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上線來做一兩件裝備?邵嚴莫名有些想笑,他想到那人滿不在意地說著“不是沒被你幹死, 你操心什麽”的話。算算時間,司星辰隻上線了半小時不到, 這個時間點對他來說也不算晚,某些人當時好似遊刃有餘,風輕雲淡, 這會兒還不是乖乖休息去了?為免自己猜測有誤, 邵嚴還問了小侄子一句:“他怎麽下線了?”室友一起玩遊戲是很正常的事情,江河也沒覺得這有什麽好隱藏的,畢竟對方隻是一個不認識的網友, 他便道:“他休息去了,明天有比較重要的課。”重要的課?既然對司星辰感興趣, 邵嚴當然對他的表麵資料有所了解, 司星辰是個孤兒, 成績優異,現在在帝星學院念藥劑, 重要的課,可能是藥劑實驗。邵嚴不認為一場藥劑實驗就能難倒司星辰,還用得他這樣養精蓄銳。男人的天性,對於那方麵被得到肯定,總是帶著點驕傲的。饒是邵嚴也免不了心想, 那他下次再多用一成力,看那小東西還要不要裝得那麽輕鬆。想到這裏,邵嚴微怔,事實上,他別的方麵和大眾認知有些出處,但也確實不是個重.欲的人。這才剛和司星辰分開一個小時,他竟已經在想下次了,這倒是讓他自己也感到意外。“我有個怪刷不過去,額……你能過來幫我打打嗎?”江河本來是想叫星辰的,但星辰就像是在叫司星辰,感覺好奇怪,隻好又補了個萌萌的表情,換了個百通的喊法,“感恩大佬!”小侄子的聲音讓邵嚴迴過神來,他本也沒事,加上精神又有點亢奮,便帶著江河刷刷怪冷靜一下。這一晚,邵嚴的睡得不錯,早上起來心情也是好的。但偏還未出門,想要破壞他心情的人就出現了。洛黎在他家大門口,哭著質問他昨天是不是帶了一個小男生迴家。邵嚴本還是打算老樣子,但洛黎接著又哭著道:“就算你不告訴我,我也會去查出他是誰!”邵嚴勾了勾唇,起身,終於去見了洛黎一次。他利用話術,讓洛黎說出如果他不理他,他就會去找那個小男生的麻煩的話。總算被理的洛黎,既是高興又是氣憤,他離開邵嚴家後,才沒管和邵嚴的約定,立馬就去查邵嚴昨天所有的行動路線。猜到洛黎正在做什麽都邵嚴不慌不忙地給自己倒了杯溫水,水溫不冷不熱,剛剛好。時機剛剛好。邵嚴等到下午,帶上先前存好的所有證據,去了法院。……司星辰昨晚睡得早,畢竟體質在那兒,他需要休息。也是這體質限製了他的發揮,等他升上來了,這江家舅舅還不一定是他的對手,要到時候滿足不了他,那他就把他踹了,重新再找一個。雖說這種關係,遇到長相身形能力都符合的人不是那麽容易,但總比找真心人來得簡單得多。畢竟三條腿的□□不好找,兩條腿的男人還不是到處都是?醒來收拾好後,司星辰換衣服時,想起了邵嚴在他身上留下的痕跡,將手上這件圓領的衣服換成了帶領的。昨晚江河熬夜玩遊戲了,這會兒才打著哈欠從床上爬起來,他也是晚了一步,不然就可能會發現前一刻穿著睡衣的室友脖子上多了很多奇怪的紅印子。“幾點了啊?星辰你就要走了嗎?”江河揉著眼睛,趿拉著鞋子朝洗手間走,“課上完了就趕緊迴來啊……我等著你打副本!”他其實原想說是“趕緊迴來免得碰上什麽傻逼”,但話到嘴邊又換了種說法,這還沒走呢,他總不能壞了司星辰的心情,而且今天司星辰看上去很精神很陽光,像是在發光,和平時隱在人群裏幾乎找不著不一樣,是那種一眼就會注意到的。這樣很好,江河帶著欣慰的心情進了洗手間洗漱。此時的他沒想到司星辰不是迴來時遇到了傻逼,而是一去實驗室就遇到了。司星辰來的時間不算早也不算晚,但一進實驗室,就有不少目光落在他身上。他照例縮了一下,似乎是想到了什麽,咬了咬唇又重新挺直了背脊,然後坦然迎著這些目光,到了自己的位置上。但他的緊張並沒有掩飾得很好,或者說是不太會掩飾,靠得近的同學,能看見他微微發著抖的手。幾個女同學看見有些有點心疼,想要說什麽安慰安慰他,但見他想自己堅強起來的模樣,最終也隻是看著他。其實司星辰今天的狀態就已經讓同學們有些意外了,他的精神麵貌比之前要好上許多,這次論壇上各種看似同情卻在嘲諷的話並沒有打倒他,反而使他變得強大,雖然這個強大看上去氣勢仍有些弱,但總比萎靡不振,放棄自我要好得多。