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pc的任務是千方百計地弄死玩家,可擺渡人還不想讓商嫻勤和寒江三色死,這事兒就很奇怪了。


    寒江三色決定了,刷完這個本就給火炎焱燚一組數字,讓他下線之後務必記得替他去買一注雙色球,萬一中了個五百萬,讓騷包火兌換成遊戲幣,他就能坐擁整個遊戲,成為這裏的主宰者。遇上npc就用錢砸,不怕砸不出線索來。


    而現在的首要任務還是應付擺渡人,他看起來有話要說。


    “你們拿走了寒舍人身上的卡片?”擺渡人問道。


    每一個隊伍進入相同的副本之後都會有不同的遭遇,而他們顯然遇上了麻煩情況。


    擺渡人知道寒舍人身上的卡片,自然也就說明,他知道卡片的意思。


    缺了半張的卡片,需要擺渡人來解開。


    原本想到快速殺了擺渡人的寒江三色改變了主意。


    “拿了,看來另外一張在你手上?”寒江三色冷聲問道。


    船已經沉了一般,他們從沉的一端打到了還沒有沉的另一端,商嫻勤的任務是在小船斷裂之後他們不會在水裏淹死。


    “我這兒沒有卡片。”黑化的擺渡人迴答,“但我收到了任務,不能讓你們帶著卡片出去!”


    “誰給你的任務?”寒江三色頓時警覺起來。


    擺渡人隻笑了笑:“恕不能告知。”


    這遊戲總有那麽一兩個奇怪的人,不斷地安置卡片,不斷地引誘他們,隻提供方向,從不現身。


    猜到了另外半張卡片的商嫻勤這迴果斷堅決:“不用廢話,直接殺了!”


    她抽出鏽劍,在快沉下去的那部分船體上唰唰揮了兩件,砍下兩根差不多長的木板。


    木板飄在水麵上,這讓本身就有輕功的兩個人足夠不沉下水麵。


    寒江三色不再說話,隻在寒舍人愈發快速的攻擊下閃避,龍棘技能並不能應對功法較為紮實的擺渡人,無奈之下,他隻能用出了原本的武功。


    因為商嫻勤在削木板,他背對著商嫻勤,足以隱藏自己的動作。


    然而這個舉動在商嫻勤的眼裏顯然是可笑的,以為自己隱藏得很深?以為她到現在還不知道他是誰?她隻能拋給他一個看傻逼的眼神。


    寒江三色隻覺得背後有一道冷颼颼的目光,隻是和擺渡人單打獨鬥的時候,他沒有機會來應對商嫻勤抽搐的麵部表情。


    對於擺渡人來說,這是一種藐視,神之藐視。


    寒江三色原本的武功也是以速度和力量見長,不似商家的武功靠得是柔韌和靈活,和擺渡人的對戰是硬碰硬,隻見的黑河之上,兩條身影看不見清晰的動作,落手發出金屬的碰撞聲,蕩開一**的水暈。


    河麵之上的水鳥被嚇得四處亂飛,遠遠的,商嫻勤看到了小船的影子。


    【隊伍】火炎焱燚:撐一會兒,馬上就到!


    【隊伍】商嫻勤:看樣子還能撐很久。


    【隊伍】二毛人生:沒有第一時間看到蒙麵俠大戰黑化擺渡人實在是太可惜了,如果出一本蒙麵俠的實戰記錄書應該也很賺錢!


    【隊伍】一針見血:你們龍棘衝霄打架就是太麻煩,哪像我們畫屏,手一揮丟點毒藥,對手分分鍾就狗帶了。


    【隊伍】火炎焱燚:哦喲,好牛逼!


    所有人都在嘰嘰喳喳地講話,唯有糯米糕安靜地坐著。


    擺渡人控製著江麵的一切情況,似乎是感受到了有船在靠近,他愈發地加快了速度。


    boss的攻擊力遠在玩家之上,哪怕他是全服第一,商嫻勤眼看著一時半會兒不能獲勝,加入了同擺渡人作戰的隊伍中。


    江上三條人影,忽上忽下忽高忽低忽快忽慢,手中的招式變化莫測,打起來也酣暢淋漓。


    偶爾對方的船槳在身上劃了一下,又或者手中的匕首和劍刺穿了擺渡人的肩膀,各自流了點血,被濺起來的河水衝幹淨。


    痛感非常的強烈,隻是沒有從前那麽撕心裂肺,這大概也是這個世界對他們不多的溫柔。


    兩個玩家打一個boss,通常渡冥淵副本,隊伍會死在黑河之上,但是商嫻勤和寒江三色顯然不能敗了。


    寒舍人身上有帶著線索的卡片,就意味著這裏的boss難度係數也被調高。數據跟著商嫻勤所在的位置而變化。


    眼見著火炎焱燚的支援來了,情急之下,殘血的擺渡人突然舉起船槳,往船身上砸去!


    這是抱著同歸於盡的想法!


    船上的人一陣驚唿:“小心!”


