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的降臨,使齊州變的迷蒙,高樓、小船、流水仿佛如一條流彩的畫卷般安靜,但同樣又保持著‘流動’,充滿著一種動態的的生命飽滿和真實。

    當著自己的麵,宋汐兒被人輕薄,這叫雲天博的麵子往哪放?雲天博當然會窮追不舍。來到一間頗具規模的庭院前,那男子忽然停住了身形,轉過了身子,微笑的瞧向了雲天博。

    雲天博此時內力已接盡枯竭,全憑一股信念支撐,見前麵那男子忽然停了下來,心中縱敢不對,也義無反顧的追了上去。

    寒天池和舒盈彤都沒追來,至少證明眼前的男子不懼危險性。雲天博是這麽想的,但敢輕薄宋汐兒的人叫雲天博怎會放過。

    那男子見雲天博越追越近,忽而一笑,躍進了庭院。雲天博也忙追了進去。

    一入庭院那男子似乎小心起來,不再向之前般毫無顧忌,反而左閃右避逃過不時走過的侍女的視線。雲天博一進庭院也小心起來,見那男子故意引自己到這間一看就知主人非富即貴的庭院來時也小心起來,但那男子似乎故意挑釁,像貓兒戲耍老鼠般,等到雲天博一靠近就忽然跑遠,離得遠了又故意停下來,弄的雲天博鬱悶不已。

    兩人如此這般你追我敢,來到一間幽靜的小院子。小院依山而建,內有人工小溪繞院而過,溪上全用竹排相連,對出大門的是幾間竹舍,呈現‘凹’字形,更有流水自小山上流下顯得清幽之極,完全沒有深宅大院的富麗之氣。

    觀其居,已知主人之清高不入凡流。

    麵對大門左邊的竹舍亮起了燭光,那男子迴頭朝雲天博一望,一個縱身從一旁的窗戶躍進竹舍裏。雲天博見狀忙也從窗戶上跟了進去。一入竹舍才知不對,但看房間裏的擺設,從小巧精致的絲帳,到香豔而又含春意的字畫、香爐、裝鏡台林林種種無不顯示處這是女子的閨房。

    而房間中沉香嫋嫋,暖氣似酥和一旁擺設的古琴更顯示著女主人是位極懂享受且極有才情的女子。雲天博渾然一驚,竟然失去了那男子的蹤跡。正要凝神尋找時,耳邊傳來一陣輕笑,雲天博隻聽到一句‘便宜你了’立時中招,全身一軟倒在了地上,人卻未暈厥。

    一張眉似春山、眼似水杏的臉出現在了雲天博眼前,暈倒在地上渾身無力的雲天博此時才注意到眼前這個自己追了半天的‘淫賊’竟然是個美麗女子,難怪寒天池和舒盈彤全不幫忙,偏偏自己還追著人不放。

    那女子不懷好意的對著雲天博詭異一笑,纖手在雲天博肩上一抓,雲天博頓時人飛了起來,倒在床上。雖說高床枕軟,但就這麽被扔到床上雲天博還是覺得頭部傳來痛楚,不禁心中暗罵,但亦對這眉淡如畫的美女行事大為疑惑。

    不一會兒雲天博聽到腳步聲,那美女走了進來,偏偏雲天博又無法動彈,隻能目不斜視的盯著床帳,待到那美女走近雲天博才看清她手上還纏抱著一個柔情楚楚、我見尤憐的絕世妖嬈,全身上下竟是不著寸縷,也是動彈不得,眼中還閃著淚光。

    你要幹什麽?雲天博瞪大眼睛,疑惑的意思不用說都能讓人看的分明,可那女子恍若不覺,在雲天博震驚的目光中將那絕代妖嬈推進了雲天博懷裏,然後將被子一掀,蓋在了兩人的身上,人就這麽走了。

    大姐,你要幹什麽?如果雲天博此時能說話,那女子必會聽到這句,可惜雲天博無法說話,更無法動彈,而那懷著的女子似乎也是同樣的狀況,房間中一時安靜的令兩人似乎都能聽到對方的唿吸聲。

    雲天博雖然衣衫齊整,但隨著眼耳口鼻被這房間的沁入心脾的幽香感染,身體也變得敏感起來,尤其是懷中的妖嬈那對嬌挺的豐盈頂在胸口傳來的觸感更令雲天博心猿意馬,雲天博情不自禁的在腦中描繪這對玉乳的完美形狀。慢慢的雲天博感覺到胸口傳來絲絲濕意,雲天博心想難道懷中的美人兒不堪受辱而已淚盈如雨?偏是雲天博此時無法動彈,也無力改變這現狀,但就是能動彈,雲天博也舍不得改變這狀況,說不定還會大吃懷中美女的豆腐,至於戰火會不會升級也不好說、

    經過洛城的事情之後雲天博想開了許多,自己既然到了這世界,自己既然說要成為這世界的第一人,又何必行事畏首畏尾。自己擁有超越這世界的見識、又如此匪夷所思的來到這裏,若還依照原來世間的性格行事,顧忌世俗眼光,豈非白來這個世界。更何況這世界本就是男權社會,大丈夫行事自當無所顧忌,不求對得起天下人,但求對得起自己和心愛的人,這是雲天博這段時間來的想法。

    門忽然被推開,一陣風吹來,雲天博一驚,隨即聽到一聲怒喝聲,一個男子猛的衝到了床前,一把將雲天博懷中的女子抓到了懷裏,另一隻手抓向雲天博。雲天博手上一通,人又被抓飛起來,力道之大簡直要將雲天博摔成肉醬。雲天博隻覺身體傳來陣陣痛楚,人就與地板來了個親密接觸。

    那男子似乎餘怒未消,但好歹發現了懷中之人的異樣,明白到懷中人是身不由己,一道真氣輸入懷中人的身體,雲天博立時聽到了一聲嬌嚀。

    一把粗豪的聲音問道:“秀兒,是不是這個家夥意圖對你不軌?”

