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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郭毅站起身才知道賭石師傅都已經把翡翠原石選好了,正準備結賬就看到郭毅坐在椅子上一動不動的閉著眼,才擔心的開口叫他。


    看到郭毅沒事,劉軍也沒有廢話,轉身吩咐高老板算賬。


    劉軍的聲音在庫房裏響了起來,隨後高老板還有那個掮客小胡子,推著一個那種很簡單的行李推車,把賭石師傅挑好並做了記號的幾塊原石毛料放到推車上,一起拉到了門邊的一個桌子前麵。“一共七塊毛料,這裏麵有三塊表現都很不錯,總重是一百九十公斤,這位師傅是行家,這價格我也不敢亂開,一共是八百八十萬,大家都圖個吉利,劉老板您看怎麽樣?”


    高老板手裏拿著個計算器,逐一看著地上的半賭毛料,劈裏啪啦的按著,不一會,計算出這麽一個數字來。郭毅這會也湊了過去,眼睛看向賭石師傅所選的那幾塊毛料。這幾塊都是開了天窗的半賭毛料,從擦出的綠來看,表現都很多不,其中有三塊擦出來的綠,水頭已經達到了冰種,而且這三塊毛料的個頭都不小,每塊都在四十公斤左右,如果這擦出來的綠意能向裏麵滲進去的話,不用多,有個七八公分。應該就能取出兩三副冰種的鐲子出來,那就穩賺不賠了。


    隻是這幾塊毛料出綠的地方,都有一絲很細微的“綹”,這就使得幾塊毛料變得不確定起來,賭石圈子裏麵有句行話。叫做“不怕大裂怕小綹”。


    “高老板,你這個價格可是有些不厚道...”就在郭毅看向賭石師傅挑選出來的翡翠的時候,雙方已經開始就加個討價還價起來,選原石是賭石師傅的強項,討價還價則是劉軍的長項了。


    “高老板,賭裂的風險想必你比我還要清楚吧,這三塊毛料。說老實話,我是可買可不買的,這裂下去是漲是垮,神仙都不敢來斷,你開出個八百多萬的價格。分明就是沒有誠意了……”


    劉軍原本笑眯眯的臉,在聽到高老板開出的價格後,忍不住繃了起來,這毛料老板忒黑了一點,居然一塊半賭料算成了將近五萬塊錢一公斤,要是這樣的話,還不如去後天的標會上投標去呢!


    “劉老板,話不能這樣講。這三塊毛料開天窗的地方您也看到了,都是顏色純正,渾厚。富有質感,級別已經達到陽綠,隻要是能滲進去,那就是穩賺不賠,這價格並不算高。”高老板雖然話說的是慢條斯理,不過價格始終不肯相讓。


    “那要是滲不進去呢?賭石本來就是賭個運氣。但是高老板你開的價格太不厚道了,帶裂綹的半賭毛料。還隻是冰種的,五萬塊錢一公斤這價格。你要是能賣出去,我劉軍就算把你這庫房裏的毛料全吃下來,又有何妨!”


    劉軍有點動了火氣了,這精瘦老頭顯然把他們當凱子來宰了,其實劉軍還不太了解這看私貨的門道,所以才會動氣。


    在平洲賭石,一般都三種渠道,第一種就是所謂官方舉辦的“玉石投標交易會”了,毛料都放在那裏,價高者得,這投的是暗標,第二種就是明標了,一塊毛料可能有好多人看中,那就現場喊價,自然也是價高者得,這種方式最為刺激,因為購得毛料的人,往往都會在現場解石,賭漲賭垮都在一刀之下,旁人看的最為過癮。還有一種就是看私貨,這裏的價格不怎麽透明,往往是毛料商人漫天要價,購買者就地還錢,但是最後成交的價格,基本上雙方都能達成一致,不過劉軍這會顯然是有些不耐煩了,說話也就不怎麽好聽起來。


