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天河的銷售額遠遠超過其他人,主管高興的同時打給了其他新人主播:“學學人家!今晚銷售額最低的就從公司滾出去。”慣性思維最為可怕,不過除了像陳如花這樣永夜組織的瘋子,其他人想的要更合乎情理一些。部分觀眾的言語引導多半是副本埋下的一個陷阱,讓他們走入類似電鋸驚魂那樣的思想誤區,實際上必然有其他出路。祈天河究竟是怎麽做到的?伴隨主管的警告,他們的心情更加沉重,這就相當於考場上有人不但提前交了卷子,還做了附加題。巫將的銷售額是八十,排第二,他把靶子掛在牆上開始扔飛鏢,每一次擲出都是穩準狠地刺中靶心。最後直接蒙著眼睛,就像在表演雜技一樣,思維卻漂浮到另外一邊。等他解下蒙在臉上的黑布,迴收飛鏢時突然看到祈天河的銷售額從一百三飆升到了三百九。接著根本不給人任何反應的時間,瞬間又激增到五百二。“這家夥是把自己削成了人彘麽?”當然這也隻是想想,沒有理智的瘋子在遊戲裏是活不下去的。腦補並不妨礙思維工作,巫將麵上不再帶有那種病態的笑容,就像是一個溫和的鄰家大哥哥,傳授玩飛鏢的技巧。“如果家裏有小孩的,可以買磁吸式,沒有鏢頭十分安全。”說完背對著扔飛鏢,又是一個十分。[這不科學!]評論全是清一色的四個字。巫將垂眼的時候偽裝出來的溫和蕩然無存,露出一個蒼白詭異的微笑:“想要知道科不科學,不如買迴去實踐一下。”雜技演員式的主持風格吸引了不少觀眾,飛鏢的月銷量很快上升到5。所有涉及競賽元素的項目中,倒計時永遠是最快能壓垮人精神的。主管放話倒數第一會被解雇,也就意味著遊戲失敗,是以當前競爭最激烈的不是前三名,而是倒數一二名的角逐。電腦右上側突然多出一行字:距離本次直播結束隻剩一分鍾。孔京暫時排在倒數第一,他沒有治療道具,一直不敢做得太過。眼看屏幕上的倒計時已經進入最後的四十秒,孔京額頭全是冷汗,顧不得思考其他,拿起水果刀一咬牙:“拚了。”說不準事後能被認定為工傷,得到額外補助。深吸一口氣胳膊高高抬起,用力就要往下一刺,眼看距離小拇指僅剩幾厘米時,刀尖突然頓住。水果刀隨著持刀人的顫抖一起抖動,大滴大滴的冷汗往下落……這是一場自己和自己的博弈。最後二十秒,緊繃的肌肉驟然間放鬆,孔京絕望地垂下手臂,捂住臉:“我做不到。”麻蛋,想想就疼!直播結束,祈天河以無法撼動的銷售額保持住了第一。電腦可能有它自己的想法,倒計時結束便自動關閉,祈天河本想要搜索一下其他玩家的直播間,結果發現電腦上根本找不到直播app。手機突然震動了幾下,點開後是一個叫銷售精英的群,主管表揚了祈天河的業績。有表揚就有批評,緊接著主管毫不客氣地@孔京,讓他走人。孔京試圖用一篇小作文補救,希望激發主管的惻隱之心,然而還沒等他打完兩行字,便收到了被移出群聊的通知。加上主管,原本十一個人的群,瞬間降為十人。主管在踢走孔京後,發布新消息:“明晚8點準時開播,為了讓你們更加上鏡,一會兒我會叫人送去打光燈。再有,後天早上九點所有人來公司集合,公司將安排一次免費的新人培訓。”祈天河:“收到,主管辛苦了。”巫將:“收到,主管辛苦了。”其他玩家:“……”總不能搞特立獨行,於是一水的複製粘貼。主管在最下麵作出迴應:“加油,相信明天會更好(奮鬥.jpg)。”確定沒有新的消息通知,祈天河先收拾桌子,把樣品重新放迴箱子裏,最後還剩電鋸時,他猶豫了一下,決定放在好拿的地方以備不時之需。出租屋不是一般的亂,灰塵還大。祈天河對粉塵很敏感,咳嗽幾聲後自製了一個簡易版口罩,開始擼起袖子打掃衛生,鸚鵡負責在一旁擦桌子。咚!咚!外麵響起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這裏連個貓眼都沒有,幸好就住在一樓,從窗戶探出腦袋就可以看到外麵的情形……是個快遞員。“有你的包裹。”“稍等。”祈天河打開門,手裏的電鋸處在工作狀態,嗡嗡響著:“給你個機會,重新組織語言。”快遞員麵如土色:“客人,請您別開這種玩笑。”祈天河舉起電鋸,麵無表情說:“你看我像在開玩笑的樣子麽?”主管說的是叫人來送打光燈,而不是把打光燈郵寄過去,一般人如果是寄快遞,會無形中強調運送方式。眼看自己的腦袋就要和電鋸來一次親密接觸,快遞員重新組織了語言:“我可能走錯了。”祈天河瞥了眼他手上的箱子,連快遞單號和收件人名字都沒有:“打開給我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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