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能加分,還能獲得兩位玩家的好感,這波穩賺。還有一套指甲,雲敘白也要找到它的主人,再賺20積分。神明荊棘不知道雲敘白又賺了一波積分,感慨道:“敘哥真善良啊,讓我想起了當年我剛進遊戲的時候,也是那麽的樂於助人。”記事本眼睛瞬間變熱,眼淚唰唰地往下流:“要不是敘哥,我現在就是水下一亡魂了。”龍鳳胎裏的弟弟也說:“要不是敘哥,我的道具過了時效後,就血盡人亡了。”龍鳳胎裏的姐姐說:“要不是敘哥,我就沒有弟弟沒有頭發了。”雲敘白欲言又止。救人隻是順手,賺積分他是認真的。因為“熱心”救人,龍鳳胎和記事本非常熱情地要求加入雲敘白的隊伍,他們的小戰隊擴展到六人。隔壁的黑色風箏看到,眼睛紅得滴血。[敘哥身上有種神奇的吸引力,不管在哪兒,他總是人群中最引人注目的那一個啊][這就是天生具有領導力和凝聚力的魅力吧,所以他是係統親自定下的新主神競選者]“小敘,鬼青衣在水下,她好像……在看你。”兔子輕聲說道。雲敘白垂眸,暗紅的河水不知何時清澈了許多,水下浮光掠影,鬼青衣落霞浸在水裏,麵朝上方,一雙秋水眸緊緊盯著雲敘白,眼神複雜。雲敘白不是第一次看到落霞露出這種眼神。她每次看他,都是這種眼神,欲說還休,愛意與恨意糾纏不分。因此,雲敘白懷疑自己飾演的身份有些特殊。雲敘白還沒想出個所以然,落霞就轉了眸子,看神明荊棘了。雲敘白:“……”是我誤會了。“她在看我?”神明荊棘好奇地歪了歪腦袋,點評道:“恨意要是能按斤賣,她看我的眼神可能值一套房。”有血珠從眼裏滲出,落霞不斷下墜,身影越來越模糊,最終化作一點星光,沉溺於河水深處。她出現在雲敘白麵前,似乎隻為看他一眼。噢,還有看神明荊棘一眼。蒙在月亮之上的紅霧消退,涼風拂過水麵,所過之處,荒涼褪盡,野河又變得熱熱鬧鬧,擠滿看戲的小船。消失的水鬼披上人皮,好端端地坐在船上,戲台和廟台嶄新如初,仿佛剛搭建完成。戲班子的npc也迴來了,縮在戲台上瑟瑟發抖,想必在水下空間的經曆不太美好。台下有人衝班主嚷嚷:“你們怎麽不唱戲了啊?還差十來分鍾才到散場時間呢!”班主渾身一激靈,顧不上害怕,讓樂師趕緊奏樂,安排兩個演小猴子的上去耍一段戲。觀眾這才安靜下來。距離午夜還有十分鍾,雲敘白看向新隊友們:“趁現在安全,我們總結一下這個副本的危機規律。”幾人紛紛讚同。雲敘白起了個頭,聲音清冷,音色卻極動人:“第一次危機,是晚上七點,時針靜止,水麵如鏡,觀眾也變成了水鬼,水下空間的鬼可以爬上水麵,並且傷害玩家。”神明荊棘接過他的話:“第二次危機,晚上九點,時針靜止,水麵如鏡,水鬼出現後不久,我們被河水掀翻,到達水下空間。”“穿插在裏麵的一個危險,使用冥幣買來的油彩,玩家的臉會被水鬼奪走。”兔子想起來還心有餘悸:“在水下空間,水鬼殺人的限製很小。”“接近午夜,玩家和npc會自動迴到水上,”雲敘白說:“這個副本的危險和限製沒有那麽規整,中間可能還有意想不到的危險,我們隻能一邊闖關一邊總結。”隊友們很讚同這個觀點。午夜整,戲散場,水鬼們劃著小船離開,慢慢地消失在河麵上。水鄉鄉長帶戲班子去住處。住的地方離戲台不遠,就在河畔的小房子裏。小房子大多低矮,最高的隻有兩層。神明荊棘飾演的身份是迴鄉的大老板,鄉長堅決要把最好的那套房子分給他,雲敘白幾人沾了他的光,住進最大的房子。房子雖大,房間有限,龍鳳胎主動要求,住到旁邊的一層小房子裏。這些小房子建在河畔,麵朝河水,背靠濕地,全部都有架空層。打開門,燈光亮起,記事本撲到沙發上:“這個副本真的好難,今晚能睡覺嗎。”房子一共兩層,每層兩個房間,雲敘白和兔子住二樓。他不急著上去,先在一樓轉悠一圈,在幻術支撐下,屋裏收拾得很幹淨,燈光柔和,顯得安靜溫馨。家具質感很好,透著一股年代感。雲敘白想在房子裏找出一些線索,來判斷這裏的前主人是誰。看出他有這個打算,隊友們也不休息了,一起來幫忙。雲敘白在客廳的抽屜裏找到一幅畫像,畫中人顧盼生輝,明眸皓齒,正是落霞。這所房子的前主人是落霞。落霞以前跟著陳帥,這裏應該是用來安置她的地方。那麽漂亮精細的畫不掛起來,反而藏在暗處,這倒有些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