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逐對著花半疏笑了一下,然後才拿起筷子吃飯。花半疏看到江逐對著他笑,差點啊啊啊的轉身去錘大聖,他忍住上揚的唇角,本來就很好的心情,又變得更好了。花半疏美滋滋的伸手去拿包子,他眼角餘光瞥見旁邊大聖,有些不解的問道,“猴哥,你怎麽好像快要哭了?”大聖:“你不懂,別cue我。”花半疏:???大聖委委屈屈的從外衣兜裏掏出來了一根海苔棒,準備用美食安慰一下自己被恐嚇的精神,花半疏見到海苔棒,眼睛亮晶晶的看向了大聖。花半疏伸手,“我也要。”大聖:“我就這一個。”花半疏把手伸到了大聖麵前,也不講話,隻是眼巴巴的看著他。大聖看到花半疏萌萌噠的樣子,忽然就能理解江逐了,沒有為什麽,慣著就對了。大聖把他唯一並且心愛的海苔棒放在了花半疏手裏,花半疏說了句謝謝,轉過身,獻寶似的把海苔棒舉到了江逐麵前,“你吃,這個好吃!”大聖滿頭都是問號,蔚藍在一旁笑出了鵝叫聲。江逐眼中帶了笑意,他接過海苔棒,說了句謝謝。花半疏美滋滋,“不客氣。”大聖覺得這早飯他吃不下去了。花半疏在把海苔棒送給江逐之後,終於不再演隊友而是安靜的吃飯,他拿著勺子喝了口粥,又聽見江逐喊他。江逐:“小花。”花半疏側頭看江逐,江逐把拆開包裝的海帶棒遞到了花半疏嘴邊,“吃。”花半疏聽到江逐的話,下意識的咬了一口。花半疏咬完,才反應過來,他對著江逐說道,“這個是給你的。”江逐拿迴海苔棒,自己也咬了一口。花半疏看看江逐,說不清為什麽,就是覺得有些不自在,又覺得好像挺開心,他一言不發的低頭喝粥,都快把臉埋進粥碗裏去了。大聖對著蔚藍問道,“現在最想淹死在粥碗裏的難道不是我?”蔚藍不說話,笑夠了就繼續吃飯。大聖:“你倒是迴我話啊。”蔚藍高深莫測狀,“夏蟲不可語冰,井蛙不可語海,蛋花粥不可語黃浦江。”大聖:???大聖因為禁賽的事情想自閉,所以他起了個大早,然後他現在就真的自閉了,他懷著上墳一樣的心情吃完了早飯,並且發誓以後絕對不單獨跟這三個神經病待在一起。大聖吃完飯收了碗筷率先離開了,江逐吃完的更早一些,但他在等花半疏,所以一直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看其它戰隊的比賽錄播。江逐看似是在認真看手機,但他卻在花半疏吃完飯的第一時間就注意到了,江逐開口說道,“你昨天睡的太晚了,今天又起這麽早,再睡一會兒?”花半疏和江逐昨晚雙雙被四月喊去了深夜小菊花課堂,雖然他們兩個人每人都拿到了一個mvp,雖然他們昨天打得除了太浪以外沒什麽問題,但四月就跟個點著了的炮仗似的,看起來特別生氣。四月是個老實人,他既不會講髒話,也不會大聲吼人,他就扯著江逐和花半疏複盤、複盤再複盤,每一個小細節都要講,每一處問題必須展開分析,恨不得將滿腔怒火都化成知識灌輸給江逐和花半疏,等到四月放他們兩個人離開的時候,都已經快到淩晨五點了。花半疏心情好,被四月補課補到五點還精神奕奕的,江逐倒是困了,他迴了房間就睡覺了,也不知道花半疏是什麽時候睡著的,而等他八點多醒過來的時候,卻發現花半疏已經不見了。江逐本來隻是醒了一下準備繼續睡的,他看旁邊的那個床空了,才起了床找人,江逐算了算,花半疏估計三個小時都沒睡到,也不知道他為什麽這麽亢奮。花半疏幾乎是熬了一整夜,又錘了一早上的十六,等他吃飽飯之後,確實覺得有些困了,花半疏聽見江逐問他要不要再睡一會兒,看向江逐問道,“那你睡嗎?”江逐看懂了花半疏的心思,如果他不睡,估計花半疏也不會睡了。江逐迴道,“我也睡會兒。”花半疏點頭,“那好。”江逐和花半疏商量完,兩個人收拾好餐具雙雙離開了,蔚藍非但沒像大聖那樣抗拒狗糧,反而還挺熱情的朝著他們的背影揮了揮手,“好好睡啊,下午沒事情,睡夠了再起。”花半疏平時不訓練的時候,大都是待在自己的房間裏看他那些男神女神們的美圖,隻有晚上睡覺時候,他才會去蹭江逐臥室的那張床,江逐說要補眠,花半疏非常自覺的就跟著江逐去了他那邊,兩個人躺在床上,花半疏覺得有些累了,可是翻來翻去卻又睡不著。花半疏看向躺在另一邊的江逐,“我睡不著。”江逐:“那聊幾句?”花半疏微微撐起了一些身體,好奇的問道,“聊什麽?”江逐迴話,“聊聊天光的事情吧,他到處說你參與賭博打假賽,你其實生氣了是不是?”花半疏重新趴迴床上,他扯了扯枕頭的邊角,沉默幾秒,才嗯了一聲。江逐知道花半疏其實是生氣了的,因為天光的言論,已經觸及了花半疏的底線。江逐很早就注意到了花半疏與其他職業選手的不同,他在這個圈子裏長大,他對待lpl、對待電競行業,帶著一種自然而然的熱愛與赤誠。花半疏的名氣很大,網上一直有許多黑他的言論,說他毆打霸天的,說他是bt戰隊太子爺的,甚至還有胡說八道他睡女粉的,花半疏很少會去在意網上黑他的那些言論,但天光這次不一樣,天光說他打假賽,這是觸碰到了花半疏的底線,花半疏單獨一個人去找天光,並不像他表麵看起來的那麽淡定,他是真的生氣了,才會做出這種不明智的決定。花半疏嗯了一聲就不講話了,江逐側頭去看花半疏,花半疏把臉埋在了枕頭裏,看著還挺可愛的。江逐眼中浮起笑意,但他卻是語氣認真的說道,“小花,下次不要這樣了,四月昨天生氣,不是因為我們比賽打得不好,是因為我們擅自離隊去見天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