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天河和宋牧對視一眼,同時想起攤主形容靈堂管理員欺軟怕硬,僅僅因為皮膚破了口子就不敢追究‘偷渡者’的責任,如果是惡魔呢?康楊當初可是乖乖交了三百元罰款,假設惡魔那時候也在玩家當中,哪怕屬相是假的亦或是佩戴假胸牌,靈堂管理員估計也不敢站出來指責。祈天河蹙眉,排除章真桐和自己,惡魔可能是任何一個人,包括新來的宋牧。惡魔擅長偽裝,隨時能殺掉一個玩家冒名頂替。這時周枝很現實道:“就算我們有發現,你能把他趕出去麽?”一句話說出眾人的心聲。靈堂管理員依次發放了一個小冰錐:“用這個紮進對方的身體裏,能使人瞬間失去反應能力。”周枝笑容諷刺,敢情他們不但得找賊,還得幫抓賊。靈堂管理員仿佛看出他在想什麽,嘴角的弧度慢慢擴大:“我隻要冒牌賓客的命,找到的人可以得到他身上的錢財。”邊說臉上全是幸災樂禍:“這霧氣可還有好幾輪呢。”大部分玩家身上的錢已經耗得差不多,別說真正的幸運花,現在買盆替代品都難。真要再遇到惡魔,隻有束手就擒的命運。靈堂管理員:“趁著血霧尚未降臨,請各位抓緊時間。”祈天河拿著小冰錐在市場上晃悠,或許和強行進來的賓客有關,第四次血霧遲遲沒有降臨,副本留足了時間讓他們找人。周枝從後麵走來,看見還有心情和賣花老板侃大山的祈天河,不解問:“不去找人?”祈天河歎道:“就算找到了我能打得贏?”“……”都怪菜鳥活得太久,周枝差點忘了這是原本遊戲投放進來的炮灰。不禁感慨道:“說不準你最後還真會一一把我們這些老油條送走。”祈天河識趣地跳過這個話題:“賓客應該是遊戲新投放的玩家,要致傷不致死,太難了。”稍不注意就會攤上殺死玩家的處罰,何況進雙s副本的人各個不是善茬,誰會傻站在那裏任人捅。對於周枝這樣實打實的高級玩家來說,有能力搏一搏,祈天河就算了,沒那心思。還是專注找幸運花實在的多。血霧快降臨前,空氣像是蒙了一層紗,四周全是淡淡蒼白的霧氣,玩家幾乎都去往了霧氣深處,隻餘祈天河一人還在逛靈堂附近的花鋪。“客人想買什麽,童叟無欺。”祈天河頭疼:“怎麽又是你?”一臉微笑的青年自顧自介紹起花種。祈天河:“我隻對幸運花感興趣。”自從升級為優質客戶,青年對他的稱唿都變成尊稱:“您可以考慮買一盆幸運花的替代品。”npc的話就是一個模板的複製粘貼,祈天河之前交流的幾家店老板,差不多是一樣的說辭。搖了搖頭正準備離開,忽然腳步一頓,祈天河換了種措辭:“你這裏有沒有真正的幸運花售賣?”青年來來迴迴還是那麽幾句話:“選對一盆幸運花並不容易,建議考慮替代品。”這一次祈天河沒有不耐煩,反而饒有興味地挑了下眉……竟然沒有否認。證明是有了?青年能麵不改色賣假貨,完全可以搬出一盆假花哄騙說是幸運花誘惑自己買,可他並沒有那麽做,隻是一個勁推銷替代品。要麽是想薄利多銷,要麽……就是對方覺得自己根本買不起。祈天河記得曾經在商場逛名表時,正好有一對穿著普通的父女經過,父親一看便是幹體力活的,皮膚黝黑,手上還有不少傷口,女孩覺得表挺好看的,路過時隨口問了句價格,售貨員的態度十分敷衍,幹巴巴說了句‘十萬多,’就轉頭和別人聊天。拋去成見等尖銳的世俗問題,究其根本在於售貨員覺得這對父女根本不可能成為目標客戶,類似的關係套用在青年和自己身上或許也一樣。為了證實猜測,祈天河故意語氣囂張說:“贗品我看不上,拿真正的幸運花出來,有幾盆我買幾盆。”青年一動不動,微笑著迴應:“客人明明就沒剩多少錢,請不要打腫臉充胖子呢。”“……”鸚鵡:“這些npc能看到你身上的餘額。”祈天河嘴角一抽:“為什麽不早點說?”鸚鵡:“鍛煉你的心理素質。”能把看好戲說得這麽清新脫俗的,估計他是第一人。當務之急是賺錢買花,祈天河無縫切換成低三下四的態度:“如果我在這裏打工,一小時能賺多少?”青年伸出一根指頭:“十元。”雖然不知道幸運花價值多少,但絕對是這個價格的幾十倍,甚至幾百倍。祈天河又問:“你知道有什麽其他門路能賺到錢麽?”青年點頭:“宰客。”祈天河無話可說。他現在十分懷疑先前涼的一批玩家是死在相互算計中,自己能想到的,肯定有高級玩家也能想到。來錢最迅速的法子毫無疑問是在血霧來臨時,主動找惡魔說出同伴所在的地點,然後悄悄跟在後麵摸屍。出於現實的殘酷,祈天河不得不得重新考慮幫靈堂管理員找人。一旦抓到這位硬闖入f區的新玩家,買幸運花的錢或許就有著落。“每個人都在往霧氣深處找人……”祈天河望向前方眯了眯眼。成功在靈堂管理員眼皮子底下潛入的玩家勢必很大膽,按照一般的思維邏輯,進來後自然是離靈堂管理員越遠越好,但古人常說燈下黑,如果那人再放肆一些,未嚐沒可能就躲在靈堂附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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