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天博表麵上仍是不動聲色,依舊冷冷的望著燕代楠道:“燕兄還有話說。”

    燕代楠道:“雲兄可知道上官小姐和宋四小姐中了劇毒?”

    雲天博目光轉寒,望向燕代楠道:“燕兄不是要告訴我,這毒是你下的吧。”心中卻是一動。

    燕代楠忙道:“自然不是?但小弟卻懂得解毒之法。”

    雲天博早就囑咐過宋汐兒和寧倩讓她們不要出來,以免橫生枝節,給燕代楠可趁之機。此時聽得燕代楠示弱的語氣,嘴角浮現出一股冷然笑,淡淡的道:“燕兄想讓我放了你?”

    眼睛似在望向別處又似在緊緊的盯著燕代楠,這更令燕代楠倍感壓力。

    燕代楠道:“上官小姐和宋四小姐中了毒叫‘蛛絲線’,是經一種用毒藥喂養的蜘蛛的絲製煉而成的,天下除了煉製此藥的主人,無人可解此毒。”

    “你找死!”雲天博心中一沉,怒氣上湧,真氣情不自禁的狂瀉而出。

    燕代楠頓時慌亂起來,忙道:“雲兄聽我說。小弟可幫雲兄奪得解藥。”

    “哼!”雲天博的氣勢收斂了三分,冷冷的盯著燕代楠。燕代楠鬆了一口氣,繼續道:“小弟可以幫雲兄奪的解藥,但雲兄要幫在下做一件事情,這件事情對雲兄來說輕而易舉,且雲兄想必樂意這麽做,且在下還有附帶禮物送上。”

    雲天博皺起了眉頭,不明白燕代楠葫蘆裏賣的什麽藥,奇道:“什麽事?”

    燕代楠微微一笑道:“很簡單,我要雲兄破了舒小姐的處子之身!”

    雲天博大感愕然,不覺放鬆起來,奇道:“這是為什麽?這麽做對你有什麽好處?”

    燕代楠道:“在下自有理由,這個就不能告訴雲兄了,若雲兄同意,在下還可傳授天欲道的《三生玄契功》給雲兄。”說著麵露曖昧的微笑道:“雲兄練就了此功必能成為女人床上的恩物。”

    雲天博目光定定的望著燕代楠,有些拿不定主意,因根本不知道燕代楠此話的意圖,至於奪迴解藥的事又不知能信他幾分。燕代楠又道:“為表誠意,在下可先奉上元靈丹,暫時緩解蛛絲線的毒性。”說著拿出一個隻有半個手掌般大小的黑色葫蘆,並到處一粒丹藥來。

    雲天博猶豫片刻,向著內房道:“汐兒,出來看看這藥是不是你們平時吃的那種。”

    宋汐兒聞言從內房走了出來。雲天博伸出了手,示意燕代楠將丹藥扔過來。燕代楠卻是忽然大笑了起來,雲天博心叫不妙,隻見燕代楠雙手用勁,丹藥當暗器使用,一手擊向了雲天博,一手擊向了宋汐兒。

    雲天博心中大怒,手一揮一把接住了燕代楠擊來的丹藥,同時人迅速的往宋汐兒移去,在丹藥即將擊中宋汐兒時,一把接住了丹藥。再往迴看時,還哪有燕代楠的影子。雲天博不由的心頭火起,此時才明白燕代楠剛才是故意擾亂自己的心緒,而之所以那麽配合,有問必答是為了鬆解自己的戒心。他打從一開始就決心要跑。而他從雲天博散發出來勁氣已然判定,雲天博的功力即使高過他也不過高出一線,所以隻要功力被封的宋汐兒又或是不懂武功的寧倩一出現,他便有逃跑的機會。

    雲天博本來便對燕代楠忌諱頗深,是以已是提高了防備,可沒想到還是給燕代楠從容的逃掉了。雲天博想著燕代楠的行事不覺膽寒起來。燕代楠在第一次進寧倩房間時就已知道宋汐兒再房內,但因為不清楚舒盈彤傷勢如何,所以按兵不動,但還是做足了表麵功夫,讓寧倩不生出懷疑他的意思。而他離開後想必也定然打發了府裏的下人,這才又轉迴來,做事可算是滴水不露。

    但同樣也屬僥幸,若燕代楠知道雲天博的真實情況,此時必定是令一番局麵。

    寧倩這時也走了出來。窗外的藍天依舊明媚,雲天博歎道:“這裏不能再待了,我們要趕緊走。”

    宋汐兒點了點頭道:“這裏鬧出這麽大動靜都沒人前來,可見抓我們的人不再府裏,這時要走是最好的時機。”

    雲天博點了點頭,道:“但此時也不能迴你家,眼下的恐怕進入宋府的各個通道都被盯死了。”雲天博想了想,不光是宋府附近,便是洛城此時也沒有安全的地方,偏偏他又不懂的解除宋汐兒身上的禁製,想了想如今城外的狂獅號上恐怕還安全一些,便向宋汐兒說道:“寒兄有一艘船停在城外,你先躲到那裏去好嗎?”