課馬上就要開始了,一會兒導師就要來了,像之前司星辰上課一樣,沒有人在課前刻意與他起什麽衝突。帝星學院就代表了榮譽與優秀,先不論學生們成績如何,至少表麵形象一個比一個會做。等導師進來後,連先前那些看司星辰的異樣眼光也消失了個一幹二淨,不過它們往往都會在司星辰實驗出錯時重新迴到他身上。因司星辰這些天的實驗課犯的都是低級錯誤,其他同學會朝他看過去,甚至帶上了笑話的意思,導師也不會覺得其中有什麽。上了這麽多節實驗課,司星辰老早就知道這星際是怎麽製的藥了,他連如何利用星際的實驗儀器打造他的丹爐都想好了。不過他的“後遺症”突然痊愈,總還是得要個理由才行。今天的課程,沒有一來就開始做實驗,來的導師是姚老師,他向學生們說了半個月後大考的事宜,並給學生們圈了考試重點,接下來的兩周裏,實驗課沒有固定的題目,所有人都要將要考的幾項實驗做好,哪項弱就攻哪項。和隨機考某一項的小考不一樣,大考是全都要考的,而且強度很高,學生必需在考核時間內完成所有的實驗,這非常消耗學生的精力與體力。所以姚老師重點關注了一下司星辰,這個係的學生裏,就隻有司星辰的體質最差,且在不久前還因實驗炸傷了自己,甚至還留下了後遺症,他又是負責他的導師,就是想不關注都不行。他今天本來是打算再找司星辰談談的,大考在即,司星辰現在連基礎的熱身實驗都做不好,那種高強度的實驗,司星辰實在讓人擔心。但當姚老師站在司星辰的實驗台前,看著他屏息一個步驟一個步驟地進行實驗,憋得臉都紅了時,又不忍心再多給他壓力。他在司星辰的實驗台前看著他終於準確無誤地完成了熱身實驗後,便朝另外的同學走去。司星辰額上浸滿了汗,與他臨近的女生遞來紙巾,鼓勵他道:“沒事吧?你很棒,相信自己,你可以的!”接過紙巾,司星辰展顏一笑,點頭道:“嗯,謝謝。”“切!”導師走到了實驗室的另一方,司星辰斜對麵的人就開始對司星辰譏諷道,“這是最最基礎的熱身實驗,順利完成是最基本的,這也值得鼓勵?那我豈不是要被誇上天?”他這話引起了司星辰周圍另外幾個學生的笑聲,聲音不大,但卻將司星辰環繞在了中心位置。他隻能站在那裏被迫聽著。司星辰的手又開始抖了,看得旁邊的女同學既是心疼又是氣,她怒瞪迴去:“王和你可真好意思!你完成了又怎麽樣?實驗評級還不是從來沒超過a!哪像——”她說到這裏戛然而止,有些懊惱地咬了一下唇,司星辰以前不管考什麽實驗都是拿的a以上,s也是常有的事。但現在提以前,對他何嚐不是一種傷害?司星辰對著女生笑起來:“沒關係,我以前可以,我現在也可以……就算不行,我以後也會可以的,我不會放棄的。”“說得好啊!”被女生稱作王和的男生小幅度地拍了拍手掌,“希望你大考要堅持住哦,聽說這迴大考加了一項抽考附加題,一連七項實驗,哎呀,我真擔心你那小身板,像剛剛那樣,一直憋著氣,怕不是要活生生把自己憋死?要真是那樣,那可就好笑了。自己把自己憋死的,多搞笑?”他說完哈哈大笑,先前跟著他笑的同學這次卻沒跟,有的隻是嗤笑了一聲,有的則是皺眉,雖然這種情況真的有可能發生,但跟笑司星辰不自量力可不一樣,看看人出個醜也就罷了,他這說人家死啊死的,就有點過了。女生原脾氣不是很爆,卻直接被他的發言給整炸了,一巴掌將實驗台拍得震天響:“王和你是不是人?!這種事也是能拿來取笑的嗎?道歉!馬上!不然我……”王和又“切”了一聲,“你怎樣?又告老師?幹啥啥不行,打小報告第一名?你也要點臉吧,三歲小孩啊?”“你!”女生被他氣得臉漲得通紅。“什麽事?”他們這邊的動靜引起了其他同學和老師的注意。一見引來了其他人和導師的注意,王和吊兒郎當地剛準備高聲迴個“沒事,就是開了個小玩笑,有些人開不起而已”,對麵的司星辰就站出來,問他道:“你是在歧視我嗎?我隻是體質比你差,你為什麽要說這樣的話?我和你之間明明沒有矛盾。”那雙眼睛閃著淚光,但它的主人卻倔強地沒有讓淚掉出來,即便他渾身都開始發抖,顯然,他對這些惡毒的語言也是怕的,但他沒有因為怕就選擇退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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