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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朝皇宮內的音樂和舞蹈的種類也很多,一撥人上台表演完,馬上就再換上另一批人,還有雜耍、戲法和雜劇,有的令人發噱,有的則著實讓人讚歎。不管怎樣的節目,程越看起來都很喜歡,鼓掌叫好不斷,不時還與脫脫一起指指點點,忽必烈看到非常高興。


    天色漸暗,忽必烈傳令賜宴。


    宮中賜宴不算稀奇,但在厚載門同時大宴群臣就極為罕見,之前隻有在立下滅國之功或忽必烈大壽時才有,由此也可看出程越在忽必烈心目中的地位。


    愛不花嫉恨交加,但卻不敢表露出來。如果說他曾對程越的實力有所懷疑的話,現在則是充滿敬畏與恐懼。他在郊外險些與程越發生衝突,現在想起來,真是險之又險。今後最好對程越敬而遠之,他雖是個漢人,卻不是自己惹得起的。


    宮中的宴席很豐盛,以烤肉為主。不隻是羊,還有烤駱駝等很多種類,北方的菜肴與南方不同,宮中禦廚模仿的炒菜也上了一些,不算地道,但也說得過去。


    程越和脫脫吃得很滿意,尤其是脫脫,更是開心,身後侍候的內侍來不及把羊腿肉片下來,脫脫幹脆直接把羊腿拿在手上啃,大唿過癮。


    兩位公主各派一名宮女送了她們親手切好的肉和包好的饢過來,手藝各有千秋。完澤很細心,肉塊排得整整齊齊,每塊肉大小也一樣,非常美觀。囊加真用竹簽將肉串了起來,方便程越取食,程越也很喜歡。


    脫脫羨慕地看著麵前的兩盤肉,道:“公子,兩位公主都不錯,真難挑啊,要是她們不是公主就好了,一塊娶了,豈不皆大歡喜?”


    程越從完澤的盤中取出一塊肉塞進嘴裏。邊嚼邊道:“我自有主意,若有別人問你,不要迴答。”


    脫脫恭聲道:“是。”


    一名內侍急匆匆地上樓跪到忽必烈麵前,喜氣洋洋地道:“啟稟大汗。大都督答應的三千盞煤油燈和新做出來的衣服已經送到,大汗要不要現在用?”


    忽必烈大喜,喝道:“你們還等什麽,當然馬上送上來!煤油燈給每個桌上都放一盞,衣服快送到朕這裏來。讓朕看看。”


    內侍領命,各處轉了一圈,領著大批內侍和宮女下樓去取燈。


    不一會兒,大群的內侍宮女每人各持一燈,重新登樓,將燈小心地放在自己侍候的人麵前。當煤油燈一個個被點亮後,厚載門的四麵樓上上下下就如天上的星辰被收到了這裏,一團團的明亮連成一環一環,將樓上樓下照得如同白晝,隔著樓看對麵的人依然清晰可辨。眾多美貌的嬪妃被燈光映襯得更加美若天仙。


    忽必烈所在的雲閣內放置了幾十盞燈,在暗夜中將處處以金色裝飾的雲閣映照得更加璀璨奪目,金碧輝煌,似乎一切都在發光。


    忽必烈與眾人全都呆呆地看著這一切的美景,恍若置身夢中。


    南必感慨萬端,向程越瞄了一眼,對忽必烈道:“大汗,此情此景,恍若仙境,這些都托了大都督的福。大汗要不要再賞賜?”


    忽必烈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感歎道:“如今才知燈火之美,竟然美得不似人間!這個程越,真是……了不起!”


    察必歎道:“大汗。可惜程越不能留下,要不然我一定會請大汗封他一個大大的官兒,朝政就交給他打理,讓他替大汗開疆擴土,討伐叛逆,大汗可以在大都安享太平。該有多好。”


    忽必烈歎道:“朕也想啊。如今朕才知道程越為什麽能在短短時間內打敗朕的三路大軍,恐怕朕的幾個丞相加在一起也不及他。這樣的人才,如果能為朕效命,朕還用得著擔心什麽?不過他不可能留下來,朕又能怎麽辦?”


    察必道:“大汗,程越難得來一次,不用就太可惜了。大汗可以封他一個暫時的官職,讓他為大汗做些事情。等他走後,好的就堅持照做,不好的可以改掉,對大元隻有好處。”


    忽必烈眼睛一亮,右手重重地拍在大腿上,對察必道:“你這個主意好。他既是朕的駙馬,當然要有官職,他又喜歡管事,不妨就讓他名正言順地管,隻要不讓他參與機密就可以。”


    南必笑道:“程越做了駙馬,自然要封官,這沒什麽好說的,隻是不能封實職,否則怕是控製不住他。”


    忽必烈點頭道:“那……封他個什麽官好呢?”


