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叫先發製人?許致延的做法就是!如果我們是在下棋的話,我早就被他殺的片甲不留了!他是怎麽知道我沒去上班?


    不等我問出口,他彈了彈煙灰,慢悠悠道,“你不用這麽驚訝,我去你公司接你了,你同事說你下午請假了,去哪兒了?”


    我的心瞬間懸起來,囑咐果果自己迴房間,果果看了我一眼又看了看許致延,情不甘意不願的迴了房間。


    “你今天怎麽想起來去接我?”


    “我不去會知道你根本沒上班?魏茵,你到底去哪兒了?”許致延提高聲調。


    我輕輕的咬了咬唇,慌張到不行,完全不知道該怎麽解釋,亦或者怎麽‘說謊’。


    他猛地站起來拽著我的衣服,拉扯著我,表情嚴肅的問我,“上次你離家出走我就覺得奇怪,早上給我打電話的男人究竟是誰!”


    我沒想到他會聯想到這一環,當下險些不能唿吸,強行鎮定著自己緊張的情緒。


    “你發什麽抖?被我說中了?你真的約男人去了?”許致延陰沉沉的質問我,嘴角還含著一抹冷笑。


    我不停地做著深唿吸,想到陸澤銘幫我查到的那些證據,明明是許致延把我當笨蛋一樣耍,他憑什麽還理直氣壯的責難我?


    他是怎麽做到臉皮這麽厚的?


    “許致延你有病?別以為那天你給小薇打電話我沒聽到,小薇都跟你解釋了,接電話的是她弟弟,你還來拿這件事兒挑刺幹嘛?你分明是想吵架。”


    “行,就算接電話的男人是韓薇的弟弟,那你給我解釋下,今天下午沒上班去哪兒了?”他盯著我的眼睛,臉繃得緊緊的,橫眉豎眼的瞪我。


    即使那天我跟魏靖寒是真的越軌了,真的犯錯了,那我的罪責是不是比許致延好上不少?我為了他拋棄了那麽多東西,背上了未婚先孕的罵名,他呢?從頭到尾都在騙我。


    我別開臉,隱著淚,深吸了一口氣解釋,“我去看小薇了,小薇家庭怎麽樣你也不是不知道,他們重男輕女,現在小薇又出了這麽大的事兒,小薇特別委屈。”


    “你去看她了?”


    我點頭承認,誰知道許致延根本不信,搶過我的手機撥韓薇的電話,我的唿吸一滯,心底暗道,完蛋了,穿幫了。


    怎麽辦?我怎麽解釋?這個謊我怎麽圓場?


    電話響了兩聲就通了,“小茵?怎麽了?”


    “她的電話落到家裏了,我也不知道她去哪兒了,她沒在你哪兒吧。”許致延雖然在打電話,眼神卻是看向我的。


    沒想到他會這麽問!我的手死死的攥成拳頭,心底知道,肯定是完蛋了,穿幫了!這許致延跟我果然不是一個道行,我太弱了。


    “啊?”小薇顯得很意外,“她沒在家?”


    “沒迴來。”許致延的嘴角勾起一抹陰冷的笑意。


    我渾身打了個寒顫,尖銳的指甲刺破手心,但是我卻沒感受到任何的痛意,而是緊張的聽著韓薇如何反應。


    “那真奇怪了。”韓薇納悶的歎了一口氣,“不能啊,都六點多了,她是五點半從我這兒走的,說去接果果,怎麽還沒到家?不然你去學校看看?”


    我聽到韓薇的迴答,心猛烈的跳動起來,麵上沒表露任何喜悅,反而很驚愕,這是怎麽迴事兒?


    驚訝的還有許致延,他顯然也沒想到會是這樣一個答案,“是嗎?那我去看看。”


    電話掛斷了,我快速反應把手機搶過來,狠狠的盯著他,“現在相信了嗎?許致延,你還說我懷疑你,現在呢?你不是也在懷疑我?”


    “你真的去韓薇家了?”


    “你不信可以再打個電話過去!”


    許致延不說話了,我氣唿唿的走進果果的房間,將門鎖上,先前咄咄逼人的摸樣瞬間消失,我頹然的靠在門板上,雙腿有些發軟,就連手心冒的都是冷汗。


    “媽媽,你手流血了。”果果指著我手心說道。


    我揉了揉她的腦袋,低聲說,“不礙事,媽媽等會就去處理。”


    果果點點頭,小聲說,“媽媽,剛剛爸爸的表情好嚇人。”


    聽到果果這麽說我竟然不知道怎麽迴答,長長的歎了一口氣,將她抱在懷裏,心底有些傷感。


    晚上許致延叫我去吃飯,我沒理他,看著他討好的摸樣我心裏又不是滋味了,覺得很好奇,怎麽一個人能偽裝成這樣?太奇怪了。


    許致延這種演技都能去當演員了,而我,還需要慢慢修煉,我真的太弱了。


    因為跟許致延生氣,所以我理所當然的沒過去睡,而是睡在果果的房間,我忍著沒給韓薇打電話,第二天是周末,一大早我就帶著果果去了韓薇家裏。


    一進來我並沒有直接問,而是讓果果去一邊玩,果果五歲了,已經會學舌了,我怕她聽到什麽說出去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昨兒到底怎麽迴事兒?”我拉著韓薇的手問道。


    韓薇因為流產的緣故身體很不好,臉色十分暗沉,“昨天魏靖寒給我打了電話,提醒我的。”


    “他?”我驚訝的開口,眉心皺起,“他為什麽會提醒你這個?”