    “咳,劉老板,不要動氣,談生意都是和氣生財嗎?...慢慢談...”帶劉軍來的小胡子看道現場有些僵硬,劉軍動了火氣,趕緊出來打圓場說道


    高老板那臉色在昏暗左右搖擺的燈光下,顯得是那樣的陰晴不定。


    “劉老板這樣吧,帶裂綹的三萬一公斤,其餘的一萬元一公斤,這是我所能接受的底線了,再低這聲音不做也罷。”高老板沉默了一會才出聲說道


    “帶裂綹的兩萬,其餘的八千,這是我的底線。”劉軍在一旁開口說道,


    這幾天來了好幾撥人,看到這幾塊帶裂綹的賭石,都是最高出道一萬兩千元一公斤,多了怎麽也不肯出,現在高老板知道自己麵前的人對賭石雖然不是很懂,但是砍價確是一流。


    高老板在心裏這麽一思量,這玩賭裂的人不是沒有,但也不很多,與其把這幾塊毛料壓在手上,不如賣出去算了,當下說道:“好吧,咱們是第一次交易,來日方長,就當我於某人和幾位交個朋友了,就按劉老板的價格成交,不知道幾位是現金還是轉賬?”在這種地方,是不會收支票的,即使是現金支票,這些毛料商人們也是不會收取的,所以高老板有這麽一問。


    “轉賬,高老板計算一下價格吧……”


    劉軍這話一說出口,庫房裏的氣氛馬上緩和了下來,見到生意成交了,劉軍臉上頓時露出了笑意,以他的城府,剛才生氣自然是裝出來的,不過郭毅雖然沒有看出來,但是卻知道商場談價都是刀光劍雨看不著的。


    “三塊開裂的毛料一共是一百一十一公斤,零頭咱們就不算了,一百一十公斤吧,另外兩塊加起來是八十公斤,總計二百八十四萬元正。”


    高老板拿著計算器,很快就算好了價格。然後拉開門口的那張桌子抽屜,裏麵居然放著四個連著線的銀行pos刷卡機,中行、建行、工行、農行全都有,甚至還有一個屬於這幾年新興起的企業家所辦的民生銀行的,進入國內多年。但是剛剛在省會城市開展業務的渣打銀行,在這裏簡直就像是一個小型的銀行展覽,可謂是一應俱全。


    “高老板,等一下,我還有一塊毛料沒有看好呢?”郭毅在一旁不敢了,我也是買東西的。你怎麽能把我給仍在一邊呢?


    “嗬嗬,小兄弟你先別急,當著這位師傅的麵前,我也不說虛話,你這塊毛料我看過。你選的這塊毛料雖然表現差了很多,但這塊毛料好歹是帕崗廠的老坑毛料,我就收你五千塊一公斤,你看怎麽樣?”


    郭毅所選的這塊毛料,高老板剛剛同郭毅聊天時就已經觀察過了,說實話,他對這塊毛料並不看好,要不然他自己早就開個窗口或者擦邊出來了。


    “郭先生。這塊料子賭性不大……”賭石師傅蹲下身體,仔細的擦看了一下郭毅抱出來的那塊毛料,緩緩的搖了搖頭。意思很明顯,那就是五千塊錢都不值,不過郭毅畢竟不是他的老板,話不能說的太透,剛剛劉軍的砍價其實就是他最後小聲的告訴劉軍行情,才會出現的。


    “這位師傅。這老坑種的料子價格您也知道,我可是沒瞎要啊。”


    高老板聞言有些急了。他這裏有不少這樣的毛料,賣不出的話。就全積壓在手上了,雖然五千塊錢一公斤的價格不算很高,但是這塊毛料應該有二三十多公斤重,怎麽著也是十多萬塊錢啊。


    “五千塊錢一公斤,三十多公斤就是十五萬,算了我還是不要了,我就是想買塊毛料,過過解石的隱罷了,這一刀下去,什麽都沒有的話,十幾萬就沒了,太敗家了......”


