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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越的三個小姨子今天也來與他們一起吃飯,以後也是這樣。程越一邊吃飯,一邊對管道升低聲解釋著自己真的沒有向蘇劉義要王氏。管道升知程越甚深,見他語出至誠,隻拿鼻子哼了一聲就不再提此事。


    丁香看到程越隻向管道升陪著小心解釋,非常驚奇。管道升得寵的程度還在她的想象之上,這個美貌不如她,不到十五歲的女子,要說不同的話,就隻是會寫幾筆字會畫幾幅畫,究竟為什麽得到程越如此寵愛?


    用過晚飯,程越領著今天要侍寢的八姬迴房,王氏很意外,又微微感到一點失落。雖說自己心情低落,並不想別人碰,但大都督一晚要這麽多妾室侍寢也沒有自己的份,原來自己並不是程越想要的麽?為什麽不碰她?


    定娘拉過王氏,小聲地向她解釋了暫時不用她侍寢的原因。王氏想到蘇劉義昨晚的瘋狂,臉紅了紅,跟隨媚兒和丁香迴房歇息。她們都是初來,可以多些話聊。


    程越早上起身,特地派人送了一份禮物給蘇劉義,多謝他把王氏送來,此事才算告一段落。


    再過幾天,火柴終於大批上市。一開始隻有軍中和官宦人家購買,後來很快就聲名大噪,普通百姓也加入使用的行列,雖然價格不算便宜,拜南方的商人大批采購之賜,在臨安城中也總是脫銷。


    還沒等火柴的熱潮過去,紫煙詩芸的蛋糕店又盛大開業。有了程越的金字招牌,宮中的加持。再加上誘人的美味和精致的賣相。蛋糕店轟動全城。天天大排長龍,店中大大小小一共五十個烤爐日夜不熄,依然沒辦法應付絡繹不絕的買家,僅宮中每天就需送去一百條奶油麵包和十個蛋糕,暴利驚人。


    紫煙詩芸帶著王氏和程越的三個小姨子,帶著五十名仆婦,每天隻做奶油就已經累到快吐血。尤其是王氏,之前在蘇家隻要照顧好蘇劉義就可以。現在竟然一到程府就忙得頭昏眼花。


    沒辦法,幾個女人跑去跟程越撒嬌,程越讓家中能抽出一點時間的八姬、宋羅兩位夫人、婉兒阿嬌這些人有空就去幫忙,後來管道杲聽說此事也來幫手,又陸續調來兩百名仆婦打下手,總算才能滿足蛋糕房每日所需的奶油。


    與此同時,在蘇州,程越為忽必烈準備的第一批貨物由王邦傑負責裝上船,在阿合馬派來的人帶領下,浩浩蕩蕩一路沿運河北上。還沒等到大都。能賣的就已經被搶購一空。


    船到大都,船上運的鋼材被欣喜若狂的元朝兵部、工部瓜分得幹幹淨淨。其它的東西除了送入宮中和各貴官所預訂的以外,根本沒什麽可以賣的。有很多不甘心空手而歸的人都看好王邦傑和他所帶的精兵身上特地穿的軍裝,還開出高價,但王邦傑怎麽敢賣。這是軍裝,隻是按程越的要求穿來炫耀一下,為程越下一步衣物的銷售做廣告。


    程越發明的新東西,如蚊香、棉襪、背心、長袖內衣、精鹽、火柴、香皂、肥皂等等瞬間成為元朝最搶手最時髦的貨品,因為很難買到,甚至有人拿它們當成親的聘禮用,這一點讓所有人都始料未及。


    阿合馬手中有了程越的商品,變得更加炙手可熱、財源滾滾。賬目結清後,阿合馬一刻也不停留,馬上就進宮向忽必烈獻上數目驚人的利潤。忽必烈大喜,下旨嘉獎,手下經辦此事的人也各自加官進爵,朝中眾臣無不為之側目。


    這天晚上,在完澤的公主府中,完澤擦亮一支火柴,用它將油燈點燃。然後卻不舍得滅掉,癡癡地看著這根火柴一點點燃盡,快燒到手指時才給吹熄了放下。


    門外傳來腳步聲,然後就是囊加真清脆的聲音:“姐姐,還沒歇息吧?”


    完澤將火柴梗扔到一邊,不想讓囊加真注意到,對門口道:“還早呢,沒睡,快進來。”


    囊加真打開房門進屋,笑道:“吃完飯沒什麽事,過來與姐姐說說話。”


    完澤拍拍手邊的軟墊道:“快坐,今天出去又看到什麽新鮮事了?說給我聽聽。”


    囊加真眼睛一亮,道:“姐姐真是聰明,我還真有好多新鮮事要告訴姐姐。”興致勃勃地坐到完澤身邊,接著道:“姐姐知道嗎?我剛剛聽了一首歌,不是別人作的,就是程越那個負心漢,哼,姐姐要聽嗎?”