    宋汐兒聽得雲天博語氣溫柔,又充滿了關心,乖巧的點了點頭。

    雲天博又向寧倩道:“倩兒,不如你也同汐兒一起躲到才城外去,你家目前也不太安全,而且不知道燕代楠什麽時候會迴來。”

    寧倩亦是點了點頭。

    雲天博道:“那你吩咐下人準備馬車。”

    宋汐兒奇道:“我們這樣大張旗鼓的出城不怕引來敵人嗎?”寧倩也是好奇的望著雲天博。雲天博道:“這你們就不用擔心了,燕代楠此時若心有不甘也隻有去找援兵了,他定沒膽子一個人跟蹤我們,隻要出了城我們就是明目張膽的在狂獅號上看風景,也沒人會閑著來抓我們。他們此時正忙著應付今天的巨變。”

    兩女想了想也覺的有理,忙依著雲天博的話去做了。三人帶著昏迷中的舒盈彤向城外走去。日頭高掛,白雲一片片的悠閑遊蕩在湛藍的天空。街上已是熱鬧非凡,貫通城門的主道更是熱鬧非凡,車轎人流來往不息,商賈的吆喝聲亦是此起彼伏。雲天博坐在車夫的位置,不禁左顧右看起來。盡管已不是初次逛洛城,此時仍覺新奇無比,連帶著為即將到來的宋府婚禮的擔憂也減少了幾分。

    車轎來到東城門口,正要出城,忽然兩個身影玩命似的發力往城門口這邊跑來,後麵還追著一群手持利刃統一服飾的大漢,個個麵容猙獰。街上的人群見狀,紛紛避往一旁。

    雲天博定睛往跑來的二人一瞧,竟是蕭胥和章若二人,雲天博忙令車夫停,跳下了馬車,一把抓住了正巧走過來的兩人。兩人跑的正急,忽然給人抓住,正要破口大罵,待看清楚是雲天博時不禁麵上一喜。後麵四五個大漢此時也圍了上來。

    街上的行人漸漸的圍成了一個圈,相互咬耳攀談,指指點點。幾個手持利刃的大漢也冷笑的逼了過來。雲天博看也不看走近的勁裝漢子,向著蕭胥和章若問道:“不是讓你們在船上等嗎?怎麽跑出來了,他們是誰?為什麽追你們。”

    兩人對視了一眼,蕭胥道:“我們見公子和寒大俠一夜都沒迴來,便想來城裏打探一下,誰知道碰上了雷破,這些人便是洛城幫的人。”

    雲天博點了點頭,表示了解,而後向著兩人道:“既然這樣我們一起迴去吧。”

    洛城幫的人見雲天博半點都不將他們放在眼裏,不由的大怒,揮起刀就向站在一起的雲天博三人砍來。雲天博看也不看,仍是子顧自的說話,待到刀快砍到時,連出數掌,幾個大漢應聲飛了出去。

    章若和蕭胥看欽羨不已。

    車簾被掀開來,現出宋汐兒一張如花似玉的俏臉,她側著身子,不解的問道:“怎麽啦?雲大哥。”

    雲天博微微一笑道:“沒事。”宋汐兒一聽又迴到車內去了。馬車再次啟動,雲天博翻身來到車夫的位置,轉頭一看,卻見蕭胥和章若已經呆在那裏,顯然是宋汐兒的絕美風姿所傾倒,心情不由的轉好,哈哈一笑道:“口水都流出來了。”

    兩人聞言一驚,慌忙用衣袖拭向唇邊,隨即醒悟過來,是被雲天博耍了,不禁大感尷尬起來。雲天博見狀笑的更歡了。

    不多時幾人來到了狂獅號上,寒天池卻仍不見蹤影。雲天博雖知道寒天池武功高絕,存心要逃該是無人可阻止他,此時亦不禁微微擔心起來。

    章若和蕭胥很快的依照雲天博的吩咐在船艙的一間房內打了一桶清水,雲天博忙抱著星眸半睜,熱情如火的舒盈彤走了進去。寧倩和宋汐兒也跟進來,雲天博交待她們除去舒盈彤的衣服,將她放進清水中便走了出來。

    甲板上,蕭胥和章若正愣愣的發呆,雲天博想起他們見到宋汐兒、舒盈彤和寧倩三女那是的呆滯神情,此時仍覺的好笑,走了過來道:“等會我就要出去,今天會是十分危險的一天,等下我離開之後,你們就將船開到江心,記住,除了我和寒兄不要讓任何人或是船接近,三位小姐的性命便交給你們了,你們做的到嗎?”

    兩人聞言對視了一眼,接著眼中同時閃出堅定的光芒,鄭重其事的點了點頭道:“我們就是死也會保護三位小姐的周全。”雲天博望著神色堅定的兩人,微笑的點了點頭。

    雲天博正要轉身離開,章若忽然叫住了他,道:“公子,有些事我不知道該不該說、”

    雲天博停住了腳步,轉過頭來,愕然的望著章若道:“什麽事?”

    蕭胥道:“我們發現洛城幫好像有些不對勁,他們的好手好像都消失了,今日一個都沒見到,剛才我們去到巨富賭館的時候竟然發現是雷破這廢材在看場子,論資曆他就是看巨富賭館的門都不夠。”

    雲天博聞言心中一動,沉默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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