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戰鬥開始，兩方劈裏啪啦交戰正酣。
林澈很糾結的覺得對方風格似曾相識，當年的他曾擊敗了蔣宇煥和紀紜蝶的組合，而他們多年沒有配合，如今搭配起來竟似乎一點生疏感都沒，而且蔣宇煥的實力進步了很多很多，這給他帶來了巨大的壓力。
林澈，認真了。
所有人都覺察到了這一點。
輕劍士的職業特點被他發揮得淋漓盡致，漫天的劍影，分不清虛實，如此囂張的招式，表明了他不安分的心。
能在電競走到這一步的，沒有一個安分的人吧。
沒有人說話，屋內安靜地可怕，隻有鍵盤劈裏啪啦的聲音，還有外麵的雨聲。一時間形成一種獨特的氛圍。如果有其他人在肯定會覺得是一種很美妙的感覺，但這裏的所有人都正在戰鬥中，而戰鬥對於他們來說也許也同樣美妙。
紀紜蝶打得很舒服，很順手，這主要得益於薛浪，薛浪不愧是一流的輔助選手，無論是時機的把握還是技能的精準，都令人拍案叫絕。
真嫉妒曲涼啊。
她腦海裏飄過這樣的念頭。
然後又想到薛浪似乎要去青冥了，哎呀，這次是不是該嫉妒程洛凡了。
結果當然是浮雲那邊贏了，其實從林澈認真開始這場切磋就注定了結局，即使紀紜蝶那邊個人的能力再出眾，但也隻是個臨時搭起來的團體。隨意打打鬧鬧還好，如果真認真的話浮雲還打不過那臨時的一幫人，聯盟也就該解散了，因為個人的力量可以淩駕一切，俱樂部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雖然知道這一點，但蔣宇煥看起來還是有一點點不甘心。
“哎呀明明我和前輩雙劍合璧應該幹掉一切才對的呀怎摸會這樣捏，容我qaq一個……”
“對不起，是我沒跟上你們的節奏。”鄭曼青說道。
這句話倒是真的，一開始他們配合挺好，直到鄭曼青不知怎麽出了點小錯誤，緊接著的半場比賽她一直都有點手忙腳亂。
其實如果再細究的話，鄭曼青在之前的一個小交鋒中判斷紀紜蝶會直接衝上去，於是提前給紀紜蝶釋放了一個減傷buff，結果紀紜蝶沒衝上去，這就導致了那個技能的浪費，進而導致了鄭曼青節奏的混亂。
鄭曼青對紀紜蝶的判斷還是依據當年的重凰來的，畢竟當年鄭曼青在重凰手底下待過那麽長時間，況且她本人還多次被重凰——說委婉點是指點，說過分點是批評——過，所以一感到那種熟悉的風格，她打了個激靈就本能的進入了狀態。
可是紀紜蝶的風格已經有所改變了。也許那波重凰會衝上去，但若凰選擇的卻是戰術迂迴。
所以其實這不怪鄭曼青的。
況且本就是私底下的切磋，也犯不著認真。
林澈那邊贏了後有點得瑟，這邊紀紜蝶瞅了他一眼，然後漫不經心地說，“要不再來一局？”
林澈立刻停止了蕩漾的表情，他挺嚴肅地說，“俱樂部讓我們來這裏是釋放壓力輕鬆度假的，我們這裏還是別談工作了。”
“可《英雄》是遊戲呀。”薛浪唯恐天下不亂地插嘴道，“打遊戲放鬆壓力，不是很正常嗎？”
林澈無言了。他其實是怕輸。剛剛他就是嗅到了一絲可能會輸的味道，所以才認真起來了。
但這話肯定不能說出去啊，這屋子裏坐著的幾個人，除了陳孤陽和鄭曼青外，剩下幾個都會嘲笑他的，包括他浮雲的那些人也是。
“其實勝負乃兵家常事，你不用怕輸的。”有人說道。
這句話說在了林澈心坎裏，然後他順勢說了句，“但輸了後肯定很丟臉被他們嘲笑。”說完後他才意識到自己說了啥，然後他一臉懵逼地看向剛剛聲音的來源，紀紜蝶正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蔣宇煥恍然大悟，“不愧是前輩，這種絕佳的洞察力。”
林澈想要淚奔了。
“我勒個擦！”林澈立馬拍案而起，“勞資是全明星，勞資實力可厲害了！”
