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易冰:“我打的比掛好為什麽用掛?” leiwang:“......” 他發現,比自己更逼光閃閃的人出現了。 整場比賽下來,言易冰還吃了半個香水梨,一小把石榴。 石榴是寒陌盛到手心裏,托在言易冰嘴邊的。 言易冰像小雞啄米一樣,一口一口抿進唇,決賽圈對槍成功吃雞後,他才一歪頭,將石榴籽都吐出去。 這局言易冰二十四殺吃雞,kd拿的奇高,正常人都看得出來,他跟小組其他三個人完全不是一個段位的。 原本的萌妹子qiqimao突然聲音粗獷的罵罵咧咧:“操,老子裝了半天偽娘,感情一水友都比你他媽強,還小寒陌,小寒陌你媽!” qiqimao關了變聲器,在退出遊戲的前一秒,把磊哥罵得狗血淋頭。 leiwang快氣暈了。 leiwang:“垃圾人妖!我是操作風格像寒陌!” 言易冰挑眉,看了看身邊繼續剝石榴的人,隨意道:“小哥哥,你怎麽看?” 寒陌原本不想出聲暴露,但既然彈幕有人把他當成梁和風,他打算官方批改一下錯誤答案。 寒陌漫不經心:“菜逼。” 言易冰眼底含笑,輕飄飄衝leiwang道:“你的操作風格沒有被認可啊。” leiwang:“......” 彈幕—— 【???】 【!!!】 【啊那個聲音有點像......】 【誰?剛才說話的是誰?】 【新的一年新的驚嚇,我整個人都不好了。】 【對不起各位,我幻聽了,明天去看耳鼻喉。】 【本人耳科醫生,下班後想看個直播輕鬆一下,不說了,我去給自己做檢查了。】 言易冰:“......” 寒陌繃著唇,齒尖咬碎石榴籽。 他修改的答案,粉絲似乎不太滿意。 不滿意也沒用。 總歸是他的老婆。 作者有話要說:水友夫君送來一袋奶油,被主播冰神拒收:)第95章 除夕。 太陽光熱烈, 薄雪融化,地麵帶著濕漉漉的潮氣。 魔都城空了一大半,當天的路都不再堵了, 環城快速路也終於配得上它的名字。 言易冰不得不跟父母一起去廣州奶奶家過年。 去年他們留在魔都,跟外祖母家一起過, 今年按約定, 就該去看望奶奶了。 這次就沒辦法帶寒陌了,找任何理由都沒辦法,哪怕跟父母當場出櫃, 他們也不一定能接受立刻帶著寒陌走。 這好像是近一年來,他第一次跟寒陌遠距離分開。 他們沒開車, 而是選擇坐飛機。 臨去之前,言易冰一直很雲淡風輕。 畢竟隻是去四五天, 又不是長時間分開, 而且平時幾乎天天見,有什麽可矯情的。 寒陌提出要送機。 但送機也怪怪的, 於是寒陌想了個理由,跟言易冰父母說自己要迴媽媽的老家一趟, 也是同天的飛機, 差不多時間,所以可以一起走。 言父言母完全沒察覺, 欣然接受了這個說法, 並且熱情邀請寒陌跟他們一起走, 別再打車浪費錢。 當天, 言父開車,一行四個人直奔浦東機場。 在車裏坐著的時候言易冰還很淡定,懶洋洋在椅背上一靠, 手指輕敲膝蓋,悠閑的望著窗外。 倒是寒陌一直在說話。 寒陌:“師父,過年有時間一起雙排。” 言易冰:“行啊,你訓練的時候告訴我,別自己偷偷摸摸練。” 寒陌笑:“好,如果師父願意,我刻苦的時候都帶著你。” 言易冰:“......” 寒陌這是篤定他跟不上prince的訓練強度了。 他好氣,因為他真的跟不上,他畢竟是一腳踏出職業賽場的老人了,怎麽跟十九歲的小朋友比。 