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平頭。 眾人一看如此, 盡皆色變。 趕緊衝入門內。 屋子裏麵滿是死人, 屍體倒了一地,到處是血, 沒有一個活著的。 著急的翻找之中, 沒有發現小山。 有血跡一路淋漓,蔓延到陽台,花樹進入陽台, 有血色的腳印斷在窗台上, 血色很新,花樹立刻探身下看, 一條筆直的血線往前延伸, 花樹似有所覺, 立刻抬頭。 遠處的街角,一個女人站在那裏, 白色的裙子浸滿鮮血,沉甸甸的垂墜而下,胳膊底下夾著一個人, 她側著身體,似乎感覺到花樹的視線,迴了一下頭。 看清女人五官的一瞬間,花樹的瞳孔緊縮了一下。 女人迴頭之後,立刻扭身跑了起來,速度飛快。 花樹沒有猶豫,從二樓陽台直接跳了下去,底下是草坪,花樹落在女人血色的足跡上,拔足追了上去。 花樹看到的這一幕,江璃也看到了,隻不過沒有花樹看到的早。 在女人迴頭的一瞬間,江璃也捕捉到了女人的臉。心裏也嚇了一跳。 第一個想法是,不可能。 第二個想法是,她胳膊底下夾著小山,得趕快把小山追迴來。 花樹直接跳窗去追,江璃不敢耽擱,喊了一聲,帶著大家一起狂奔下樓。 追到樓下的時候,花樹的身影已經到了樓下街角。 一行人狂奔的追著花樹而去,花樹跑得快,路途上差點追丟。 好歹有地上每隔幾步就出現的血滴作為參照,他們不停歇的,一路追了過去。 十多分鍾後,他們追上了花樹。 花樹站在一個露天的廣場上,這廣場是一塊很大的空地,以前是一個大型的商場,搬入地下城之後,這個商場的建築被地下城取締了,隻留下了一塊廣場一般的巨大空地。 此時花樹就站在空地的中間,正在左右查看,而一群人一路追尋來的血跡,也斷在了花樹身前。 江璃氣喘籲籲的跑過去,大山急得不行,問花樹:“人呢?” 江璃問:“追丟了嗎?” 花樹擰眉:“隻慢了一步,沒看到去哪裏了,但血跡隻延伸到這裏,並斷在了這裏,別的地方沒有。” 江璃聞言立刻觀察地上的血跡,這處血跡的血滴要比一路過來滴下的都要多一些,也密集一些,按正理這麽多血,不可能突然不滴了的。 但是江璃看左右,看遠處,除了來的方向,其餘的地方,真的是一滴血滴都沒有。 要說林繁一路攜著小山過來,衣服上的血都流幹了,之後斷了血跡也可以理解,可這裏這一大灘又怎麽解釋? 憑花樹的速度,林繁要說停下有什麽小動作,或者抽空去處理身上的血跡,那麽花樹勢必能追上她的,但是沒有,花樹竟然追丟了。 大山跟美姐在敲打地麵,看地上是不是有什麽密道之類的,胖子他們則跑到附近尋找線索。 花樹跟江璃略一說,也快速加入了探索尋找之列。 但是,一群人在附近找了一個多小時,甚至擴大了範圍,仍舊什麽都沒找到。 問經過的路人,路人也沒有看到的。 等眾人冷靜下來,聚在了血跡斷裂處的廣場上,江璃開始分析事態。 大山害怕,又急又燥,問江璃,小山遇害的可能性。畢竟林繁一個女人,殺光了一屋子的人。也不差多殺小山一個。 江璃安慰大山,小山應該還活著。 他說:如果林繁已經殺死了小山,那麽沒有還帶著小山的必要。 其實這個說法有漏洞,林繁這個女人本身就精神不正常,帶著個死人的可能性也是有的,但是在得到小山的確切消息之前,江璃不想大山崩潰,所以把最合理的可能性說了出來。 總之小山活著的可能性很大。 大山心裏明白,隻要江璃這麽說,他就願意去相信。心裏也是這麽渴望的,他不敢做其它設想。他受不了,隻是想想,就會崩潰。 江璃安慰完大山,開始分析林繁。 林繁這個人出現在這裏,這件事本身就不合邏輯。 但那張臉江璃和花樹都不會看錯,的確是林繁的臉。 但林繁已經留在了副本裏,即便沒死,應該也出不來。如果是作為死人出來,還進入了地下城,那這也不合常理。 以前麵跟林繁的幾次交鋒,江璃可以肯定,林繁武力值沒這麽厲害,但剛才出現在這裏的林繁,卻殺死了一個團隊的人,奔跑的速度,即便帶著個小山,也比花樹跑得快。 僅這幾點,就不合常理之極。 所以江璃覺得,這個“林繁”不是人。 難道地下城係統出bug了? 想到這裏,江璃立刻詢問了手環。 江璃:“林繁死了嗎?” 小係統:“確認死亡。” 江璃:“那是林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