這種中二的台詞引得所有人都無言，那邊浮雲的已經捂臉了，隊長啊，你別這樣好嗎……
“我相信你的實力。”紀紜蝶點了點頭，“你實力我早就領教過了。”
林澈露出一絲笑容，然後就聽到紀紜蝶說——
“可我不相信你的智力。”
……噗。
*
折騰完林澈後大家都表示心情很好，於是就一哄而散。
午後時雨小了很多，紀紜蝶敲了程洛凡房間的門，程洛凡出來開門，紀紜蝶拿著傘站在外麵，說，“出去走走吧。”
程洛凡點頭。
路上碰到的那種彩繪著各種圖案的觀光車，有頂，沒玻璃，紀紜蝶打著傘上去結結巴巴地用英語溝通，然後得知這樣的車是免費的。紀紜蝶小小的歡唿了一下，然後收起傘拉著程洛凡就上了車。
傘濕噠噠的，程洛凡坐到窗邊後順手接過紀紜蝶的傘，伸出窗子抖了抖，這樣上麵的積水就少了很多。
然後紀紜蝶戳了程洛凡一下，“我要坐窗邊嘛。”
程洛凡也就隨著她去了。
觀光車開始行駛了，速度並不快，兩旁的風景接連映入眼中。
開車觀光車的黑人老頭開始唱歌，其先是英文歌，blues的風格，紀紜蝶啥都聽不懂，仔細聽了幾分鍾隻聽懂一個單詞，i。……咳。
然後她聽到在她前麵坐的一個金發姑娘用英語說：“噢！他唱得可真難聽。”
紀紜蝶忍不住笑出聲來。
那個金發姑娘立刻迴過頭，用英語說，“你也這麽認為麽？我跟你說%￥#%￥#……”
紀紜蝶英語本來就不好，那姑娘說得太快，後麵的基本完全沒聽懂……
“sorrleslowly,please……”她磕磕絆絆說了這句話。
“噢！”金發少女點了點頭，“你是日本人嗎？”
“事實上我是一個中國人。”紀紜蝶說道。
“噢！真的嗎？”金發少女雖然露出誇張的驚訝表情，但顯而易見她並不是真的感覺到驚訝，隻是隨手擺個表情罷了，歐美人向來麵部表情比較豐富一些。然後沒等紀紜蝶說話她又巴拉巴拉說了一串，不過那一堆話的最後一句話她聽懂了，“i''m%￥#。”
盡管沒聽明白金發少女的名字意思是啥，但發音好歹是記住了，紀紜蝶輕咳了下，說，“我叫紀，這是我男朋友程。”
“噢！你的男朋友可真帥！”金發少女又例行驚訝（……）了一下，她好像每句話開頭都得“oh”或者“wow”一下，不然就沒法說話。
接下來的旅途中那個金發少女在一隻巴拉巴拉的說話，紀紜蝶頭都大了，她在幾次說了自己英語不好後那個少女還是沒有停下來的跡象，紀紜蝶才頓悟了，那個金發少女其實根本就不在乎紀紜蝶聽懂不聽懂，甚至都不在乎她在不在聽，她隻是單純的想說話而已。
金發少女同行的一個棕發少女對他們露出了一個莫名的微笑。
紀紜蝶覺得那個微笑不是代表著歉意，而是明明白白的幸災樂禍。
所幸的是金發少女到了半路就下車了，下車時她還戀戀不舍地看著紀紜蝶，這目光讓紀紜蝶心驚肉跳的。然後她從上衣口袋裏拿出備忘錄扯下一張，用鉛筆在上麵寫了電話號碼，說了句“有空再聊”便揮手告別了。
紀紜蝶收起了那張紙，然後發誓如果可能的話還是別打這個號碼了。
然後她就看到了程洛凡有點似笑非笑的表情。
“怎麽啦……”紀紜蝶問。
“你剛剛的表情，”程洛凡笑了笑，“挺可愛的。”
紀紜蝶微愣了下，倒也沒覺得不好意思，大大方方說了句，“謝謝。”
過了會兒她又覺得既然程洛凡說這種話了，她沒迴應不太好，於是她轉過頭來上下盯著程洛凡好一會兒，想找些誇他的話以禮尚往來（……）。
“你好帥。”她說道，過了好幾秒她又覺得這樣太不真誠了。所以說，這個時候果然動手動腳比較好吧。
於是紀紜蝶就把自己的爪子放在了程洛凡的大腿上。
程洛凡：“……”
一般情況下，男的對女的說一句“你好美”，然後把手放在對方的大腿上，這是騷擾吧。
紀紜蝶似乎意識到了什麽，她眨了眨眼說，“我這是不是算騷擾你？”