    雲天博躺在地上暗罵,老子要是想給你這烏龜帶綠帽子會任你抓嗎?白癡都知道老子是被陷害的。

    又甜又嬌的聲調,卻絕不似裝出來的聲音,自然之極,隻聽這把聲音說道:“不是這位公子想對袖兒不軌,他也是身不由己,主子放了他好不好?”

    好善良的美人兒!雲天博不用看都可想象得到這美人兒臉上那副嬌弱楚楚令人生憐的神情風姿,這是怎麽都無法令人可生出拒絕表情的。果然,那男子慌忙的說道:“好,好,好。”言語寵溺之極。又聽那善良的美人兒道:“主子,袖兒想、想穿衣服。“

    “哦!哦,我都氣糊塗了!”語氣尷尬之極、

    那男子走到了雲天博身邊,將雲天博扶了起來,讓雲天博背對著那善良的美人兒,才將雲天博扶出門外。

    水繞竹房而過更連著一旁鬱鬱蔥蔥的樹木,令竹舍倍顯清幽。

    那男子再雲天博身上幾處穴位上一點,雲天博身體立刻恢複了自由。看來自己的武功基礎還是不到位,被別人用真氣鎖住了身體竟然束手無策,雲天博撫著酸痛的手臂後悔起來。

    那男子長著一張國字臉,留著兩撇胡須,額頭寬闊,麵相不俗。他冷冷的望著雲天博道:“本人不管你是為何到了這裏,隻是你看了袖兒的身子你就必死無疑,但袖兒既然開口要我繞了你一命,本人就大發慈悲放了你,現時你趕快將自己是如何到這裏的一字不落的說一遍。”語氣狂傲,眼中更是帶著不屑。

    “嗬嗬!”雲天博氣極反笑,盯著眼前這目中無人的男子道:“好,好,但我告訴你之前,你能否告訴我,我是在跟誰說話?”

    那男子眼神轉寒道:“怎麽?你覺得不夠資格嗎?”

    雲天博搖了搖頭道:“不是,我隻是想知道齊州哪個手握重權的人會像你這麽傻。”

    話未落音一道鐵拳夾帶風雷之聲擊向雲天博的麵門,雲天博這時早有防備,腳在地麵一點退到了男子的對麵,中間一米寬的小溪將兩人阻隔開來,那男子正要追擊,一把雲天博熟悉的聲音傳來。

    “哥,你怎麽迴來了?”雲天博猛然轉過頭來,望向出聲相詢的女子,那女子一身碎花褂裙,裏麵穿的緊身的絲白長裙,發間綴有一條珠鏈在額頭以倒三角形自然垂下,眉淡如煙,一雙眼睛黑白分明靈巧之極。不是將雲天博打暈的女子還是何人,在之前他一副男子打扮雲天博還未注意,到此刻一副大家閨秀的打扮卻令雲天博情不自禁眼前一亮。

    她叫這男子哥,裏麵的袖兒又是她哥哥的女人,她又為什麽要把自己和羞兒弄到一處去,而且還搞的那麽曖昧?

    “小妹?你何時迴齊州的?”那男子停住了攻勢,愕然的問道,全然把雲天博拋開了,一付如臨大敵的模樣。

    恰在這時門打開了,袖兒換上了一身淺蘭的羅裙走了出來,雙頰緋紅,雙目含羞,清麗脫俗。嬌弱楚楚。那男子一見袖兒又換上了一副癡迷之色。

    “哼!”一聲嬌哼來自將雲天博擊暈的女子,隻聽她道:“哥,這個狐狸精好像給你帶了頂綠帽子呢?”

    竹排下流水淙淙,聲音悅耳,但雲天博聽得那女子這句話卻是微敢愕然,不禁抓起頭來。這叫什麽事?

    袖兒一臉幽怨,委委屈屈的似乎要留下淚來,那男子忙憐惜道:”我知道袖兒你被逼的,袖兒卻不是水性楊花的女子。”

    “對!她的確是被逼的,逼她的還是你的好妹妹,我也是她扔到床上去的。”雲天博冷不防拋出這麽一句話。那男子先是一愣,隨即冷笑起來,皺著眉頭道:“胡說八道,小妹根本不懂武功,怎麽能製住你!”

    什麽?你小妹不懂武功?雲天博情不自禁笑了起來望向了那女子,那眼神似乎在說‘你不懂武功啊。那我不是可以有怨抱怨,有仇報仇了。’那女子給雲天博盯的渾身不自覺的緊張起來。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天帥臆想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楚樓簫聲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楚樓簫聲並收藏天帥臆想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