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水悄然無息的迴到房間後,打開了意識的裏的係統商城,買下了一顆【迷光幻象】。


    【迷光幻象】:隱藏自己的身體真實狀況,使之偽裝成你想要的樣子。持續時間2個時辰。(4個小時)


    【迷光幻象】一下肚,洛水可以感覺到自己的身體狀況正在快速的發生改變,這是一種很奇怪的感覺,身體內部有些發寒,頭腦也有些發暈……


    她可以感覺到自己的額頭上已經開始冒冷汗了,臉上原先愈合的傷口開始重新出現,手臂上繃帶下的皮膚也開始重新撕裂……大量的鮮血湧出……


    很是奇怪,並不怎麽疼,但她卻知道自己現在的臉色一定很難看。


    將黑紗和黑衣丟入係統背包算是毀滅證據後,洛水躺在床上開始時不時的發出一聲難受的低吟……


    很快,與她同屋的雨落便醒了過來。


    看著床上白發女子那血跡斑斑的模樣,雨落驚唿出聲:


    “洛水姐!你怎麽了?”


    …………


    晨光熹微,而揚州的紅衣營地此時卻透露出了一種凝重感。


    廣場上,空弦麵無表情的掃視眾人,繼而冷笑道:


    “華妍,這就是你的人嗎?這麽多人連個血奴都看不住!”


    “嗬~他不是你的人看管的嗎?”


    華妍也不甘示弱的嘲諷道,同時也詢問那些夜晚巡查的人:


    “你們真的沒有看見人?”


    幾位紅衣女子當即跪下,略帶驚恐的迴答道:


    “昨夜,我等……真的沒有看見人啊。”


    她們昨天夜裏不小心熟睡的事自然是不能夠透露半分的!


    華妍嚴厲的打量著她們,最終卻隻是一句:


    “自己下去領罰吧。”


    “玉溪,文竹!你們是怎麽看人的?”


    空弦眉目一掃,便將兩個隱在人群中的紅衣女子叫了出來。


    “大人……我、我……”


    她們似乎有些害怕,不敢出聲。


    “你們昨晚送飯的時候可以發現他的異常?”


    見她們這樣,空弦眉頭便是一皺。


    “我、我……不知道……”


    文竹說完後便突然跪下了。


    一旁的玉溪也接著跪下,道:


    “我們……將送飯的工作拜托給其他人了。”


    空弦怒氣顯然有些壓製不住了,她的臉色有些發白,就連手也不由自主的開始握住。她背後的緋羽卻輕輕握住了她的手,然後對那二人問道:


    “是誰?”


    “是、是……洛水。”


    聽見這個答案後,緋羽忽然間笑了,原來是她啊……


    “是嗎?洛水啊……該不會是她放的人吧?”


    緋羽說的有幾分漫不經心的,可話中的意思卻是十分明了的。


    “你胡說!洛水沒有理由這麽幹!”


    隱在人群的秋彌有些激動了,她忍不住站出來反駁。


    “誰說沒有?也許她是看上那小子了呢?畢竟那小子還是長得挺俊的!”


    話語未完,緋羽便掩唇笑了,笑容十分嘲諷。


    “石室裏的鏈子分明是被外物砸斷(洛水做過偽裝)的,應當是那血奴自己做的吧。”


    百香也站了出來。


    這時,雨落扶著洛水走來了,她平靜地說道:


    “洛水姐昨夜舊傷複發,我照顧了她一晚上。你可還有質疑?”


    雨落一邊說話,一邊看著緋羽,目光裏有著深深的怨氣。


    緋羽看了看洛水:一身紅衣,半身白色的繃帶,還有著些許未來得及清理幹淨的血跡……


    她不由的輕笑了一聲,然後道:


    “姐姐這身體未免也太差了吧?”


    見眾人這番吵鬧的樣子,華妍不由的皺了皺眉眉,道:


    “好了,那血奴逃也逃了,再追究也沒什麽意義了。洛水,你既然舊傷複發,那便迴去休息休息吧,去荻花聖殿的事可以在緩幾天。”


    洛水謝過華妍後便和雨落一起走了。


    看著她們離去的背影,空弦忍不住冷笑:是啊!再追究已經沒有意義了。因為本來就不是你的利益所在啊……華妍,你還是老樣子!


    —————————————————————


    一處河流,一葉小舟。


    一襲白衣,道人打扮的人負劍立在船頭。他微抬頭,仰望清晨的天空,神色清冷。


    根據卦象顯示,阿音的劫難應是與水有關,他沿著這條發源巴蜀的河流走,已經快接近揚州了,卻還是沒能找到她的半點消息。


    想起前幾日夢中所見,淩虛陽就覺得自己的心有些發緊。


    紅衣白發,腰間掛劍。


    阿音的形象與她過去相差的太遠了,她的神色也與過去有太多的不同……她眉眼間少了過去的幾分歡樂無憂,多了幾分茫然。


    雖然眉目間有些許茫然,但她順著那條血路走的時候確是毫無半分顧忌的……


    隻是一眼,淩虛陽就可判定:她已心生執念了。


    隻是不知這執念是什麽?又是為了什麽?