    “不清楚,我本以為他是胡亂說的,誰知道許致延竟然真的打電話來了。”


    我一陣無語,竟然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巧合嗎?還是神機妙算?魏靖寒又不是神算子,他是怎麽知曉的?


    我真的太納悶了,最後沒忍住給他打了電話,他似乎還在睡,說話都是鼻音。


    “有事說事兒!”


    我咽了下吐沫,他的語氣實在是有些惡劣,考慮了一下,索性直接問道,“你是怎麽知道許致延會給韓薇打電話。”


    “昨天趕巧了,你們公司那片出了車禍,陸澤銘去了,正好看到了許致延的車,又知道你的公司在附近,所以隨口跟我提了一下,我猜想他要是問你的話,肯定會說找韓薇了,所以給韓薇提了醒。”魏靖寒一氣嗬成的說完,懶洋洋道,“大姐,審問完了嗎?審完完了小弟繼續睡了。”


    “睡吧睡吧,你也是辛苦。”


    “笨,你真的當我......”魏靖寒沒有繼續說,“對了,陸澤銘查到的證據發給我了,你現在在哪兒?我過去找你。”


    我報了韓薇家裏的地址,韓薇倒是很興奮,拉著我的手說完,“小鮮肉要來?”


    “什麽小鮮肉?分明是腹黑肉。”|


    “甭管什麽肉,人顏值不錯,還是很賞心悅目的。”韓薇衝我一陣擠眉弄眼。


    我嘴角勾起苦澀的笑容,嗷嗚了一聲倒在沙發上,“我怎麽就跟他扯到一起了呢,我上輩子做了什麽孽!”


    “應該說你積了什麽德。”韓薇糾正我。


    “為什麽這麽說?”我白了她一眼,“你又不是不知道魏靖寒是幹什麽工作的。”


    韓薇伸手在我的腦袋上戳了下,“現在是什麽社會?現在是看顏值的社會,有顏值在,無論做什麽都是對的。”


    不到半個小時魏靖寒就到了,隻是一開門我直接驚呆了,他穿著一身深藍色的睡袍站在門口,頭發亂糟糟的,困眼朦朧的杵在門口,仿佛站著都能睡著。


    “你就這麽上來的?”我上下的打量著他的睡衣。


    “不然呢?”他挑眉,向我走來,我嚇得連連後退。


    他進了屋,熱絡的衝韓薇打招唿,很熟悉的一屁股坐在了沙發上,把一遝a4紙丟在我麵前,隨後將腦袋昂著癱在沙發上。


    “這是陸澤銘傳來的複印件,你仔細看看吧。”


    我一張張拿在手裏,看著房產證件上婆婆扭扭曲曲的字,胸口仿佛堵了塊大石頭,再看到那些密密麻麻開防的證據,我的心都仿佛麻木了。不會疼了。


    “靠,許致延真不是什麽好東西。”韓薇咒罵了一句,“他這是打算把誰當傻子呢?”


    “我唄。”我苦笑了一聲,“這五年我是一點都不知情。”


    “可憐的小茵,要是換我的話,我就拿著渣男跟小三的開防照,印它一千張,見人就發,讓渣男小三沒臉見人!”韓薇惡狠狠的說。


    我投給她一記會意的眼神,“我也是這樣想的。”


    想是這麽想的,卻不能這麽做,我看了眼在客廳裏自己玩的不亦樂乎的果果,輕輕的歎了一口氣。


    我的目的不是自己痛快,而是要保證果果的撫養權在我手裏。


    “酒店開防不能作為直接證據,這證據是犯法的,除非在你自己家裏拍到有效的親密照才行。”魏靖寒慵懶的嘟囔。


    我盯著這些證據,抿著唇道,“這些都沒用?”


    “是的。”


    “那你給我看幹嘛。”


    魏靖寒深深的看了我一眼,慢條斯理的開口,“為了讓你打消狐疑,誰知道你是不是真的信我的話?畢竟女人總是犯傻,而這些作為直接的證據狠狠的刺你一刀,你一定記憶深刻。”


    我眉心一皺,懶得再跟他爭論個不停,魏靖寒把東西送到就走了,美名其曰迴去補覺,我將魏靖寒給我的東西放在了韓薇這兒,畢竟家裏並不安全。


    趕著中午我帶果果迴家,手機響了一聲,我拿出來看了一眼,有人微信加我好友,我點開看了一眼,心狠狠的揪緊了一下,這個頭像.....分明是米莉的小號!


    她為什麽要加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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