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與方兄聊得正好,可茶水已經涼了,徒兒想去為師父和方兄再添點兒茶水。”


    秦徵羽站在原地,麵上帶著笑容,就好像他說得話是真的一樣。


    “哦?”


    祝重霄臉上表情很是平靜,他朝方少涵道:


    “方少俠忙自己的去吧。”


    既然方少涵既不知道玉妍在何處,也不知道阿青的消息,他留下他也沒多大的意義。


    見狀,方少涵沒什麽表情的轉身離開了:總算擺脫這兩人了。


    不過……阿音有父親?是長歌門的人?為何從來沒有聽她提起過?


    “羽兒,你出來有一些時日了,不知你武藝可有長進?”


    來與為師切磋切磋吧!


    祝重霄不等秦徵羽反應便將他一把抓起,一下子躍下樓,到了院中的空地上。


    然後瞬間解下背後的琴,一片雲淡風輕的模樣,將手覆上了琴弦:


    “羽兒,做好準備。”


    秦徵羽:……師父,我可以拒絕嗎?


    ——————————————————


    楓華穀邊緣的一處小鎮。


    正值日暮十分,街上的商販都陸陸續續的開始打道迴府了。夕陽斜照著街道,景色顯得有幾分引入遐想……


    溫暖帶著暮色的陽光照耀大地,所以的景色都被鍍上了一層淡淡的金色,看著就很容易勾起人的迴憶,溫暖的迴憶……


    楚硯道院子收了些藥材後又迴到了屋內,他將手中的藥材分類放入藥箱後,卻停在


    桌子旁……


    桌子上是一幅未完成的畫,是一位紅衣的女子,寥寥幾筆,女子的神韻便已初成……


    阿音……


    楚硯伸手撫平畫紙,唇邊忍不住露出了笑意:


    他記得阿音當初與他一起出穀的時候就是穿的紅衣,說起來,她還真是喜歡顏色鮮亮的衣服呢……但她也確實比較適合鮮亮的顏色,看上去十分嬌媚也很有生機。


    “楚先生在嗎?楚大夫?楚大夫?”


    一對中年夫婦扶著一位少女踏進了楚硯的醫館,那位母親滿是驚慌的唿喚著楚硯,而那位父親的臉上也滿是擔憂……


    見狀,楚硯連忙將桌上的畫收起,臉上帶著親和的笑容安撫著那一對夫妻,並詢問:


    “可是出了什麽事?”


    “楚先生!你快幫靜茹看看吧!她從昨夜開始就不怎麽吃東西了,到今天竟變成了這樣……我可憐的靜茹啊!”


    說著說著,那位婦人便開始抱著女兒哭了起來。


    靜茹?


    楚硯向那少女看去:


    她麵色有幾分蒼白,嘴唇卻異常的鮮豔,似乎是上了妝的。她眼神空洞,臉上帶著奇怪的笑意,口中一直喃喃的念叨著:


    阿裏曼大神您的光輝永照大地……聖教永不滅……


    這是……紅衣教的迷藥?


    “楚先生您一定要救救靜茹啊,她一向最敬重楚先生了……著肯定是紅衣教的那幫妖女幹的!不是說她們都死光了嗎?”


    說道這裏,那婦人似乎也有些語無倫次了:


    “難道說還有餘孽就藏在我們鎮上?”


    “還請夫人冷靜。在下定會全力救治靜茹的,還請二位放心。”


    楚硯麵上的笑容不變,心裏卻也是有些懷疑:


    這鎮上真的還有紅衣教的殘部嗎?


    就算還有殘部,按理說她們此刻正應該好好的隱藏身份,不該如此的囂張啊?


    …………


    東邊的一處庭院裏。


    “輕言,今天的藥熬好了嗎?”


    一身豔紅裝飾華美的少女斜靠在椅子上,姿態嫵媚妖嬈至極,舉手投足皆是風情。


    還有差不多半個時辰,洛水就該醒了。


    “迴大人,已經好了。”


    麵容秀麗的女子有些小心翼翼的將熬好的藥端了上來,然後便微微低著頭退到了一邊。自上次探雪硬生生撕開她後背的傷口後,她便完全不敢直視探雪了,她怕她眼裏的恐懼會被看出……


    “放在這裏就行。好啦~沒你的事了,自己走吧。”


    探雪看著桌子上還冒著熱氣的藥,沒有給輕言一個眼神。對她來說,像輕言這樣的人不值得她去過多的注意。或許輕言自己也並不想她多注意她呢~哈哈哈哈


    …………


    迴到房間的輕言還有些後怕,探雪實在是太喜怒無常了,她每一次見探雪都會有一陣後怕。輕言從櫃子裏翻出一瓶沒用完的上藥,脫下了衣服,有些顫抖的給自己的後背上藥。她今天的傷口又開裂了……


    由於傷口在後背,所以她給自己上藥上得很是艱難,花了好一段時間才上好藥重新纏上繃帶……


    終於收拾好了傷口的輕言無力的趴在床上大口大口的喘著氣,她將裝傷藥的瓷瓶拿到眼前來小心的查看著:


    裏麵的傷藥剩得不多了……


    鎮上那個萬花弟子開的藥,探雪是一點也沒給她,探雪根本就不在意她的死活。


    必須要想辦法離開探雪了……


    不然,她絕對會死在她手上的。


    想到昨天出去瞞著探雪幹的事,輕言就忍不住露出一個快意的微笑:


    探雪,你這樣自負,肯定是不會想到我有勇氣暴露紅衣教吧。


    那天探雪帶她去醫館看傷,她就注意到了那個默默離開的姑娘,後來悄悄的打聽注意才發現,那個叫靜茹的姑娘似乎和那個萬花弟子走得很近。畢竟她注意到了,那個姑娘幾乎每天都會跑去醫館的……


    是喜歡上那個萬花弟子了嗎?


