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小販是看到這個怪男人之後就不敢說話了,他可能有身份,難道是客棧老板?][魂來客棧以前到底是什麽地方啊?為什麽說話隻說一半orz,這是要逼瘋強迫症嗎?]雲敘白迴頭,對小販說:“你隻需告訴我,魂來客棧怎麽走就行。”小販打了個哆嗦,這才迴過魂來,指了個方向:“往這條路直走幾百米……就能看到魂來客棧的指路牌!”雲敘白見問不出什麽話了,道了謝就要離開。小販忽然攔下他,從小攤暗櫃裏掏出一些折好的紙錢:“你要不要買些紙錢?”賣個紙錢,小販的表情緊張得像做什麽見不得人的神秘交易:“這些紙錢是我留著防身的,你要去魂來客棧,我便宜賣給你罷,就當行善積德了”雲敘白摸了摸大衣口袋,掏出幾塊銀元和一堆銅板,他沒露財,隻摸出幾塊銅板:“你這紙錢怎麽賣?”“三個銅板就行,還白送你三柱香!”雲敘白把小販僅有的紙錢和香火都買下,小販急急忙忙地收攤走了。雲敘白看向對麵屋簷,那個奇怪的長袍男人也不見了。三人沿著小販指的路走,在天黑之前找到了魂來客棧。它所在的地方更荒涼一些,在一座矮山包上,附近隻有幾間民舍。來往的人都提著行李,和雲敘白他們一樣,想在天黑之前找個落腳地。日頭一寸寸落下,魂來客棧的燈籠一個個亮起,打眼的旗幟在風中飄動,鮮紅奪目。三人上坡,來到客棧門口。搭著毛巾的小二熱情地迎上來,笑臉相迎:“兩位爺,住店嗎?”“爺”這個稱唿讓三人同時笑了一下。兔子抬了抬帽簷,眼尾一挑:“怎麽,我就不是爺了?”小二賠笑一下:“我是被您的美貌晃了眼,不敢直視,您可千萬別生氣。”雲敘白問:“還有客房嗎?”小二忙點頭:“有,隻是今晚客房緊俏,隻能給幾位開出兩間房,您看成嗎?”小二領進客棧後,雲敘白才知道這裏是真緊俏,大堂裏已經坐了幾桌子人,都在吃飯。他們進去後,好幾個人抬頭望了過來,但凡是三人一桌的,都有可能是玩家。雲敘白掃一眼,看到了個熟人。對方也看到他了,馬上咧開嘴巴,低頭對同伴說了句話。不過一會兒,那桌的三人都站起來,走向雲敘白。這三人裏兩女一男,男的長相清秀,笑起來很明朗,正是花離枝。花離枝性格開朗,即使許久未見,態度依舊熟絡:“敘哥,沒想到能在副本裏相逢,緣分啊!”雲敘白笑:“是巧。”花離枝邀請過他很多次,雲敘白也沒答應加入他所在的戰隊。不過花離枝完全不介意,一直和雲敘白保持聯係。在戰隊副本中遇見,雙方都很高興,這意味著,他們不僅是對手,前期還可以成為隊友。花離枝戰隊中的兩個女玩家都是美豔禦姐那一掛,看著雲敘白的眼神亮晶晶的。雲敘白被這兩道熱情的目光看得有些臉熱,禮貌地問花離枝:“不介紹一下你的隊友嗎?”花離枝悶笑了下:“讓她們自己介紹吧。”兩位女玩家興奮地看著雲敘白,臉頰紅撲撲的,完全不見第一麵時的高冷。“鵝子!我是你麻麻!”“我是你爹!”“………”雲敘白:“什麽?”是我聽錯了還是理解不了?不止雲敘白理解不了,兔子和稻草人也被這兩句話整蒙了。見過上來認朋友的,沒見過上來認兒子的。見雲敘白一臉茫然,兩個女玩家笑了起來。其中一個女玩家說:“我們都喜歡看你的直播,從你第一次直播就開始追了,是你的粉絲,我是媽粉她是爹粉。”另一個女玩家對雲敘白說:“我是被你拒絕無數次的花離枝的隊長,現在改了id,叫‘敘崽他爹’,你可以喊我爹,也可以喊我爹爹。”雲敘白突然多出一對父母,心情很是複雜。[原來是友軍!我也是媽粉,我好羨慕,你們居然可以和崽崽一起玩副本嗚嗚][敘哥竟然和小荔枝再次同框了,最初稚嫩的兩個人現在都是全服排得上號的明星玩家了,爺青迴!][敘哥:從來隻有別人喊我爸爸,你竟然讓我喊你爹爹??][敘哥耳朵紅了,他耳朵紅了!][兩隊遇上太好了,相互有個照應]兩位玩家沒真的逼雲敘白喊爹,各自報了自己的昵稱,一個叫柴犬,一個叫可樂。寒暄了兩句,小二帶雲敘白他們去放行李,又手腳麻利地給他們上了菜。兩個戰隊拚桌,開始進入正題。“這些飯菜我都檢查過,能吃。”柴犬有特殊嗅覺,能分辨一切和陰氣有關的東西:“目前看來,你們是最後一隊出場的玩家。現在客棧一共有五隊,共15名玩家。”他們在打量別人的時候,別人也在暗中打量他們。他們高調拚桌,其他玩家多少有些忌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