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玩家表態:“我認為狐狸說的對,那個綠襯衫怨靈就是綠帽子在鏡子裏的剪影!她偽裝成玩家跟著我們,一直在找機會下手。”“有一點不太對,入場時每個人都有剪影, 包括那個綠襯衫。”手臂優雅地交錯,兔子沉聲說:“假設玩家和怨靈在鏡中的剪影是互相交換的……你們認為有沒有這種可能?”這個想法比狐狸提出的更深入, 也更加驚悚。狐狸聲音嚴肅了些:“你知道這個假設如果成立意味著什麽。”隔壁船的花襯衫一直在聽他們的討論, 緊張得嗓子都破了:“意味著40個玩家裏混進了20個怨靈……如果危險均分, 那我們這兩艘船上就可能有10個!10個怨靈!”他聲音不小,所有人都聽清了, 每個人臉上都惶然。“這個數量有點可怕,怨靈在暗我們在明,這一點對我們很不利。”雲敘白用言語往裏添了把火, 眾人心中的恐懼燒得更旺。玩家們本就脆弱的信任完全粉碎。人心惶惶, 氣氛降到零點。[可能不止10個鬼喲][敘哥又在暗戳戳搞事][“霸霸放心搞!媽粉永相隨!”打賞了7g加速包*100個]“怨靈數量多,殺人條件就越嚴苛。別太緊張,就算你旁邊坐著的就是鬼, 沒達到條件,鬼也殺不了你。”兔子看向狐狸:“你總結一下吧。”嬌淮取出手機, 悄悄給雲敘白發消息。這段消息直播間暫時不會公布, 觀眾們也不知道他們在聊什麽。嬌淮:“以npc的視角去聽他們分析, 我覺得學到了好多。雖然我知道大致的劇本, 還是為這兩個人的敏銳度驚歎。”霸霸:“狐狸和兔子不簡單,等級可能在我之上。你留心聽聽,學習一下他們的解題思路。記住一點,狐狸或者兔子,可能很快就能發現你和小女孩之間的聯係。按照劇本來,到時候她會故意暴露身份,那是第一次亮相,你要做好準備配合她。”嬌淮低聲歎了口氣,不僅要捂住馬甲,還要向玩家學習,太難了。一隻大手摁住嬌淮的腦袋:“小家夥,你歎什麽氣?被剛才的事嚇到了?”嬌淮抬頭,看到一張狐狸麵具,瞎扯道:“我是覺得,總結太難了。”“不難,你聽好了,”狐狸笑了笑:“假設成立的條件下,玩家裏麵混進了等比的怨靈,怨靈和玩家性別相反。剛才的怨靈殺人事件印證這一點,且告訴我們,玩家和怨靈之間存在聯係,比如玩家的綠帽子和怨靈的綠襯衫。”狐狸聲音沉穩,很能鎮場子,聲音清晰得讓兩艘船上的人聽清:“找這種微弱的聯係,是目前判斷怨靈的唯一辦法。怨靈的殺人手法暫時無法判斷,看起來像是趁虛而入。”雖然清楚船上有怨靈,但是這些話必須說出來讓玩家知道。從這段總結就能看出狐狸的分析能力很不錯,以玩家角度能觀察到這幾個點已經是極限了。玩家看不出綠襯衫的殺人手法,雲敘白卻可以看出。這個副本就像照妖鏡,照出玩家內心深處的恐懼和惡念。綠襯衫殺綠帽子玩家時非常決絕,恨意十足,沒有留一點餘地。這是因為綠帽子心裏最大的惡念是“仇恨”。這或許與他那頂綠帽子背後的故事有關。狐狸見玩家們沒有說話,又道:“有疑問可以問我。”黑臂玩家說:“我們都不能確定你是怨靈還是人,萬一你是怨靈偽裝的,故意誤導我們呢?”“好吧,那各位依靠自己的觀察來判斷。”狐狸沒有那麽熱心,他向玩家們伸出過手,是他們沒抓住。“狐狸,這波分析厲害。”嬌淮聽進去了,還給他捧場子。狐狸眼裏露出笑意,他看著嬌淮,忽然想到什麽,又看向船上的小女孩。他沒說話,但聰明人看到他的反應已經猜到他在想什麽。玩家裏麵隻有兩個小孩,不用刻意找聯係也能看出這兩個小孩就是一組對照。雲敘白是第一個看透狐狸想法的人,他不動聲色地碰了碰嬌淮的手臂。他提前跟嬌淮打過預防針,他的提醒加上狐狸的眼神讓嬌淮也瞬間悟了。不知道誰開腔了:“這兩個孩子不會是……”船裏太安靜,這人聲音漸弱,說不下去了。兩個小孩非常聰明,第一時間警惕地看著對方,不動聲色地拉開距離。他們動作相似,就像照鏡子一樣,叫人分不出哪個在模仿對方。雲敘白鳳眸裏有逼真的訝異,立刻往旁邊挪動,離嬌淮更遠一些。眾人被這個突然的發現搞得措手不及,立刻繃緊腦中那根弦。小黃鴨船裏的氣氛緊張到頂點。[敘哥和嬌淮演得太真了,我都差點相信他們了,要是所有npc都想像他們這麽精,玩家們沒活路了呀][天呐,這個展開真是太突然了,氣氛太緊張了,此時我的表情和其他吃瓜玩家一樣][不會那麽快就掉馬吧?我以為後麵還有四十集呢]“你倆裏麵一定有個是鬼!擱這兒演啥真假孫悟空呢?”黑臂玩家正好坐在兩個孩子之間,殘忍地說:“寧可錯殺不可放過,兩個都扔下去不就完事了。兩個小孩子而已,有多難對付?”在這個副本裏,雲敘白可以看到人身上的惡念變化,黑臂玩家說出這句話時,身上的惡念達到頂點。有幾個玩家身上的惡念也加重了。默默記住他們,給他們“安排”上了。“我不同意。”兔子否決這個想法,並且沒有商量的意思:“沒有準確的把握,你的行為就是謀殺隊友。”雲敘白也道:“沒必要做得那麽絕吧。”“謀殺?我是在救你們!”黑臂玩家身上的惡念起伏得厲害,手裏多出一杆標槍,尖端指向兔子的脖子,嗤笑:“這時候提反對意見的都是想搞渾水的怨靈,別怪我動手啊!”雲敘白看到黑臂玩的這一手,心裏就給他點了根蠟燭。兔子看起來就不好惹。果然,兔子避都不避,抬手握住標槍。黑臂玩家拔高聲音,活像隻生氣的野豬:“你特麽什麽意思……”他話沒說完,槍頭就斷在兔子手裏,“咻”的一聲,鋒利的槍頭釘入黑臂玩家雙腿岔開的地方,晃了晃。黑臂玩家大驚失色,臉上橫肉頓時一抖。“再跟我咋唿,下次斷的就不是木頭,”兔子撥開杵在麵前的木棍,迴應黑臂之前那句話:“這兩小孩裏至少有一個玩家,這時候主張兩個都殺,我看你是臥底吧。別說什麽為了救我們,你就是自私。這次是殺小男孩保命,下一次遇到這種情況,你還是會這樣對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