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場嘩然,不僅比賽現場的觀眾,就連在觀看直播的觀眾都被這個操作震驚到了,me戰隊竟然要求重賽。之前重來沒有出現過重賽的情況。並且,主辦方和亞洲邀請賽賽事組都同意了。整個場館一下炸開了鍋。所有參賽選手聽到重賽紛紛躁動起來,最後一局重賽無疑造福了那些已經淘汰的戰隊,這對還沒有淘汰的戰隊非常不公平,那些在焦急等待繼續比賽的參賽選手非常不滿,但是賽事組已經同意了,他們就算不滿也沒有用。隻能默認重賽,不服氣也隻能憋在心裏吃啞巴虧。誰讓me戰隊那邊網絡出現了問題呢,不管網絡到底有沒有問題,僅這一個理由就可以堵住所有人的嘴。莊文超忍不住破口大罵:“暫停比賽就夠不要臉了,怎麽還重開一局啊?me戰隊想暫停就暫停?想重賽就他媽重賽?亞洲邀請賽他媽的是為me戰隊專門開的吧?“李崇明冷笑聲:“這是比賽吧?真沒意思。”晉陽沒說話。鄭弘霖聽著耳機裏的對話往me戰隊那個方向看去,隻見其他戰隊的教練和賽事組的工作人員正在說什麽,於是說:“你們先休息休息,我去那邊看看怎麽迴事。”說完往那邊走去。邢風低頭握住右手手腕,深深皺眉緊咬牙關,無菌敷貼又被鮮血染紅了,掌心疼得牙根都在發顫。坐在邢風身邊的晉陽發現了不對勁,他看向疼得整張臉都有些蒼白的邢風,擔憂問:“阿風,你還可以嗎?“邢風:“嗯。“莊文超聞言轉頭看著邢風那一副隱忍著的模樣,既揪心又心疼,寧願受傷的是他,他忽然想到什麽,然後說:“媽的,本來這一局已經打到了一半,打完結束風神就可以不用再受苦了,現在重開又要重新打一局,也就意味著風神還要承受傷痛再受一局的苦,真他媽的惡心人啊。”李崇明:“真是狗啊,這不是故意害人嗎?“晉陽還是不放心,於是問:“阿風,你確定還可以?”邢風盯著掌心那抹鮮紅低低地“嗯”了聲,傷口痛得再厲害她都不會說不可以,不管me戰隊是不是故意為之,她都不會認輸,不就是重開一局嗎?沒什麽大不了的。她奉陪到底。不一會兒,關弘霖迴來了。鄭弘霖說有幾個戰隊的教練明知反對沒用,也還是向賽事組委員會提出了反對重開,但是被賽事組委員會拒絕了,後來他們也不得不妥協同意重開最後一局。除了原本沒有淘汰的那些戰隊。已經淘汰的戰隊這會兒都非常感謝me戰隊重開。因為重開幾乎可以改變所有戰隊的命運。me戰隊先是暫停比賽又是重開的操作幾乎拖延了近二十分鍾,等所有參賽選手準備就緒,最後一局比賽開始,me戰隊隊長望向atc戰隊那個方向看到了銀發少女,勾唇嗤笑一聲:“邢風的手現在應該已經不行了吧?”耳麥傳來另一個隊友的笑聲:“拖延了這麽長時間,又重開一局,邢風再怎麽硬撐也發揮不出原來的水準。”又有一個隊友笑了聲:“邢風隻配當我們的墊腳石。”“atc戰隊,”me戰隊隊長冷笑,“滾迴去吧。”這一局隨機的是沙漠地圖,左上角到右下角航線,時間一到飛機進入地圖,所有參賽選手進入狀態。atc戰隊這一局還是去了伊波城,還有另一個隊伍跳了伊波城,兩個隊伍落地後都知道對方的位置,雖然在城中偶爾會有摩擦,但是為了苟排名都沒有貿然開戰。atc戰隊這一局前期打得非常謹慎小心。除非避無可避,否則是能避則避。尤其是邢風打得非常猥瑣,此猥瑣非彼猥瑣,而是為了減輕前期右手運動量過多帶來的傷痛,她藏在隊友的保護圈裏幾乎沒有露過頭,由此給後期的戰鬥蓄力。慫就慫吧。反正她之前也不是沒有當過伏地魔老陰比。比賽很快進行到一半,遊戲中還剩五十五個人,atc戰隊開了三輛車藏在山地的大坑裏麵讓邢風待在中間不要動,反正他們在周圍也隻是勘察打消耗,打消耗不需要邢風親自動手,這樣還可以減輕邢風的壓力和傷痛。邢風疼得太厲害就會停下來休息。有時候導播切到邢風的視角發現邢風沒有動就會切邢風的鏡頭,所有觀眾都會從鏡頭裏看到邢風的右手輕輕放在鼠標上麵沒有動,還什麽表情都沒有,如果不是邢風麵色蒼白,額頭沁出了一層薄汗,從鏡頭裏看到的人並不會覺得邢風受了傷,反而會覺得邢風冷若寒霜。說來也是。邢風除了休息和去後台的時候會露出右手掌心,在打比賽中途從未露出過右手掌心,因為她不想讓觀眾看到從傷口溢出來的血,不想讓任何關心她的人擔心她。她知道現在有很多人看著她。她的家人,她的愛人,還有粉絲和黑粉。他們都在看著她。不一會兒,刷新了新的安全區,邢風握住鼠標上車和隊友一起去安全區,鏡頭切了邢風兩分鍾就換了遊戲視角,國內的解說在解說時也忍不住擔心邢風的傷勢。直播間的彈幕更是發了瘋。他們期待atc戰隊奪冠,更擔心邢風的傷勢。atc戰隊在進圈途中接連遇到兩個戰隊,經過一番慘烈的廝殺隻剩下邢風和晉陽兩個人,邢風甚至能清楚感覺到鮮血從傷口流出來的感覺,右手也越來越麻木。這個過程雖然很煎熬很痛苦。邢風依舊緊咬牙關跟在晉陽身後戰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