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婚這兩個字吼出來,並沒有想象中的難受,反而覺得很輕鬆,這一個月我實在太壓抑,過的太累了。


    許致延一次又一次的欺騙真的讓我身心疲倦,真的很想了結這一切。


    “媽媽,什麽叫離婚?”果果眨著大眼睛,懵懂的問我。


    聽了這話我心裏一陣難過,眼淚更不受控製的落下來了,許致延臉色陰沉,“魏茵,你當著孩子麵瞎說什麽!”


    說著他把果果抱了出去,很快又迴來了,一把按住我的肩,質問我,“你想跟我離婚?”


    “我不想繼續了,每天這麽騙來騙去的沒意思。”我垂著腦袋低聲道。


    “就因為這麽點事兒你要跟我離婚?”許致延拔高聲音,大聲問我。


    這麽點事兒?他跟婆婆一樣,絲毫沒把出軌的事兒放在心上,說跟我道歉根本就是在敷衍了事。


    “你出軌是小事兒?”我哭著問他,“許致延,你能要點臉嗎?”


    “我是不會同意的,離婚的事兒你甭想,明天請兩天假,你在家裏好好琢磨琢磨吧,畢竟果果都這麽大了,你是想讓她沒爸爸,還是想讓她沒媽媽?”許致延語氣生硬的說。


    “離婚我什麽都不要,隻要果果。”


    “你想得美!孩子我不會給你,我也不會離婚!”許致延冷著臉拒絕。


    我重重的吸了一口氣,沒想到真的被韓薇說中了,許致延根本不可能把孩子給我,而且他的態度還這麽堅硬,沒有直接證據,他怎麽可能跟我離婚?


    我的後背冒了虛汗,用力的咬著唇不說話。


    “我知道錯了,也不會再跟米莉聯絡了,等你平靜下來我們再談。”


    他走了出去,把臥室留給了我,我眼淚流個不停,手更是死死的攥成拳頭,真的想不明白,為什麽男人出軌,難受的是女人,承擔這一切後果的也是女人?


    我的眼睛呆滯的看著天花板,不知道什麽時候睡著了,做了一個可怕的惡夢,夢境裏我也在跟許致延鬧離婚,他跟我離婚了卻不肯把果果給我,我哭著喊著跪在他們麵前要果果,許致延婆婆還有蔣冬梅就站在門口看著我狼狽的模樣獰笑,甚至諷刺我說,怎麽都不會把果果給我,要讓我痛苦一生。


    砰——


    一道關門聲將我驚醒,我快速睜開眼睛,那股子難受艱澀的感覺還沒消失,雖然知道是夢,卻像是真實經曆過了一樣。


    臥室的門打開了,果果穿著睡衣,光著腳丫跑了進來,我一把將她抱尚床用力的抱在懷裏,竟然有種失而複得的喜悅感。


    “媽媽你哭什麽啊,我知道,肯定是奶奶又欺負媽媽了。”果果奶聲奶氣的開口。


    我抬眼看她,心底更加難受,果果才五歲啊,就知道婆婆欺負我,我實在太懦弱了!保護不了自己,也保護不了果果。


    “沒有,沒人欺負媽媽。”我啞著嗓子開口。


    果果卻像是早就知道似的,“昨天我都聽到奶奶罵媽媽了,說媽媽二手貨,媽媽,什麽叫二手貨啊。”


    我的胸口像是被塞了一塊海綿,漲漲的難受,嚴肅的跟她說,“果果,以後不許再說這個詞了,這不是什麽好詞。”


    果果一臉的懵懂,乖巧的點點頭,卻又不明白的說,“那奶奶為什麽要說不好的詞罵媽媽?”


    我忍不住眼眶又紅了,深吸了一口氣,安撫的摸著果果的臉蛋,不知道怎麽解釋。


    果果坐在我的腿上,抱住我的脖子,“我知道奶奶不喜歡媽媽,也不喜歡果果。”


    她才五歲啊,五歲的孩子知道什麽叫喜歡不喜歡?果果這孩子實在太敏感了,我心裏一陣陣的難受。


    想到這五年的委曲求全,或許就是因為這個才讓果果過早的成熟,讓她也察覺了在這個家裏不受歡迎。


    為了果果,我真的該盡早跟許致延做個了斷!


    送果果去上學之後我便繼續窩在家裏,婆婆牌癮又犯了,玩的比往常更兇了,以前隻白天玩,現在晚上也出去玩,都很晚才迴來。


    我獨自一個人留在家裏,百無聊賴的看電視,腦袋裏卻很空,下午五點多,門鈴響了,是一個快遞。


    我拆了快遞,看著裏麵的東西並沒有什麽意外,很快手機響了一聲,一條信息湧進來,我看著那通短信眸子倏地緊縮了一下,慌裏慌張的給婆婆打電話。


    鈴聲響了許久才被接通,婆婆顯得有些不耐煩,“幹什麽?”


    “剛剛小三給我發信息,說許致延要跟她殉情.......”


    “什麽?小延現在在哪兒呢?”婆婆急聲說道。


    “地址我知道,我現在就下樓。”


    急急忙忙的下了樓,婆婆正從麻將館裏跑出來,一把攥住我的手,喘著長氣不安的問我,“那小賤人怎麽說的?”


    “她說許致延壓力太大頂不住了......”


