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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埜全身僵硬得像根木頭一樣,被陳保合拖進屋裏,按倒在地上。


    謝道清看到王埜失魂落魄的樣子,心中頗為難過,道:“王埜,你是宮中的老人,服侍官家盡心盡力,我們都看在眼裏。可你為什麽非要管外麵的事情呢?大都督頒布的《宗教法》你以為是兒戲麽?迎佛骨那種事,連宮裏的嬪妃都不參與,你居然敢插手,還收受元義的賄賂,你缺那點銀子麽?”


    王埜這才明白自己東窗事發,哀聲叩頭道:“聖人,大都督饒命啊!奴才並不是貪圖那點銀子,實在是因為要還了佛前許的願,不能推托,否則會遭天譴哪!況且元義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他千裏迢迢迎來佛骨,一路上的花費當然應該扣除。至於該扣多少,奴才可是一句話沒說,讓他們依律處理。元義後來給奴才的兩千兩銀子,奴才本不想收的,是元義說這是佛前的福報,奴才才不得不收下。大都督,奴才自從被大都督教訓以來,謹小慎微,不敢越雷池半步,這次迎佛骨的事情單純隻是為了還願,大都督可以不體諒,但奴才絕無藐視大都督之心!”說完頭磕得“咚咚”作響,血染地麵。


    謝道清和全玖都露出不忍之色,程越淡淡地道:“別磕頭了,沒用。隻用一個還願的借口,就能將所有的事全推得一幹二淨麽?元義怎麽說是他的事,你怎麽做要自己負責。你交待給下麵的官吏,他們當然會多所顧忌,由著元義亂來。元義的理由如果有理,對他們講他們也會考慮,為什麽非要找你說?至於你收的錢,什麽借口也不必找,不該收就是不該收,你若是覺得那是福報的話,就看一看現在的情形,福報在哪裏?佛祖能救你麽?”


    王埜滿頭大汗地呆望著程越。一句話也迴答不出。如果隻有謝道清和全玖,他有絕對的信心可以說服她們兩個女人,不但不會受到懲罰,甚至還可能因為理佛虔誠而被褒獎。可在程越麵前。他一點辦法都沒有。程越就像一尊銅佛,不管他說什麽,銅佛始終無動於衷。


    程越厭惡地看了他一眼,道:“保合,按聖人的意思去辦吧。別驚動官家。”


    陳保合恭謹地道:“是,大都督。”上前一用力,像拖死狗一樣將王埜拖了出去,帶了幾個心腹禦林軍押解著他,避開趙顯的耳目,繞了一圈押出別墅的大門。


    直到步出大門,王埜才忽然醒悟,道:“陳兄,聖人的意思是什麽?不會要我的命吧?”


    陳保合笑道:“聖人慈悲為懷,要你的命做什麽?我現在送你到臨安府過堂領二十板子。你家裏的錢也保不住了,等你傷好之後,臨安府會派人送你去瓊州。聽說那裏鳥語花香,四季如春,是個養老的好地方。王老哥,恭喜你啊。”


    王埜打了個寒戰,跪倒在地哀求道:“陳兄,二十板子哪裏是人能挨得了的?臨安府尹是大都督的心腹楊霆,他隻要不肯高抬貴手,我必定會死在那裏。陳兄。聖人的意思是由陳兄派人打我的板子吧?求陳兄饒命啊!”


    陳保合笑容可掬地道:“王老哥別這麽說,聖人隻吩咐打你的板子,可沒說由誰來打。大都督執法如山,我豈敢手下留情?更不敢像你現在這樣私相授受。傳出去還了得?”


    王埜急道:“可是宮裏的奴婢犯法,向來是由宮裏處置的,什麽時候送過臨安府?陳兄,兩位聖人那裏陳兄要如何交待?”


    陳保合哈哈笑道:“你在外麵犯的事,當然要由外麵管,與宮裏有什麽關係?我有什麽交待不過去的?大都督實行變法。規矩和以前不一樣了。你膽敢不把大都督放在眼裏,真是死不足惜。”


    王埜總算明白了陳保合的打算,怒目而視,咬著牙道:“原來你不是公報私仇,而是揣摩程越的意思,想要置我於死地!陳保合!你不怕官家或兩位聖人總有一天會找你算賬嗎?”


    陳保合冷冷一笑,道:“隻要大都督不怪罪我,誰動得了我?你最蠢的一件事就是還整天把兩位聖人和官家掛在嘴上。我告訴你,大宋早就變了天,真正說一不二的隻有大都督!你死不死我才不在乎,隻要能讓大都督高興,我們就能安安穩穩地過下半輩子!否則隻有像你一樣,死都不知是怎麽死的!”


    王埜大駭,道:“我們——?難道宮中除了你還有別人向程越效忠?你們竟敢背叛官家麽?”