    郭毅聽完賭石師傅同高老板的對話以後,嘴裏念叨著誰也聽不懂的詞,然後看著高老板搖頭說道,那麽樣真的像是一竅不通的外行人一樣。


    “小兄弟,帳不是這麽算的啊,這裏麵要是能解出翡翠來,怎麽著也不止十wu萬塊錢,就是出塊拳頭大小的翡翠,你也能保本了啊,這不連帶著還能過把手癮呀,一舉兩得,多好的事情嘛。”


    高老板這話說得連自己都不大相信,這塊全賭毛料的表現實在是差了點,出綠的可能性極小,要不然早就被人挑走了。


    “老三,這十幾萬就買一塊這樣什麽都不是的石頭幹嘛,剩下錢迴去好好的請請我不比這萬一什麽都沒有的破石頭強多了。”這時候李洋突然插口說道,要說這裏麵最了解郭毅的飛李陽莫屬,七年的時間不是白呆的,看到郭毅的模樣知道郭毅準備坑一下這一看就不是什麽好人的高老板,配合的說道


    “也是,花十幾萬享受的話,還能享受一陣見到實物,買一塊一看就不怎麽樣的毛料真是不值得,這樣也不錯。”郭毅用有些拿不定注意的表情接著李陽的話說道


    “算我老高倒黴,這樣吧,小兄弟,我給你個搭頭怎麽樣啊?”


    高老板看到郭毅還是傾向於不買,不由得有些著急了,這蚊子再小它也是肉啊,話說迴來,十多萬也不算是個小數目了,別看這毛料表現不好,他從緬甸拉迴來,也要花上好幾萬塊錢的。


    “搭頭?什麽搭頭?”郭毅作出一臉茫然的樣子,問道。


    高老板指著架子腳下的那塊石頭說道:“喏,那塊,就你剛才看的那塊毛料,和這塊加起來,算是六千塊錢一公斤,怎麽樣,那塊隻給你算了一千塊錢一公斤,不是搭頭白送還是什麽啊。”


    郭毅聞言頓時心中狂喜了起來,他演了這麽半天戲,就是準備將話題往那塊毛料上麵引,沒有想到這高老板居然自己提了出來。


    “那不是高老板祖傳三代準備留作念想的毛料嗎?”


    雖然心裏歡喜的不得了,但是郭毅麵上還是做出一副為難的表情。


    “咳咳......”到了這時候郭毅還不忘損高老板一句,弄的高老板很是尷尬。


    “舊的不去,新的不來,雖然想留作念想。但是也睹物思人,弄得自己很是感傷,還不如賣給小兄弟來的實在,相比老人家在天之靈也會很高興的。”高老板最後轉換了口氣說道,誰讓他一開始就說是祖傳的呢?惡果自己吞。


    “高老板。就算是這樣,但是兄弟我年齡小,可能說話不好聽,您別見怪,就您那塊破石頭,墊茅坑剛好。還想著賣錢?”


    郭毅這話有些傷人,高老板聞言也激動了起來,喊了小胡子給搭了把手,將靠近邊角處架子上的幾塊半賭毛料都拿到了地上,然後彎下腰去。將那塊全賭毛料給拉了出來。還別說,這高老板看起來很精瘦,力氣倒是不小,一百多斤的大石頭被他連挪帶拽的,居然從架子底下給弄出來了,不過於老板也是滿頭大汗,氣喘噓噓了。


    “小……小夥子,你讓這位師傅看看。這……這要不是打木坎廠老礦坑出來的毛料,我老高要是說了一句瞎話,天打五雷轟。”


    高老板看模樣不像是裝的。真的是生氣了,也難怪,這些毛料都是他的寶貝,雖然這塊表現很差,沒有任何翡翠毛料的跡象,但他的確是從緬甸老坑礦裏搞出來的。


    “外皮褐黑色。略微有些發黃,這表現倒像是打木坎廠老礦坑出來的毛料。不過郭先生,打木坎廠的毛料。大多都是雜色翡翠比較多,雖然也出極品紅翡,但是……”


