才說什麽來著，不早點換人，就會釀成更大的苦果，現在三個了！三個球啊，克雷斯波，你真的木頭到什麽程度，你比場上的那三個家夥還沒用！”黃建翔幹脆直接罵出來了，“你踢球的時候都知道如何跑位，如何去進球，為什麽當教練的時候，就不會思考更多的東西呢？”
王大龍已經徹底沒有了脾氣，剛才丟掉第二個球的時候，他還訓斥隊友，但這第三個球丟了之後，他自己都懷疑人生了。這似乎注定了一場大敗，根本沒有任何辦法阻止。
提前結束了？
歐聯杯的征程就這麽傻傻的，戲劇性的提前走到了結局。
操！
真特麽窩囊！
他也隻能在心裏頭發泄著悶氣，根本不知道該怎麽辦，說到底，他也是人，不是神，在這麽多豬隊友集體發豬顛的時候，他也沒有辦法把球隊重新拉迴來。
如果格德斯他們三個正正常常，他不相信比分會是這樣，哪怕比賽過程還是很艱苦。現在簡直一點兒進攻都沒有啊！
比賽重新開始之後，他變得無比自私起來。
帶球，瘋狂帶球！
不傳了。
在這支球隊裏，他第一次嚐試用自己一個人的力量去改變比賽，不靠任何隊友。
可他真的不是神！
至少今天不是，凜冽的寒風，濕滑的場地，和疲憊的對手，根本不能讓他把球帶到中央陸軍的大禁區前，對手三人包夾上來，他插翅難飛，就連他也丟掉了球權。
“夥計，是不是把格德斯他們換下來？現在就換？”終於，站在克雷斯波旁邊的維埃裏，低聲和克雷斯波提了點意見。
“再不換，會更加糟糕啊！”
“至少換兩個正常點的球員上去吧？”
“嗯。”克雷斯波重重點了點頭。是自己太過於猶豫了，唉，如果能夠早點……
維埃裏終於提醒了他。
可是，替補隊員都還沒有熱身啊！至少也要幾分鍾的熱身時間吧，要不然這樣上去，比賽怎麽踢，直接抽筋都可能，更不提受傷。
替補隊員已經在場邊熱身，但需要球隊繼續堅持住。
“唉，總算腦袋開光了，可是，是不是有點兒晚？現在不僅僅是進攻的問題了，防守也出現大問題了，三個失球，對後防的打擊也是相當大的……”
duang!
黃健翔的話音未落，帕爾馬的右門柱一聲脆響。中央陸軍的前鋒高高躍起，在博努奇的眼皮子底下旱地拔蔥，頭球攻門，皮球砸在右門柱上最終彈進了球門。
“啊！”
“完了！”
“4:0！”
“兵敗如山倒！止都止不住！”
還在場邊祈禱上帝保佑的克雷斯波憤怒的甩著右手，第一次在指揮區蹦出了意大利國罵。
如果說三球還可以保存一絲火種和希望，那麽四個丟球，就是徹底宣布帕爾馬的死刑了。
扳平比分是徹底不可能了，還要想想會不會還繼續丟球。
如果帕爾馬不能夠在這裏取得進球，那麽迴到主場，鬼才相信帕爾馬還有逆轉的機會！
“太糟糕了，太糟糕了，沒有比這更加糟糕的比分了，這或許是命中注定吧，上天早就安排好了的劇情，要不然怎麽會出現這樣的比分？”
“現在換人，晚了，唉！”
看著克雷斯波連續換上兩名球員，黃建翔歎息道。
不早點換人，留到現在才換，還有什麽意義？
“當然，我們不能就絕望了，上賽季的歐冠八分之一決賽，巴塞羅那在客場0:4被巴黎聖日耳曼血洗，迴到主場不也能夠以6:1的比分勝出嗎？雖然裁判占了部分因素，但奇跡還是存在的。”
“現如今，帕爾馬也隻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