    陳保合嘿嘿一笑,道:“你知道那麽多有什麽用?你人雖在宮裏,但早就被排擠了出去,隻有你自己不知道而已!”迴頭對一個心腹的禦林軍道:“把他的舌頭割下來,免得他亂說話!”


    那禦林軍一伸手,亮出一柄牛耳尖刀,掐住王埜的下巴,獰笑道:“張嘴,否則一刀插進你喉嚨!”


    王埜下巴劇痛,隻得把嘴張開,隻見牛耳尖刀在他的嘴裏攪了攪,王埜疼得沒等喊出來已昏死過去,滿嘴鮮血狂噴,連帶把一節舌頭給吐了出來。


    陳保合一腳將舌頭踢進路邊的草叢,道:“快把他押到臨安府,就說他想咬人。”


    幾名心腹答應一聲,把王埜搬上馬,打馬往臨安府而去。


    陳保合向王埜的背影“呸”吐了口痰,從容地迴到別墅,靜靜站到謝道清身旁。


    謝道清見他沒有迴報,奇怪地道:“打完板子了?”


    陳保合忙躬身道:“迴聖人,王埜犯的是國法,奴才不敢私自用刑,已經著人將他送到臨安府去了。”


    謝道清一驚,道:“臨安府?楊霆可不會手下留情啊。二十大板下去,王埜還有命麽?”


    陳保合道:“國法難違,聖人不必掛懷。”


    謝道清看了陳保合一眼,又轉頭看了程越一眼,長歎一聲,道:“我不管了,就這樣吧。”


    程越向陳保合微微點了點頭,淡然一笑。


    第二天,《中華日報》刋出一條大新聞,將迎佛骨的來龍去脈一一交待清楚,百姓們終於弄明白了大都督為何要對平安寺下手,當天有去迎佛骨的,對自己上的惡當無不當場唾罵。


    隨後,從臨安府衙傳出消息,王埜自恃服侍官家有功,不服責罰,張口咬人,被割掉舌頭。押進臨府衙後,又被楊大人重責二十杖,當晚因傷重而死,家產充公。


    以元義為首的平安寺眾僧,皆被大都督下令嚴懲。取消僧籍,寺產充公,按情節給予不同刑期,押往南方修路。其中元義量刑最重,百姓拍手稱快!


    這也是新式刑法的一次公開亮相,有期徒刑的概念開始廣為人知。


    程越下重手處置皇帝身邊的中官,震動朝野,新法推動得更為順利,無人再敢挑釁法律的權威。


    此時天氣更暖,臨安城的人們衣衫越來越薄,大都督府中,從完澤到普通宮女,身上的衣服也越來越少,曲線畢露。


    程越處理完手中的政事,提著一個包裹,偷偷溜到忽土倫的房間。忽土倫這些天忙於練兵,早出晚歸。今天軍隊休息,她也可以在家裏待一天。


    忽土倫剛洗完澡,穿上**,套上罩衫,全身放鬆地躺在程越專門為她定製的躺椅上,舒服至極。


    程越也不敲門,推門就進,忽土倫身邊的侍女抬頭看到,自覺地邁步出門,又將房門掩上。


    忽土倫見程越進來,嬌笑著一把抱住他,道:“你今天不忙麽?”


    程越聞到忽土倫身上的幽香,心中大樂,摟著她的腰肢笑道:“忙也得過來看看你,順便給你送禮物。”


    忽土倫一怔,看了看程越手中的包裹,道:“禮物?什麽禮物?”


    程越笑道:“還記得我跟你說過,要給你單獨做幾套衣服,隻給我一個人看麽?做好了,我特地過來看看。”


    忽土倫臉一紅,道:“一定是些不正經的衣服,我……我不要穿。”


    程越一本正經地道:“誰說的?我是不正經的人麽?好不容易做好的,你快換上給我看。”


    忽土倫羞赧地看了程越一眼,見程越沒有妥協的意思,隻好接過包裹,嘟起嘴,上床放下床簾換衣服。


    程越搬過一張椅子,樂滋滋地看著床簾裏朦朧窈窕的身影。過了好一會兒,忽土倫掀開床簾,一雙又嫩又白的大長腿落到地上,人也跟著忸怩地站起身,道:“是這樣穿麽?”


    程越高興得合不攏嘴,拍手笑道:“對,就是這個穿法!”


    忽土倫此刻上衣穿著一件露出腰肢的粉色t恤衫,衣服很緊,勾勒出胸前迷人的曲線。下半身穿著一條淺粉色超短裙,修長的大腿筆直豐滿,臀部又翹又挺。腳上是一雙程越特地定製的粉色高跟鞋,襯托得腿部線更加驚心動魄。粉色係的打扮和忽土倫白晳的皮膚、修長的身材搭配得剛剛好,充滿少女的活力和難以名狀的誘惑,樂得程越眼睛完全舍不得移開。(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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