寒陌:“廣州特產別忘了給我帶迴來點,我還沒去過那兒。” 言易冰:“超級多好吃的,尤其是早茶,都特別精致,還有燒鵝叉燒也好吃,腸粉我也喜歡,小時候經常吃,每家味道都不太一樣,你下次去我帶你吃。” 寒陌:“好,師父喜歡的我肯定也喜歡。” 言易冰琢磨了一下,這話有點暗搓搓的甜,他心虛的朝父母看了一眼,索性父母沒有注意。 寒陌其實是北方人,對南方的特色小吃了解不多。 在他六七歲的時候,寒堂開始琢磨做生意,屢戰屢敗。 到他八九歲的時候,寒堂終於琢磨出了門道,帶著全家搬到魔都,開始新的創業生涯。 到了魔都沒多久,寒堂發現找個富婆可以少奮鬥二十年,於是欣然出軌,把他和他媽甩在這座城市。 那時候寒陌已經在這邊讀書了,貝靜竹覺得大城市的教育資源更好,所以也就沒迴老家,一個人咬牙養活寒陌。 寒陌:“廣東一點不冷吧,比魔都舒服多了。” 雖然魔都大部分時間溫度也還好,但總有那麽一兩個月,不開空調和電暖器活不下去。 言易冰:“那肯定是舒服多了,一年也就冷一周,需要穿小棉襖,冬天大部分時間一件長袖就行。” 寒陌:“嗯,注意溫差,別折騰感冒了,年後要為全球賽準備了。” 寒陌:“過年少喝點酒,你醉了之後太能折騰。” 言易冰:“胡說,造謠,誹謗,我酒品特別好。” 寒陌:“我有錄音。” 言易冰:“......” 他想起了自己羞恥的說要當寒陌妹子的錄音。 想想也有點好笑。 他曾經以為,寒陌錄這段是為了羞辱他,是存他的黑料。 後來才知道,每個寂靜無人的深夜裏,寒陌都需要這段錄音麻醉自己,獲取安慰。 寒陌當初錄音不是心機深,純粹是對偶像的盲目崇拜,以至於每個心動的瞬間都想留下。 好笑又有點心疼。 在他不知道的時候,寒陌吃過很多苦。 車很快開到了機場。 言父屬於做事非常有規劃的人。 他不會將大部分時間花在機場,也不會做所謂早去一個小時,以防突發事件這種事。 所謂突發狀況,自然是發生概率極低。 他會根據當天的天氣,路況,合理規劃時間,以求不疾不徐,不浪費每個可以工作的十分鍾。 長年累月下來,獲取的收益遠大於損失,他的時間比幾張飛機票值錢的多,更何況,他一向是買全額機票,可以隨時改退。 所以,當車停在機場停車場,他們沿著電梯順利到達登機口的時候,離飛機起飛還有四十分鍾。 新年禮物早就通過快遞運走了,他們隻帶了兩個小箱子,裝著這幾天換洗的衣物,不用托運,直接走vip通道就可以值機。 言易冰和寒陌並沒有太多告別的時間。 寒陌根本沒有買票,於是推說值機還沒開始,目送言易冰過安檢。 言易冰將機票遞給工作人員,一邊脫棉衣,一邊迴頭看了一眼。 寒陌就靜靜地站在那裏,衝他擺了擺手。 就是這一擺手,讓言易冰突然就不舍得了。 這一路上沒有的即將離別的悲傷情緒,在這一刻翻滾而來。 或許是機場機械的廣播提示音驚醒了他,或許是狹窄的安檢通道讓他心裏壓抑。 他知道,除非寒陌也有一張機票,否則這個通道將徹底隔絕他們。 他出不去,寒陌也進不來。 安檢口的玻璃都是磨砂的,他脫掉衣服仍在盒子裏,隻需一轉身,就再也看不到寒陌了。 明明那麽近,卻看不到了。 言易冰感覺到了強烈的不適,他甚至生出一種衝動,讓寒陌買張票跟他一起來。 可這趟航班也已經停止售票了,再過一會兒,連值機都停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