    婆婆狠狠的挖了我一眼,急忙攔了出租車,嗬斥我,“我告訴你,我兒子要是出個什麽意外,你也別想活。”


    我一臉擔憂的坐在一旁沒有搭腔,跟婆婆兩個人衝進了酒店大堂,一個長得很俏麗的女人走出來,臉上露出甜美的笑容,“請問你們是要住宿嗎?”


    “不是我們找人。”


    婆婆沒來過酒店,一進來就找不著東南西北了,慌張的抓著我的手問,“小延到底在哪兒啊。”


    “請你帶我們去213房。”我強裝鎮定的說。


    酒店的服務員怪異的看了我們一眼,說道,“不好意思,我們沒有這個權限。”


    “你什麽意思啊?這還要什麽權限啊。”婆婆一邊抹淚一邊問。


    “作為客人的隱私,我們無權帶你們過去。”服務人員客氣的說道。


    婆婆聽到不帶我們過去當即怒了,“我兒子在你們這兒開的房,我這當媽的來了還算什麽隱私?”


    “大媽,你如果再胡鬧的話,我們可請保安讓你出去了。”


    婆婆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惱怒的嗬斥她,“我兒子在裏麵自殺,他要是出了什麽事兒,這個責任你們擔得起嗎?”


    工作人員聽到這兒臉色一變,自知不能耽擱,急急忙忙跑去找經理了。


    而就在這時我看到了一個熟悉的人也正向這邊走來。


    “媽,你別擔心,沒準兒他沒事兒。”


    “不是你兒子,你當然不心疼,給我滾開!”婆婆一臉厭惡的推開我,“你巴不得我兒子死了呢吧?你這個狠心的小賤人!”


    “媽,你怎麽能這麽說呢。”


    而這時酒店經理急匆匆的趕來了,還叫來了兩個保安,經理連忙帶著我們上樓用房卡打開了213房間。


    門一開婆婆就湧了進去,叫喊著,“小延啊,你可千萬別想不開啊。”


    眾人唿啦啦湧進去,卻全都傻眼了。


    自殺的人沒瞧見,卻瞧見了兩具胴體糾纏在一起,場麵十分火辣露骨,蔣冬梅正陶醉呢,沒想到卻唿啦啦湧進來一堆人,被看了個光,當即尖叫起來,慌張的拿東西往自己身上拽。


    慌張間,卻不知道怎麽拿了許致延的灰色內褲,急急的擋在胸前。


    眾人傻眼了一瞬,很快酒店的工作人員就看明白了怎麽迴事兒,紛紛拿出手機拍個不停,更有甚者開始錄像。


    兩個人慌慌張張的找東西遮羞,眾人也反應過來是怎麽迴事兒,蔣冬梅漲紅一張臉惱怒的指責,“誰許你們開門的?你們酒店這點隱私都保護不了?你們給我等著,我要告你們!”


    “蔣冬梅!”一道怒吼傳來。


    沒等我發火,從門外擠進來一個人影,快速的衝向蔣冬梅,左右開弓狠狠的甩了她兩巴掌,蔣冬梅被扇的哇哇亂叫,李總怒不可赦的揪住她的頭發,把她拽到地方狠狠的踹了幾腳。


    “淫貓不知飽,賤女人!”


    “李,李總......”蔣冬梅嚇得臉色慘白,整個人癱在了地板上不知所措。


    而我也趁機衝了進去,衝著許致延的臉狠狠的甩了一巴掌,“許致延!你真不要臉!你在家是怎麽跟我承諾的?一轉眼又跟她搞到一起了?小三就是她是吧?她那麽老你都吃得下?”


    “你,你們怎麽會......”許致延一臉的懵逼,整個人都呆了,最後隻能垂著頭任由宰割。


    我又狠狠的打了他幾下,又脫了鞋去抽蔣冬梅,蔣冬梅不是個好惹的,之前李總打她,她不敢還手,見我打她,她瞬間伸出了利爪想撓我。


    “你個傻蛋,你憑什麽打我。”蔣冬梅振振有詞的反駁,“你老公不樂意睡你,是你沒本事,一個窩囊廢也想打我?”


    “我打你怎麽了?隻要我有一天是許致延的老婆,我就有立場打你!我倒要看看是你的臉皮厚,還是我的鞋厚!”說著我狠狠的拿鞋底子抽她的臉。


    誰知道揮了一下竟沒抽到,反而給了蔣冬梅反駁的機會,她反而一把揪住了我的頭發,更想抬手打我。


    “不知好歹的賤人還振振有詞?打死你都活該!”李總一把拽住她的雙手,狠狠背到後麵,又迫使她跪在我麵前。


    蔣冬梅發出殺豬般的吼叫聲,不停的喊著許致延的名字,而許致延則站在一邊無動於衷。


    我拿著鞋狠狠的抽她的臉,幾乎用盡了全力,想到之前兩個人把我當傻子的行徑,我就壓不住火氣。


    “你個孬種,給老娘住手,別落到老娘手裏,到時候老娘弄死你!”


    她越是這麽吼我越是生氣,左右開弓狠狠抽了她七八下,“你牛氣什麽?浪蕩貨!”


    我搶過她的手機,拍下她被揍成豬頭的照片,發到她的微信朋友圈,這才算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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