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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亞古麗道:“阿合馬很寵愛她們五姬,尋常官員見都見不到她們,即使是蒙古諸王,阿合馬也很少要她們出來歌舞侍候,更不用提把她們送人。不過,妾身當初在阿合馬心目中的地位不亞於她們,阿合馬卻舍得把妾身送給官人,玉姬於是認定,官人是唯一可以將她救出火坑的人。”


    程越笑道:“你謙虛了,你在阿合馬心中絕對要高於五姬中的任何一人。”


    亞古麗嫣然一笑,又道:“玉姬又說,這次官人來,曾有人提議送官人五十名美女與官人結好,她一度想爭取名列其中,但因官人大婚將至,阿合馬擔心這樣做會招致大汗和公主不滿,才因此作罷。”


    程越嘖嘖歎道:“你們看,老婆還沒娶進門,先損失了五十個美女,我得讓完澤補償我。”


    宋夫人嬌笑道:“完澤公主不是要給官人帶幾百名宮女來麽?官人難道還嫌少?”


    程越哈哈一笑,對亞古麗道:“你對玉姬怎麽說的?”


    亞古麗道:“妾身讓玉姬少安毋躁,慢慢等待機會,最不濟,官人也會保她的平安。”


    程越滿意地點點頭,道:“這麽說很好。”


    亞古麗從懷中取出一個同心結,笑道:“這是玉姬獻給官人的,希望官人不要忘記她。如果有朝一日能脫離苦海,當一輩子服侍官人。”


    程越接過同心結,仔細看了看。同心結編得很精美,用金絲編了個“程”字,旁邊還有一個小一些的“玉”字,嵌著一塊晶瑩剔透的名貴玉石,看得出早有準備。


    程越微微歎了口氣,將同心結交給宋夫人,讓她暫且收好。這女孩子為了離開平章府,下的工夫不是一般的深。


    次日,程越按時上朝。


    忽必烈見張弘範等人頭發剪得與程越一樣。胡子也沒了,大吃一驚,問道:“張弘範,你們這是怎麽迴事?”


    張弘範上前道:“啟稟大汗。臣等十餘人,正跟隨鎮南王殿下學習練兵之法。王爺有言在先,無論是誰,都要守軍中的規矩,沒有例外。是以臣等皆剪發剃須。與普通士卒相同。臣等貿然自作主張,請大汗懲處。”


    忽必烈大喜,道:“程越,你願意將練兵之法傾囊相授麽?”


    程越笑道:“他們十幾個人,每日跟隨臣的護軍一起操練,臣沒有半分隱瞞,能學多少,全看他們自己。”


    忽必烈連連點頭,對程越更加激賞。程越敢向這些大將傳授練兵法,可見他已經把蒙古人當成了自己人。不枉自己對他一再施恩。


    程越一本正經地道:“大汗,這些人每天在臣的府上白吃白拿,花了臣不少錢,大汗須要給臣些補償才是。”


    忽必烈一怔,隨即明白了程越的意思。一群大將跟隨程越學習練兵,很容易被當作程越私下拉攏他們,程越在時還好,一旦程越離開大都,很容易被孤立,在忽必烈麵前受到詆毀也在所難免。但隻要忽必烈給了程越補償。這些人就變成是遵照忽必烈的意思去學習,立時化暗為明,沒有人再有辦法說三道四,眾將更會感激忽必烈。


    程越此舉。看似無聊,實則是為全心全意他們著想,自己沒有任何好處,好處全是他忽必烈的!


    忽必烈心中感慨,對程越的欣賞無以複加。一時動念,不如把兩位公主都嫁給他算了!又馬上打消念頭。道:“程越,他們在你府上學習,朕心甚慰。這樣吧,每人每天二十兩銀子,供他們吃穿學習之用,再有人過去,一律照此辦理,彌補你府上的虧空,如何?”


    程越笑道:“這還差不多,不然臣可不想一直往裏填錢,再過幾天就得攆他們走。”


    朝中群臣不是誰都明白其中的道理,見程越吝嗇如此,都不禁有些錯愕,還以為張弘範等人惹煩了程越,程越才當朝消遣他們。


    張弘範等人心裏卻很清楚程越的用意,對程越充滿感激。程越使他們免於讒言,還為他們安排好了後路,卻不計個人的毀譽,著實令人欽佩。


    大過年的沒多少事情,不是急事都得往後推,很快便散朝了。


    程越跟著忽必烈和察必大搖大擺地往裏走,要去看望完澤和囊加真。


    剛進後宮,南必前來迎接忽必烈下朝。南必穿了程越專門為她設計的大衣和長筒靴,美豔大方,神采飛揚,與以前的樣子截然不同。


    程越在忽必烈身後暗暗向她豎起大拇指,一雙眼睛不住地在她身上逡巡。


    南必趁別人不注意衝著程越扮了個鬼臉,才隨忽必烈走進寢殿。


    程越這次也不著急,慢悠悠地走。很快,闊闊倫和八八罕急匆匆地聯袂從他身後趕上來。


    程越迴頭笑道:“不急不急,我一直等著呢。”