    南必道:“依我看,南宋的那個太皇太後做得就很好,弄一個新官職給程越。這樣一來,這官是大是小,該管什麽,全憑南宋朝廷的一張嘴,如果不是程越不聽他們擺布,他們就得逞了。我看咱們可以跟著學。”


    察必搖搖頭,道:“不可以。南宋當初是為了撇清自己才給程越封了個莫名其妙的官,如果我們也這樣對他,程越心裏會怎麽想?其他的駙馬都是現成的官職,隻有他例外,到底是什麽意思?這是離心離德的主意,萬萬不可。”


    南必驚出一身冷汗,急忙向忽必烈和察必請罪。


    忽必烈當然不會怪她,笑著讓她坐迴去。


    察必道:“我看不妨讓他做中書左丞,聽命於真金這個中書令,平時留在家中,毋須到衙。眼下大權都在尚書省,中書的事情少,而且清貴。真想管事的話,中書的名義也好用,誰也說不出什麽,大汗以為呢?”


    忽必烈撫掌笑道:“好,察必,你的主意總是深得我心。朕可不是南宋的那兩個窩囊寡婦,就讓程越好好地為朕效力吧。”


    程越接到內侍送來的剛做好的呢絨大衣,仔細撫摸檢查了一遍。這是由七個最好的裁縫花了一天的時間精心縫製的,雖是趕工,但技藝的精湛無庸置疑,第一次做呢絨麵料就做得這麽出色實在難得。脫脫看得眼饞,纏著程越也想要一件,程越當然不會不答應。


    程越滿意地將衣服搭在小臂上,起身向忽必烈的雲閣走去。靠近的進候,隱約聽到忽必烈最後一句話,但他們用的是蒙語,程越聽不懂,隻聽到自己的名字知道是在談他。


    忽必烈看到程越手臂上的衣服,高興得立刻站了起來,向程越招手道:“衣服這麽快就做好了?這可是世上第一件吧?”


    程越笑道:“臣答應大汗的事情,不敢做不到啊。請大汗試試,如果有不合適的地方,臣再做調整。”


    忽必烈接過大衣,借燈光看了幾眼。察必連忙起身侍候忽必烈穿衣。


    忽必烈穿上大衣,係上閃閃發光的銅扣。大衣是長款,與程越身上的便裝不同,衣領和下擺的邊角都有金邊,看起來更加雍容華貴,穿起來也很舒適自在。


    忽必烈魁梧的身材被這件大衣襯托得恰到好處,顯得格外威嚴高貴。眾皇後喜歡得直拍手,蒙古諸王和大臣們也都擠進雲閣來看忽必烈的新衣服。


    真金讚歎道:“父汗穿上這件衣服,既威風凜凜又尊貴無比,穿脫又方便,可謂巧奪天工。父汗,暖和麽?”


    忽必烈美滋滋地道:“暖和,當然暖和!好衣服,真是好衣服!程越,你那兒還有多少呢絨?朕全包了!給朕多做幾件不一樣的。再給朕的後宮嬪妃、公主、王公大臣每人做一件!哦,有那麽多麽?”


    程越苦笑道:“大汗,這呢絨的料子大部分由大宋宮中的嬪妃宮女每天辛苦織成。不僅原料昂貴,手藝最好的嬪妃一天也隻能織三寸,何其難得。大汗身上這件,由臣挑選了七名最好的工匠千裏迢迢來為大汗專程製作,成本已超過八百兩銀子,就算給別人的不用這麽貴,一件也不會低於一百兩,照大汗的說法,臣要向大汗討的銀子是一筆大得嚇人的數字,大汗真的要出麽?”


    “這麽貴?!”連一向以豪奢著稱的阿合馬都不免吃驚,忽必烈更是倒抽一口涼氣。後宮中有品級的嬪妃就有上千人,蒙古諸王和各地有分量的大臣也有一千多,按一百兩銀子算就要幾十萬兩銀子。這還是成本,程越總要賺錢吧?煤油燈已經占了程越的便宜,呢絨大衣哪裏還好意思?一下子拿出幾十萬兩銀子並不是辦不到,但隻為了幾件衣服,一定會被天下恥笑,忽必烈是萬萬不能這樣做的。


    忽必烈沉吟片刻,道:“這樣吧,宮中的嬪妃隻選出最近一年有侍寢的,大臣隻做二品以上的,每件按一百五十兩算,幾位皇後和公主要做更好的。另外,你的煤油燈朕很喜歡,這三千盞都留在宮中用,再向你訂一萬盞,按四兩銀子算,怎麽樣?”


    程越心中竊喜,這些東西賣出去,全都是暴利。燈的成本隻有三分銀子,大規模生產後成本更低。呢絨大衣貴些,也不過十幾兩銀子,全都可以用十倍以上的利潤賣給忽必烈,自己這趟來得真是太對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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