“你總是讓我很意外，”程洛凡說，“但不得不提醒，這是在外麵。”
紀紜蝶又愣了下，然後她有些震驚地說，“難道伸到裏麵才算騷擾麽？程洛凡你怎麽這樣，你居然是這樣的人……”
然後她的下巴就被捏住，她看到程洛凡的表情有些不耐煩，然後那張臉就接近她了……
“握日……”紀紜蝶爆了個粗，“這是在外麵你特麽……”
結果是個溫柔的吻，和以前的不太一樣，看起來程洛凡也有所顧忌。紀紜蝶正這樣想著，就聽到程洛凡說道，“難道你還要裏麵麽。”
……
……
“我……”紀紜蝶僅存的一點少女心似乎發揮了威力，她迅速地臉紅了。
“果然學生妹。”程洛凡指尖滑過她的臉頰，然後說了她常常自稱的那三個字。
“哦，我是學生妹，青澀的不行，你厲害，你經驗豐富，行了吧。”紀紜蝶抓住他的手，沒好氣地說道。
程洛凡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紀紜蝶突然感覺心情有點不好，正要說什麽的時候程洛凡的手反握住她的手，移到唇邊輕輕一吻。
紀紜蝶失語。
她靠在程洛凡的肩膀上看著外麵如閃過的風景，過了半天，悶悶地說了句，“你這撩妹技能點滿了啊。”
程洛凡沒有迴答，隻是用手臂環住了紀紜蝶。
感受到他掌心的溫度，紀紜蝶閉上了眼。
然後她就聽到程洛凡的聲音，“我隻是在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並沒有什麽特別的目的。”
“知道啦……”紀紜蝶輕輕地說道，然後她將手伸出窗外，去接外麵的雨滴。手上有冰涼的感覺，但紀紜蝶覺得不過癮，又整個人靠在了窗邊。
因為是沒有玻璃的，所以窗邊肯定是會淋到雨的，不消片刻她的發上，肩上就沾滿了雨滴。
程洛凡沒有阻止她，隻是看著她臉上帶著輕輕地笑去幹這些事。
這就是她最喜歡程洛凡的一點了。她想。
戰鬥開始，兩方劈裏啪啦交戰正酣。
林澈很糾結的覺得對方風格似曾相識，當年的他曾擊敗了蔣宇煥和紀紜蝶的組合，而他們多年沒有配合，如今搭配起來竟似乎一點生疏感都沒，而且蔣宇煥的實力進步了很多很多，這給他帶來了巨大的壓力。
林澈，認真了。
所有人都覺察到了這一點。
輕劍士的職業特點被他發揮得淋漓盡致，漫天的劍影，分不清虛實，如此囂張的招式，表明了他不安分的心。
能在電競走到這一步的，沒有一個安分的人吧。
沒有人說話，屋內安靜地可怕，隻有鍵盤劈裏啪啦的聲音，還有外麵的雨聲。一時間形成一種獨特的氛圍。如果有其他人在肯定會覺得是一種很美妙的感覺，但這裏的所有人都正在戰鬥中，而戰鬥對於他們來說也許也同樣美妙。
紀紜蝶打得很舒服，很順手，這主要得益於薛浪，薛浪不愧是一流的輔助選手，無論是時機的把握還是技能的精準，都令人拍案叫絕。
真嫉妒曲涼啊。
她腦海裏飄過這樣的念頭。
然後又想到薛浪似乎要去青冥了，哎呀，這次是不是該嫉妒程洛凡了。
結果當然是浮雲那邊贏了，其實從林澈認真開始這場切磋就注定了結局，即使紀紜蝶那邊個人的能力再出眾，但也隻是個臨時搭起來的團體。隨意打打鬧鬧還好，如果真認真的話浮雲還打不過那臨時的一幫人，聯盟也就該解散了，因為個人的力量可以淩駕一切，俱樂部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雖然知道這一點，但蔣宇煥看起來還是有一點點不甘心。
“哎呀明明我和前輩雙劍合璧應該幹掉一切才對的呀怎摸會這樣捏，容我qaq一個……”
“對不起，是我沒跟上你們的節奏。”鄭曼青說道。
這句話倒是真的，一開始他們配合挺好，直到鄭曼青不知怎麽出了點小錯誤，緊接著的半場比賽她一直都有點手忙腳亂。