    賭石師傅蹲在地上看了一會之後,站起了身子,把他自己的見解說了出來,不過話隻說了一半,顯然是不怎麽看好這個大塊頭的毛料。


    雖然說一千塊錢一公斤的的價格,的確不算貴,但架不住這毛料它塊頭大啊,就按五十公斤來計算,那也要五萬塊錢rmb了。“這破石頭真的是毛料?能開出翡翠的那種?”李陽的話讓在場的眾人集體失聲,這世間沒有哪種儀器可以看穿毛料外皮那個皮層,更沒有哪個人敢打包票,說哪塊毛料裏麵一定能出翡翠,之所以說是賭石,原因就在這裏了。


    “的確是打木坎廠老礦坑出來的毛料,但是能不能解出翡翠來,那就難說了。”賭石師傅實話實說道。


    “小兄弟,我沒騙你吧,咱老高做毛料生意快二十年了,這聲譽可是有口皆碑啊。”


    高老板這會剛喘過氣來,要不是為了那塊價值十多萬的全賭毛料,他才懶得和郭毅廢話呢,還有李陽這根在它看來是攪屎棍的家夥,他的話會讓他白白損失幾萬塊,他的心裏現在就已經開始在滴血了。


    “可是,我怎麽老是感覺花錢買塊廢石頭,這心裏堵得慌啊,這樣吧,高老板,那塊毛料五千塊錢一公斤,我就不和您還價了,但是這塊毛料你說的是搭頭,給你一個吉利數字六百塊錢一公斤,我就兩塊都要了,迴頭找個地方解開,就當是練手了。”


    郭毅臉上表現的很平靜,就像是正常做生意討價還價一般,神色間沒有產生一絲波動。


    “好吧,老高我今天的虧本大甩賣了。”


    高老板咬了咬牙,答應了郭毅的報價,那塊作為搭頭的毛料重一百三十多斤,他留了有七八年的時間了,這期間最少有不下於一百個人看過,他們均是一眼過後,再也沒有興趣了,本來高老板都動了自己將之解開的念頭,但那也意味著風險由他來承擔了,這是毛料商人的大忌,所以才留到至今,現在便宜點處理出去,他也算是了卻一樁心事,不過高老板不知道的是他的一次猶豫使他與幾億元擦肩而過。


    “打木坎廠全賭毛料六十八公斤,四萬零八百塊錢,帕崗全賭毛料重三十二公斤,十五萬六千元,兩塊加在一起,總計十九萬六千八百塊錢,小兄弟,我算的沒錯吧?”


    高老板在計算器上將兩塊毛料的價格計算了出來,不過這兩塊毛料他賺的不多,也就沒有說出要將那六千八百元零頭抹去的話。“沒錯,劉哥,你先來還是我先來?”


    郭毅點了點頭,從錢夾裏掏出銀行卡來,扭過頭去問了劉軍一句。


    “你這臭小子,上趕著給別人送錢啊,你先吧……”


    劉軍沒好氣的瞪了郭毅一眼,在他看來,郭毅買的那兩塊毛料,不管是囤貨還是解石,都沒有什麽升值的空間,純粹就是兩塊賠錢貨。


    郭毅也沒有推辭,直接走到工商銀行的pos機前,輸入金額,等待交易成功小票出來以後簽完字,把屬於自己的那一張放入口袋裏,現在交易才算是正式完成。


    看著靜靜的躺在自己腳下的兩塊毛料,郭毅心中就有一些得意。


    ”劉哥,這兩塊毛料先放在你的車上帶迴去,等會到酒店把他放進房間裏。”等待劉軍交易完成以後,郭毅才想起自己沒地方放啊。


    “你小子,還想著隨身帶著啊.”劉軍一聽郭毅的話後說道


    “帶著吧,這樣想解開的時候,隨時可以解開。”


    “也是,這兩塊你要是運迴去的話,還不夠路費呢?”劉軍看著那兩塊被他判了死刑的毛料說道。


    雖然說它見證過郭毅賭石的場麵,但是那塊的表現也比這一塊要好。(未完待續m.)(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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