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怕你的父親,你的哥哥,所以你隻能拿我來撒氣。你這個可憐蟲,你隻不過是一條狗,現在你是你爹的狗,你爹死了你又是你哥哥的狗,你一輩子都隻能做狗。”

    “閉嘴!”周雲議狠狠地吼道,但他身上的那個東西卻軟了下來,於是他放下了孟書一條腿,用手去擼。

    “狗狗狗,你哪是二少爺,你是他們養的可憐狗。他們說東你不敢往西,你一個大男人什麽都決定不了,連未婚妻都保不住。”孟書已經豁出去了。

    “叫你閉嘴!”周雲議用更加兇狠的口氣罵道,眼睛卻看著他那裏,手還在不停地活動著。

    “叫你娶阿嬌你就娶阿嬌,你是一頭配種的豬!”

    “住嘴!”周雲議嗷地一聲撲到了孟書身體上,用手捏著那個軟趴趴的東西就往孟書身體裏塞。孟書隻覺得一個小棉球用力在外邊擦了一半天,為了這麽一半天周雲議卻冒出了一頭大汗,她突然很想笑,於是她哈哈大笑起來:“哈哈哈哈哈——”

    “不準笑——”周雲議咆哮著將大掌揮了孟書臉上。

    我和孟書頓時覺得嘴裏多了一股濃濃的腥味,眼前多了好多亮閃閃的星星,耳朵裏也嗡嗡直響。

    可是孟書還想笑,再疼她都想笑,她想被打死她為什麽不笑?於是她再次大笑了起來:“哈哈哈哈哈——”

    ......

    我終於知道疼到極點之後人會有一種麻木的感覺,一種疲倦了的麻木,一種再疼都不會使你叫喊的麻木。所以孟書雖然全身火燒火燎一樣,卻什麽都喊不出來了。也許是聽到了死亡的腳步聲,她竟然感覺到了一絲即將解脫的快樂。可我不快樂,那種鐵拳和皮肉相接的單調聲音一點都不好聽,就像一隻劣質鐵皮鼓敲出來的噪音。“啪——啪——啪——”地迴蕩在屋子裏,一聲聲將皮膚的白玉色打進了我和孟書的身體,逼出了烏青的顏色。殘存的白色像一塊塊白斑一樣鋪滿了孟書的全身,也許臉上也有吧,隻是我們看不見。

    在毫不停歇的啪啪聲中,孟書的意識漸漸模糊起來,我也跟著她睡了過去。

    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孟書和我發現我們的四肢被綁在一架木梯上,跟著木梯一起靠在一堵牆上,像一張被釘在牆上的獸皮。有一隻眼睛怎麽也睜不開,另一隻眼睛也視物模糊,我們隻能隱約地看見眼前一片火光閃閃。

    “放心吧,小姐,沒人。”有幾個人過來了。

    孟書已經懶得再看過來的是什麽人了。

    一會兒阿嬌標誌性的假笑湊到了木梯下。

    “喂,賤——人——,你還想跟我爭嗎?”阿嬌得意地問。

    孟書懶得開口。

    “下午你就要被浸豬籠了。”阿嬌繼續笑著。

    孟書還是懶得開口。

    “不要臉!”另一個女人的聲音。

    臉上突然一陣火燒火燎,不過阿嬌揮棒的力量根本沒法跟周雲議的手勁相比,所以孟書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

    “呸,死豬不怕開水燙!”有一個人罵道。

    隨即,幾攤腥臭粘稠的東西飛到了孟書臉上,原來,阿嬌的口水不管在什麽時候都那麽臭。

    孟書仍然不動。

    阿嬌沒什麽話了,幹瞪著眼睛站在那裏。

    “小姐,咱們這樣……”一個丫鬟湊到阿嬌耳朵邊小聲說了什麽,說到後來主仆皆掩麵而笑。

    “那你還不快動手?”阿嬌臉上泛起了一片紅暈,“下 流胚子,竟然想出這個主意。”

    那個丫鬟淺笑著走了過來,伸手抓住了孟書裹身的破衣服,用力一扯,兩隻發青的乳房便跳了出來,活像兩隻被潑了油漆的白鴿子。

    “一會兒那些男人就要來看熱鬧了,孟書,你可別讓他們失望啊。”阿嬌低低的聲音裏有種掩飾不住的興奮。

    我恨不得撲上去咬掉她半邊腦袋,但我不能,我隻能呆在孟書的身體裏陪她一起忍受著這些。而此時的孟書,毫無辦法,隻能低頭看著自己被淩 辱的身體,發黑的乳尖,看著自己臉上肆虐的口水活著鼻血滴落到自己青色的胸膛上。她的眼淚已經幹了,隻剩下半條垂死的命而已。

    這時有個丫鬟跑了進來:“小姐,有些幫工來了,我們要不要看看好戲再走?”

    “我們快躲起來。”阿嬌高興地招唿道,於是他們幾個人淩亂地跑開。

    我和孟書開始抑製不住地發抖,是那種絕望到極點的發抖,因為我們連自己最羞的部分都擋不住。

    那些粗鄙的男人走了進來,孟書竭盡全力地想讓自己的身子弓一點,以躲避那種可以將靈魂剁成一片一片的目光。

    “看這妞,臉上都已經不成形了,這對奶 子還挺俊的啊。”一個男人流裏流氣地說到。

    “不俊,不俊能和人私通?媽的,要是能把她放下來讓我嚐嚐就好了,反正一會兒她就要死了,老子還沒嚐過女人滋味呢。她醜是醜點,可還算是個女人。”

    “得了,別得罪二少爺。不過哥們可以告訴你個瀉火的方法,你可以試試。”

    “什麽方法?”

    “摸著她那對奶 子就行,我可以先做給你們看,不過你們都得做,這樣,有誰要是說出去,誰也沒個好下場。”

    幾個男人商量了一下後達成了協議,於是他們搬來了一條凳子。那個男人站了上來,一隻手握住了孟書的小巧,另一隻手伸進了自己的褲襠。

    “哦,哦,哦……”他陶醉的叫了起來。

    他手上那厚厚的繭子刺激得我想絕望地大叫,我想殺了他們,我想毀了周家莊,我要報複,我要讓他們不得好死。

    “哇哇嗚嗚——”孟書突然哭出了聲,不是成年人那種矜持的哭,而是像小孩子那樣放聲地大哭。而我突然驚恐地發現,我無法感覺到她的訊息了。

    “孟書。”我在心裏大喊。

    她隻是不停地哭著,不停地哭著,直到再也哭不出來。

    每個人都是從哭聲中來的,孟書也是,與很多人不同的是,她在哭聲中走了,隻剩下一具還喘著氣但已經沒有靈魂的軀殼。

    看著她慢慢地在我麵前消散,我也哭了起來,哭到我再次睜開了眼睛。

    我躺在冰涼的地上,臉上一片潮濕。從地上坐起來,我發瘋地看了看自己的身體,上麵已經沒有完全沒有了孟書受 辱的痕跡。想起孟書,我忍不住將頭埋在胳膊裏,任眼淚肆意流出。

    原來孟書已經死了,那個在桃花樹下帶著糯糯甜甜的口音叫娘親的女孩,那個徒手將兩個臭男人扔出去的女孩,那個和我一起坐著發呆的女孩,那個謹慎得像隻小老鼠的女孩,那個傻傻愛人的女孩早就已經死了。

    孟書死了,我卻活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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