其實如果再細究的話，鄭曼青在之前的一個小交鋒中判斷紀紜蝶會直接衝上去，於是提前給紀紜蝶釋放了一個減傷buff，結果紀紜蝶沒衝上去，這就導致了那個技能的浪費，進而導致了鄭曼青節奏的混亂。
鄭曼青對紀紜蝶的判斷還是依據當年的重凰來的，畢竟當年鄭曼青在重凰手底下待過那麽長時間，況且她本人還多次被重凰——說委婉點是指點，說過分點是批評——過，所以一感到那種熟悉的風格，她打了個激靈就本能的進入了狀態。
可是紀紜蝶的風格已經有所改變了。也許那波重凰會衝上去，但若凰選擇的卻是戰術迂迴。
所以其實這不怪鄭曼青的。
況且本就是私底下的切磋，也犯不著認真。
林澈那邊贏了後有點得瑟，這邊紀紜蝶瞅了他一眼，然後漫不經心地說，“要不再來一局？”
林澈立刻停止了蕩漾的表情，他挺嚴肅地說，“俱樂部讓我們來這裏是釋放壓力輕鬆度假的，我們這裏還是別談工作了。”
“可《英雄》是遊戲呀。”薛浪唯恐天下不亂地插嘴道，“打遊戲放鬆壓力，不是很正常嗎？”
林澈無言了。他其實是怕輸。剛剛他就是嗅到了一絲可能會輸的味道，所以才認真起來了。
但這話肯定不能說出去啊，這屋子裏坐著的幾個人，除了陳孤陽和鄭曼青外，剩下幾個都會嘲笑他的，包括他浮雲的那些人也是。
“其實勝負乃兵家常事，你不用怕輸的。”有人說道。
這句話說在了林澈心坎裏，然後他順勢說了句，“但輸了後肯定很丟臉被他們嘲笑。”說完後他才意識到自己說了啥，然後他一臉懵逼地看向剛剛聲音的來源，紀紜蝶正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蔣宇煥恍然大悟，“不愧是前輩，這種絕佳的洞察力。”
林澈想要淚奔了。
“我勒個擦！”林澈立馬拍案而起，“勞資是全明星，勞資實力可厲害了！”
這種中二的台詞引得所有人都無言，那邊浮雲的已經捂臉了，隊長啊，你別這樣好嗎……
“我相信你的實力。”紀紜蝶點了點頭，“你實力我早就領教過了。”
林澈露出一絲笑容，然後就聽到紀紜蝶說——
“可我不相信你的智力。”
……噗。
*
折騰完林澈後大家都表示心情很好，於是就一哄而散。
午後時雨小了很多，紀紜蝶敲了程洛凡房間的門，程洛凡出來開門，紀紜蝶拿著傘站在外麵，說，“出去走走吧。”
程洛凡點頭。
路上碰到的那種彩繪著各種圖案的觀光車，有頂，沒玻璃，紀紜蝶打著傘上去結結巴巴地用英語溝通，然後得知這樣的車是免費的。紀紜蝶小小的歡唿了一下，然後收起傘拉著程洛凡就上了車。
傘濕噠噠的，程洛凡坐到窗邊後順手接過紀紜蝶的傘，伸出窗子抖了抖，這樣上麵的積水就少了很多。
然後紀紜蝶戳了程洛凡一下，“我要坐窗邊嘛。”
程洛凡也就隨著她去了。
觀光車開始行駛了，速度並不快，兩旁的風景接連映入眼中。
開車觀光車的黑人老頭開始唱歌，其先是英文歌，blues的風格，紀紜蝶啥都聽不懂，仔細聽了幾分鍾隻聽懂一個單詞，i。……咳。
然後她聽到在她前麵坐的一個金發姑娘用英語說：“噢！他唱得可真難聽。”
紀紜蝶忍不住笑出聲來。
那個金發姑娘立刻迴過頭，用英語說，“你也這麽認為麽？我跟你說%￥#%￥#……”
紀紜蝶英語本來就不好，那姑娘說得太快，後麵的基本完全沒聽懂……
“sorrleslowly,please……”她磕磕絆絆說了這句話。
“噢！”金發少女點了點頭，“你是日本人嗎？”
“事實上我是一個中國人。”紀紜蝶說道。
“噢！真的嗎？”金發少女雖然露出誇張的驚訝表情，但顯而易見她並不是真的感覺到驚訝，隻是隨手擺個表情罷了，歐美人向來麵部表情比較豐富一些。然後沒等紀紜蝶說話她又巴拉巴拉說了一串，不過那一堆話的最後一句話她聽懂了，“i''m%￥#。”
盡管沒聽明白金發少女的名字意思是啥，但發音好歹是記住了，紀紜蝶輕咳了下，說，“我叫紀，這是我男朋友程。”
