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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越在洞院實雄的居所和京都的皇居裏都看過日本頂尖的歌舞伎,確實不如讃岐局。


    忽必烈大喜,馬上道:“那就有請讃岐局夫人,朕必重重有賞。”


    程越笑道:“不敢,為大汗歌舞,是讃岐局的榮幸。”


    讃岐局聽到此處,連忙走到忽必烈麵前,躬身一禮,從懷中取出一把倭扇,且舞且歌,輕柔地舞動起來。


    讃岐局生得嫵媚異常,身段風流,舞姿優美,舉手投足間,動靜得宜,加之歌聲宛轉脫俗,一顰一笑間,美豔絕倫,看得忽必烈眼花繚亂,心中更是愛煞了讃岐局夫人。


    眾皇後、皇妃則是心情複雜。一來慶幸程越沒有把讃岐局獻給忽必烈,二來南必等人卻是嫉妒程越身邊有這樣的美人。不用說,程越必定早就將她收房,此次南下臨安,要爭寵的對手又多了一個。


    讃岐局一曲舞罷,忽必烈不禁大聲喝彩,拿起禦案上的一對金鈴,親手遞給讃岐局,道:“夫人的歌舞,朕非常喜歡,特賜金鈴一對,供夫人日後歌舞之用。”


    讃岐局謝過恩,收起金鈴,退到旁邊。


    忽必烈羨慕地看著程越,生平第一次感到有人的命格比自己還好。


    察必看到,微微一笑,道:“大汗,方才在殿上的時候,不是要看南宋將領的本事麽?”


    忽必烈馬上想起了陳吊眼和許夫人,笑道:“朕沒有忘,隻是看讃岐局夫人的歌舞看入了迷。”轉頭對程越道:“程越,朕這裏出兩個人,與你麾下的陳吊眼和許夫人較量一番,如何?”


    程越笑道:“隻要不傷人,臣沒有反對的理由。”


    忽必烈拍手笑道:“好,就此決定。”想了想,吩咐道:“去叫也烈拔都兒和玉哇失過來。”


    左右群臣聽到忽必烈點到這對父子的名字,都大感興趣。也烈拔都兒勇冠三軍,他的兒子玉哇失聽說也是一員虎將,與人搏擊,未聞敗績,大汗是要求勝!


    程越吩咐道:“去叫陳吊眼和許夫人過來。”


    石鬆答應一聲,轉身而去。


    很快,四個人幾乎同時來到雲閣。他們在上朝的時候見過一麵,此時再見,彼此施禮,細細地打量對方。


    陳吊眼與也烈拔都兒都是彪形大漢,不同的是陳吊眼要稍瘦一些,略矮一點。


    玉哇失和許夫人就差得遠了,玉哇失強壯精悍,許夫人矯健婀娜,玉哇失高出許夫人一頭還多,看起來比許夫人足足要重出一倍,可玉哇失卻絲毫也不敢瞧不起許夫人!


    鎮南王程越的愛將,豈是他可以輕視的?


    忽必烈滿意地看著也烈拔都兒父子,道:“你們父子向來以勇猛善戰著稱,但不知與人搏擊的手段如何?讓朕開開眼界吧。”


    也烈拔都兒連忙行禮道:“臣怎麽可能是鎮南王愛將的對手?恐負大汗所托。”


    忽必烈笑道:“不過是茶餘飯後隨便活動一下罷了,何必非要分什麽勝負呢?”


    也烈拔都兒心中明白,忽必烈表麵上客氣,實際上是擔心自己輸。他心裏也很為難,自己若是勝了,忽必烈當然高興,但會不會因此得罪鎮南王?若是敗了,忽必烈則必定慍怒,還是打平比較好吧,說不定忽必烈剛才那句話的意思也是如此。


    想到這裏,也烈拔都兒施禮道:“是,臣請陳吊眼陳將軍與某較量一番。”


    陳吊眼一聽,咧嘴一笑,上向對程越道:“王爺,屬下願意與也烈拔都兒達魯花赤較技。”


    忽必烈與程越同時點頭。


    程越道:“此戰你二人都不得使用武器,隻比拳腳,下去吧。”


    忽必烈覺得有些遺憾,但不好出聲反對。兩虎相爭,若是再用上武器,就算隻是一根木棍,也必定會有所損傷,程越的命令很有道理。


    也烈拔都兒見忽必烈也同意鎮南王的命令,拱手對陳吊眼笑道:“請陳將軍指教。”


    陳吊眼嘿嘿一笑,道:“不敢,聽說你力敵猛虎,我才要討教呢。”


    兩人大笑,並肩走下樓梯,來到中間的平台。


    全樓的人得知兩員大將要上台較技,叫好之聲不絕,全都放下手中的酒肉,盯著台上的兩人。


    兩人束好衣服,活動了幾下手腳,精神振奮起來。


    陳吊眼道:“小心,我要動手了。”


    也烈拔都兒一笑,道:“請。”


    陳吊眼沒有關點猶豫,一拳擊向也烈拔都兒的左頰。拳勢兇狠迅捷,也烈拔都兒甚至能聽到拳風!


    也烈拔都兒嚇了一跳——好狠的拳!


    也烈拔都兒急忙閃身讓開,用右拳一架。兩人拳來腳往,虎虎生風,打得激烈至極!


    旁觀的人鼓掌叫好,看到好拳腳,不時發出喝彩。尤其是武將,更感興趣。


    也烈拔都兒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與陳吊眼周旋,比當初打虎時還要緊張!


    陳吊眼的拳勢幾乎沒有規律可言,全是見招拆招,稍稍露出一絲破綻,陳吊眼鬥大的拳頭便塞了進來,也烈拔都兒簡直苦不堪言。


    陳吊眼也不好受。也烈拔都兒的力量不遜於他,身高臂長還都比他強一點,拳法剛猛,善長摔角,難以近身。這樣的對手,他也是首次遇到,打法要與過去完全不同,打得十分別扭。


    這一場龍爭虎鬥,看得忽必烈十分高興。看來自己沒有選錯人,陳吊眼果然是一員猛將,而也烈拔都兒也真的能與他匹敵!


    程越看了幾眼,便知兩人難分伯仲,勝負隻在一線之間,遂在一旁安心飲酒吃飯,還不時與南必、奴罕等皇後、皇妃眉來眼去,十分快活。


    台上兩人鬥得難解難分,陸續都中了對方的拳腳。


    陳吊眼踢中也烈拔都兒兩腳,也烈拔都兒則打中陳吊眼一拳,算起來陳吊眼要略占優勢。


    陳吊眼打得興起,大吼一聲,團身而上,拳腳並用,打得也烈拔都兒應接不暇,又中一拳一腳!


    陳吊眼的拳太重,腳也太狠,也烈拔都兒疼得呲牙咧嘴,卻不好喊痛,身形開始慢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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