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機大叔想了想:“倒沒注意,反正就是其中一個。那是誰的血啊?受傷得說一聲啊,可別瞞我。” 坐在大個子旁邊的人都不約而同的去看大個子,此時大個子臉上的血已經洗幹淨了,隻留了一片刮擦而出的細小傷口,一道一道,還挺細密。 “那個大個子受過傷,”坐在前麵的光頭指著大個子跟司機說:“他去洗手間擦過血,是他留下的。” “哦?”司機伸長脖子問大個子:“你受了傷?傷的怎麽樣啊?那洗手池的血量可不少。” 光頭附和:“對,他淌了很多血,血量可不少呢。” 大個子臉脹得通紅,“我沒,”他辯解說:“我擦的血都衝掉了,沒留在洗手池裏的,我衝幹淨了。” 司機衝他招招手:“你過來。” 大個子明顯有些緊張,司機又說了一遍,他才忐忑的站起來,走到了前麵去,司機上下看了看他,“我缺的是勞動力,不是傷員。”他指了指開著的前車門:“你要是傷重,就下車迴去,我們那裏沒藥,傷重了可沒法給你治。” 大個子驚恐的看看門:“迴哪去?” “從哪來迴哪去啊。”司機說。 大個子立刻搖頭,“我沒事,我隻是臉上破了皮,一點事都沒有。” 司機懷疑的看看他:“真的?”他怪異的笑笑:“你可別騙我。”第33章 老鷹捉小雞 大個子立刻保證:“我沒問題, 你相信我,我很能幹活的。” 司機斜著眼看了他一會兒, 這才一擺手:“那行, 你迴去坐著。” 這時,一個女的推了另外一個女的一把,另外一個女的忐忑的問:“司機師傅。” 司機重新迴頭,“啥?” “我們真的能迴去?”女的帶著點希冀的問。 “能啊,”司機笑起來:“我不攔你們。不想跟我走的就下車。”司機指著敞著的門口,“你們想好,我雇你們, 可不是讓你們半途逃跑的。” “那吊車車廂會來原地接我們嗎?”女的又問。 “你們怎麽來的, 我可不知道。”司機陰陰的笑了一下。“想下車的現在可以走, 過了這個村,就沒這個店了。” 兩個女的互相看看, 說話的女的站起來:“我們下車。”說著拉起另外一個, 兩個人一起從前門下了車。 司機幽幽的看著她們, 沒有阻止。 兩女下車後沿著車身往後走,經過小竹的位置,小竹沒忍住, 拉開車窗問她們:“你們確定要走?不參加遊戲不行的。” 問話的女的迴答道:“這種死人的遊戲能不參加就別參加,我們可以在這裏等你們迴來。” 另一個女的問這個女的:“咱們真在這裏等?” 這女的迴答:“咱們先迴去看看車迴來了沒有,要是沒有,咱們就躲進廁所,用石頭抵住門, 等他們迴來。” “這方法好,你好聰明。” “那當然,他們遊戲也就一晚,咱們躲好就行,一晚很快就過去了。” 兩人這麽說著已經走遠了。 小竹看著她們走遠,搖了搖頭,把頭扭了迴去。 司機已經發動了車子,中巴車徐徐的往前行進起來。 開了一會兒,石門早就看不見了,花樹側了側臉,跟江璃道:“我好像聽到了女人的尖叫,你呢?” 江璃搖了搖頭。 又開了一會兒,當大家都快忘了這事的時候,司機忽然嘖了一聲,念叨了一句:“隻剩27個了。” 車廂裏頓時一靜,有人問:“司機師傅,你什麽意思,是下車的那兩個死了嗎?” 司機握著方向盤,幽幽的說:“這深山老林子啊,有狼喲,都餓了很多年了,眼睛綠的,嘖嘖,跟燈泡似的!這又是深更半夜,它們活動的最活躍期,所以不要下車呀,很危險的!” “……這麽危險,那你剛剛為什麽不說?”有人提高聲音問。 “哦,我忘記了。” “……” 坐的靠前的人這時候鼓起勇氣問了一句:“師傅,你前車門沒關。” “那門壞了,關不了。”司機無所謂的擺擺手。 “就不能修修嗎?” “沒啥好修的。”司機不當迴事。 “可是,狼要是追我們的車……” “沒事,咱們人多,頂多拖走一兩個。” 一時間,車廂內陷入一種詭異的靜默。 許多人緊張的盯著車外,也有人盯著關不上的前車門。有兩個坐的離車門近的甚至站起來,挪到了過道後麵站著。 美姐犯了老毛病,把座位前後左右摸了個遍,竟給她摸出一個馬紮,於是美姐把馬紮死死握在手中,滿臉戒備。 小竹把開著的窗戶關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