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滿腹的疑問,李蒙南找到了幻牢中的那隻神秘大妖靈。


    “劍心劍”的修行法門便是由她所創,除了她本人,這個世上也不可能有第二個人能解答李蒙南的疑問了。


    “你居然用動漫周邊投影出了心劍?還真是有創意……”


    聽了李蒙南的陳述,女孩似乎對李蒙南那出人意料的做法產生了濃厚的興趣,蹲下來用指尖在地麵上畫著各種玄奧的符號和圖形,似乎在進行某種複雜的計算。


    “這種非宗教的願力單體強度很弱,不過好就好在僅供你一人抽取,總量上還是很可觀的……就是這願力的性質好像有些雜,不像宗教願力那麽純粹,還需要提純,待會我再教你個願力提純術式,以後每次投影類似心劍,把提純術式也記得加進去……”


    李蒙南暴汗,他還真不知道這大妖靈居然還有學霸屬性,他此刻感覺自己就像麵對英語六級考卷的苦逼學渣,那滿地的符號和術式居然一個都不認識。


    “稍等一下,好像歪樓了,你還沒有解答我的問題。”


    女孩頭也不抬,手上繼續運指如飛,同時反問道:“在你看來,心劍技應該是什麽樣的?就像遊戲裏那種點了技能點,就直接滿級發大招?”


    “呦,想不到你連遊戲都知道了,這比喻倒是挺形象的。”李蒙南笑了,比起最初見時的清冷孤高,這隻大妖靈倒是越來越接地氣了。


    “我在你留下的記憶裏,看到一種叫‘擼啊擼’的東西,看上去挺有趣,可惜不能親自操作一下。”


    李蒙南向她開放的記憶挺雜的,其中就有幾次和寢室幾隻牲口去網吧開黑的影像記憶。


    “唔,如果有機會,我帶你一起玩。”


    女孩抬起頭,隔著鐵籠麵露譏諷。


    “我是說真的。”李蒙南一臉真誠。


    “好啊,我會期待那一天的到來。”


    女孩忽然露出一個燦爛的微笑,甜甜的,就像在嘴裏融化的糖果。


    當然,李蒙南知道對方的這句話絕非字麵意思那樣簡單。


    “還是說一下心劍技的事吧。”女孩主動將話題拉迴正軌,起身向李蒙南伸出手,“把你的心劍給我看一下。”


    李蒙南心念微動,一黑一白兩道寒光從急速破空而至,穿過鐵籠的縫隙穩穩的懸停在女孩的身前。


    這也就是在自身的意識空間內,若是在外界,以他的目前的修為絕沒可能這樣自由的隨心禦劍。


    “知道改變外型隱藏出處,你還挺聰明的。”


    女孩雙手握住劍柄,黑白雙劍隨風而動,劃出一道道優美卻又致命的閃光。


    李蒙南驚訝的發現,同樣是雙手使劍,對方的劍卻極具殺傷力,隔著鐵籠的禁製都能感覺到淩厲的劍氣,完全不像他那種僅是好看的樣子貨。


    片刻後,女孩收劍而立,白裙長發,飄逸若仙。


    “看懂了嗎?”


    “不懂。”


    “不懂就對了。”


    女孩似乎對自己這冷笑話頗為得意,嘴角扯起一條輕微的弧線。


    “你是指我不懂劍法?”李蒙南似乎心中多了一絲明悟。


    “你是不懂劍。”


    不見女孩有何動作,“黑光”和“白夜”兩劍卻突然發出一聲清亮的龍吟。


    “寶劍有靈,你何時悟到‘我心即劍’的劍理,你就能百分百的發揮出心劍技的威力了。”


    李蒙南皺眉苦思。


    “聽上去好像很玄奧,咱能通俗一點說嗎?”


    “劍道重意不重形。”女孩將黑白雙劍反手插在腳邊地上,抱臂盯著李蒙南,悠然道:“劍即我身、我身即劍、劍即我心、我心即劍、劍即天道、天道即劍,這便是劍心劍的六大境界。”


    李蒙南沒再繼續問下去。


    他雖不懂劍,但境界這東西他是懂的。


    一語言之——隻可意會不可言傳。


    悟到了就是悟到了,沒悟到就是沒悟到,一切全憑機緣,強求不得。


    飯要一口一口吃,路要一步一步走。


    就像那大妖靈所言,要想使用心劍技,最起碼要先會使劍。


    若是連劍都不懂,又何談禦劍?


    ……


    倭國京都涉穀區。


    李蒙南從未想到過涉穀這樣高樓林立,處處充滿新潮現代氣息的地方,還會保存有眼前這種好像從幾百年前的江戶時期穿越過來的劍道道場。


    天宮道場。


    這處劍道道場的名頭不由得讓李蒙南下意識的想起了那個與他有過一夕之歡的倭國小少婦天宮織子。


    他忽然有種不詳的預感。


    天宮織子那去世的丈夫就是開劍道道場的,而且又是京都人,這座天宮道場該不會就是那座天宮道場吧?


