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收了零錢的玩家一聽,忙從兜裏掏出錢來,果然全都變成冥幣了。個個愁眉苦臉,有苦說不出。“沒想到,這副本一開局就算計我們,在那麽細節的地方!”“照這樣看來,這錢必定有大作用,我們這是正正地踩進坑裏了。”除了雲敘白和可樂的戰隊,其他戰隊都中了招。公仔的戰隊還好點,隻有一個玩家領了冥幣。他們都非常羨慕雲敘白,犯這種錯誤不能怪誰,隻能怪自己沒有那麽敏銳的判斷力。因為雲敘白的判斷才守著小金庫的玩家們心裏暗喜。直覺告訴他們,這一步的差距,對後麵的影響很大。[跟著敘哥準沒錯,觀察和判斷上麵他沒輸過][哎嘿,多虧了敘哥,隊友們守住了一筆小錢錢][敘哥常常一眼看到問題關鍵,說真的,這種小問題,大家很少往深裏想][那個公仔也挺厲害的,在第一個隊友接過零錢後,他馬上發現了問題,後來都沒要了]老板娘一直站在不遠處看著他們,卻像聽不見他們的談話似的,又提醒一遍:“貴客們,做好決定了嗎,是續住還是退房?”粗眉毛昨晚被剃了頭,現在又被坑了錢,有點暴躁。看見老板娘這副裝傻充愣的樣子就來氣,他把手裏的冥幣一股腦塞進她手裏:“續住!這錢是你們找的,我用這個付!”老板娘很輕地皺了下眉,把紙錢又還給粗眉毛:“這位爺說笑了,我們做的是活人的生意,哪能給你們找冥幣呢?要是拿不出房錢,就恕小店不能招待了。”有兩張紙錢掉在地上,粗眉毛氣在頭上,也沒去撿:“這些錢就是你們找的,我們昨晚都看見了!你可別想抵賴,你做的是什麽生意,你心裏清楚!”老板娘臉色變了變,表情沒那麽客氣了:“客人,你可不要空口白牙誣陷我。你非要用這冥幣也不是不行,我給你指條明路。”粗眉毛還沒開口,老板娘就笑了起來:“下坡走不遠,就能看見一片亂葬崗,你選個墳頭燒掉這些紙錢,再結結實實磕個頭,沒準能留在墳邊睡個囫圇覺。”粗眉毛被氣得青筋直跳,不想吃這個啞巴虧,又沒有別的法子。老板娘從頭到尾沒急眼過,她抱著雙手,緞麵紅鞋踩了踩地上的紙錢:“客人,我也不去打聽打聽,我這兒是能撒野的地方嗎?這錢你不惜要,以後跪著也找不迴。”雲敘白聽到最後這句話,耳朵尖尖豎了起來。當事人粗眉毛還沒平複心情,完全聽不見去。要不是隊友攔住,他還想發作一下。老板娘卻不想在他身上浪費一點時間,轉而看向其他玩家,態度好得很:“幾位貴客決定好了嗎?”雲敘白手裏有錢,其他玩家也知道他手裏有錢。財不外露,他不打算在其他人麵前暴露資金總數。他想了想,問道:“老板娘,還有沒有別的辦法可以留宿?你們這裏最近生意火爆,他們留下來幫工換口飯,你看行嗎?”老板娘抱著雙手,紅指甲一晃一晃:“倒也可以,先留你們一日,管飯管住,其他的看表現再做決定。早飯之後,會有夥計來領你們幹活。”老板娘收完房錢後,麵色不善地盯了粗眉毛一眼,重重碾了地上的冥幣一腳,才扭著細腰優雅地離開。粗眉毛還是有點不服氣:“就這麽決定了?幫工豈不是太便宜他們!”“是便宜了我們,”朱砂痣是粗眉毛的隊長,朱砂痣看著很佛係,現在卻開始訓他:“別人沒有逼著我們上套,是我們自己犯蠢,錯了就要改正。能爭取這個機會很好了,要是被趕出客棧,任務自動失敗,你明不明白?”粗眉毛好像特別聽朱砂痣的話,這會兒立刻閉嘴了,隻是抿著嘴巴一臉鬱悶,估計在消化朱砂痣的話。朱砂痣有點恨鐵不成鋼:“愣著幹嘛,撿冥幣,好好收好,一張都不許丟。”粗眉毛不想在眾人麵前丟臉,但是又不敢反抗隊長的話,撿完冥幣後滿臉不爽。[這玩家心理素質不行,很容易出事啊][還敢招惹npc,這不是犯忌諱嗎]朱砂痣看向雲敘白,替自家隊友圓場子:“多謝了,你想了個好辦法,我們欠你一個人情。”雲敘白自己不差錢,還給他們出謀劃策,算是給臨時結盟的誠意,他們看在眼裏。雲敘白淺笑:“我這也是給自己找活路,沒準哪天我兜裏的錢也變成了冥幣。”稍微有點頭腦的玩家都知道這筆錢的重要性,現錢也好冥幣也罷,都要守好了。雲敘白給他們指出這條活路,他們暫時就不會惦記他手上的錢。朱砂痣隊和瓜子臉隊全軍覆沒,都要留下來打工賺房費。公仔和隊友有條件給另外一個隊友墊付房錢,但是他們沒有這樣做,依舊讓收到冥幣的隊友給客棧打工。說起來也奇怪,公仔那個隊他看起來最弱,其他兩個玩家卻什麽都聽他的。店小二很快就給他們上了早飯,從這一頓飯開始,就能看出打工組和客人組的差距了。打工組玩家和夥計們吃一樣的,客人組則和昨天一樣,飯菜精致,香氣撲鼻。動筷子之前,照例讓柴犬檢查。這一次柴犬花的時間比較長,可樂有些坐不住,低聲道:“菜有問題?”柴犬臉色不明朗:“不好說,有點怪異,但又不嚴重。”“哪道菜怪?”雲敘白問道。柴犬掃了一眼桌上的菜,目光停在小蝶的涼拌海帶絲上:“這一道。”涼拌海帶絲不是每個人麵前都有,雲敘白一看,這些海帶絲的擺放位置有些特殊,隻有花離枝和稻草人麵前才有。雲敘白撥開那兩小碟海帶絲:“還有嗎?”“茶和昨晚一樣,也不要碰。”雲敘白又把茶挪開。柴犬想了想:“再給我兩分鍾檢查一遍。”“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