    想到這裏,輕言露出了一抹嘲諷的笑:


    可惜落花有意,流水無情。世間男子皆薄情,說不準她這樣還算是幫了她一把呢?


    ————————————————————


    已經入夜了,楚硯將研製出的紅衣教解藥給靜茹服下後,就讓那對夫婦帶著靜茹迴去了。


    楚硯獨自一人在桌邊思考著:


    這樣囂張的行為究竟是不是紅衣教做的呢?或者說是有人想故意告訴他一些消息,比如說:


    這個鎮上還藏有紅衣教的人。


    這個鎮上的大多數人,楚硯都見過。那麽他現在該好好的迴想一下,到底誰比較像紅衣教的人。


    首先,紅衣教皆以女子為尊,家中有男子,或者說是夫妻一起的可以排除掉。


    新搬來的人疑點最大,當然也不排除以前就有一部分紅衣教隱藏在這個鎮上。


    …………


    林林總總的列下來,就東邊新搬來的林小姐那一家最可疑。仔細想一想,那位林小姐帶她的侍女來看病的那一天的表現也很奇怪啊。那個侍女似乎一直沒有敢抬頭看過她小姐一眼,如果說是大戶人家的規矩的話,這未免也太過了……


    而那位林小姐表現得又和那位侍女感情十分的好,但那個侍女對小姐的表現恭敬是有,但更多的卻像是……恐懼。


    再加上那位侍女所說的受傷時間……


    楚硯幾乎就可以斷定了:這位林小姐包括其侍女應該都是紅衣教。


    那位侍女的傷那樣奇怪也能夠得到解釋了,傷口被破壞的那樣嚴重,恐怕就是為了防止被他看出她背上的是槍傷吧!


    這紅衣教女子對自己可真夠狠的……


    楚硯換了一身輕便的黑衣,在腰間掛上了他常用的那一隻筆後出了門。


    …………


    今夜的月亮並不是很亮,楚硯輕巧的從房頂躍過,他的身影被完全隱藏在了夜色中。


    林府裏四處漆黑一片,隻有一處房間還亮著燈。楚硯靜靜的站在房頂上,盡量隱藏著自己的氣息。


    …………


    洛水醒來依舊是在夜裏。


    【係統提示:身體修複10%,目前總損壞76%】


    她睜開眼有些迷茫的看了看頭頂的紅紗後,又偏頭向旁邊看去,果然看見了臉上帶笑的探雪。


    “你這次醒來的時間比上次早了些呢~是不是傷口快好了呢?”


    探雪一襲一如荻花宮裏那樣華美的紅裙,坐在床邊,半撐著臉,看著她。話語說完,她便伸手掀開了洛水胸口的衣服,讓洛水心口的傷口再度顯露了出來……


    洛水滿眼放空的看著探雪,並無話語。


    “哎?都這麽久了,怎麽還不見好呢?”


    探雪伸手輕撫著洛水胸口那個還有些泛紅的傷口,有些抱怨道。


    洛水將目光移向她,有些平淡的道:


    “致命傷好起來沒那麽快。放心,我不會死的。”


    是啊……


    誰都會死,就她不會這麽容易死的。


    她現在還處於係統的身體修複狀態,全身經脈崩壞,各項技能全部是灰色狀態,畢竟她現在連抬手都覺得費力……


    “我怎麽感覺你對自己的生死沒那麽在意呢?”


    探雪忽然逼近洛水的臉,那雙深紅的眼直視著洛水,有些溫熱的手指一點點從洛水的臉上劃過。


    “你根本就不想活對不對?”


    探雪勾起嘴角,深紅的眼中卻沒有半點笑意。


    “不,我想活。”


    我比誰都想要活……


    洛水很快反駁道,同時她卻移開了同探雪對視的目光。


    探雪見此,慢慢的俯下身,將臉貼在洛水的臉旁,摟著她的脖子,溫柔的說道:


    “我知你是在悲傷,畢竟是那樣的慘象。如果說你找不到活下去的理由的話,我給你一個怎麽樣?”


    她的語氣溫柔婉轉,聽著洛水耳中有些說不清的感覺,隻覺得有些異樣的感覺。


    “你是我挖出來的,那麽就是我的所有物了,為我活下去怎麽樣?我們一起活下去……”


    探雪的笑容一如既往的豔麗魅惑,此刻卻多了些說不出的東西,讓人看著有些恍惚。


    洛水看著探雪那雙醉人的眼睛,沉默了幾秒後,道: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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