    話說“天宮”這姓氏在倭國不是什麽大姓,想重名估計也很難。


    李蒙南頓時覺得整個人都不好了。


    本想著與那天宮織子就此相忘於江湖,沒想到轉了個圈居然直接找到人家家裏來了。


    不過他卻又不能走。


    因為從網上收集到的信息來看,他要找的那把“逆刃刀”就在這座道場當中。


    李蒙南硬著頭皮叩響道場大門,心中隻盼著天宮織子此刻還留在華夏沒有迴來。


    稍後不久,一身著深藍色劍道服的少年人從門內探出頭,上下打量了李蒙南幾眼,疑惑道:“你找誰?”


    “呃……”


    李蒙南略作遲疑,雖然他是來買劍的,但這麽直接道明來意未免有些太突兀,還是應該先看看情況再說。


    “我想學習劍道。”


    在劍道道場,沒有什麽比這個更靠譜的理由了。


    李蒙南的倭語很標準,完全是最地道的京都口音,那少年人完全沒有懷疑,立刻麵露喜色將大門完全打開。


    “哦,原來你是想學劍道啊,早說嘛!快請進!快請進!”同時向內喊道:“代師父,有新人來學劍了!”


    這少年瞬間展現出的火一樣的熱情把李蒙南嚇了一跳,心道這道場是有多長時間沒收新弟子了,怎麽來個人就這麽激動?


    庭院正對的大屋內,幾名年輕人扒著門框探頭探腦,很快被一陣粗厲的咆哮聲吼了迴去。


    “你們是不是覺得給你們布置的課業太輕鬆了?都給我滾迴去!每人再加三百次揮劍!”


    屋內頓時哀鴻遍野。


    李蒙南在門口脫鞋進入道場,一名身材高大健壯的中年人立刻走上前來,上下仔細打量著他,麵目嚴肅得近乎壓抑。


    “是你要學劍?”


    “我什麽都不懂,想先了解一下,可以嗎?”


    學劍隻是借口,李蒙南可沒想過假戲真做。


    “也好,你就先在一旁看看吧。”


    那高大的中年男子沉穩的點點頭,李蒙南的要求也是人之常情,並不過分。


    中年男子離開後,帶李蒙南進門的那名少年在他耳邊低聲道:“你別害怕,代師父就是臉長得嚇人點,說話聲音有點大,人還是很好的。”


    道場內的練習繼續,李蒙南坐在角落的地板上,好奇的打量著這間陳舊卻又充滿古意的劍道道場。


    除了麵積很大,這座道場可以說沒有絲毫亮點,唯一讓他有些興趣的便是那麵掛滿姓名牌的牆壁。


    最右麵第一位的木牌上寫著“天宮早雲”,應該就是這座道場主人的名字。


    第二位“藤原剛”,估計就是剛才那大嗓門的代師父。


    按順序一路看下去,李蒙南很快找到了一麵寫有“天宮夏樹”的木牌。


    那就是他此次要接觸的目標,“逆刃刀”的真正所有者。


    中途休息時間,之前那名開門的少年人主動和李蒙南攀談起來。


    少年叫做江崎哲也,是住在附近的一名高中生,在天宮道場學習劍道已有一年。


    “江崎君,這裏隻有這麽幾個人嗎?”


    李蒙南早就注意到道場內的人數與牆上的牌子不符。


    牆上的木牌足有五十幾枚,而道場內的弟子卻還不足十個。


    “這……說來話長。”


    說起這個話題,原本還興致勃勃的江崎哲也如澆了水的炮仗般啞了火,一臉便秘般的灰色。


    恰好休息時間結束,在代師父藤原剛那標誌性的怒吼聲中,江崎哲也立刻飛一般的逃掉了。


    看來這座道場的冷清並非常態,應該是另有隱情。


    “那邊坐著的新人!”


    李蒙南正在低頭沉思之際,忽然看到藤原剛手中的竹劍指向他。


    “對,說的就是你,過來一下。”


    李蒙南起身扯了一下衣服上坐出的褶皺,快步走上前去,藤原剛隨即從劍架上拿起一把竹刀拋給他,向他做出一個雙手握刀的動作。


    “藤原師父,您這是?”


    “來,試一下。”


    畢竟李蒙南還不是道場的正式弟子,藤原剛也沒表現得太過嚴厲,教了他一個最簡單也是最基本的揮劍動作,讓李蒙南去體會一下用劍的感覺。


    李蒙南照樣學樣,藤原剛卻連連搖頭。


    “藤原師父,我這動作有什麽問題嗎?”李蒙南覺得剛才那一下模仿得至少有九成九的相似度了。


    “你看一下就明白了,哲也,過來給做個示範。”


    藤原剛叫來江崎哲也,說明情況後,江崎哲也連續做了兩個揮劍動作。


    盡管這兩次揮劍無論是步伐還是出劍角度,看上去都沒有任何不同,但李蒙南還是隱隱感覺到這兩次揮劍似乎有著極大的差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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