“噢！你的男朋友可真帥！”金發少女又例行驚訝（……）了一下，她好像每句話開頭都得“oh”或者“wow”一下，不然就沒法說話。
接下來的旅途中那個金發少女在一隻巴拉巴拉的說話，紀紜蝶頭都大了，她在幾次說了自己英語不好後那個少女還是沒有停下來的跡象，紀紜蝶才頓悟了，那個金發少女其實根本就不在乎紀紜蝶聽懂不聽懂，甚至都不在乎她在不在聽，她隻是單純的想說話而已。
金發少女同行的一個棕發少女對他們露出了一個莫名的微笑。
紀紜蝶覺得那個微笑不是代表著歉意，而是明明白白的幸災樂禍。
所幸的是金發少女到了半路就下車了，下車時她還戀戀不舍地看著紀紜蝶，這目光讓紀紜蝶心驚肉跳的。然後她從上衣口袋裏拿出備忘錄扯下一張，用鉛筆在上麵寫了電話號碼，說了句“有空再聊”便揮手告別了。
紀紜蝶收起了那張紙，然後發誓如果可能的話還是別打這個號碼了。
然後她就看到了程洛凡有點似笑非笑的表情。
“怎麽啦……”紀紜蝶問。
“你剛剛的表情，”程洛凡笑了笑，“挺可愛的。”
紀紜蝶微愣了下，倒也沒覺得不好意思，大大方方說了句，“謝謝。”
過了會兒她又覺得既然程洛凡說這種話了，她沒迴應不太好，於是她轉過頭來上下盯著程洛凡好一會兒，想找些誇他的話以禮尚往來（……）。
“你好帥。”她說道，過了好幾秒她又覺得這樣太不真誠了。所以說，這個時候果然動手動腳比較好吧。
於是紀紜蝶就把自己的爪子放在了程洛凡的大腿上。
程洛凡：“……”
一般情況下，男的對女的說一句“你好美”，然後把手放在對方的大腿上，這是騷擾吧。
紀紜蝶似乎意識到了什麽，她眨了眨眼說，“我這是不是算騷擾你？”
“你總是讓我很意外，”程洛凡說，“但不得不提醒，這是在外麵。”
紀紜蝶又愣了下，然後她有些震驚地說，“難道伸到裏麵才算騷擾麽？程洛凡你怎麽這樣，你居然是這樣的人……”
然後她的下巴就被捏住，她看到程洛凡的表情有些不耐煩，然後那張臉就接近她了……
“握日……”紀紜蝶爆了個粗，“這是在外麵你特麽……”
結果是個溫柔的吻，和以前的不太一樣，看起來程洛凡也有所顧忌。紀紜蝶正這樣想著，就聽到程洛凡說道，“難道你還要裏麵麽。”
……
……
“我……”紀紜蝶僅存的一點少女心似乎發揮了威力，她迅速地臉紅了。
“果然學生妹。”程洛凡指尖滑過她的臉頰，然後說了她常常自稱的那三個字。
“哦，我是學生妹，青澀的不行，你厲害，你經驗豐富，行了吧。”紀紜蝶抓住他的手，沒好氣地說道。
程洛凡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紀紜蝶突然感覺心情有點不好，正要說什麽的時候程洛凡的手反握住她的手，移到唇邊輕輕一吻。
紀紜蝶失語。
她靠在程洛凡的肩膀上看著外麵如閃過的風景，過了半天，悶悶地說了句，“你這撩妹技能點滿了啊。”
程洛凡沒有迴答，隻是用手臂環住了紀紜蝶。
感受到他掌心的溫度，紀紜蝶閉上了眼。
然後她就聽到程洛凡的聲音，“我隻是在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並沒有什麽特別的目的。”
“知道啦……”紀紜蝶輕輕地說道，然後她將手伸出窗外，去接外麵的雨滴。手上有冰涼的感覺，但紀紜蝶覺得不過癮，又整個人靠在了窗邊。
因為是沒有玻璃的，所以窗邊肯定是會淋到雨的，不消片刻她的發上，肩上就沾滿了雨滴。
程洛凡沒有阻止她，隻是看著她臉上帶著輕輕地笑去幹這些事。
這就是她最喜歡程洛凡的一點了。她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