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下去,我們每個人都會變成羅什。”詭異的沉默在幾人間蔓延開。過了片刻,鄭長勇僵硬地扭了下脖子,發現座椅上的幾名玩家後腦勺有點不自然地凸起,他擦了擦眼睛去看,一張詭異的娃娃臉正在衝這邊微笑……那是主角羅什的臉!鄭長勇顫抖地摸向自己的後腦勺,凸起處有涼氣往外噴,再往下碰到一處柔軟,鄭長勇覺得不妙,猛地收迴手,然而還是太遲了,食指被咬下了三分之一。愣了三秒,鄭長勇身子疼得蜷縮。他瞪大眼睛,意識到自己的後腦勺也長了一張臉。鄭長勇強忍著痛苦去看身邊幾人,永夜成員後腦勺同樣有人臉,不過很模糊,五官沒徹底長出,祈天河的狀態要嚴重一些,但比起自己就好太多了,至少五官中的嘴巴還沒有出現。耽誤的這段時間,屏幕上已經過去兩個問題,鄭長勇身子晃悠著站不穩,不是因為失血過多,而是困倦。他深吸一口氣,拿出一根曲別針,斷指處滴落的血連同針一起插入門縫,厚重的門開始鬆動。這似乎是個一次性道具,門開後,鄭長勇沒有進行迴收。祈天河的位置空出來後,陸南和陳點水交流隻隔著空氣,毫無阻礙:“出去麽?”“好好說話。”陳點水警告地望了眼伸過來想要用飛鏢來一記背刺的手。被現場抓包,陸南聳聳肩。陳點水其實無所謂,困意對他沒影響,留下來隻不過想確認一下死亡條件。那扇門看起來很快要合上,他懶得再單獨破開,也起身跟了上去。陸南走在最後,和祈天河擦肩而過時,見他想折迴去叫人,嘖嘖兩聲:“哪裏來的聖父呦。”這個人格的陸南恨不得死的人越多越好,隻活一個。祈天河截然相反,救人占部分原因,他更擔心被羅什同化後的玩家,會成為鬼的一大助力。疤痕臉已經沒救了,入魔一樣答題,整個人的狀態十分亢奮,倒是和他一組抱布娃娃的男人很快反應過來,朝門外跑去,布娃娃似乎為他擋了災,斷了隻胳膊。剩下的朱兆河狀態不錯,畢竟第一次選擇時隻有他沒有選貝殼手鏈,章晨功狀態要次一些,被祈天河踹了兩腳硬生生揪出門。前腳剛邁出去去,後麵的門砰地一下合上。新鮮的空氣撲麵而來,章晨功瞬間清醒許多,迴憶先前的一舉一動,驚出一身冷汗。“艸!”他氣得飆出髒話,想點根煙發現口袋沒有:“這設定太缺德了。”缺不缺德不好做判斷,十分狡詐是真的,遊戲不斷縮短答題時間,給玩家造成不能猶豫作答的假象,然而哪怕沒有從羅什的思路出發,選項反著來,又會遭受睡意侵蝕。無論選什麽,都在把人往深淵裏拖,區別在於反著來還有微小的生存希望。譬如陸南,一直犯困,又因為多重人格,從未被打敗。章晨功忍不住問祈天河:“你是怎麽發現不妥的?”祈天河:“狗不聽話了。”“……”此話一出,大家都望著他。祈天河聳肩:“狗能嗅出主人的味道,它躲著我,說明聞到了陌生的氣息。”眾人下意識尋找那隻狗的蹤跡,發現屍犬離祈天河三米遠,一副‘莫挨老子’的防備樣。電影院裏突然傳來一聲慘叫,連續叫了好幾聲後,漸漸衰弱,伴隨著的還有重物摔地的聲音。整個哀嚎的過程持續了近一分鍾,難以想象裏麵的人在經受什麽痛苦。鄭長勇喉頭動了一下,背過身讓其他人看他的腦袋,絕望得知後腦勺的臉還沒有消失。“別大驚小怪的。”永夜成員嘲諷道。鄭長勇用力握著拳,再一想到大家都麵臨著同樣的問題,勉強有些安慰。“咦,你們怎麽出來了?”檢票員剛上完廁所,整理衣服的動作在見到他們時停下來,她抬頭看了下牆上的電子表,確定離電影結束還有很長一段時間。永遠成員:“尿急。”檢票員愣住,這麽多人都急著上廁所?這時祈天河微笑:“門打不開,大家都堵在裏麵,好不容易才出來。”檢票員愣了下,連忙檢查門,稍微用點力氣就開了,不禁迴頭用狐疑的目光打量著祈天河。祈天河佯裝恍然:“可能我把推拉的方向弄反了。”理由雖然牽強,但檢票員也不好直接質疑。“衛生間怎麽走?”祈天河問。檢票員正要開口,陸南湊近笑嘻嘻說:“麻煩你帶我們去。”服務工作幹久了,什麽客戶都能碰到,檢票員撇了撇嘴,沒拒絕。陸南讓npc帶路,說白了就是讓檢票員充當一顆探路的石子,排除電影院的隱患區域。衛生間離vip廳有點遠,建在另外一邊,快拆遷的電影院燈壞了也沒人修,時不時還會閃一下。“左拐就是。”檢票員指了個方向。她剛一轉身,陸南突然從後麵拿了個牌子把人打暈。“你幹什麽?”距離檢票員最近的章晨功嚇了一跳。陸南不說話,將暈倒的檢票員當做擋箭牌,推著她往裏走,進去確定沒碰到異常狀況,打開水龍頭,往對方臉上灑了點水。檢票員幽幽轉醒,陸南搶先一步說:“剛安全指示牌掉下來了,你沒事吧?”檢票員揉了揉頸部,發現自己在男廁所,嚇了一大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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