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璃等四人聞言這才迴了身。 美姐拍拍女孩肩膀:“姑娘,沒事吧?傷到哪裏沒有?”第19章 地下城 女孩臉上掛著淚搖了搖頭,表情仍然崩潰,用手背擦著眼淚,抽抽噎噎的道:“他,他們……”她指了指地上昏迷的兩個男人,難受的道:“他們是跟我一起玩遊戲活下來的人,我睡覺喜歡裸睡,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沒穿衣服,他們兩個其中的一個人借給了我一件上衣,從體育場出來後還說要送我迴家,我本來很感激,但是沒想到走到半路他們就變了臉,先是威脅把借我的上衣要了迴去,我看他們的目光覺得害怕,想跑,但是沒跑過他們,被拖進了這個灌木叢裏。” 女孩恐懼的捂住臉,“他們怕我出聲引來人,就捏著我的鼻子用地上的土石填我的嘴,差點把我憋死。”女孩眼淚大滴大滴的往下掉,胡亂的抹著臉,崩潰的道:“那種感覺,那種窒息的恐懼,真的太難受了,這輩子都不想再經曆第二次!” 小山看的難過,憤怒的揮了揮拳頭:“這些壞蛋,咱們殺了他們吧。反正這個世界死人跟吃飯似的。” 女孩聽了一愣,抬頭看了兩兇徒一眼。 大山按住小山,教育他:“說什麽話呢?人是能隨便殺的?” 小山摸了摸腦袋,跟他爸爸道:“爸,我就是說氣話泄一下憤,你當真做什麽?我也不敢殺人啊。” “呃……”大山被噎了一下。 小山掐住腰:“爸爸你別阻止我,我再罵兩句出出氣,真是氣死我了,這兩個壞蛋,真想弄死他們,死前還要他們吃屎。”小山越罵越氣,憋不住問江璃:“小江哥哥,氣不過怎麽辦?這個世界咱們又沒法報警,就讓他們逍遙法外嗎?萬一再犯案怎麽辦?” 江璃頓了頓,問花樹:“他們傷的如何?” 花樹擺擺頭:“我出手時力大,剛剛已經查看過,他們一個斷了三根肋骨,一個斷四根肋骨,未戳進內髒,雖都不足以致命,但,活罪難免。” “呃呃,”小山驚訝:“斷肋骨聽說連喘氣都要疼死的,傷筋動骨還一百天呢,更何況斷了那麽多根,夠他們受罪的了。活該。” “大家覺得呢?”江璃問大家。 大山道:“我覺得可以了。” “我也覺得可以了。”美姐跟著表態,迴頭問女孩:“姑娘,你覺得呢?” 女孩低著頭,咬著嘴巴沒說話。 美姐看出她臉上的不甘,勸解道:“姑娘,你要想開一點,他們畢竟是未遂,法律上也不是死刑,真要我們幫你殺了他們,這也不合適。而且我們也不是殺人犯。你若真不甘,衝他們襠部各跺上三腳,也算出氣。” 女孩想了想,終於點了點頭。 美姐伸手拉女孩,“姑娘,你家在哪?要是順路,要不要跟我們一起走?” 女孩撥開美姐的手,捏著自己的腿搖了搖頭:“你們走吧,我腿軟,想歇會兒。” 美姐好心的蹲下:“我幫你揉揉?” 女孩再次推開她,捏住自己的額頭:“我心裏很煩,你們走好嗎?我想自己靜一靜。” “哦,這樣呀。”連著被拒絕兩次,美姐隻得站起來,不確定的瞅了瞅倆兇徒。 江璃看出美姐的顧慮,看了花樹一眼,花樹會意,開口道:“他們是深度昏迷,暫時不會醒。” 美姐鬆口氣:“那咱們走吧,讓人家姑娘靜一靜。” 幾個人也不強留,相繼往迴走,美姐走在最後頭,還迴頭囑咐女孩:“你別在這裏耽擱太久,早點迴家找你親人啊。” 女孩點了點頭,把手揮了揮。 一行人出了灌木叢,繼續往前走。 走在路上,美姐突然想到什麽,跟大家道:“噯?你們說剛剛那姑娘為何執意要咱們先走?” 幾個人都看向她,美姐道:“她肯定想跺那六腳,但是有咱們幾個看著她不好意思,所以才找借口把咱們支走。”美姐說完擠了擠眼睛,自以為猜得很對。 “咦,原來這樣呀。”小山恍然大悟。“怪不得語氣不好,原來是害臊?” 美姐點點頭,昂起脖子。 “美姐你是不是被人拒絕傷自尊,所以在找借口?”花樹不客氣的道。 “哪有。”美姐翻他一眼,拉住大家,指著遠處的灌木叢道:“不信咱們擱這兒等著,那姑娘出來咱們問問她。” “美姐,這樣不好吧?”大山不讚同。 “這附近又沒別的小區,走這條路不就是去錦繡花園嘛,她肯定跟咱們一路。而且這姑娘看著有些麵熟,我肯定在咱們小區見過她。”美姐十分肯定道。 小山忽然插嘴:“美姨,踢襠的話,那兩人會不會被疼醒啊?” 美姐一愣,趕緊看花樹。 花樹搖頭:“他們胸骨斷裂疼痛難忍,即便醒了,也暫時不敢移動。” 美姐攥了攥手,“不行,我不放心。救人一迴,總歸得救到底。”她迴頭:“你們等我一會兒啊,我過去看一眼,馬上迴來。若有事叫你們。” 美姐說完,不等眾人迴應,就急不可待往那邊跑了。 美姐跑後,幾個人互相看一眼,花樹道:“不如,咱們往迴走?” 江璃點頭。於是四個人扭頭走迴路,他們本就離開不遠,隻一會兒就迴到了灌木叢附近,誰知剛到灌木叢所在的小路前,便聽灌木叢猛烈一響,美姐臉色蒼白的從裏麵撲了出來,見到幾人,她臉上驚魂未定,手指哆嗦著指向身後:“裏麵,裏麵出事了。” 花樹麵色一變,就要往裏去,美姐一把拉住他,“等等……”花樹疑惑迴頭,美姐哆嗦著嘴唇,死死拉著花樹的手:“別進去,相信我,咱們、咱們先走。”說著腿發軟,身體往下沉,被江璃和花樹分別攙住。 江璃花樹互看一眼,兩人架著美姐走到路另一邊,把美姐放下,讓美姐靠著路邊的電線杆子坐在地上。 美姐閉著眼睛,似乎腦袋裏還迴蕩著肉和骨頭相撞時所發出的那種粘膩而脆弱的聲音。 “美姨,你沒事吧?臉色好白。”小山擔憂的拉著大山蹲在美姐身前,關心的問。 美姐無力的搖了搖頭。