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肩發路過天生主角身邊時還搖了搖頭,笑嘻嘻地說:“我們走啦,警長先生!”明眼人都能看出天生主角在挑事。哪有人一上來就質問隊友有沒有證據嫌疑人就是兇手的?這姿態這語氣可不就跟來巡查的警長一樣?天生主角後知後覺地發現雲敘白在嘲諷他,又挑不出雲敘白的毛病,氣得臉色鐵青。[這陰陽怪氣、沒事找事男也是主播?是不是嫉妒敘哥拿了主播競選賽的第一名,所以在這裏挑刺][哈哈哈笑死我了,我可太愛看敘哥懟人了,用最體麵的方式,給對方一針見血的嘲諷!陰陽怪氣男明明氣死了,卻不知道怎麽懟迴來][我記得他比賽還拿了第八名,就這水平怎麽拿的第八?][這你就不知道了吧,得了紅眼病的人,智商會直線下降,幹出什麽蠢事來都不奇怪][“給敘哥的精彩分析加雞腿!”打賞了超氣人主播最愛的浪漫流星雨*10場]路過窗邊時,雲敘白停了下來。藍咖啡問:“怎麽,有發現?”雲敘白看著窗戶上的水珠,輕聲道:“雨停了。”暴雨說停就停,像有個如意開關一樣。雲敘白想推開窗看一下,剛打開一道縫,就看到一張倒掛著的扁平大臉。他和那雙鬥雞眼一樣的眼睛對視了一下,雙方都沒有說話。站在雲敘白後麵的齊肩發冷不丁看到這張臉,“嘶”了一聲。那張臉被風一卷,溜到窗簷上麵去了。雲敘白說:“隻是一張掃晴娘剪紙。”藍咖啡揚起下巴,指向遠處:“那些東西可不是剪紙那麽簡單。”雨停了,水珠沿著屋簷有序地滴落,在陰暗的牆邊,飄著一團團黑影,像是無家可歸的幽靈。雲敘白開窗後,這些幽靈全部扭過頭來,蠢蠢欲動。齊肩發緊了緊外套:“怪瘮人的,趕緊關窗,我怕它們飄進來。”“放心,它們進不來。”雲敘白淡定地關上窗,阻隔這些冰冷貪婪的視線。“你怎麽那麽確定?”齊肩發問道。雲敘白鳳眸微睞:“因為屋子裏到處都是掃晴娘。”“你不是懷疑掃晴娘是兇手嗎,它怎麽會保護我們?”“掃晴娘是村民的守護神,它們會守護這座房子。你們說吊死鬼受了傷,很可能就是掃晴娘造成的,”雲敘白說:“但是這並不妨礙它把我們當獵物。”“昂……”齊肩發說:“我懂了,別人都不能欺負我們,隻有掃晴娘才能欺負。這情節怎麽有點瑪麗蘇霸道總裁的內味兒?”雲敘白輕笑了下:“把‘欺負’這種溫和的詞換成‘殺’,還霸道總裁嗎?”想起那具剛涼的屍體,齊肩發縮了縮脖子。離開的時候,雲敘白聽到身後又響起詭異的鈴聲和笑聲,還有輕輕的歌謠聲。他沒有停留,就像什麽也沒聽到那樣。[這個副本的高能畫麵真多,我隻希望這個鈴聲不要進我的夢裏嗚嗚][哈哈我們不需要睡覺,所以不會有你這個煩惱][看久了,還覺得掃晴娘眉清目秀的,嚇不到我嚇不到我][“敘哥要繼續睡播了嗎?”打賞了360°隨心翻安心睡眠褲*100箱][樓上你是不是打賞了奇奇怪怪的東西???]第二天一早,村民來叫他們去參加陳楓的葬禮。玩家們醒來時,白羽絨服的屍體已經不見了。雲敘白發現那間房間的門上懸掛著一張掃晴娘剪紙,紅麵朝外。昨晚門上明明沒有剪紙。雲敘白問村民小哥:“這張剪紙是新掛上去的嗎?”村民說:“不是,一直都在這。”即使村民這樣說,雲敘白還是覺得這張剪紙紅得詭異,像是用人的鮮血染紅的,它在風中晃動時,總讓他想起懸掛在吊燈下的屍體。雲敘白想起一件事,快步走向供奉著掃晴娘的香案。香案上的掃晴娘神像果然轉到了白色那麵!白臉掃晴娘比黑臉的形象更親切平和,圓圓的臉蛋上有兩團紅胭脂,笑容可掬,有點像福娃。除了這一點,雲敘白還發現昨晚那幾個有血跡的祭杯換成了普通茶杯,掃晴娘的掃把上沾著血跡。這些細節讓雲敘白更確定,掃晴娘絕對和昨晚的兇殺脫不開關係。更令人在意的是,今天不僅沒下雨,還比較幹燥。昨天下的雪和雨仿佛一夜之間蒸發了,沒有留下什麽痕跡。掃晴娘掃一掃,真的掃來了晴天嗎?npc們都不提那個消失的玩家,各自忙碌。玩家們昨晚沒睡好,現在有些精神不濟。他們看著屋簷下的掃晴娘,低聲討論著。“這裏好多掃晴娘,要是不小心碰到了怎麽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