    寒江三色隻在空中做了一個漂亮的翻滾,輕盈地落在商嫻勤劈出來的木板之上,而後伸出手給商嫻勤:“來!”


    商嫻勤二話沒說拉住了寒江三色,腳尖在水麵上輕點,落在了另一塊木板上。


    眼睜睜地看著擺渡人在船上漸漸沉了下去,而後聽到水麵上傳來一個沉沉的聲音:“死亡穀的大門將為你們打開。”


    死亡穀,顧名思義,一個充滿著死亡的地方,也便是那個但凡進去過的人都退服了的死神一樣的傳說。


    沒有人知道裏麵有什麽,裏麵會發生什麽。


    擺渡人的這句話他們聽見了,帶著冷颼颼的寒意,就像冰錐刺在了胸口上,讓人觳觫不安。


    “死亡穀?”站在木板上的商嫻勤盯著水麵上的泡泡,“隻聽說過,這究竟是要讓我們死,還是給我們線索?”


    寒江三色心頭一震。


    讓我們死?商嫻勤歸並為我們,別人死隻是遊戲死亡複活點複活,但是他們死,真不好說……


    寒江三色一愣,莫非,商嫻勤猜到了他的身份?


    他瞥了一眼,她望著水麵,似乎並不覺得自己說錯了什麽話。


    “這個地方我還沒去過。”寒江三色迴答,“我倒是希望,有機會能去一次。”


    “去哪兒?”劃著船的火炎焱燚隻聽見了最後一句,“上船!”


    兩個人輕輕一躍就到了船麵上,水中隻有破碎的木板零亂地漂浮,清澈的水中早已不見了擺渡人的影子。


    二毛人生拿著紙筆,一邊寫一邊說道:“蒙麵俠想去一個從未去過的地方,那裏有有酒有故事,還有妹子。”


    船上的一票人差點跪倒在了二毛人生的紙筆之下。


    小船兒晃晃悠悠地到了岸上,一隊人下了船,開始了前進的旅途,一路上商嫻勤和寒江三色都沒說話,滿腦子想的都是死亡穀。


    直到某一個瞬間,商嫻勤突然拍了拍腦袋!


    這個動作看在別人的眼裏並沒不奇怪,但是寒江三色一眼便知道,她想到了什麽!


    【私聊】商嫻勤:死亡穀有地圖嗎?


    【私聊】寒江三色:不確定,玩家掉不出來,隻能去副本查詢處諮詢。


    【私聊】商嫻勤:按照第一張卡片的規律,寒舍人身上的半張卡片很有可能是死亡穀的半個地圖!


    【私聊】寒江三色:如果死亡穀沒有地圖?


    【私聊】商嫻勤:那麽卡片就是我們進入死亡穀的地圖!


    這個解釋完全符合邏輯,寒江三色不知怎地就信了。


    【私聊】寒江三色:出去以後去副本查詢出問!


    【私聊】商嫻勤:好。


    這個隻進不出的死亡穀讓她很感興趣,尤其是,去過的人都退服了,那麽無法退服的人將何去何從?


    二毛人生繼續拿著她的紙筆:“蒙麵俠一路默不作聲,疑似與小師妹在私聊。”


    騷包火甩了甩頭發:“我覺得他們倆的私聊一直都沒停過,老寒你剛才在河中央說要去哪裏來著?”


    副本可以讓火炎焱燚陪著去,可死亡穀既然傳出了隻進不出的傳言,就不能讓騷包火這種正常玩家去涉險。


    他便平靜地迴答:“去夜梟山莊。”


    “去夜梟山莊還需要機會?”火炎焱燚一語戳穿,“我剛才聽到的可不是這個,你就實話實說了吧,這地圖咱們沒去過的隻有死亡穀,你是不是要帶著小勤勤去死亡穀?”


    寒江三色同商嫻勤麵麵相覷,騷包火的腦子轉得極快。


    他便笑笑:“你也想去死亡穀。”


    “死亡穀還不是咱倆折騰出來的?”火炎焱燚一臉哥倆好的表情,“可是咱倆還沒進去過,這說得過去嗎?”


    “進了死亡穀的人都退服不玩了,這是真的嗎?”許久不說話的糯米糕開了口,“如果是真的,還是小心謹慎點。”


    “怕什麽。”騷包火信心滿滿,“人隻要不做虧心事,就不怕鬼敲門。哪怕死亡穀裏演個鬼片,那也就是嚇嚇心虛的人,我可沒做過壞事,不怕!”


    一旁,一針見血補充道:“不知道是誰每次被我灌了藥就哭爹喊娘地說見鬼了好可怕。”


    騷包火沉默了一會兒:“我做過最大的壞事,就是收了幾個不聽話的徒弟。”


    一針見血和二毛人生側眼看他,商嫻勤隻冷哼了一聲,也不知道是誰坑蒙拐騙地收徒弟的。


    正說著,到了黑水池邊。黑水池再往裏有第三個boss,而正在此時,平靜的黑水池突然發生了巨大的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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