    闊闊倫和八八罕麵色全都一紅,八八罕嗔道:“你真不讓人省心,一進宮我們就得快點跑來護著她們兩個,跑得上氣不接下氣的。”


    程越大笑道:“這樣也好,不然你們有機會跑一跑麽?隻是以後可以跑慢一點,摔到你們我可沒辦法交待。”


    闊闊倫笑道:“那你可要等著我們,走得太快可不行。”


    程越笑嘻嘻地道:“好啊,以後我一進宮就在這兒等你們,我們不見不散。”


    八八罕嬌啐道:“淨會胡說,沒個正經。”


    一路說笑,三個人相處十分和睦。經過一棵大樹時,程越突然一腳踹到樹幹上,樹上的雪頓時灑了闊闊倫和八八罕一身。


    程越哈哈大笑,躲開兩人的拳頭就跑,闊闊倫和八八罕不甘服輸,快速團了幾個雪球追著程越打,程越又捧起雪還擊。三人你追我趕,玩得十分高興。


    到完澤的公主府外時,三人的臉上身上盡是一片狼藉,程越還好,闊闊倫與八八罕頭發也散了,衣服也亂了,鞋子更是濕得一塌糊塗,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忍俊不禁,捧腹笑到險些喘不過氣。


    完澤府中的宮女急忙請她們兩人進去整理,程越趁機去與完澤熱吻,等八八罕進了門還不肯鬆開。隻要程越不占有完澤,八八罕也願意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再去看過囊加真,當著闊闊倫的麵親了她好幾下,程越才心滿意足地向宮外走。經過南必的寢宮時,自然側頭一望,又看到南必和當初那兩個喇嘛在二樓的屋簷下說話。


    程越對喇嘛有一種本能的反感,不由自主地瞪了那兩個喇嘛一眼。


    程越是何許人也,炙手可熱的鎮南王,除了大汗誰都不買賬的朝中顯貴,要說世上還有人敢公開殺喇嘛,絕對隻有他一位。更重要的是,他一向討厭喇嘛,八思八國師都要躲著他走。


    那兩個喇嘛見程越瞪他們,嚇出一身冷汗,急忙向程越低頭施禮,退迴殿中。


    南必看出程越不高興,快步走下樓梯,來到程越麵前柔聲道:“兩位大師還是為了我想求子之事來的,再過幾天就是良辰吉日,蓮花寺有一場**會,我打算去上香求子。說起來也多虧了你,不然大汗不會這麽快迴來。錯過這個日子,就要再等三個月才有另一個吉時,多謝你。”


    程越道:“蓮花寺平常不是就香火鼎盛麽?為什麽非要趕上法會才行?”


    南必笑道:“普通官吏和百姓才在平日裏去,皇子大富大貴,豈能在一般的日子求?須得在法會時由活佛親自作法才行。”


    程越問道:“法會是哪一天?”


    南必輕咬嘴唇,道:“正月初九,你……你可別搗亂。”


    程越還了她一個鬼臉,笑道:“我天生喜歡搗亂,尤其是搗你的亂,你管得著麽?”


    南必跺腳道:“這件事不能開玩笑的,大汗說不定也會陪我去呢。”


    程越正色道:“南必,我的書你看了吧?男人女人生孩子,求神拜佛根本沒用,你要相信我。”


    南必搖頭笑道:“你說的不對,有好多女子到那裏之後,都求到了兒女呢,這樣的例子數不勝數。你未免有失偏頗。我勸你也和妾室們去求上上香,日後定會多子多福。”


    程越眼中閃爍著莫測的光芒,笑道:“我們到底誰說的對,很快就會知曉,如果我是對的,從此以後你就要離那些喇嘛遠一些,能做到麽?”


    南必嫣然一笑,道:“如果你輸了呢?”


    程越道:“那我就放那些喇嘛一馬,怎麽樣?”


    南必嘟著嘴道:“還不夠,你要與我一樣皈依佛門,求佛祖寬恕你的罪過。”


    程越見四麵無人,低聲笑道:“那也行,不過我們倆得一起拜佛,你不許跑。”


    南必臉一紅,嗔道:“你就快大婚了,還敢亂說話。”


    程越笑道:“你怎麽不說我就快迴去了呢?到時候你就想我吧。”


    南必“哼”了一聲,道:“誰會想你?一口氣要那麽多宮女,色鬼!”


    程越笑嘻嘻地道:“還說不會想我,現在就在吃醋了呢。”


    南必杏目圓睜,剛要再說,程越笑著一揮手,揚長而去。(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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