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oss隨時會出現,時間緊迫,沒有給他們休息的時間。雲敘白簡單說了兩句目前的情況,就帶著幾個隊友去找鬆子。何雪邊走邊問:“去哪裏找鬆子,有眉目嗎?”雲敘白說:“我猜他會把鬆子藏在他執念最深的地方。”幾人異口同聲道:“地下室!!”雲敘白心裏又冒出那種不祥的預感,他幹脆跑了起來:“快點。”這個旅館麵積比他們預估的大得多。大概是廢棄很久了,所有窗都關著,雜物堆積,到處都是蜘蛛網和灰塵。沒有電梯,他們找到樓梯間才發現自己在旅館的二樓。爭分奪秒地跑到地下室,一扇鎖著鐵鏈的門出現在眼前。何雪和雲敘白強行破門。這個地下室的采光比密室中的好很多倍,可以看到塵埃在微光中舞動。這個地下室原本是儲存貨物的地方,很多貨架和冷櫃。中央有一張床,一個羸弱的青年躺在上麵,身上蓋著一張薄薄的白色被子。看清青年的麵容,奇略差點咬到自己舌頭:“怎麽是boss!鬆子呢?”“你是不是傻?”何雪恨鐵不成鋼地瞪他一眼:“boss和鬆子是一個身體,精神世界裏的照片都是鬆子幻想出來的,現實世界是鬆子就是長這樣。”奇略這才反應過來:“不好意思,看到這張欠揍的臉,一時之間有點激動,沒轉過彎來。”[實不相瞞,我也差點忘了鬆子現在是頂著她哥的身體][我也……][boss的臉還是很好看的,但是因為太壞了,看了隻想打他][好緊張好緊張,我好怕boss突然出現]雲敘白快步上前,抱起鬆子就往外走:“快點離開這裏。”鬆子心理性別是女,但是身體卻是個實打實的男人,分量不輕。奇略怕雲敘白累著,搶著要背,雲敘白隻好讓他負責。一行人以最快速度離開旅館,boss也沒有出現。旅館在一片荒蕪的海島上,放眼望去都是枯樹和沒人住的民房。連個人影都沒有,這個情況有些詭異。鬆子一離開旅館就醒了,從奇略身上下來,靦腆地和他們道謝。雖然是同一具身體,同一張臉,但是說話的語氣和氣質不同,讓鬆子看起來和boss是完全不同的兩個人。因為boss一直沒出現,幾人稍微鬆了口氣,找了個隱秘的地方休整片刻。奇略問鬆子:“你還好嗎?這裏到底發生了什麽事?”鬆子臉色一白,顫抖著聲音說:“等會兒有機會再告訴你們,現在趕緊逃,我感受到哥哥快醒了!”此話一出,所有人都正色起來。鬆子恢複了點力氣,主動在前麵帶路:“我帶你們去個地方,那裏會安全一點,可能會躲過我哥的巡邏。”玩家們紛紛答應,跟在她身後。奇略邊走邊焦急地說:“怎麽還沒來通知,都離開旅館了,這還不算救出鬆子嗎?”可能感受到了他迫切的心情,係統終於發來通知。[恭喜五位玩家成功完成“救出鬆子”任務。]幾人喜形於色,都在等後麵那句“一分鍾後將離開噩夢傳染源副本”。誰想到,他們聽到了截然不同的通知:[請玩家努力存活,兩個小時後,幸存玩家將離開副本。]所有人都愣住了,包括雲敘白。按照道理來說,完成任務後他們就可以離開了,沒想到這副本還是個雙重任務。完成第一關還有第二關。[這副本咋迴事啊,我都準備好撒花了,怎麽還有轉折?][我湊,這個通知好嚇人,感覺會有很危險的事情發生!][眾所周知,隻要逃生遊戲提到“存活”兩個字,一定非常兇險!][啊啊啊主播加油!]雲敘白正在想哪裏出了問題,他仔細打量鬆子的背影,忽然看到她的襯衫透出一種不自然的灰色。雲敘白皺眉,又看向她的手腕和腳腕,他看到鬆子的手腕上有一小塊黑色!是那種有體積的黑色,就像是皮膚被黑色的液體撐起來似的,因為麵積很小和位置隱秘,他們之前一直沒發現。這個黑色的鼓包和boss長得一模一樣!雲敘白心裏咯噔一聲,趕緊攔下隊友。奇略還不太明白,疑惑地問他:“咋了?不是要快點走嗎?”何雪一看雲敘白的眼神,就知道出事了,一把捂住奇略逼逼的嘴。鬆子走出兩米遠,發現他們沒有跟上來,停下腳步迴頭看:“你們怎麽不走了?”鬆子說話依舊是柔聲細氣的,沒有故意捏著嗓子,不會讓人不適。表情也溫和斯文,讓人忍不住放下戒備心,也想溫柔地對待她。雲敘白確定她就是鬆子,不是boss。但是她身上長著和boss一樣邪惡的黑色鼓包,這讓雲敘白感到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