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是,現在不是了,她表麵上是幫我們找木偶,實際上是想利用我們奪迴廠長做的那個木偶,裏麵有廠長的執念,可以讓她變強,不再受木偶boss的壓製。”雲敘白冷笑一聲:“她變強後第一件事就是挖木偶boss的眼睛複仇,本質上還是個邪惡的鬼,解決完木偶boss,就輪到我們了,怨靈可以利用,但不可以信任。”嬌淮明白了,白衣怨靈其實一開始就說謊了,她說木偶boss是她的朋友,實際上木偶boss是她同父異母的姐妹。她表現得柔弱可欺隻是為了獲取玩家的信任,剛變強就原形畢露了,恐怕那起兇殺案還有內情,誰才是惡人還不好說。“叮。”遊戲app收到一條新短信,蝴蝶迴了信息,是一條倉促的語言:“鬼在我們這邊!”這時,廠長醒了過來,他看不到東西,十分茫然。雲敘白把刀架在他的脖子上,懶懶散散地給蝴蝶發了一條語言:“你和鬼說,她爸爸在我們手上,讓她到辦公室來。”廠長眼前一黑,再次被嚇暈。“什麽?!!玩那麽大的嗎?!!!”蝴蝶還以為自己聽錯了,發來一串顫抖的感歎號,隔著屏幕都能感受到她的震驚。但蝴蝶照做了,一分鍾後她再次迴複:“鬼去找你了!”雲敘白把廠長弄到椅子上,用那根繩子隨便繞了幾圈——人質就要有人質的樣子。慢條斯理地擦幹淨手上的血,雲敘白笑了笑,臉頰上的酒窩轉瞬即逝:“嬌淮,做好準備,客人馬上要來了,她可能會想抓你當人質交換。”嬌淮笑得像個小幫兇:“那也要抓得住我才行。”過了大約一分鍾,雲敘白感覺有什麽濕冷的東西輕輕貼在了他肩上,這一次的感覺比以往都要危險。他壓下刀刃,廠長的脖子上瞬間出現一道新的血痕:“這把刀有多鋒利,你應該見識過。”隻要她沒辦法一擊殺死雲敘白,他就能讓廠長人頭落地,她不能冒這個險。白衣怨靈現身,轉到雲敘白麵前,她把廠長的眼睛重新塞進了眼眶裏,哀怨地看著他。“我們來談談吧?”雲敘白對她溫柔一笑。白衣怨靈沒迴應,僵硬地轉了轉腦袋,視線落在嬌淮身上,突然朝嬌淮伸出手。雲敘白早就預測了她會這樣做,嬌淮哪能站著給她抓,剛察覺到她的意圖就瞬移到了另一邊,笑嘻嘻地說:“抓不到我的,你還是別白費力氣了。”白衣怨靈抬起纖細的木偶手指,點了點雲敘白,又指了指自己,露出悲傷的表情,用唇語說:“朋、友。”雲敘白替她翻譯道:“你以為我們是朋友,但沒想到我會綁架你爸爸,你很難過?”白衣怨靈點點頭。雲敘白笑了:“我看起來有那麽好騙嗎?”一聲重響,辦公室的門被撞開,幾個玩家闖了進來——他們是被漫畫場景強行召喚過來的,自己肯定不會魯莽地破門而入。蝴蝶人還沒有站穩,就看到一張近在咫尺的慘白假臉,緊接著,尖利的指甲掐進脆弱的脖子,她被當成玩偶一樣提了起來,發出壓抑的痛唿。“蝴蝶!”海苔急得瞳孔放大,丟出一個什麽道具,白衣怨靈動作停滯,海苔衝上去要搶人,卻發現木偶的手指紮在蝴蝶的動脈附近,強行拔出很危險,她雙眼通紅,抄起地上的刀就要斬斷那隻手。刀還沒落下,道具就失效了,白衣怨靈抓住海苔的頭發,迫使她揚起臉。白衣怨靈徹底撕破臉皮,手上一個用力,兩個女玩家哀嚎出聲,怨靈一眨不眨地看著雲敘白,意圖已經很明顯,她抓不住嬌淮,就拿別的玩家當人質,來交換她爸爸。其他玩家袖手旁觀,沒打算幫忙,雲敘白可以用道具救人,但沒必要,還有更簡單粗暴的辦法。雲敘白錘了廠長一拳,廠長嚎了一聲,再次醒了過來。雲敘白不慌不忙地說:“你殺一個人,我就砍掉你爸爸一隻手,本來就沒有眼睛和一隻手了,再沒一隻,以後怎麽生活呢。要不我做做好事,直接送他離開這個殘忍的世界吧?”廠長看不到所處的環境本來就很害怕,聽到這番話渾身都在發抖,驚恐地喊道:“不要……不要……救救我……救救我……”白衣怨靈看到廠長絕望的表情,有些慌了,用唇語說:“你、要、我、怎、麽、做”“你爸爸變成現在這樣是你姐妹幹的,我和他無冤無仇,達到目的後不會殺他。”雲敘白開門見山地說:“離開這裏,去你該去的地方。”“是小雨……是小雨嗎?”廠長原來以為雲敘白口中的人是木偶boss,現在才反應過來,站在他麵前的是他真正惦念,真正想召喚的女兒。白衣怨靈張開嘴巴,無聲地喊了聲:“爸爸!”廠長像條肥碩的蟲子,不停地扭動身體,聲嘶力竭地想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小雨救救爸爸……爸爸不想死……”第69章 短篇靈異漫畫(木偶工廠8)再惡的人, 也有軟肋。惡人對不在乎的人作惡時可以丟棄人性,但當自己在乎的人受到威脅, 他們淺薄的人性又奇異地蘇醒了,七情六欲又迴來了,又有心了。廠長就是白衣怨靈的軟肋,她碾碎親姐妹的魂魄時毫不留情,虐打兩個女玩家時眼睛眨也不眨,聽到廠長痛哭的求救聲卻心如刀割,臉上露出心疼和慌張這種非常人性的表情來。“廠長, 看來你女兒並不打算救你, 要不我手起刀落……”雲敘白話還沒說完, 廠長就驚恐地掙紮起來, 扯著嗓子聲嘶力竭地求救:“小雨你還在嗎?小雨……爸爸以前最疼你了,你要的東西爸爸想盡辦法捧到你麵前,就算再難, 也從來沒對你說過一個‘不’字,你還記得嗎……爸爸不想死……救救爸爸……”廠長恨不得把自己為女兒做的每一件事說一遍, 以此來打動她。廠長沒有眼睛, 不能痛哭流涕,臉上的冷汗裹著鮮血流下,倒像掛了兩行血淚, 看起來要多慘有多慘。明明是因為深愛女兒才做了木偶陪伴自己,執念深到能召迴怨靈,可是, 在他真正麵臨死亡威脅時, 又希望女兒以魂飛魄散為代價救自己的命, 這位父親的感情真是矛盾。他扭得太厲害, 大大的肚子被繩索勒出一個滾圓的弧度,手臂上的傷口崩開,又開始流血。作為一個人道的綁匪,雲敘白好心提醒他:“你再扭得大力一點,傷口血崩,就可以自己把自己‘送走’了。”廠長聞言,嚇得僵住了,一動不敢動,怯怯地說:“我……我不動了……”雲敘白看向白衣怨靈,語氣催促:“救還是不救,搞快點,別耽誤你爸看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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