    完澤神色有些黯然地低一低頭,又打起精神笑道:“那個負心漢還會寫曲子?反正也無事,唱來聽聽,不好聽我們一起罵他。”


    囊加真嘻嘻笑道:“好,你聽著,這首歌的名字有點怪,叫《對麵的女孩看過來》,是他唱給一個叫雲蘿的小妾的。曲調更怪,不過真是好聽。”說完就唱起來,蒙古人大都能歌善舞,囊加真也唱得很好,把這首歌唱得格外動聽。


    完澤張大嘴巴,一邊笑一邊打著節拍。心想這世上怎麽會有這樣活潑有趣的歌?這個程越,腦子裏到底還有多少好東西?


    囊加真一唱完,兩個公主就笑成一團,囊加真一邊笑一邊喘息道:“怎麽樣?好聽吧?這個負心漢就是這麽勾引女人的。這個雲蘿隻是個妾,也就罷了。哼,就是不知道那個文定娘是不是個美人兒?比我們還漂亮嗎?”


    完澤見她一直耿耿於懷,連忙轉移話題道:“看你今天興高采烈的,一定看到程越派來的船了吧?還看到什麽了?我不信隻有這麽一件。”


    囊加真彎月般的眼睛中一絲霧氣一閃而過,笑著答道:“那個負心漢設計的軍裝被我看到,真的好看,最好看的就是在肩膀、袖口和領口處縫了許多閃閃發亮的扣子(囊加真誤會了),樣式我也記住了,就不知道做不做得出來。我托人花重金想買一件迴來仿製,但那些宋軍就是不賣。哼,那負心漢的軍隊管得很嚴哪,等他來的時候,我非把他身上穿的衣服扒下來不可。”


    完澤好奇地問道:“你要仿製那衣服做什麽?難道你也想賺錢?”


    囊加真皺了皺眉,道:“我想給父汗做一套,不等那負心漢來就讓父汗穿上。等他來了,看到父汗身上已經有了,還怎麽獻寶?還有,我自己也做一套,穿出來氣氣他。”


    完澤輕輕拍了幾下囊加真的手,看著她滿臉倔強的樣子,笑道:“還是別做了,要是做得不好,肯定會被他笑話,父汗也會在他麵前丟臉,這樣做不合適。”


    囊加真低下頭去,嘟囔著道:“那姐姐說怎麽才能氣氣他?他先娶了個平妻到家中,還不是故意來氣我們?我們總要還他一擊才行,不然我不甘心。”


    完澤輕歎一聲,道:“氣他做什麽?他那個人,天不怕地不怕,父汗都拿他沒辦法,我們又能怎麽樣?你要是喜歡他就別去氣他,而是要懂他,關心他,這樣他的心才能到你身上。你去氣他,隻能解一時的氣,反而要與他越來越遠,這真是你想要的嗎?他是漢人,想娶一個漢人女子做妻子再正常不過,有什麽好生氣的?況且這個女子還是文天祥的女兒。這個文天祥,伯顏丞相曾經誇過他,說他是棟梁之才,又是程越在南宋的同盟,說不定程越也是不得己,你就別氣了。快說點新鮮事兒,我還想聽。”


    囊加真抿著嘴唇道:“姐姐偏要袒護他,我也沒辦法。說到有趣的事情,這些天八思八因為程越拆穿了他的計謀受到驚嚇,到處收集武器,還把主意打到了兵部。兵部想用程越送來的精鋼鑄造火炮和火銃,八思八竟然又把腦筋動到了這上麵,今天上表央求父汗給他炮五十門,火銃一千支。父汗因為他擅自行動,非常不滿,隻給了他現有的銅炮三十門,火銃五百支。精鋼製的炮和火銃還沒製成,不能答應他。依我看,程越到了大都後,一定會報這一箭之仇,八思八躲不過的。”


    完澤注意到她說到八思八時直接喊他的名字,而不是尊稱,連國師都不願說,笑道:“怎麽,這段時間很少去禮佛吧?”


    囊加真毫不遲疑地點點頭道:“是很少去,覺得真沒用,做好自己該做的事情就行了,拜那泥木胎做什麽?那負心漢有句話說得好,如果一個人憑善行不能得到好報,而非要靠信佛才可以進入極樂世界,那佛祖不就成了惡霸了嗎?我想來想去,也沒辦法駁倒這句話,所以就不去了,有時間就出去行行善,做些有用的事情,肯定比拜佛強。”


    完澤憐愛地看著她笑道:“那個負心漢書裏的話你倒記得清楚。等他真的來了,你舍得對他發怒嗎?”


    囊加真雙頰泛紅,努力裝出一副很兇的口吻道:“為什麽不行?他不要我還有別人要呢,我又不愁嫁。”說完,偷偷看一眼完澤,心虛地笑了笑。(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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