    阿音……


    他微微歎著氣,將背上的劍取出橫放在手中查看……


    天空飄起了小雨,雨滴落在劍身上,濺起-點點水花。淩虛陽抬手輕輕的摸去劍上的水痕,心中感覺有幾分苦澀:


    我的執念是你,而你的呢?


    阿音……


    你可有在意過我……


    可有那麽一點喜歡我……


    【你若將她綁在身邊,就不會如此傷春悲秋了,說到底不過是你自己的軟弱無能!】


    淩虛陽微微低頭看劍,劍身上倒映著他的眼,十分冰冷,嚴酷,帶著幾分瘋狂。


    他麵無表情的擦拭著劍,心神早已收迴,不再渙散。


    【別費力氣了,我不會受你蠱惑的。】


    【真是笑話!你心神早已不定,還裝什麽樣子!】


    淩虛陽並不再理會心中的聲音,將手中的劍收迴了劍鞘中,然後立在船頭看著河麵,看雨滴落入水中濺起的漣漪……


    ———————————“此劍名‘問道’,虛陽,望你一直恪守本心一心向道。”


    ———————————“弟子謹遵師命。”


    ———————————“嗬嗬,這不是命令和要求,為師隻希望你能堅守本心,不受……的苦而已。”


    師父……弟子終是負了您的期待。


    …………


    天空暗沉無光,總讓他想起那個預示不祥的夢境。


    他想起夢境中他拉著阿音對那殿中的另一個阿音所說的話:


    “阿音……不管你信不信,我絕對不會讓現在的你變成這幅樣子的。我會……護你。”


    而那殿中人給他的迴應便是沒有迴應,她就在那裏,微笑著,似乎成了一尊沒有靈魂的神像。


    阿音……我絕對不會讓你變成那樣的!


    不管怎麽樣……隻要我還活著,我必然會護你……


    ——————————————————————


    某處小鎮。


    “陳州?陳州?”這傻叫花子又不幹活!跑到哪裏去了?


    躺在稻草堆裏睡大覺的人微微睜開了一隻眼瞧了瞧後,又悄悄的閉上了眼。


    哈哈哈哈,幹活!怎麽可能?


    累死累活才給那點錢,還都要上交,不給買酒,我圖什麽啊?愚蠢的波斯貓自己幹活去吧!反正大爺我不幹了!


    “你真是好悠閑啊~”


    一個聲音突然從陳州背後出現,他嚇得立即跳了起來,然後便看見了陸輝那張帶笑的臉……


    陳州:臥臥臥、臥槽……這都能找到?


    …………


    眼見那叫花子瞬間跳起想跑,陸輝站在原地微笑,掂了掂手中的金色鎖鏈……


    …………


    陳州脖子上綁著鎖鏈,一臉生無可戀的跟在陸輝的身後,不停的說著:


    “反正我不去幹活,不去幹活,不去幹活,死也不去!”


    “不去就算了吧。”


    前方的人忽然來了這一句,陳州有些呆愣的眨了眨眼:不會吧……這陸扒皮轉性了?


    然而緊接著,前方人又來了一句:


    “反正靠你掙錢,不知得幹到何年何月!”


    “……你!”


    陳州還沒說出什麽來,頭上又挨了一下……瞬間一個大包鼓起……


    “安靜點!你聽著就好!”


    陸輝在前方一邊走一邊看著手中的地圖……他臉上的表情越來越沉重,最後直接將那張地圖給糊到了陳州的臉上,道:


    “叫花子,你對中原的地形熟悉一些,你帶我去地圖上畫紅圈的地方!”


    陳州滿臉不樂意的將地圖從臉上拿了下來,然後心裏窩火的看著:什麽嘛?你叫我做我就得做嗎?


    “咦?這都是些山賊聚集地,你去那裏幹什麽?”


    “幹什麽?當然是賺錢了!”


    陸輝將背上的雙刀拔了出來,迴頭一笑,笑容依舊是那樣光耀炫目……


    “我想過了,最快的賺錢辦法就是……黑吃黑!”


    反正當初在大漠的時候他也沒少打劫過那些馬賊,所以……這業務,他很熟!


    看著陸輝唇邊那抹陽光至極的微笑,以及那兩把亮閃閃的彎刀,陳州抽了抽嘴角,道:


    “……我說,這是強盜行徑吧。”


    “你懂什麽!我這是為民除害!外加賺點外快而已!”


    陸輝繼續微笑,然後一刀柄砸在了陳州的頭上,滿意的看著他頭上又起了一個包……


    “臥槽!你再打我,你就自己去找路吧!”


    “少廢話,帶路!不帶路,勒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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